第90章 大夫人？
“小姐，你醒了嗎？”伊人心虛的衝著紗帳裏輕叫了聲，昨天是她上夜，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半夜裏小姐有沒有叫她服侍，唉，她這個奴才做的還真失敗。
“恩，我醒了，去準備吧我要起床了。”慕婄雨抬手撫了撫額，醒了？她根本就是一夜未眠，昨夜封玉墨的突如其來讓她整個腦子都是亂亂的怎麽也睡不著。
慕婄雨起身後，蒹葭就匆匆的走了進來，“小姐，二夫人那邊有動靜了。”
正在服侍慕婄雨的伊人和白露同時轉過頭來看著她，異口同聲道，“什麽動靜？”
蒹葭讓人守著外麵後再次走入內室，“小姐，平兒說二夫人讓人去外麵的藥鋪裏買了墮胎藥。”
“墮胎藥？！”伊人驚呼，她買墮胎藥總不能是給自己吃的，“小姐，她竟然給夫人下墮胎藥？”
慕婄雨並沒有理會伊人的問題，隻是又追問著蒹葭，“平兒還知道了些什麽？”
“平兒說，二夫人派的人進了那藥鋪呆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因為她站的遠也沒有聽到些什麽隻知道最後拎了一包墮胎藥出來。”蒹葭道。
一個時辰？若隻是買藥自是不需要這麽長時間的，隻怕還有其他的事情。
蒹葭道，“小姐，看來這幾日我們要加倍注意二夫的飲食了。”
白露氣憤的罵道，“這姐妹兩真的是沒一個好東西，大的想陷害我們夫人，小的現在竟然想對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那墮胎藥未必是給娘吃的。”慕婄雨說道。
“不是給夫人準備的？！”白露訝然，隨即反駁的話脫口而出，“不是給夫人準備的難不成是給她自己準備的嗎？”
蒹葭聽了白露的突然想到了什麽，難不成真的是她想到的這樣？
慕婄雨看到了蒹葭的表情，“蒹葭，你倒是說說，二夫人這藥是怎麽打算的？”
蒹葭麵色有些猶豫，“小姐，奴婢也隻是猜測，並不知道是對是錯。”
“說來聽聽。”
“慕府瑞懷孕的人隻有夫人與二夫人，二夫人買了墮胎藥小姐說未必是給夫人準備的。奴婢就想，會不會是二夫人是想用此來陷害的大夫人的，她可以自己先服下不會傷到胎兒的少量墮胎藥，到時再想辦法推到夫人的身上，到時候隻怕慕太師一定會因此而看輕夫人，甚至會懲罰夫人。”蒹葭說完看向慕婄雨，“小姐，這些便是奴婢的猜測。”
慕婄雨還未說話，白露就忍不住罵道，“真是個陰險的小人，連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都能利用。她就不怕一個不小心用錯了量，真的把自己的孩子弄傷嗎？”
慕婄雨的眼眸陰沉，怕嗎？她當然怕，怕沒了孩子她在慕府的地位不保。可是她更怕娘的孩子對她的孩子影響。孩子也不過是她用來往上爬的工具罷了。
一直未說話的伊人道，“小姐，既然已經知道了二夫人想做什麽，我們要怎麽做？”
“不做。”慕婄雨慢條斯理的拿起梳妝台上的一根發簪，插到發絲之中：“她既然要演戲，我們又何必壞了她的好事呢，那就讓她演吧。”
三人見慕婄雨這般說，知道小姐這是想好了後招，這件事她們提前知道了也就沒有那麽可怕了。
“好了，爹應該也下朝了，走吧，隨我去陪爹娘用早膳。伊人，去把我昨夜熬的藥膳端過來，帶去給娘吃。”
四人一起來到了慕齊明的院子，慕婄雨剛走進去，坐在桌前的慕齊明就道，“雨兒今日怎麽不多睡會，昨日回來的那麽晚。”
“爹早，娘早。”慕婄雨笑著應聲，“雨兒今日睡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想著爹這會應該也下朝了便想來陪爹娘用膳。爹是不歡迎嗎？”
“你這孩子，爹怎麽會不歡迎。”慕齊明笑著對伊雲夕身後的朝陽道，“去給小姐拿付碗筷來。”
“來，做到娘這邊來。”伊雲夕招手，“你來的也算是巧，我們也才剛坐下。”
慕婄雨得意的笑著，“那是當然，女兒可是算準了時間呢。”
伊雲夕好笑的點了點她的俏鼻，“你啊，可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昨晚你爹可是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我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衝動，皇上還在那裏你就敢拔刀？！對方怎麽說也是護國公的小姐，你如此無理就不怕到時候護國公找你麻煩？”
慕婄雨嘟著嘴瞪著慕齊明。
