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那就溫習一遍?(1)
一雙眸子不懷好意的睇著她,看得夜千寵往後縮,“不敢了不敢了,你快去做飯。”
“晚了!”寒愈嗓音裏看似咬牙切齒,掌心也拍在了她柔軟的翹臀上,可是力道很柔,順勢裹了她整個人,“罰你陪我做早飯!”
夜千寵身上還是睡衣,而且她也不會做飯,知道他是故意為難,就是想讓她撒個嬌。
她也如他願,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以後不取笑你了,我又不會做飯,饒了小女子吧寒總?”
“你還小女子!”寒愈看似咬牙切齒,實則都是疼惜,忍不住捏了她的臉上的軟肉。
本來也隻是和她說笑,可是一見她這麽軟糯糯的撒嬌,哪怕是故意拿捏出來的,也十分慣用,反而更想讓她陪著待在廚房裏。
“不讓你做飯,搬個椅子在旁邊看我做。”
夜千寵:“……”
剛剛都已經看夠了,還讓她專門看,這種事,專門看就沒那個意境了!
見她柔唇略微撅,寒愈勾了勾唇,“不樂意?”
然後頷首指了指餐桌,“那就坐這兒,我能看到你。”
餐廳到廚房就一道牆,給她挑了個最顯眼的位置,哪怕寒愈在廚房裏忙碌,一轉身,也依舊能看到。
她坐在那兒了,偶爾見他回頭看過來,會笑一笑。
他現在對她的感情,比她比他的要黏很多,她這段時間每天都能見到他,雖然人不一樣,但臉還是這張臉,身體還是這一個。
可他不一樣,他對她,就好像很久沒和她見麵,難得這樣獨處。
她坐在那兒,偶爾想偷偷走開一會兒,廚房裏的人必然會轉頭看過來,就跟後腦勺長了個眼睛似的。
於是夜千寵就真的在那兒陪著他坐了老半天,直到男人把早餐做好,擺在餐桌上。
兩個人的早餐,但是他做得很豐盛,色香味一應俱全。
“排骨粥?”她聞了聞他舀出來的粥,已經有一股清淡的肉香。
寒愈薄唇淡淡的彎著,“吃什麽補什麽,盡快把手臂上的傷養好,否則我現在想碰你都不敢。”
她心思都在吃的上麵,畢竟這麽長時間,吃的都比較湊合。
於是順口問了一句:“碰我幹嘛?”
男人聽完嘴角微彎的弧度加深,笑意更濃了,側首看著她,“你說呢?”
被他那個眼神一看,夜千寵一下子就明白了,耳根子隱隱約約的燒起來。
端過碗終於瞥了他一眼,“一點也不正經!”
寒愈濃眉微微一弄,五官滿是認真,“哪裏不正經?”
夜千寵一看他那表情,瞪了他一眼,“正經和認真不是一回事!”
他認認真真的說出想碰她的話,難道還正經了?
很明顯,他不這麽覺得,眸子裏似是而非的溫雅,“情愛欲望,人之常情,換做他人,我倒不說這話!”
反正她嘴皮子上的功夫是贏不過他,夜千寵選擇明智的閉嘴。
寒愈將早餐往她麵前推,還是那句話:“多吃點,早日康複。”
她隻管埋頭吃自己的。
但是中途,知道對麵的人也看了她,果然,又聽他問起來:“去哪兒弄傷的?”
夜千寵喝粥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腦子裏編織著說辭。
胡編亂造也容易被他查到,隻好大多實話實說,“之前去了射擊場,防護沒做好,不小心走火了,被後坐力傷的。”
射擊場?
寒愈眉峰皺了起來,這麽多年,她沒去過那種娛樂場所,這次回來說是為了不讓他相親,但去那種地方,跟這事絕對沒關係。
必然是有人約她去的,可惜,她身邊這一圈人,問誰都守口如瓶。
“對了,基地交接的事,我已經囑咐過張馳,公文程序走得慢,讓他趁早準備著,你也有心理準備。”
突然提起這個事,夜千寵愣了愣,抬頭朝他看過去,“你不是不給麽?”
他自顧勾弄薄唇,“不給你,隻不過了留一手讓你不得不找我、與我交集的機會,不是不情願。”
她一聽,“就這個?”
他點頭。
“我又沒說過不理你,你至於留這麽重要的東西跟我博弈?”心機可是夠深的,她當初還以為他是不願意放手呢。
“商人心裏,以防萬一!”他倒是義正言辭。
說著話,從他的座位上起身,到了她旁邊,隨手拉了個椅子就坐下了,然後把她手裏的勺子接了過去。
“手不方便,我喂你。”
夜千寵剛剛不知道想說什麽,被他忽然靠近的溫柔給弄忘了,隻略微側過身,就著他的勺子喝粥。
寒愈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依舊是那種久違的深濃柔情,“他真沒欺負你?”
夜千寵微微舔了嘴角,搖頭,“你也聽滿神醫說了,他這個人不如你,吃喝玩樂、坐享其成,哪有空欺負我?而且我剛回來,之前一直在紐約,他有那麽長的手?”
