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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89對你的愛至死不渝,來世不休(全文完)

  當顧以珩在海邊的懸崖上看到凌樂樂的臉不停湧現出鮮血的時候,他心如刀絞,卻是無能無力。


  也再一次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身為她的男人卻沒能護她安好,而是一次又一次讓她承受著磨難攖。


  所以,他從昏迷中醒來后選擇了遺忘償。


  不管在世人面前如何狠冽淡漠,在商業王國如何隻手遮天,但他到底是人,平凡的男人。


  會脆弱,會膽怯。


  他擔心自己給不了凌樂樂的幸福,當兩人重新在一起,他潛意識裡害怕碰她。


  他只想要他的丫頭像她的名字一樣快快樂樂的活著。


  被他寵溺,被他嬌慣,給予她無法無天的權利,任由她張揚跋扈的刁蠻。


  她喊他九哥,帶了些微的小心。


  他不樂意。


  他其實更喜歡聽她氣鼓鼓的傲嬌地喊他,顧以珩,顧以珩……


  從前的一切如潮水般湧來,那些和凌樂樂的所有的過往,一幀一幀在他腦子裡翻湧,剪輯,拼湊,回放。


  他不願意麵對,卻終是要面對。


  在他失憶的日子,凌樂樂比從前更難過。


  她雖然也會笑,溫溫柔柔,淺淺淡淡,但是從來都不是發自內心。


  他即便是為了他的丫頭,也必須要從那個殼裡走出來。


  這世上任何人得以救贖,都必然要經歷破碎和重生的功課。


  他,圓滿完成了!

  而凌樂樂在他的絮絮叨叨之中也猜到了大概。


  根據泰穆爾和心裡醫生的提示,她曾想過無數種情況。


  比如年幼時,他母親的離去。


  再比如他父親的死亡。


  卻從沒想過是因為自己。


  真相赤果果擺在凌樂樂的面前,她覺得自己快心疼到窒息。


  陪在她身邊的男人啊,對於她該是怎麼樣的深愛才將一切過錯全部攬到他自己身上,然後備受折磨。


  而這本來都不是他的錯。


  就像他曾經告訴過她,當年他的父親離去時,對他的母親說,他會回來。


  但是,沒有。


  他的父親背負著親人的希望永遠的離開了。


  而他說,樂寶,等我。


  卻是從來都沒有食言。


  他歷經磨難,依舊如約而至,他是怕自己一錯再錯,不能饒恕。


  凌樂樂的眼淚無聲地滑過,順著臉頰一滴滴融進髮絲中。


  而她纖柔的手卻輕輕拍著顧以珩的背,就像曾經他將她攬入懷,輕拍她的背哄她入睡一般。


  她的嗓音帶了刻骨的溫柔:「顧以珩,乖乖的,沒事了,沒事了,我和少辰會一直陪著你,以後我們還會有漂亮的女兒,我們要牽手到老,相約白頭。」


  在晨鐘暮鼓裡看雲捲雲舒,在十丈紅塵中聽花開花落!

  而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來世不休……


  凌樂樂輕聲的安撫終於讓顧以珩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男人的身體不再顫抖,而是抱緊了她,力度太大,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凌樂樂努力將自己的心臟靠近他的心臟位置。


  她相信,她內心的聲音,他能聽到。


  她從來都沒有怪過他,相反,她得濃烈,愛得張揚,愛得義無反顧。


  兩人就那樣相擁著躺在地板上。


  窗外滿月高懸,清幽的月色揮灑到房間里,給男人修長的身姿鍍上一抹清輝。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以珩緩緩睜開了雙眸。