“你別這麽瞪著爹，昨日那樣的事情爹不說早晚也傳到你娘的耳朵裏，還不如爹早些跟你娘說也省得她聽到的更誇張。”昨晚回來後他跟爹、嶽父也說了她不少，可偏偏她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他想著她也就心疼她娘了，讓她娘說說她也會，再這麽魯莽下去可不好。
慕婄雨無奈的看向伊雲夕，“女兒當時哪裏想那麽多，隻想著她竟然敢那樣說娘，一時就氣極了。娘也知道，女兒若是氣極了是什麽也顧不了的。昨晚回來爹、祖父和外祖父三個人把女兒好一頓說，女兒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不會這樣啦。”
“什麽，你們訓她？”伊雲夕不悅的看向慕齊明，“雨兒怎麽說也是在意我才一時魯莽的，昨晚雖然我不在場但也知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會遇到的懷況，必定是受到了責備，你又何必再說她。”
慕齊明無語了，他怎麽反而成了那個做錯事的那個人了？把她好一頓說？這小丫頭還真會添油加醋，雖說昨晚三人是說了她幾句可那幾句話哪裏又是訓斥了，真真是倒把一耙啊，看著慕婄雨投遞過來的得意眼神，慕齊明更是無奈，罷了罷了，這個女兒自己是沒辦法了。罵是舍不得的，打吧更不可能，“真是寵壞你了。”
“雨兒才沒被寵壞。”伊雲夕立即反駁。
慕齊明覺得自己還是閉嘴比較安全，雲夕跟他那個嶽父的毛病一樣，護犢子。
“伊人，將食盒拿過來吧。”
伊雲夕一聽這話，眼裏盡是期待，“又是你為娘做的藥膳嗎？這次是什麽的？”
慕婄雨笑著從伊人手裏接過碗，放到伊雲夕的麵前，“娘試試不就知道了。”
伊雲夕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恩，真好吃。”
“早就聽你娘說，你總是給她做藥膳了，爹之前還是信。現在一看，還真像那麽回事。”慕齊明感興趣道：“你以前可是一點也不下廚的，現在怎麽會做東西了？上次爹嚐了塊你娘留下的糕點，味道真是不錯，真的是你做的？”
“自然是女兒做的。”慕婄雨笑著道，“爹若是不相信，女兒做給你看。”
“做給我看就不必了，你說是你做的爹又哪裏不信，隻是有些奇怪罷了。”慕齊明道。
“以前女兒的確是不喜歡做，但現在女兒喜歡了。看到爹娘吃了女兒做的東西很開心的樣子，女兒就很開心。而且做東西也不會很累，反正沒事女兒就學著做做。”慕婄雨說著心裏卻是無限的愧疚，前世的自己在出嫁前都未曾給爹娘做過一次吃的，隻因為她不喜歡下廚。成親後因為封初遠的嘴太挑，所以她就忍著自己的不喜歡學著做吃的，給他做一切他喜歡吃的，最後甚至成了他的專用廚子。到最後才發現，對著不應該付出的人付出那麽多，最關心最愛自己的卻是什麽也沒有從她這裏得到過。
慕齊明聽了她的話，心裏份感欣慰，他的女兒真的長大了懂事了，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仍是忍不住道，“以後自己的脾氣還是要收斂一些的，爹並不是怕跟護國公結仇，爹隻是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利。雨兒，以後不管做什麽事都要想著爹跟娘會擔心你。爹跟娘被人說上兩句都沒什麽，你若是出了什麽事，爹跟娘才是真的有事，懂嗎？”
慕婄雨鼻尖一酸，紅了眼圈，前世爹沒有對她說過這些，她就真的以為爹並不愛她，加上娘的事情她就更疏遠了爹，把二叔跟任青蘭當成爹娘一般依靠。她錯了，真的錯的離譜，世上應該再也沒有人比眼前的兩個人還愛她了。
“雨兒懂了。”
伊雲夕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說的好好的，怎麽要哭了。”責備的看向慕齊明，“你也真是，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說雨兒做什麽。”
慕齊明快冤死了，剛才他是說她嗎？是嗎？是嗎！？？明明是關心好不好？
慕婄雨看著爹那一副比竇娥還冤的表情一下了笑了出來，“雨兒不是難過，是開心，爹娘對雨兒真好。”
伊雲夕憐惜道，“真真是個傻孩子，你是爹娘的孩子，爹娘再不對你好對誰好？”
“二小姐，怎麽不進去？”念夏輕聲對著站在門口的慕婄雪道。
裏麵的一家歡樂的模樣深深的刺痛著慕婄雪的心，她有爹也有娘，可是卻從來沒有裏麵這樣歡快的情景。她從不敢瞪她的爹，娘也從來不會在爹訓斥她的時候責備爹，爹不會對她說，你若是出了什麽事，爹跟娘才是真的有事。娘不會在她眼眶微紅時就心疼的不得了。
