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幕後黑手（求月票啦）
慕婄雨穿戴好衣服正準備出門，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同時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大小姐。”
李利？！這麽晚了他突然來找自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李利是李泰李總管的兒子，李總管跟在慕太師的身邊，李利自小在慕府跟在慕齊明的身邊做他的貼身侍從。這種時候來找他，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蒹葭，去開門。”慕婄雨說。
蒹葭打開門，李利麵色慌急：“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大老爺正讓人將兩位小少爺搬出水亭閣呢。”
“搬出水亭閣？”慕婄雨臉色微變：“爹要將弟弟們搬到哪裏去？”
李利答道，“說要搬去夫人以前住的院子裏，還指了兩個奶娘照顧著。看這架式，是要……是要……”
是要直接丟給奶娘，不管不顧了？慕婄雨心裏自然明白爹為什麽這麽做，在爹的心裏一定覺得若不是因為兩個弟弟，娘也不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將一腔的怨恨都發泄在了兩個弟弟的身上。
弟弟們剛出生沒多久，爹就將他們趕出水亭閣，這明顯是不願跟他們有任何的接觸，就算奶娘照顧的再好，也比不上在父母的身邊，“走，我們去看看。”
慕婄雨走了兩步，對著李利道，“你先去，我過會就來。”
“是。”李利應聲先離開。
慕婄雨回頭：“白露，你去後院一趟，跟小郡王解釋清楚了我不能赴約的原因。”
“照實說嗎？”聽小姐的話好像有這樣的意思。
慕婄雨點頭：“如實說就是了，別一個人去帶個可靠的侍衛跟著，注意安全。蒹葭，伊人，你們跟我一起走。”
四人便分頭行事。
當慕婄雨來到水亭閣的時候，正看到奶娘正在搬著祖父為他們準備小床跟衣物，“你們將這些東西先放著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們。”
兩個奶娘點點頭，將東西放在院子裏先退了下去。
慕婄雨走進房間時慕齊明正在為伊雲夕擦試臉頰，臉上的深情跟輕柔動作讓慕婄雨一下子看呆了。
蠟燭的微光下，沒有一絲聲音卻是濃濃的溫暖。外麵再大的寒風也吹不散這一室的暖意，她今生能擁有這樣的感情嗎？她睡著，有人一直等她醒來，一直一直……
為伊雲夕擦試好的慕齊明轉過頭來看見出神的慕婄雨，微訝然，“雨兒，你怎麽來了？”
聽到爹的聲音，慕婄雨才回過神來發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爹，你為什麽要讓人將弟弟送回娘以前住的院子裏，你明知道那個院子裏出過事情，就算你不忌諱這些，水閣寧裏那麽多地方就住不下他們嗎？”
慕齊明聽了他的話，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李利，後者微忌憚的移動了幾步，頭壓的低低的。
慕婄雨道，“就算他現在不去找我，明天我也會知道的。爹，弟弟們是無辜的，他們沒做錯任何事情。對娘下毒的也不是他們，他們才出生十天不到你就要將他們趕出水亭閣這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你是不是不準備去看他們了？”
慕齊明看了眼昏睡中的伊雲夕，“有什麽話我們出去說，別吵醒了你娘。”
吵醒了娘？如果真的能吵醒，她定會天天在這裏吵。可是慕婄雨始終無法說出這樣的話，憤怒的她麵對平靜的爹，就像是一根針打入了棉花裏的無力。
幾人走出內室，未等慕婄雨先說話慕齊明已經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知道他們是無辜的，更知道他們什麽也沒做錯，我的確不應該牽怒與他們，但是雨兒，我就是做不到。看到他們，我會就想到你娘是因為他們才會昏迷不醒，錯不在他們但卻因為他們而起，該懂的我都懂，但就是做不懂。你也不要在這裏多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他們是我兒子，我不會傷害他們。但是我對他們也做不到一個爹應做的責任。是我對不起他們也罷，就當是我欠他們的。”
這一番話平淡的如往常說話一般，越是這樣慕婄雨越是明白，爹是真的鐵了心。他比誰都清楚，錯不在弟弟的身上，但他就是無法麵對他們。