  眸色不再是猩紅,而他的神態也恢復到最初的凌冽。


  如如俯瞰眾生的王者,更如睥睨蒼穹的神邸。


  曾經的男人終於回來了。


  ……


  顧以珩記憶起了所有的事情。


  側目,凌樂樂躺在他的臂彎里睡著了,眸色間隱隱藏了淚痕,一副嬌柔的模樣。


  他親吻著她的眉眼,然後將她小心地從地板上抱起來。


  凌樂樂感受到動靜,醒了。


  見到顧以珩將自己抱在懷裡,有些愣神,隨即雙手輕拍他的肩:「顧以珩,你快放我下來。」


  她擔心他身體。


  顧以珩的手臂卻是摟得更緊:「怎麼到我辦公室的?」


  凌樂樂不能說,之前的場景不太美好,她不想讓顧以珩知道。


  顧以珩將她抱到沙發上坐好,眸色幽深地看著她:「樂樂,你對我有企圖?嗯?」


  凌樂樂下意識的搖頭:「我沒有。」


  「沒有?」


  顧以珩反問,也不待她回答,便開始當著她的面一顆一顆解自己的襯衣扣子。


  凌樂樂目瞪口呆:「顧以珩,你這是?」


  顧以珩將衣服丟到一邊,繼續解皮帶。


  「顧以珩,你是不是生病了?」


  凌樂樂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


  難道他還在夢魘中沒有醒過來?或者是他發狂了?


  顧以珩蹲到她的面前,看著她的眸色帶了幾分戲虐:「樂寶,我好像記得有人想要在我的辦公室過夜?」


  凌樂樂眨巴著眼睛,然後突然一聲尖叫:「啊!顧以珩,你,你,你……」


  「我怎麼?」


  顧以珩趁著她分神之際,纖長的手指已經在開始脫她的衣服。


  凌樂樂一張小臉染了酡紅:「顧以珩,別!」


  這個男人轉變得太快,之前一直是一副連頭髮絲都染了禁。欲的模樣,她三番五次挑逗,人家無動於衷。


  可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卻帶了毫無掩飾的情。欲,像猛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渾身都充斥著濃烈的佔有慾。