“吃飽了麽?”寒愈盯著她舔唇的舌尖,胸口蟄伏太久的四年難免躁動,嗓音沉沉的。
她勉勉強強的點頭,“還行,七八分飽。”
可以再吃點。
可是轉眼見寒愈已經把粥放回了桌麵,“七八分剛剛好,吃太飽了活動難受。”
夜千寵柔眉微弄,她不打算活動啊。
“哎,幹什麽?”
她的視線剛從那碗粥上撤回來,就感覺自己連人帶椅子的被男人抱了起來,往餐桌的另一邊挪。
寒公館的餐桌很寬很大,隻有兩個人吃早餐的時候,隻占三分之一都不到。
他從身後把她連椅子整個挪到了餐桌的另一邊,然後把她的椅子轉了過去,雙臂撐著椅子扶手,彎下腰看著她。
“沒幹淨。”他目光緊盯著她喝過粥的唇瓣,聲線低啞醇厚,莫名的迷人。
濕潤飽滿,一片嫣紅。
夜千寵還沒怎麽反應過來,他已經握了她的側臉,拇指輕輕拂過她的唇畔。
“……拿紙巾。”她也感覺自己沒舔幹淨了,提醒他。
寒愈垂著眼,深深的眸底一層能溺死人的曖昧,“紙巾太浪費不環保。”
然後再一次俯低身子,唇畔都已經和她若即若離,才模糊低沉的吐字:“這個最環保!”
語音落下,直接吻住她的唇瓣。
唇片相貼,轉而又舌尖滿是技巧的輕掃而過,一次、兩次,還是不夠,來來回回,根本不是為了幫她清理嘴唇。
寒愈像是著了迷,在她左手撐著他胸口想推的時候,他已經捉了她的腕,反而讓她勾了他的脖子。
繾綣相貼的薄唇,已經不滿足於舌尖清掃,呼吸漸沉之際已經靈活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直接闖了進去,“別推……”
“讓伍叔親親,很想!”
他唇舌糾纏之間,還能偶爾騰出時間表達,越發技巧了得。
夜千寵一張臉已經紅得幾乎滴出血來了,可是還沒空羞赧就已經被他這一個久違的親吻弄得渾渾噩噩,左手被他主動搭上他的脖子之後就不自禁的勾著,便於承受他的索取。
她除了呼吸意外,其他所有感官幾乎都被那種長久未曾的喜歡占據,甚至連呼吸都不規律。
男人勾著她的腰,也握著她側臉,迫使她仰著臉,可依舊不夠。
情至深處,吻得用力,把她和椅子都往後抵了抵。
“咯吱!”的聲音,椅子和地板摩擦,聲音特別響,弄得氣氛越發曖昧。
可他一點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夜千寵快呼吸不過來,終於得以被鬆開,大口呼吸的時候,他輕輕含了她的耳垂,低啞的嗓音也隨之傳來:“記得那年去紐約的公寓,讓你陪我過生日麽?”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記得什麽?
見她一臉迷離和懵懂,寒愈滿是寵溺的啄了她的唇,嗓音裏是被他壓在這副禁欲、深沉五官之下的惡劣,“那就再溫習一次好不好?”
夜千寵終於眯著眼看他,溫習?
隻聽他低低的道:“也是早餐,也是餐桌上……”
“……”她一下子腦子裏閃出那時候的場景。
這個人真的是!
她本來就嬌小,被他直接從椅子上撈起來,放到了餐桌上,弄得她慌不擇手的去抱他的手臂,隻有一個左手活動,真的很沒安全感。
寒愈身軀就在她麵前,在她左手可及範圍內,手臂緊緊圈著著她的腰,“別緊張!”
“不會讓你掉下來,也不會傷了你的,嗯?”
就是三言兩語,可她就是安心下來了。
卻也幾乎聽不見的溫聲細語,“傭人會看到的!”
男人低眉,“都放假了。”
“……”她還能說什麽?
他的吻再次落下來,要比剛剛還要激烈,洶猛,但是不粗魯,擁著她腰肢的手從衣角探入哎,又直接轉至她胸口,另一手換而繼續勾著她細軟的腰,給她安全感。
早晨的陽光從餐廳的窗戶灑進來,這個時間段,尤其的溫馨。
映照著此刻餐桌上發生的場景,陽光的靜謐、男女之間此起彼伏的曖昧,光線都顯得越發炙熱了。
事實證明,她被他霸占了好久,但是整個過程,連一個傭人的影子都沒見著,大概是真的都放假了。
夜千寵才剛睡醒,吃了個飯,結果又回到床上去了。
“睡個回籠覺?”寒愈將她放在床上後,身體空懸在她上方,毫無疲憊,反而神采奕奕。
她整個人都軟弱無力,勉強算是點了一下頭,還是睡一覺吧。
昨天,他和滿神醫約好了再見麵,不知道要聊什麽,她也暫時管不了。
*
等夜千寵再醒來,已經是十一點多。
下樓看到滿神醫坐在沙發上,茶已經喝了一大半,說明已經坐了一段時間,估摸著聊了不少。
“談什麽呢?”她抬手撥了撥長發,算是稍微整理一下儀容。
滿神醫抬眼看了看她,然後又把視線收了回去,顯然是在回避。
她略微蹙眉,下來之前照了鏡子的,哪裏不妥嗎?
