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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中邪

  那之後好幾天,容清清都沒有收到周天賜的消息。電話在她不出聲之後,就掛斷了,那邊的人聽起來有些瘋狂。


  容清清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是這之後幾天,也沒有發現任何怪異來。


  直到三天後的一個晚上。


  言家突然變得很熱鬧,好幾個人在走廊奔來跑去,容清清摘下眼鏡跟著往外一瞧,卻被人攔在了屋內。


  管家有些著急的樣子,「夫人,請您在屋內休息。」


  容清清訝異於他的態度,便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管家道,「沒什麼,我們已經派人在處理了,沒有必要驚擾了夫人。」


  「……」


  說完管家慌急慌忙地又跑了出去。


  容清清覺得不對勁。


  等管家走遠了,她也穿上鞋子悄悄跟上。門口比她想像中還要熱鬧,人群來來往往,比她之前在屋內看到的,還要多,紅藍色的警燈閃過,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些焦急。


  容清清往前走了一步。


  越過人群,看到的是一灘紅色,血液在地上淌著,但也似乎有一段時間,凝固了一些,容清清愣在了原地,不少人拿著東西前來處理,人影來來回回,過了好一會兒,容清清才看清裡頭的模樣。


  有人死了。


  側躺在地面上,姿勢扭曲詭異,四肢被彎曲起來,擺成一個像是傻瓜跳舞的模樣,然而男人的頭卻不在上面,隔著一兩米的距離,直直被豎在地上,瞪大的雙眼正注視著這一邊。


  那一瞬間,比起害怕,容清清更多的是震驚。


  因為那人的長相,分明就是幾日不見的周天賜。


  可是為什麼?

  被追殺的人明明是她,死的卻是周天賜,腦子裡一陣嗡嗡聲響,腳下的地面軟化了一般,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後倒了一步。


  沒想到撞上了一個身子。


  容清清回頭,眼前出現的卻是本該出差在外的言宸,他看起來還有些著急,頭髮也被風吹亂了,但是卻無暇顧及這些,像是剛從外面趕回來的。


  他扶著她的肩膀,才沒讓人倒下去。


  容清清的唇色有些蒼白,只見男人心疼地伸出手,壓在她的唇瓣上,過了好一會兒,略有些怒意地回頭道,「不是讓你們看好夫人嗎!」


  那之後好幾天,容清清都沒有收到周天賜的消息。電話在她不出聲之後,就掛斷了,那邊的人聽起來有些瘋狂。


  容清清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是這之後幾天,也沒有發現任何怪異來。


  直到三天後的一個晚上。


  言家突然變得很熱鬧,好幾個人在走廊奔來跑去,容清清摘下眼鏡跟著往外一瞧,卻被人攔在了屋內。


  管家有些著急的樣子,「夫人,請您在屋內休息。」


  容清清訝異於他的態度,便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管家道,「沒什麼,我們已經派人在處理了,沒有必要驚擾了夫人。」


  「……」


  說完管家慌急慌忙地又跑了出去。


  容清清覺得不對勁。


  等管家走遠了,她也穿上鞋子悄悄跟上。門口比她想像中還要熱鬧,人群來來往往,比她之前在屋內看到的,還要多,紅藍色的警燈閃過,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些焦急。


  容清清往前走了一步。


  越過人群,看到的是一灘紅色,血液在地上淌著,但也似乎有一段時間,凝固了一些,容清清愣在了原地,不少人拿著東西前來處理,人影來來回回,過了好一會兒,容清清才看清裡頭的模樣。


  有人死了。


  側躺在地面上,姿勢扭曲詭異,四肢被彎曲起來,擺成一個像是傻瓜跳舞的模樣,然而男人的頭卻不在上面,隔著一兩米的距離,直直被豎在地上,瞪大的雙眼正注視著這一邊。


  那一瞬間,比起害怕,容清清更多的是震驚。


  因為那人的長相,分明就是幾日不見的周天賜。


  可是為什麼?