他太愛娘了，就是因為太愛娘所以才無法麵對他們，也是因為愛娘，所以他不會傷害他們，因為他們是娘用命換來的。
她不禁想，若是當時娘真的走了，爹又會怎麽對待兩個弟弟。
“我明白了”，慕婄雨道，“既然爹已經決定了，我知道便無法改變了。但是我不同意將他們搬到娘以前住的地方，爹隻是不想看到他們而已，就搬到的院子裏去吧，我照顧他們。”
慕齊明聽了有些不讚同，“過了年你就十四了便要開始備嫁，現在你娘幫不上忙，我也要照顧她，你一個人定很忙，再照顧她你會累著的。”
“有奶娘我又什麽可累的，他們是我的弟弟，我是不會讓他們孤獨的丟開的。”他們已經沒有娘跟爹的愛，她不想再讓他們孤零零的，跟她比起來發他們得到的太少，背負的過多。若等到他們長大，發現他們的爹無法接受他們，無法愛他們，他們會不會傷心？
慕齊明想了想，也不再多說，“你既然這麽決定就隨你了，別累著自己了。”
“好。”慕婄雨見爹答應，出聲問道，“弟弟他們還在隔壁嗎？”
“還在。”慕齊明說著已經起身向內室走去，“李利，大小姐走了以後將門從外麵帶上，我要休息了。”
“是。”
“爹。”慕婄雨出聲喚道。
慕齊明停下步子，轉過頭來：“怎麽了？”
“替弟弟們取個名字吧，他們還沒有名字呢。”
名字？
慕齊明突然想起以前雲夕懷雨兒的時候撫著肚子，幸福的偎靠在他的懷中，齊明，太醫說肚中是個女兒，女兒便叫雨兒可好？我們是在雨兒相識的，她又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想做個紀念。
當然好，隻要她開心，什麽都好。
但現在他不好，一點也不好。雲夕不會再依在他的懷中跟他說話，不會再對他笑，不會再對他生氣，不會再睜開眼睛看他了。莫湛說，他們唯一能做的便隻有靜等奇跡。
靜等奇跡……
“那便叫奇跡吧。”說完了他轉身走進了內室。
奇跡嗎？那就靜等奇跡吧。
慕婄雨走到了隔壁的屋子，兩個奶娘守在一旁，兩個弟弟則沉沉浸在睡夢之中。
她示意兩位奶娘不要出聲後走到了床邊，看著睡夢中的兩人，她憐惜的抬手一手拉著一人，“奇兒，跡兒，放心，以後姐姐會照顧你們的。”
兩個人自然沒有任何的反映，慕婄雨低頭在兩人的額上親親印下一吻，起身對兩位奶娘道，“今日夜色已深，天涼風大，今天就不用搬了。明天一早你們便將兩位少爺的東西都搬到我的聽雨苑去，以後小少爺便在聽雨苑了，你們小心照顧著該給你們的我一點也不會少的。”
“是。”兩位奶娘看了一眼應聲道。
慕婄雨點頭：“好了，你們也不要再折騰了，早點休息吧，都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小少爺還要你們照顧。若是自己發現有什麽不舒服的就盡快說，找大夫瞧瞧，小少爺們都小不能過了病氣。若是哪個不舒服了隱瞞著，過了病氣給小少爺我定不輕饒。”
這些還是以前在伊府的時候，見舅母對小侄子的奶娘說的話，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快就用上了。想著慕婄雨暗自決定，明天給舅母去個信。讓她們給挑個好一些的嬤嬤來，她一個人隻怕還照顧不好弟弟，有個人有精驗的人在她身邊她也能想的周全些。
兩位奶娘沒想到大小姐年紀雖不大，氣勢卻不小：“是，奴婢知道了。”
見兩人都是忠厚老實之人，對她的交待也沒有任何不滿，慕婄雨較為滿意。
“蒹葭，伊人，我們走吧。”
當三人出了水閣亭，慕婄雨終是忍不住歎了口氣，從此以後她的身上就多了兩個包袱了，不過，也算是兩個甜蜜的包袱。
三人回到聽雨苑的時候，白露已經回來了。
見慕婄雨走到屋子裏，忙上前道，“小姐，奴婢已經跟小郡王解釋過了。小郡王說自然是這件事重要，他都了解。對了，小郡王還特意讓奴婢小心一點， 說天黑了夜路有些難走，小心腳下呢，說完便是一臉的崇拜表情：“小姐，小郡王可真是個好人。長的好看，身份尊貴不說，就憑他讓人送奴婢回來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的善良不隻是傳言了。”
見她說的興起，蒹葭潑冷水道：“小郡王讓人送你回來還不是因為你是小姐的貼身婢女，小郡王是看中小姐才這般做的。”
“我當然知道小郡王是因為看中小姐才讓跟我說這些，可真因為是這樣，我才更開心。這說明小郡王是在意小姐的，以後小姐若是嫁入長公主府的日子一定會很好過。”白露極為開心的說著。
慕婄雨淡淡一笑，日後她嫁入長公主的日子的確很好過。沒有妯娌之間的爭吵，沒有妻妾間的爭風吃醋，更沒有婆婆的欺負，一切都很好。
她的視線無意從梳妝台略過，“白露，那張紙呢？”
“哪張紙？”白露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弄的莫名其妙。
