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要哭了
第84章 不要哭了
聽到係統的聲音, 徐臨柑有些震驚,倒不是因為係統找她,因為她覺得出了這樣的事情, 係統肯定會來找她的,畢竟段清延現在腦死亡的狀態,拍不了綜藝, 而他們兩個拍不了綜藝就得死, 這個情況下,係統是一定回來找她的,她也一直在等係統找她。
她驚訝的是係統剛剛說的話。
隱藏任務?
徐臨柑眉頭微微皺起,眼睛裏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她做了什麽事情完成這個任務的?
徐臨柑剛想和係統交流幾句,就被段栢玥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你亂說,段清延怎麽會把股權交到你手上來,大白天的做什麽夢。”段栢玥雙手抱胸,仰起頭,語氣有些急躁的說道。
她不相信徐臨柑說的是真的,覺得對方是在說假話唬她, 段清延那麽一個冷血的人, 怎麽會把股權交在她手上,不就等於說是把整個段家送給她了嗎。
怎麽會,段清延那個人,那麽薄情寡義,天性薄涼的人, 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
段栢玥抬頭看向徐臨柑, 心中不安感放大, 對方那麽有底氣的樣子, 難不成段清延真的那樣做了。
雙手因為不安攥緊,張開嘴,還想說幾句,來增強自己的底氣,卻被徐臨柑一個眼神給鎮住,喉嚨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前麵的這個徐臨柑讓她感到非常陌生,是她從來未有見過,從未想過的樣子。
氣場十足,又冷又颯,一個眼神就能將人震住。
讓人不敢直視。
這個人怎麽變了這麽多,這不安感怎麽回事,段栢玥的瞳孔不斷縮小,做了幾個吞咽動作。
不行,萬一這個事情是真的呢,她要和哥哥說。
“你就亂說吧,等你被趕出段家可別哭。”段栢玥拎著包就急匆匆的走了,高跟鞋在空曠的走廊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段父家。
偌大的客廳坐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段氏集團的高層,一個個坐在段父家的客廳,不停聊著天。
段父從樓梯上走下來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一個個都看向他。
“今天我找你們來,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段清延已經腦死亡確認無救了,段家需要一個新的掌權人,幾天後,會有一場股東大會,我想大家應該都是明白人。”段父眼睛掃過每一個人說道。
“我小兒子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惋惜,但是為了段家更好的發展,我不得不做出選擇。”段父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說話時,一直觀察著這些股東門的表情。
“當然。”
“段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會惋惜。”
“對對。”
周圍傳來附和的聲音,這個私下的聚會,幾個小時後才結束。
等所有人離開段家,段家本部還有幾個人留在這裏。
段父坐在凳子上,接過段清延繼母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道:“你們要是沒有什麽事情就回去吧。”
段父的弟弟這個時候出聲道:“段清延身邊的那個助理很難對付,我們真的能把他的權利拿過來嗎。”
段父淡淡的看了一眼過去,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他都已經沒有辦法在起來了,隻要新認的管理者是我,我就能慢慢架空他的權利,以後自然還是我們的。”
“那徐臨柑怎麽辦?”段父的弟弟皺著眉頭說道。
“一個戲子而已,公司的事情哪裏懂。”段父眼裏滿是鄙夷,喝了一口茶,完全不把徐臨柑看在眼裏,“況且,她簽過婚前協議,她無法做為段清延的監護人,就是一個外人而已。”
“她要是懂事,現在就該自己走。”段父將茶杯放下,昂貴的瓷杯在紅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可是她今天說,段清延已經將所有股權轉給她,那她現在應該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我們該怎麽辦。”段栢玥咬著下嘴唇說道。
“荒唐,你大腦是用來裝飾的嗎。段清延怎麽可能把股權給一個戲子。”段父冷哼一聲,看著自己的妹妹搖了搖頭。
“可他們的感情比之前好很多了。”段栢玥硬著頭皮說道。
段父冷哼了一聲,道:“拍幾天綜藝,就能將自己全部家當交出去?段清延可不是那樣的人。”
“你呀你。”段父看著她歎了一口氣。
段栢玥一聽段父這樣說,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安,但是還是更偏向段父說的。
段清延的身價早就過千億了,股權怎麽可能給徐臨柑,給一個他曾經厭惡到極限的人。即使他不討厭了,又怎麽會將自己的東西都給徐臨柑。
那個人會這麽傻,將自己所有東西給別人。