明明同樣有爹有女娘，為什麽她偏偏沒有像慕婄雨一樣的爹娘。明明同樣是慕府的小姐，為什麽慕婄雨能得到這麽多。嫡長女的位置是她的，祖父現在喜歡的是她，她有做大將軍的外祖父，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皇上都沒有治她的罪。
為什麽，為什麽她遇到的從來都是好事。為什麽她的一切都是這麽美好，而自己呢，自己沒有一件事是比得上她的！她發誓，一定，她以後的人生一定要比她強，一定！
“走！”看了那一幕，她根本就無心再給裏麵的人請安，她不想進去再做一次多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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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白露趴在桌子上，無力的呻*吟著，期間還特意抬眼偷偷的瞄正在抄書的慕婄雨，可惜對方是一點反映也沒有，她隻好又再次提高了聲音，“真的好無聊啊。”
慕婄雨總算是有反映了，抬頭道，“很無聊嗎？”
白露連連點頭，眼睛裏透著期待，“小姐，聽說這兩日城裏新開了一間賣手飾的鋪子，裏麵的東西又便宜又好看。”
“哦。”慕婄雨點了一下頭，又低頭繼續抄自己的書。
哦？就沒有？就沒有了？白露覺得自己快瘋了。
一邊正在做女紅的伊人見白露的模樣，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白露沒好氣道，“笑，有什麽好笑的。”
伊人收起臉上的笑容，“你啊，要是無聊就找點事做做，在這裏叫也沒有用。”
“我的女紅又不好，像你一樣繡花能繡出個什麽。小姐除了看書就是抄書，隻可惜我一看書就想睡覺。”她看向蒹葭正一針一線的縫著一個圓球似的東西，疑惑的湊上前道，“咦，蒹葭，你在做什麽？怎麽弄個這麽大的球？”
蒹葭一邊縫一邊道，“用來踢啊。”
“踢！？”白露抬手覆上她的額頭，“你的腦子沒壞啊，怎麽盡說糊話呢。這全是用棉絮做成的怎麽能踢呢。”
蒹葭拿掉白露的手，瞪了她一眼，“知道不能踢還叫它球。”
“你是故意耍我？”白露憤怒了，“好啊好啊，你們都有事，都忙。就我一個人無聊，不理你們了。”
慕婄雨抬頭與蒹葭、伊人對視了一眼，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白露，在心裏默念，“一、二、三……”
“小姐，你真的就不無聊？”
白露話一出，三人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發。白露見狀知道這三人又在笑她，是啦是啦，她很沒毅力，說不理她們不是忍不住。有什麽好笑的，反正她就是沒有伊人跟蒹葭穩重、能幹就是了。
見白露真的生氣，慕婄雨剛準備出聲朝陽已經神色慌張的匆匆而來：“小姐，小姐，出事了。”
慕婄雨忙放下筆，“怎麽了，你慢慢說？”
“今日二夫人來看夫人，兩人說著說著二夫人說想嚐嚐夫人的手藝。夫人想著也沒什麽事，身子也不礙事，做個簡單的湯水也不費神就給二夫人做了碗。可是二夫人吃了幾口湯以後就說肚子疼，夫人連忙給二夫人請太醫。鄭太醫來後給二夫人一診治，說是食用了少量的墮胎藥。二夫人說隻用了夫人做的湯，鄭太醫便嚐了嚐湯，說湯裏的確有墮胎藥。”朝陽說著說著又急了，“現在慕太師、大老爺跟二老爺還二小姐、任氏一些人都在夫人的院子裏，二夫人求慕太師給她做主呢。”
任青竹終於出手了？慕婄雨看了眼三人，“我們去看看。”
當慕婄雨等人來到房裏時，隻見慕太師坐在上首，爹跟二叔、慕婄雪還有任氏、鄭太醫等人立在兩旁，任青竹的丫頭藍兒和娘則跪在正中。慕婄雨眉頭微皺，娘的身子這麽重了還跪著，顯然是祖父對她有所懷疑。
“祖父、爹、二叔。”慕婄雨上前行禮。
“起來吧。”慕太師道，“這會怎麽來了？”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雨兒又怎麽能不來。”慕婄雨眼睛裏帶著一絲關切：“祖父，二嬸怎麽樣了？”
慕婄雨一來不是為自己的娘求情而是關心二嬸，這讓慕太師的心裏有幾分舒服：“鄭太醫看過了，說雖然食用了墮胎藥但藥量很少，並沒有傷害到胎兒，隻需要好好休息幾日就好。”
話剛落，就聽到內室裏傳來抽泣聲，接著是她身邊的青兒安慰的聲音，“二夫人，你可別哭了，小心傷了身子。”
任青竹哽咽的聲音傳來：“大嫂，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慕太師聽了，怒視伊雲夕，“伊氏，你倒是說說為什麽要這麽做！？”
慕婄雪冷哼一聲出聲道，“為什麽？這還用問嗎？不就是怕萬一自己的孩子是兩個女兒，而母親生的是兒子到時候搶了她在慕府的地位嘛。”