寒愈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隨手扯了一塊沙發上的布帛當披肩似的披在了她身上,“睡飽了?”
夜千寵點了點頭,他的行為都這麽明顯了,還是道:“我先上去換個衣服?”
他沒讓,半擁著讓她坐下了。
這才聽滿神醫開口:“剛剛在聊,為什麽這次你伍叔會忽然回來,他自己說不清。”
她想了想那個時候的場景,“昨天不是說了,大概是因為他動欲念了麽?……而且,昨天是在窗簾那兒……”
說著,她有點難為情,看了看旁邊的寒愈,隻能把這個當做公事來談論,道:“伍叔和我以前在那兒,咳……那什麽過一次,可能就是地點和事件比較特別和深刻,所以能牽動伍叔內心的眷念。”
“還不如說是曾經溫存的地點,加上心思不純,所以牽動了獸性!”宋財神的聲音不知道忽然從哪鑽出來。
夜千寵被嚇了一下。
滿月樓指了指茶幾上放著的手機,“群裏在視頻。”
宋庭君一個人不在國內,但是又什麽事都想知道,所以隻好撥通視頻,讓他一起參與。
不過,滿月樓還挺讚同宋庭君這個說法。
沒到兩秒,又聽到宋庭君在電話裏揶揄的道:“老寒你這麽悶騷,一副食古禁欲老幹部,居然喜歡這麽奇奇怪怪的地方?窗戶邊?還有哪?”
“閉嘴!”寒愈的聲音。
宋庭君就不,反而得寸進尺,視頻那兒露出他一張臉,明顯就是老子在國外,你來咬我啊!的表情。
繼續道:“害羞什麽?都是男人,你喜歡窗戶邊,我還喜歡窗戶外大草地呢!”
下一秒,某人的聲音斷了。
寒愈一言不發的把視頻給掛了。
然後宋財神又撥了過來。
群裏打不通,打了滿月樓的,“我不說了不說了,別掛,閑的悶,讓我旁聽一下,我閉嘴!”
滿月樓把手機放到了茶幾上。
三個人剛聊了幾句,又聽到那個說是要閉嘴的人從手機裏發言:“這麽說,以後要是不小心把那個刻薄男放出來了,千千直接把他引誘到你們的老地方,然後這樣那樣,老寒不就回來了?”
“謔,我太聰明,沒辦法!”
但是,這怎麽感覺跟打怪似的?
滿月樓聽完略微挑眉,“道理還是在的。”
“我……上去回幾封郵件。”夜千寵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她這會兒臉蛋還有些紅,因為這個話題她實在是不好跟著聊了。
什麽叫引誘刻薄男去老地方,豈不是等於她完全記得之前跟伍叔的幾次都在什麽地方、什麽場景、什麽感覺?
這是她一個女孩子能這麽若無其事跟他們三個大男人聊的事麽?
太臊了。
滿月樓顯然也剛剛反應過來,輕咳了一下,“那你去忙吧。”
夜千寵點了點頭,快步上樓去了。
滿月樓回神,發現寒愈正盯著他。
蹙了蹙眉,“怎麽這麽看著我?”
寒愈坐在沙發上,原本交疊的長腿打開支地,伸手過去給自己再泡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剔除碎茶。
“那個男人這麽好,就真的沒欺負過她?”他語調聽起來漫不經心的,一字一字,很淡然。
“碰到我對她糾纏的地點就能牽起他的欲念,那就是跟她的交集不少,都幹什麽了?”
問完之後,寒愈才淡淡的看向滿月樓一眼,那眼神,散漫、隨意,但偏偏又透著一股子篤定和陰沉。
可不是隨口問問。
滿月樓歎了口氣,“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問題是你知道了能怎麽辦?自虐一下懲罰自己?你要知道,你身體一旦受痛,很可能又被他占了,得不償失。”
“所以,聽了光能幹心疼,不如不聽,反正他不會真傷害千千,這是他的底線。”滿月樓也一臉坦然。
又讓他寬心,“我一直都在身邊,也不會讓千千出事,放心吧。再者,你不是回來了?糾結那些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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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了吧?是窗簾吻,忘了的翻前文溫習一下,就它把伍叔召喚回來的!後麵還有各種窗戶邊的麽麽啪,餐桌上的啊,小樹林啊等等,都是召喚伍叔的好地方~
但是,刻薄男是大大的心機男,他知道自己怎麽樣才能出現,所以到處都是心機,會自己幫自己回來的!防不勝防。
九:刻薄男呀,你知道自己要伍叔劇痛就會回來,可你不知道怎麽樣伍叔能回來,你要是知道,保準嫉妒死!
刻薄男(惡狠狠):你要是敢永遠把我寫沒了,我消失的那天就帶你去陪葬。
九:略略略~我有千萬粉絲大軍護體,你走了,本九還要長命百歲寫番外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