  她突然很不自在。


  顧以珩挑眉,手指間的動作繼續:「樂樂,生日禮物,要不要?」


  「嗯,嗯。」凌樂樂點頭,有些小驚喜:「那顧以珩,你準備送我什麼?」


  「送你一個女兒。」


  顧以珩俯身,沉沉的黑影帶了脅迫壓過來。


  凌樂樂伸手支撐著他的胸口:「等等,等等,顧以珩,我需要準備準備。」


  幸福來得太快,她懷疑自己在做夢。


  抓過他的胳膊:「讓我咬一口。」


  每次,人家懷疑做夢咬自己,她懷疑做夢便是咬男人。


  「嘶!」


  顧以珩輕哼一聲。


  凌樂樂趕忙鬆口:「咬疼了?」


  「咬完了?」


  男人反問她。


  「嗯!」


  「那好,現在換我。」


  ……


  凌樂樂終於如願以償在顧以珩的辦公室里春風一度。


  房間里滿屋生香,兩人在那張寬大的沙發上抵死纏綿。


  像是要將從前遺失的日子彌補回來。


  快到凌晨,顧以珩終於放過了她。


  然後將她抱在懷裡趕到之前預定好的酒店。


  奢華的總統套房裡,從門廊開始鋪滿了大朵大朵金黃色的向日葵。


  那是陽光的味道,乾淨,清冽,在金秋的夜色里格外明亮。


  「顧以珩,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向日葵?」


  凌樂樂一雙眸色瑩亮如水。


  顧以珩的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猜的。」


  凌樂樂自然不信,偏了小腦袋,一副誓不罷休的表情。


  顧以珩笑得有些邪肆,還有些許的頑劣。


  記得凌樂樂小時候嚷著顧以珩帶她去公園划船。


  大熱天,顧以珩也依了她。


  兩人租了一艘黃鴨子的小船在湖心遊玩。


  日頭偏西,小船的位置在風中晃來晃去。


  凌樂樂坐左邊,晃到太陽光的時候便照到了她的臉。


  小丫頭愛美,怕晒黑,拉了顧以珩的胳膊讓他坐左邊。


  太陽光又晃。


  晃到右邊的時候又曬到了凌樂樂的臉。


  於是,她又拉了顧以珩的胳膊讓他坐右邊。


  顧以珩黑青著臉,將手中的礦泉水「咚」一聲杵在位置上:「凌樂樂,你當我是向日葵?」


  凌樂樂舔了舔小嘴巴,然後歡快的點頭:「嗯嗯,樂樂最喜歡向日葵。」


  一件些微的小事,顧以珩記在心裡。


  長大后,偶爾兩人外出,凌樂樂看到向日葵也會駐足。


  顧以珩心神領會,只是不說破。


  其實,他的丫頭更像向日葵。


  永遠都是那麼明艷,溫暖,光彩奪目。


  就像現在,眸色璀璨,只需看上一眼,便會讓他忍不住血液沸騰。


  顧以珩將她壓到大床上,抬眸看牆上的時鐘,離凌晨還差一分鐘。


  「樂寶,生日快樂!」


  他親吻著她的唇瓣,這是他遲來的祝福。


  但是,凌樂樂卻覺得剛剛好。


  雙手勾住他的腰:「顧以珩,我要你每年都陪著我,不許欺負我,不許丟下我,不許嫌棄我,嗯哼?」


  顧以珩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眸:「那我能做什麼?」


  「愛我!」


  凌樂樂的回答帶了一抹傲嬌的意味。


  「好!」


  男人的長臂將大床上的向日葵揮落到地毯上,強勢又溫柔的吻朝著凌樂樂鋪天蓋地的襲去。


  凌樂樂的小手抖抖瑟瑟伸進了他的衣服里。


  「啊!」


  她隨即又是尖叫一聲。


  顧以珩的動作頓了頓:「怎麼?」


  「顧以珩,你,你好像發燒了,渾身好燙。」


  她感覺到他身體的炙熱。


  顧以珩面露不悅:「不是正好?」


  能將他的丫頭融化了。


  「可是……」


  凌樂樂憂心忡忡,他真是發燒了。


  自從做了母親需要照顧小豪豪之後,她對溫度格外敏感,據她估計,至少39度。


  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結果顧以珩的手已經開始攻城略池。


  「顧以珩,你別……唔……」


  唇被堵住,凌樂樂掙扎無用。


  男人的強勢和霸道總會在床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扣了她的雙手腕,動作肆虐。


  「不用擔心,即便生病也能滿足你,嗯?」


  嗓音帶了致命的溫柔和誘惑。


  凌樂樂:「……」


  豈止是滿足,簡直是縱。欲過度,要了她的命了。


  ……


  顧以珩的確是生病了。


  病情來勢洶洶,體溫持續39.5度。


  感冒。


  準確來說是他經歷了一次生死蛻變,從前緊繃的弦稍微放鬆,身體就承受不了了。


  在家躺了三天,白天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需要凌樂樂端茶倒水地伺候著。


  夜晚卻是鬥志昂揚,將可憐的小丫頭一遍一遍吃干抹凈。


  凌樂樂想抗議,摸著他滾燙的皮膚只能咬牙忍著,現在人家是病人,不能打,不能罵。


  到第四天,顧以珩終於退燒。


  第五天的時候,凌樂樂一掃之前的低眉垂眼,在廚房雙手叉腰指使他洗菜做飯。


  不是她要虐待大病初癒的病患,是她做得不好。


  雲若熙打電話來,說是她和凌一坤下午要將顧少辰送到帝都來。


  夫妻倆準備去美國接凌安瀾回來。


  兒子回家,岳父岳母大人登門,他不表現,還待何時?


  當晚,盛世華庭,這棟原本冰涼的別墅終於迎來了久違的歡聲笑語。


  ****

  幾個月之後。


  又一年春節。


  滿月樓里異常的熱鬧。


  在眾多熟悉的面孔里,多了幾位陌生人。


  顧以珩給大家一一介紹。


  年長的男人,是小漁村的老村長。


  而那對中年夫妻正是老村長的兒子和兒媳,現在顧以珩稱兩位,哥和嫂子。


  剩下一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自然是小蘭了。


  那是他的小侄女。


  淳樸的一家人在眾多的達官顯貴里也不顯卑微,露出他們善良的笑容和大家交杯換盞,親密無間。


  只有明媚將凌樂樂悄悄拉到一邊:「喂,樂樂,你看那個小蘭始終抱著顧總不撒手。」


  「嗯,小丫頭喜歡他啊,怎麼了?」


  「怎麼了?她現在是顧總的小侄女啊,你沒發現這個稱呼,嗯哼?」


  明媚點到即止,然後別有深意地掃了凌樂樂一眼。


  凌樂樂伸手便去撓她的痒痒:「媚子,我發現你去了一趟美國,思想都不健康了,虧你想得出來。哦,不對,你應該是被你家紀教授污染了。」


  凌樂樂想到之前在電話里聽到兩人大清早吭哧吭哧的聲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明媚:「……」