  被追殺的人明明是她,死的卻是周天賜,腦子裡一陣嗡嗡聲響,腳下的地面軟化了一般,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後倒了一步。


  沒想到撞上了一個身子。


  容清清回頭,眼前出現的卻是本該出差在外的言宸,他看起來還有些著急,頭髮也被風吹亂了,但是卻無暇顧及這些,像是剛從外面趕回來的。


  他扶著她的肩膀,才沒讓人倒下去。


  容清清的唇色有些蒼白,只見男人心疼地伸出手,壓在她的唇瓣上,過了好一會兒,略有些怒意地回頭道,「不是讓你們看好夫人嗎!」


  管家在一旁低下了頭。


  見他真的生氣了,容清清連忙拉了拉他,道,「跟他們沒關係。」


  言宸抿緊了唇,低頭看著她,眉頭緊緊皺著,看了她好一會兒,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嘆了一口氣,扶著女人站起來。


  容清清腿還有些軟,試了好幾次,不知怎麼也沒有站好,一邊抓著言宸的手,一邊也有些急了,身體發顫,對面的人察覺到了這一點,在其他人好奇地看過來之前,一把彎腰抱起了她。


  容清清發出一聲驚叫。


  言宸也恰好低下頭來,對上她的眼睛,「我帶你進去。」


  *

  坐在沙發上,容清清蜷縮在一起,管家給她蓋了個毛毯,女傭也上前放了一杯水。


  容清清坐在一邊,警官正在詢問言宸一些事情,說話聲在容清清耳邊劃過,卻一句也沒能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方才看到的場景。


  「嗚嗚……」


  一個叫聲把她從神遊中拉了回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那隻瘦弱的小狗正蹭在她的腿邊,抬頭看向她,似乎是有些擔心。


  容清清扯了一個笑容出來。


  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房間安靜了下來,旁邊兩人不知何時停下了談話,兩人回過頭來,正看著容清清的方向。


  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


  容清清看起來已經好一些了,警官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小心詢問道,「夫人您好。」


  容清清跟他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言先生已經和我們進行了相關說明,但是還有一些細節問題,我們需要跟夫人詳談。」


  容清清點點頭,「如果能幫上忙的話。」


  警官點了點頭,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您不用緊張,就是例常詢問罷了。不知道今晚八點左右,您在做什麼?」


  容清清道,「我在房間里,做一些檔案調查。」


  「當時有其他人在嗎?」


  「屋子裡沒有。」容清清頓了頓,又道,「不過外面很多人都在,他們應該可以證明我沒出去過。」


  警官點點頭,「在這之前,我們在死者的手機上,發現他的最後的聯繫人是您,不知道您和死者的關係是……」


  容清清有些一愣。


  說實話連她自己都沒搞清楚兩人之前的關係,只有周天賜自稱她前男友,總共也只見過幾次面,可是卻意外地覺得這是位老朋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題就這麼聽了下來。


  正在記筆記的人抬起頭來看她,一雙眼睛像是帶著一點揣測,落在她身上,她這個反應太容易遭人懷疑了,言宸在一邊開口說道,「沒什麼關係,只是認識而已,我想昨晚應該是個巧合。」


  警官說道,「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死者死前,可能遭受過綁架或者囚禁,他的手部淤痕非常明顯,程度也很深,甚至在死亡前可能遭受過長時間的毆打虐待……」


  「嘔!」


  容清清忍不住有些反胃。


  她想起了之前那通電話,女人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著一點落寞,不管是說話還是幹嘛,都十分詭異。起初她以為只是誤接,就周天賜這個人,她怎麼也想不到,會被人綁架殺死。


  警官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


  言宸皺起眉頭,坐到了她的身邊,在她彎腰乾嘔的時候,順手拍了拍她的背。血肉模糊的場面,就是男人看了也有些受不了,更別提容清清了。


  估計這樣的東西是她失憶后第一次見。


  眼裡閃過一絲憐惜,他抬眸看向警官,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有些累了,能不能改天再繼續?」