況且,段清延哪一樣拿出來,都珍貴的厲害,怎麽會給別人,反正她不會給別人,一定是她想多了。
段栢玥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雙手相握,討好的跟段父說道:“哥哥,妹妹在這裏提前祝你拿下段氏集團,你看,你外甥現在都還沒有一份好的工作。”
“到時候,讓他來段氏吧。”段父說道。
“哥,我的公司你要管管啊。”段父的弟弟說道。
“肯定會管的,你們每一個人我都會管,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段總說道,眼底閃過一絲惡毒凶狠的光芒,重利益的人,永遠隻看中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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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病房裏。
月光從窗外灑進這個昏暗沒有開燈的房間裏,清冷的月光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男子雙眼緊閉,手上戴著醫用設備,床邊的機子上顯示他身體此時的各項數據。
他的額頭被白色的繃帶纏繞,俊美的臉頰上有幾道淺淺的劃痕,是玻璃碎片擦過臉時留下來的。
他臉色很淡,膚色雪白,薄唇隻有一點淡淡的紅色,慘白,脆弱,卻有著一種病弱頹廢的美感。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顎線,在月光下,都自帶一種清冷的感覺。
他仿佛和月光融為一體般。
病房裏很安靜,隻有空氣清新機運轉的聲音,白色的霧嫋嫋飄在病房上空,片刻後,房間裏響起一陣輕微的碎響。
病床上男人的手被一雙纖細的手拉起。
此時,月亮從烏雲裏出來,月光從窗戶擠進來,照到病床旁邊的位置,一個漂亮的女人坐在床頭,如海藻般的長發散落在身後,她就像遺落在人間的天使。
她雙手緊緊握住男人的手,片刻後,她將額頭抵在手上,像是安撫自己,又像是在祈禱。
片刻後,她抬起頭,漂亮的琥珀眼望著病床上的人,手指輕輕觸碰著他臉頰上的傷口。
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我相信你。
這邊的事情,我來搞定。
徐臨柑看著段清延的臉,眼神慢慢堅定起來,大腦中回想起之前和係統交流時說的那些。
係統告訴她,她完成了和段清延一起經曆生死的隱藏任務,完成這個隱藏任務,也能獲得巨大的能源,穩定這個世界的運轉,能獲得特殊任務獎勵。
這個任務係統之前沒有說,是為了防止有人故意做這樣的行為,一但是宿主故意做這樣的事情,將自動定義為失敗,一定要是被迫,而不是自主選擇。
特殊任務獎勵不是隨便選擇,是規定方向的,獎勵二選一。
第一是,回到自己世界,能擁有和段清延同樣的財富。
第二是,是留在這個世界,係統可以答應你一個能力內的要求,但是會需要付出相應的能量值,而且不一定實現,後麵還加了一個謹慎選擇。
在選擇那個獎勵時,係統還告訴徐臨柑,因為這個隱藏任務獲得的能源並不穩定,加上之前還在執行的任務,如果徐臨柑選擇留在這個世界話,就還需要做那個和段清延一起拍綜藝的任務,六個月後,如果綜藝不能正常拍攝,她將在這個世界死亡。
但是徐臨柑還是選擇了第二個獎勵,她要留在這裏,要求是希望段清延能醒來。
一向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聽到徐臨柑的回答後,愣了一下,它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宿主,回到現實世界,擁有大把的錢,居然不選擇。
但是出於專業素養,係統冷靜的提醒徐臨柑,並且告訴她選第二個獎勵的壞處。
如果她要留在這裏,段清延六個月沒有醒來,將會判定任務失敗,兩人都將死亡。
且,而且第二選項這個要求,是係統的能力範圍裏,但是,如果段清延要醒來,必須要滿足兩個要求。
一個是,段清延沉睡時需要進行一個測試,隻有通過測試,他才可能醒來。
第二個是,徐臨柑這邊要找出誰是殺害段清延真正的凶手。
隻有兩個人同時完成,達到這個要求,段清延才能醒來。
係統很嚴肅的告訴徐臨柑,她的時間隻有六個月,時間上也很緊,即使他們兩個都能完成任務,但是時間呢,一但六個月的時間一到,兩個人沒有完成,一切都將白費。
它讓徐臨柑想清楚,一但做好選擇,就不能在改變了。
並且說了很多她回到現實世界的好處,她回去,她原來的一切都不會變,反而會多了好幾千億的身家,變得非常有錢,什麽都不用管,很快就能開啟新的人生。
徐臨柑聽到後笑了笑,笑著說,條件的確很誘人,可是那邊沒有我的家人,這裏有。
她在那個世界,留戀的東西太少了,而這個世界,她有兩個家人在,即使留在這裏也許結局會很糟糕,她還是會選擇留在這裏。
還有,她不會把這裏的結局弄得很糟糕的。
她相信段清延,也相信自己。
她堅定的選擇留在這個世界,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以這個世界做舞台,堅守她想要的,她的自由熱愛堅韌是刻在骨子裏的,如路邊的野玫瑰,又似石頭縫中的野草,永遠不會在外界的糖果妥協,她隻願意堅守自己想要,隻願意追尋她自己認可的。
段清延和段池淵是她在這裏認識的家人,她是絕對不會拋棄的家人的。