  ……


  春節后不久便是二月十四,那是西方的情人節。


  也是明媚和紀淮安大婚的日子。


  凌樂樂和顧以珩是兩人的伴郎伴娘。


  一雙璧人隨處一站,都能亮瞎了眾人的眼。


  明氏財團蒸蒸日上,明遠東也是精神抖擻。


  紀淮平回了美國,說是要繼續深造,只打來電話表示祝賀。


  紀如萱是和陸西庭一起來的。


  兩人的狀況依舊不咸不淡的樣子。


  紀如萱挽了陸西庭的胳膊,嬌媚的臉上絲絲陰鬱。


  紀正雄也來了,老爺子鼻子里哼哼著,心裡對這個孫媳婦還算滿意。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明媚雖然是個野丫頭,到底是善良的孩子,認識紀淮安的時候,他並沒有如此顯赫的身份,她依舊愛得義無反顧。


  不嫌平愛富,不恃強凌弱。


  性子嬌慣了一點,想想也沒什麼關係。


  只要孫子喜歡,小兩口想怎麼過怎麼過。


  關鍵是紀正雄發現這兩年自己的孫子沉悶的性格比從前好了許多,待他也不再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老爺子將一切都歸功到明媚的身上,所以,心裡的天平又悄悄向明媚的方向移了移。


  當明媚端了茶畢恭畢敬喊他爺爺的時候,老爺子大手一揮,將紀氏財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給了明媚。


  這些錢,夠她揮霍無度好幾輩子了。


  當晚,明媚躺在紀淮安身下的時候有些小小的傲嬌。


  「紀淮安,以後我也不需要你養我了。」


  「不養,我只喂你。」


  紀淮安換了一種攻勢。


  兩人之間的距離負得更多。


  明媚忍不住驚呼:「紀淮安,你輕點……」


  ****

  凌樂樂重新回到Q大上課。


  秦朗忙著他的公司,只是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這個男人真是準備放手了。


  不離不棄,不糾纏。


  做不成情人,就做她最好的朋友吧。


  顧以珩則是每天雷打不動開車送小丫頭上學放學,忙完公司的事情便早早回家伺候老婆兒子。


  顧少辰一天天長大,邁了小短腿在花園裡追著小二黑到處跑。


  跑累了,照舊追不上,於是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撒野:「小二黑,你給滾,滾得遠遠的。」


  凌樂樂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是如此的熟悉。


  顧以珩攬了她的腰,但笑不語。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很快,又到了凌樂樂二十二歲的生日。