慕婄雨走到梳妝台前邊翻看邊道，“就是那張小郡王寫給我的紙條。”
“紙條？”白露疑惑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當時隻是看了一眼便還給小姐了，不是小姐收起來了嗎？”
的確是她收起來了，不時她隨後壓在了脂胭盒下麵，本來準備穿戴好以後收好的。可是後來李利來找她，她一時便忘了這回事，隻是這會怎麽突然找不到了？
蒹葭見狀走上前來幫忙找著：“小姐確定就放在這裏的嗎？”
“恩，我就壓在脂胭盒子的下麵。”慕婄雨翻遍了所有的脂胭盒都沒有發現應該有的紙。
“會不會是因為開門關門的時候被風吹走了？”伊人猜測道。
也不排除在這個可能性，慕婄雨想了想，那紙上即沒有寫收件人，又沒有寫落款，而那雋永小字也是仿柳體並看不出來任何的筆峰，就算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也發現不了什麽。想來駱意煦寫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些，給她想好了後路，即使這張紙落在別人的手上也不會落下什麽把柄，想著慕婄雨放下了心，“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不過是一張紙而已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時間不早了，今天是伊人上夜吧，既是伊人上夜她留下，你們都去睡吧。”
見慕婄雨說沒事，三人也不再憂心，有些事情小姐比她們想的還周到，“那奴婢跟白露就先退下了。”
“恩，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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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靜的。皇宮裏的夜是危機四伏的，黑夜可以將陰謀隱藏，將險惡恨掩蓋。
一夜，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得寵的妃子或許會失寵，不得寵的妃子或許會飛上枝頭，一夜有人死，有人生，有人哭，有人笑。皇宮的夜是變化的，是驚險的。
而此時的六皇子宮中的燭光依然亮著，一向肆意瀟灑的他此時臉上卻是一片陰冷，藍色的眼眸裏蘊含著無盡冷意。
整個宮殿都因為一身冷意逼人的他而降了溫度，竟比室內還要冷上幾分。
燭光搖曳，在他陰沉的臉上晃過，照亮了他麵前桌上的一張白紙，顯然就是駱意煦寫給慕婄雨的那一張紙條。
封玉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那張紙，幾乎要將整張紙看穿。
這些天慕府發生的事情他雖然不能參與其中，但沒有一件他不知道的，知道慕夫人的情況後他心裏就忍不住的擔心小狐狸。畢竟他比誰都知道她對慕夫人的在意。前天出府沒想到正看到她要對她二叔的那個小妾下手，他立即出手製止。其實當時他說的並不是實話，當下他擔心的不是那個女人死了證據會斷，事情變的更困難。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小狐狸髒了手，那個女人不配讓她下手，更不醒讓小狐狸以後一直念念不忘的記在心裏。
小狐狸是殺過人的，從她眼裏的那股狠意可以看出來。可是他更能看得出她的在意，她在意自己殺過人。即使她殺的那個人是罪有因得，但她仍是在意。所以她一直念念不忘她殺人的事情，心裏總會有痕跡，他不想讓她心上的痕跡再多一橫，所以他攔住了她。
讓他開心的是，小狐狸聽了他的話，收了手。雖然那個女人仍然死了，但是他開心的是小狐狸沒有下手。
證據可以再找，線索可以再查，這些東西都沒有小狐狸的心情重要。
本來今日他沒準備出宮，畢竟太後的壽宴在即，這次又是他跟三皇兄主辦，事情多的他連睡覺的時間都少得可憐。但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的倩影卻一直在腦子裏晃來晃去。
他擔心她今天的心情好不好？有沒有遇到什麽事情？需不需要他的幫忙，越是這樣想著他便越是放不下心來，最後拖著累了一天的身子再次偷偷的出了皇宮潛入慕府，本來想著隻看她一眼便離開。但當他來到她院子的時候卻發現她並不在屋子裏，連她的那三個貼身婢女也不在。他有些擔心，這麽晚了她在哪裏，隨即一想，她或許在慕夫人的院子裏照顧著她的兩個弟弟。