  警官看了他一會兒,再看一眼容清清,思量一陣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樣子算是給言宸面子了,「那等夫人身體好一點的時候,我再來吧。」


  言宸笑了笑,道:「謝謝,麻煩警官了。」


  讓管家把人送了出去。


  耳邊沒了什麼其他動靜,容清清覺得自己的胃都快被掏空了,等回過神來,身邊又放著一杯熱水,言宸蹲在她的面前,他的視線略低於她,微微抬頭的樣子,眼裡的難過甚至比她更盛,彷彿現在趴在旁邊嘔吐的人並不是容清清。


  他把水杯遞了過去。


  壓著容清清的唇,讓她喝了下去,喝了兩口卻沒有什麼心思,容清清微微側過頭躲開了。水漬灑在地面上,一瞬間安靜了不少。


  言宸伸出手,一點一點用袖子擦著她的嘴角。


  「我沒事。」


  沙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容清清側過頭,不願對上他的視線。


  言宸收回了手。


  蹲在原地沒有離開,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個看著她的側臉。


  過了好一會兒,容清清率先受不了這種氛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言宸想要上前扶她一把,卻被人輕輕推開了。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靜。」


  *

  容清清現在的心情真的不算好。


  就算明知道言宸沒有什麼錯,也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把人趕到一邊去,有些事情不想開口,無論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一樣是想一個人悶著。


  但是言宸不放心。


  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然而想了半天安慰的話,最終卻只能抿著嘴說出乾巴巴的一句,「你別太難過……」


  周天賜早就死過一回了。


  但是在這之前,是容清清親手設下的局,把人逼到走投無路,最終死於車禍之中的,容清清當時的做法比現在殘忍一百倍。


  可是當年能夠承受住的人,如今一不記得,就陷入了自我責備中。


  容清清覺得自己可能沒聽清他說了什麼,腦子有些麻木,抬眼看到言宸的模樣,卻又不太想看到他。


  側過頭去,她一點點掙開他的手,說道:「我有點累,回房休息一下。」


  說完轉身要走,言宸便跟著過去道,「我陪你去。」


  「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一聲怒吼爆發在室內,容清清雙眼血紅地看著言宸,這話說出來,兩人都有些微愣,言宸看著她半晌沒有想到回應。


  容清清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但是話到了嘴邊,沒有能夠及時收住,「為什麼一直這樣纏著我?你非要看我歇斯底里的模樣才肯罷休嗎?!」


  「我不是……」


  「夠了!」容清清轉身往樓上走去,「別理我。」


  「……」


  留下言宸一個人,這次容清清直到關上房門,也沒有誰再來打擾她。房間里是無比地安靜,她的手機還放在桌上,容清清一個崩潰,背靠著房門,逐漸滑下了身子。


  臉埋在膝蓋中,心裡有種無力的疲倦。


  她一個人在房間里呆了好一會兒,直到晚飯將近的時候,門外才傳來一陣敲門聲,容清清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腳下已經有些麻木了。


  打開了門之後,管家正站在門口,沖她彎了個腰,說道:「夫人,該下去用餐了。」


  容清清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剛準備關上門,管家卻伸手攔了一下,對上她的視線,再一次微微笑道:「夫人,先生吩咐過,不管再怎麼難過,晚餐還是要用的,希望您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容清清握著把手,在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她道:「你們很習慣這種事情?」


  「什麼?」管家被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說的一愣。


  容清清的視線帶著一點探究,「門口被放了一具死屍,卻還有心思喊人吃飯,你們真的有心思吃嗎?」


  管家老實說道:「是的,夫人。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為了不相干的人浪費自己的感情,我認為沒有價值。」


  容清清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


  嘴邊的笑容也有些勉強,最終看了管家好一會兒,似乎是透過他打量著這座豪宅,半晌也沒能從這個眯眯眼中瞧出什麼。


  最終只能後退了一步,然後在他的注視下,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沒胃口。」


  *

  她不再走出房間。


  言宸在樓下等了很久,但最終也沒有等到人來吃飯,手指敲在桌面上,他的眉頭深鎖,坐在桌前看著一桌菜色,問道:「還是不下來吃?」


  管家在一旁微微附身,「夫人說沒胃口。」


  沒胃口沒胃口,又是這個!