  當天,顧以珩送了她一件生日禮物。


  祛除疤痕的藥膏。


  那是他花巨資,讓美國那邊的製藥研究所馬不停蹄研究出來的。


  臨床結果表明,治癒情況幾乎是百分百,並且沒有任何毒副作用。


  三個月之後,凌樂樂的容貌恢復如初。


  她給秦朗送了過去。


  秦朗接過,但是一直沒用。


  放在自己的床頭天天看。


  這是凌樂樂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想來也應該是最後一件。


  關於他額頭上的傷痕,同樣,他覺得那是紀念。


  就那樣存留著吧。


  ……


  穆同遵從他父母的意願和一名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了。


  女人乖巧懂事,很討人喜歡。


  年底,便傳來穆家要添兒孫的消息。


  在一個晴朗的午後,凌樂樂獨自驅車去了帝都郊外的一棟出租房。


  那裡是宋小離和吳建國的家。


  凌樂樂以為穆同給了吳建國一大筆錢財,父女倆至少應該是衣食無憂。


  可事實上凌樂樂看到的卻是家徒四壁,滿目瘡痍。


  宋小離蜷縮在牆角,渾身髒亂,離得很遠便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陣陣惡臭。


  她一直瘋瘋癲癲,懷裡抱著一個破布娃娃,嘴裡絮絮叨叨:「以珩,你看我們的兒子會笑了。來,來,你看他長牙了,小小的兩顆,還咬人呢……」


  念叨完便笑。


  對著牆壁,或者窗戶,或者桌子腿不停地傻笑。


  腰上被人系了一根拇指粗的鐵鏈,鐵鏈的一頭牢牢鎖在門柱上。


  凌樂樂鼻頭一陣酸楚,特別是看到她渾身上下都布滿了淤青的時候,她忍不住眼眶泛了紅。


  問隔壁的鄰居。


  鄰居告訴凌樂樂,原因很簡單,吳建國將錢全部拿去揮霍了。


  不僅吃喝嫖賭,還吸毒。


  這個當父親的賭輸了錢,或者是吸毒產生幻覺便拿宋小離撒氣。


  打罵,不給飯吃是常有的事情。


  鄰居都說可憐了這個姑娘,沒了手,還毀容,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了。


  凌樂樂回家后將宋小離的情況告訴了顧以珩。


  到底是陪伴顧以珩長大的女人,她狠不下心。


  幾天後,宋小離被送去了郊區的一所貴族療養院。


  那裡有專門的醫護照顧,雖然宋小離照舊瘋瘋癲癲,到底是不受皮肉之苦了。


  ****

  凌樂樂二十四歲。


  在一個向日葵花盛開的季節,她和顧以珩舉行了盛世大婚。


  凌樂樂穿著白色的婚紗,千嬌百媚,顧盼生輝。


  顧以珩黑色正裝,身姿筆挺,優雅矜貴。


  兩人攜手從紅地毯走過。


  男人輕聲對凌樂樂耳語:「老婆,牽手就是一輩子。」


  凌樂樂嬌嗔:「必須是。」


  男人的手指更加用力。


  他的掌心就是他的全世界。


  當天的婚禮轟動了整座帝都。


  報媒鋪天蓋地渲染著這對情侶是如此恩愛廝守,苦盡甘來。


  兩人也被當做人人艷羨的典範。


  其實,這並不是顧以珩和凌樂樂想要的。


  兩人的幸福,只要兩人知道就好。


  與別人沒有任何關係啊。


  但是,杜鴻文和顧閆偉不這麼想。


  動靜搞得那麼大,與兩個老爺子脫不了干係。


  人老了,喜歡熱鬧。


  更何況就這麼一個孫子,一個孫女。


  捨不得委屈了。


  顧少辰已經成胖小子了。


  看到自己的父母準備交換婚戒,他眨巴著狡黠的眸子,將鑲了鑽石的戒指給換成了兩個易拉罐環。


  然後,偷偷將價值連城的兩個戒指藏起來。


  那是他準備留給自己和丫丫妹妹的。


  丫丫妹妹是明媚和紀淮安剛滿一歲的小女兒。


  長得粉妝玉琢,玲瓏剔透,他看一眼就喜歡。


  喜歡就要娶他。


  那是他聽他老爸說的。


  於是,新婚當晚,本該濃情蜜意的時候,盛世華庭卻傳來顧少辰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顧boss發怒了。


  裸奔三十年,好不容易娶個老婆,結果婚戒拿出來寒磣得讓人笑掉大牙。


  幸好,他的老婆不嫌棄。


  只要是他給她戴上的,別說易拉罐環,就是狗尾巴草,她也視如珍寶。
……

  半年後,凌樂樂再次懷孕。


  顧以珩整天漆黑著臉。


  都說了不能讓小丫頭再受痛苦了。


  他每次都堅持不懈戴著小雨衣,誰知小雨衣被凌樂樂戳破了。


  然後,就有了顧依然。


  粉嫩嫩的小女娃。


  顧以珩愛不釋手,成天將小丫頭抱懷裡,真是捧在手心怕飛了,放在嘴裡怕化了。


  顧少辰見狀,哼哼唧唧。


  跑到凌樂樂面前撒嬌告狀。


  凌樂樂扶額,怎麼辦?

  她能告訴他,其實從他剛生下的時候就被他老爸嫌棄了嗎?