本欲離開，最後一顆心又著了魔的想進去看看，哪怕就在她的屋子裏坐坐也好。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她的梳妝台上發現駱意煦的信件！雖然駱意煦極力的掩示著他的筆跡，但他們從小一起在上書房裏學習，任他再怎麽掩示他仍是一眼便看出來了出自於他的手。
“今夜月圓之時，可否共賞千裏梅景，慕府後院靜候。”
當即怒意便直衝頭頂，他竟然私約小狐狸！月圓之時，月圓之時！
他抬頭透過窗戶看去，月亮天圓，而這會小狐狸不在房間裏！
她竟然赴約了！
酸澀和嫉妒幾乎要撕扯掉他的整顆心，小狐狸竟然去赴約了，她那麽淡漠的人竟然去赴約了，那說明什麽？
難道她的心裏已經有了駱意煦？
想到這個可能，封玉墨的一顆心幾乎因為嫉妒而爆炸。
他一直以為他還有機會，就算是訂了親小狐狸也不過才十三，就算快過年了，他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但小狐狸去赴約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小狐狸裏的心裏會有什麽人。
她的心關的那麽緊，怎麽會輕易的讓人住進去。
他一向自信滿滿，可是現在她竟然去赴約了，赴這麽明顯的約。
她的心已經是屬於駱意煦的了嗎？若真是如此，就算他在一年半內報了仇又能怎麽樣？他能去搶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嗎？他想要她，但更想她可以幸福。他不願像父王一般，不管對方愛不愛自己，想要便奪過來。他也曾經發過誓，不做第二個父王。他想要的不隻是她的人，她的身子，他想要的是全部的她，是她的心。
心不在他這裏，得到了又怎麽樣。看著她每天欲欲寡歡，偷偷垂淚？看著她睡在自己的身邊心裏卻想著另一個男人？
封玉墨將這張讓他發狂的紙條帶了回來，提醒著自己，不要再去看，不要去想，她不會屬於自己，永遠也不會。
“說吧，什麽事。”
葉君奕來到殿中已經有一柱香的時間了，要見六皇子一直想事情也沒出聲打擾，等著六皇子問話。隻是他未曾想，這一等竟然等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看六皇子這神情顯然心情很不好。
“屬下查到了殺手的蹤跡了。”自慕婄雨那次遇刺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而這幾個月裏葉君奕因封玉墨的吩咐一直在查著這件事情。
封玉墨胃裏湧起一陣苦意，剛想著不要去想，不要去想，沒想到又是關於她的事情。他應該不去管的，越早放手就越早擺脫，可是，若真能說放就放，那情字也不會如此傷人了。
“查出後背後的人了嗎？”封玉墨聲音冷冽像是從冰窖中傳來一般。
葉君奕點頭：“雖然那殺手組織在短時間內就轍出了江湖，但我仍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後來發現這是個花錢買命的新組織，便花了重額說有任務。剛開始中間人一直未鬆口，後來我將價格翻了兩倍中間人便鬆動了。屬下一直跟蹤中間人便發現了那組織的藏身之處，找出了組織的頭領逼問幕後主使。”
“誰？”一個字剛勁落下。
“那頭領說他並不知道，一切都是由中間人交涉，我問過中間人他也說他不知道，最後我從殺手組織頭領那裏拿到一個幕後主使的信物。”葉君奕說著掏出一塊玉佩上前遞到了封玉墨的麵前，“一塊可以證明身份的玉佩。”
封玉墨接過玉佩一看，臉上的冷意更甚，這是一塊上好的墨玉一看便是出自於皇宮。他將玉佩翻過身去，在看到玉佩背後的那個字後，眼光殺意驟然猛增。
“夢”
墨玉的背後刻著這樣的一個字，夢，皇後的閨名便叫於夢。而這墨玉是貴妃身份以上的人才有資格擁有，皇宮裏現在隻有三位程貴妃，而三位貴妃的閨名裏並沒有夢字，很明顯幕後人是皇後！
她要殺小狐狸！？
為什麽！ 封玉墨想不通，小狐狸跟皇後的交際並不多。隻除半年前見過一次麵就是封初遠的婚宴之上了，第二次還是在刺殺以後。小狐狸第一次見皇後的時候也沒有得罪過她，為什麽她要殺小狐狸？還是找江湖中的殺手！封玉墨怎麽想也想不出原因，緊握住手裏的墨玉。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 殺小狐狸就必須付出代價。皇後，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
封玉墨眼眸驟然一冷，殺氣盡顯，“葉君奕。”
“屬下在。”
“滅了那個殺手組織。”為了錢敢動小狐狸，他就多送些冥紙。封玉墨說完起身離去，走到宮殿門口的他大手一揮，桌前的紙輕然飄起，落在了燭光之上，瞬間燃起，飄然落地慢慢的化為一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