慕婄雨冷冷的看向慕婄雪，“依妹妹這麽說，我娘若是生下兩個女兒就不是慕府的大夫人了？”
慕婄雪語結，大夫人自然是大夫人，但沒有兒子的大夫人哪裏還比得上有兒子的二夫人。理雖然是這樣的但慕婄雪卻沒有膽量說出這樣的話。
慕婄雨又接著道，“再說了，若我娘真想這麽做為什麽要選這種時候呢？她完全可以等自己的孩子先生下來，若是生了兩個兒子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再做了，若真是生了兩個女兒到時再做也不遲。選這種時候，未免太心急了些。”
慕太師臉色微微鬆動，慕婄雨這話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慕婄雨衝著慕太師跪地，“祖父，雨兒相信娘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但雨兒也知道口說無憑，不過祖父您再仔細想想，如果娘真的想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麽要在自己的院子，要在自己親手做的湯水裏下藥？如果是雨兒做這樣的事情，不會這麽明顯的。至少不會讓別人一想就想到自己的身上來。”
慕太師想了想，方才隻顧著生氣什麽也沒來得及想，隻覺得大媳婦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沒肚量了，且說二媳婦肚子裏的就算是男的也是威脅不到她大夫人的位置。這會聽慕婄雨這麽一說，他也才想到這一層。確實，這一切都太明顯了，如果大媳婦真想做什麽，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慕婄雪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容易，慕婄雨是聰明人，這件事若是這麽簡單就沒有意思了，“話雖如此，可是藍兒確實從大伯母的小廚房裏搜出了墮胎藥，這又做何解釋呢？大伯母在小廚房裏放了墮胎藥難不成是給自己吃？”
伊雲夕此時抬頭道，“爹，那墮胎藥並不是兒媳的，兒媳並不知道為什麽小廚房裏會有墮胎藥。”
藍兒立即道，“太師，奴婢不敢撒謊，這藥的確是奴婢從大夫人的小廚房裏找到的。鄭太醫說湯汁裏有墮胎藥時，奴婢就懷疑是不是大夫人下的手，便去小廚房裏查找，就發現了這包墮胎藥。”說著將手裏的墮胎藥遞上。
慕太師接過遞給了一旁的鄭太醫，“鄭太醫，麻煩幫老夫看看，跟那藥裏藥是不是一樣？”
鄭太醫接過，查看了一番，“慕太師，這藥跟那湯汁裏的藥的確是一樣的。”
話一落，內室裏的哭泣聲陣陣傳來。鄭太醫有些尷尬，按道理說這涉及到慕府的私事他不方便留著才對，可慕太師又沒讓他離開。
慕太師看了眼鄭太醫，“鄭太醫，今日就麻煩你了，還麻煩你去開副方子給老夫的二兒媳調理調理。”
一聽可以離開，鄭太醫連連點頭，“慕太師嚴重了。”
“李泰，送鄭太醫下去。”
鄭太醫一離開，慕太師拍桌而怒，“伊雲夕，這件事若不是你所做，為什麽你的小廚房裏會找到墮胎藥？”
伊雲夕抬頭，“爹，兒媳沒有在弟妹的湯汁裏下藥，至於小廚房裏找到的墮胎藥兒媳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祖父。”慕婄雨出聲，“藍兒找藥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人，所以並沒有人能證明這藥真的是在小廚房裏找到的。若是這藥一直是她身上帶著的，她進入小廚房後拿出來，說是從小廚房裏找到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雨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內室的任青竹突然哭道，“藍兒是我的大丫頭，你這麽說她是懷疑這件事是我吩咐她做的嗎？”
“二嬸誤會了，雨兒隻是懷疑藍兒罷了。”慕婄雨對著內室的方向道，“二嬸不知道，這年頭陰奉陽違，賣主求榮的丫頭太多了。就算是從小服侍大的丫頭也不能保證就忠心耿耿，就像雨兒身邊的伊方就是這樣的人。”
藍兒一聽驚慌道：“太師，奴婢不敢說謊，這藥真的是奴婢從大夫人的小廚房裏找到的。”
“你說你是從小廚房裏找到的，我卻懷疑不是，藍兒，我們不能聽信你的片麵之詞，你可有什麽證據。”慕婄雨麵色鄭定，不見半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