  於是,小二黑便成了顧少辰的出氣桶。


  「小二黑,給我把鞋子拿過來。」


  小二黑叼著一雙臭拖鞋跑到顧少辰面前搖尾巴。


  「小二黑,給我把遙控板拿過來。」


  小二黑又從茶几上將遙控板咬到他的手裡。


  「小二黑,給我……」


  「顧少辰!」


  顧少辰的話被一臉鐵青的顧以珩打斷了。


  小傢伙胖手一揮,喝退小二黑之後迅速從沙發上跳下來,帶了幾分討好的意味抱著顧以珩的大腿:「老爸,抱抱。」


  顧以珩垂眸,將電視關上,然後轉身就走。


  放這麼大聲,會影響他的寶貝女兒睡覺。


  顧少辰不死心,追上去:「爸爸,豪豪要抱抱。」


  伸了小胖手,在胖乎乎的小臉上擠出萌萌噠的笑。


  顧以珩俯身將兒子抱懷裡,眉頭緊蹙,然後冷冷地丟出一句:「從明天起給我減肥。」


  「我不要,媽媽那麼重,你怎麼能抱得動,我看你抱媽媽的時候挺歡樂的啊!」


  顧少辰抗議。


  顧以珩一拳揍到小傢伙的屁股上。


  「嗷!」


  小傢伙又開始乾嚎。


  ……


  當晚。


  凌樂樂躺在顧以珩懷裡旁敲側擊提醒他對顧少辰溫柔點。


  男人大掌伸到凌樂樂的衣服里不緊不慢地柔。


  凌樂樂見他無動於衷,又想到小豪豪哭得傷心欲絕的樣子,有些生氣,推了推他的胳膊:「喂,老公,你聽到沒有?」


  顧以珩的手指摸到她的小腹上:「把他給我重新塞回去。」


  凌樂樂瞪他:「那麼大的兒子,有本事你來塞啊。」


  「嗯,兒子的確不行。」男人眸色中一抹壞笑:「但是,我行。」


  凌樂樂:「……」


  顧以珩格外的賣力。


  凌樂樂求饒:「老公,我不行了。」


  顧以珩挑起邪肆的眉眼:「不是想要兒子嗎?再送你,嗯?」


  他小心眼,記著凌樂樂戳破小雨衣的事情。


  現在,身下動作不停,修長的手指拿著小雨衣在凌樂樂面前晃。


  「這個是好的還是壞的?」


  「再壞能有你壞?」


  「嗯,也對。」


  男人正滿意的點頭。


  卧室門口響起了哭鬧聲。


  「老公,好像是兒子在哭。」凌樂樂提醒。


  「不管。」


  男人扣了她的腰。


  「不對,女兒好像也在哭。」


  凌樂樂又補充了一句。


  然後,身上的男人迅速下床穿衣服。


  打開門,果然見到兒子抱著半歲大的女兒眼巴巴站在那兒。


  顧以珩俯身,一手抱一個:「怎麼了?」


  他問顧少辰。


  顧少辰小聲抽泣:「妹妹說,她要爸爸媽媽,所以就哭了。」


  顧以珩滿臉陰鬱。


  半歲的女兒只會吐口水泡泡,她啥時就能說話了?

  凌樂樂擔心自己的一雙兒女,也從床上下來拉顧以珩的胳膊:「好了,好了,豪豪,來,今晚就和爸爸媽媽一起睡覺,好不好?」


  顧少辰笑得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


  顧以珩回頭看了一眼凌樂樂,心有不滿,卻是無可奈何。


  於是,寬大的床上,一家四口相擁而眠。


  花瓶中,向日葵正艷。


  濃情蜜意,在悄無聲息中流轉。


  惟願,初心依舊,歲月安好!
——

  題外話-——寶寶們,這世上,有沒有那麼一個男人,牽著你的手從盛夏到隆冬,從孩提到期頤,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安安在這裡祝福寶寶們都能找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為你遮風擋雨,免你無枝可依。


  好了,顧boss和凌樂樂的故事就到這裡。


  另外,安安暫時不打算在樂文開新文。


  有想要勾搭安安的寶寶們可以加安安的私人QQ:55501314

  最後一句話,感謝寶寶們對安安的不離不棄,我愛你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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