  「她把自己當神仙了嗎?!去,就算用拖得,也把人給我拖下來!」言宸這麼說著,不等管家回應,想了想又站起身來,道:「不,還是我自己去……」


  他剛向桌外走去,門鈴聲就打斷了他的動作,回頭一看,屏幕里出現一個女人的樣子,是重拾,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言家門口,並且還說道:「清清在嗎?」


  這人是來幹什麼的?


  像是在回答他的疑惑,重拾在門外喊道:「我來接她一起走!」


  言宸看了管家一眼,後者也一副不了解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小步跑過去打開了門,重拾今天穿的比較隨意,還帶了一定風帽,看不清她的模樣,只能隱約覺得這人有點不太尋常,管家低聲說道:「夫人最近心情不太好,不見客,麻煩您先回去吧。」


  重拾聽了這逐客令,卻沒有什麼感覺似得。


  「管家,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不是來找她玩的,我是來幫忙的。」


  「什麼?」


  「你不知道嗎?她說要從言家搬出去。」


  「……」


  話音剛落,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響動,言宸抬頭一看,發現女人正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從上頭走下來,樓梯跌跌撞撞,女人低頭的模樣,看起來意外的冷漠。


  言宸皺了皺眉,三兩步走上前去,擋在了她的面前。


  看著她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容清清目光冷淡地回過頭來,看向他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波動。這是這些天來,言宸第一次見她,說不上現在是什麼心情,低頭看著她的行李箱,言宸有些不敢相信地,「你要走?」


  容清清沖他點了點頭,道:「這些日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冷冰冰的一句話,把疏遠這兩個字體現得淋漓盡致。


  言宸想不明白,「為什麼?就因為周天賜的事情,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是我的錯嗎?」


  容清清看著他道,「不是,跟你沒關係。」


  「那別走。」


  「……」


  沒有回應。


  重拾躲在帽子底下,看著這一幕,覺得很是有趣。


  其實她的想法和言宸一樣,不過是死了個周天賜,這有什麼好在意的?說句更難聽的,這幾個早就是死人了,能夠重新來一回,也是運氣,不管老天在什麼時候把這份運氣給拿回去了,那也是他們賺到了。


  難不成容清清的腦子也壞掉了?

  這麼想著,又覺得有點可笑。


  言宸說什麼也不讓她離開。


  既然已經知道了外面有危險,那麼再讓她出去,是太不著道理的事了,沒有什麼比在言家更加安全的,然而就算他不同意,女人也下定了決心,要搬離這裡。


  將近折騰了好一會兒。


  重拾低頭看了看手錶,沖裡面催促道:「你們到底決定了沒啊?我下午還有錄製,要是沒決定,我就先走了!」


  言宸一個瞪眼回來,「趕緊滾!」


  喲喲喲,這氣生的。


  別人怕他,重拾可不怕他,站在原地沖他背後的人笑了笑,後者也嘆了一口氣,乾脆把被他拿在手裡的行李給鬆開了,背著一個小包走了下來。


  一直走到重拾面前,也沒有人敢攔她,只聽她道:「走吧。」


  *

  在A市東邊有一個出租公寓,是容清清這幾天在網上找的,房子小了一點,但是價格公道,跟房東商量完之後,就讓重拾來幫她搬進去了。


  基本上沒什麼東西,但還是把重拾給累慘了。


  靠在大床旁邊,她一邊扇扇風一邊跟容清清說道:「你居然喊我一個女人來幫你搬家,你知不知道我這個身體有多弱啊?」


  容清清沒有多大興趣地,「不知道。」


  重拾搖了搖頭,道:「那幾個小朋友呢?我覺得這種時候,就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你養了他們這麼久,叫來給你搬搬家總不算過分吧?」


  容清清瞥了她一眼道,「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裡。」


  「你沒告訴他們?」


  「嗯。」容清清鋪著床,一邊應道,「你也別說出去了。」


  重拾覺得不對勁,手下的動作跟著一停,「你打算做什麼?」


  「……」


  「該不會從言家搬出來也是這個原因吧?你想跟那人做個了斷?」


  容清清搖搖頭道,「不完全是。」


  重拾發現自己也看不懂她了。


  容清清安靜鋪著床,等差不多了,才停了手,視線落在床面上,她回頭看了重拾一眼,開口問道:「上次你說的那些,我還是記不起來,只能隱約感覺到一點,可是我覺得,我和你說的那個人,還是不太一樣。」


  重拾挑眉道,「哪裡不一樣?」


  一隻手摸上了胸口,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我也說不上來,可是如果我真的是鐵石心腸,為什麼這個地方,會覺得難過?」


  「為周天賜的死?」


  「不。」容清清實話實說,「好像是為了我自己。」


  *

  自容清清從言宅出去之後,言氏就陷入了一片暗沉之中。


  幾人坐在會議室里都有一點的不自在。


  克里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裡拿著資料,在原地站著等言宸的回復,可是那邊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出聲。


  幾人面面相覷。


  「言總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生氣了?」


  「你們搞的這個案子是怎麼回事?言總都氣的說不出話了!」


  幾聲議論之後,克里斯輕咳一聲上前道:「先生……」


  言宸回過頭去,「啊?啊,很好。」


  「……」


  他們先生估計是真的中邪了。


  幾人不禁如此想道。


  容清清這人倒是在哪裡都能夠活得好,就算一個人出來了也無所謂,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職,順道還管理著組合上的事情。


  但是過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那個殺手再來。


  或許是她藏得太好了。


  也可能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總之容清清覺得不能再等著,然而當她詢問重拾的時候,那人又做出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來,顯然她也不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偶爾幫個忙,也只是客氣客氣。


  容清清就開始頻繁往錄製現場跑。


  盯著重拾和組合,最終給她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她乾脆地把幾人聚集在一起,在一個晚上開了間包廂,請了劇組的一大堆人物。


  當然重拾也在內。


  重拾對毛嶴岸的興趣超乎她的想象,看的出來她很喜歡這個傻小子,然而後者面對她有意無意的調戲,卻一律看成了想打架的趨勢,一臉防備的緊。


  容清清就把人叫過來。


  跟重拾說,「你告訴我周天賜身邊的人是誰,我就把毛嶴岸許配給你。」


  頗有拐賣良家婦男的嫌疑。


  然而後者一聽卻兩眼發了光,看著容清清說道,「一言為定!」


  很容易得到了容七七的住址,詫異於兩人的姓氏一樣,等她找到容家門口的時候,卻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歡迎。


  「哎呀,這不是清清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你爸爸找了你那麼久,怎麼會在這啊?」


  容清清沒想到這也能碰上熟人,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一家子是她的親戚,這就尷尬了,記憶沒有恢復的時候,容清清還有些怕自己露餡,畢竟本人並不是原裝貨。


  然而對方卻似乎沒有察覺到。


  又是端茶又是水果的,話題繞了好一陣子,才轉到了正題上,容伯父在那邊說道:「聽說,大哥最近跟言氏扯上了關係,清清啊……這是真的嗎?」


  容清清也就是笑。


  眼前這兩位大伯大嬸,在看到她的瞬間還是一臉的不屑,這眼前的笑容虛假的很,就是再多看兩眼也沒有意思。


  她將茶杯放了回去,道:「伯伯,我今天是來看七七的,請問她在家嗎?」


  容伯父瞬間看起來有些為難。


  「在是在,可是……」


  「可是什麼?」


  容伯父道:「這孩子最近有點奇怪,估計是壓力太大了,老是一個人鎖在屋裡又哭又笑的,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要不然我肯定讓人下來,陪你說說話。」


  容清清提取了重點來聽。


  「又哭又笑?」


  「對啊,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


  「……」


  ------題外話------


  對不起今天萬更不了了TAT腦子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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