她怕,她不在,沒有人能保護他們兩個,那麽多惡人正等著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咬上一口,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徐臨柑低頭,唇落在段清延的手上,輕聲堅定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清延,我相信你一定能起來,不要讓我失望。”
“你說過的,會聽我話的,你一定要乖乖起來。”
徐臨柑鬆開他的手,柔情的眼神下一秒就變了,她伸手去拿包裏的手機,轉身的時候,看到一直站在黑暗中的段池淵。
段池淵一直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黑烏烏的眼睛盯著段清延看,也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
“池淵。”一聲輕聲的呼喚將段池淵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
段池淵抬眼看去,在看到徐臨柑的臉時,眼睛暗了一下,目光再次看向床上的段清延。
如果,他不在的話,他那個時候是不是不會受傷,因為他是災星的原因。
那他繼續在這裏,會不會影響到他醒來,他是不是要離開,
“池淵,你要是困的話先睡覺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徐臨柑看著段池淵說道,隻見他搖了搖頭。
“我想在看看爸爸。”段池淵說道。
徐臨柑眼裏閃過一絲心痛,孩子現在的心裏應該很難受吧,讓他看著吧,也許這樣會好過一些。
“嗯,那麻煩池淵幫我看著清延了。”徐臨柑露出一個淺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更溫暖一些,溫柔道:“他一定會起來的。”
段池淵點了點,“嗯。”
目光直直看著床上的段清延,他很想下一秒對方就睜開眼睛,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想要學醫。
徐臨柑看了看段池淵後,收回目光,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了之前段清延在她手機上輸入的號碼,撥打過去。
很快,那邊的電話就被接通了,那邊的聲音很嘈雜,聽起來很亂,還在工作。
“您好,段夫人,有什麽事情吩咐嗎?”一道聽起來溫和舒服的青年聲音響起。
“許特助,現在你能來醫院一趟嗎,帶上段清延之前要給我簽的那一份文件過來,我想簽下,我想確認下,是即可簽約,即可有效嗎?”徐臨柑的手摸著病床旁邊的矮櫃子邊緣,目光看向桌子上擺著的花,將一朵藏在鮮花中的菊花挑出來,看了一下人名,折斷花後就扔進了垃圾桶裏,眼神在一下秒的變得陰鬱起來。
“可以的,段夫人,我馬上過來,那份文件段總之前就把所有事情解決了,隻要你簽字就能立刻生效,我會帶上律師一起過來。”段清延的這個助理業務能力非常的強。
“來時,帶一份詳細的股東資料,我需要他們每一個人的準確信息,以及一份簡短的公司近幾個月的規劃,我想盡快上手公司業務,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徐臨柑拿著那個從花裏拿出來的卡片在空中動了動。
“收到,我一定盡我所能,輔佐您。段總當初就吩咐過我,如果他出事,我就要跟著你。”助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徐臨柑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段清延,將手中的明信片用手粗,暴的握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裏,道:“我相信你。”
那天晚上,助理很快就過來了,帶來了段清延之前就讓徐臨柑簽,但是徐臨柑拒絕的文件。
這是一份,段清延名下所有東西的轉讓協議書,隻要她簽下,隨時能讓他淨身滾蛋。
段清延說要把自己所有的給她,並不是說著玩玩的,而是一開始就是認真的,他是一個克製古板的人,說道做到。
徐臨柑當時沒有簽,是因為她覺得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不需要這種東西來證明。
段清延在她拒絕後,說會留在一邊,她想簽的時候隨時可以簽下去。
徐臨柑笑他,他以後連背叛她的機會都被堵死了。
段清延看著她,很認真的回複道,從未有這樣的想法。
這份協議徐臨柑隻要簽下,就能得到段清延的同等地位,他所有能做決定的權利,她也同樣擁有。
在助理的幫助下,她很快上手,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不看好她,段氏的股票也一直在往下跌,公司裏一些動壞心思的股東,不配合她。
不過,很快,徐臨柑那不輸給段清延的雷霆手段,震驚了所有人,那果斷且準確的決策,讓公司運轉起來,用成績讓員工信服。
徐臨柑大企業當了那麽久的高層,這些本事還是有的,或者說,其實她可以走的更高,隻是有些東西限製了她才能的發展。
在現實世界時,公司的老板很看重她,因為她非常優秀,做出的成績永遠是最亮眼的,所以調升的速度很快,其實在沒有穿書前,那家公司的總裁新開的分公司,是想請她當副總裁管那邊的。
一個沒有背景的人,短短幾年做出來的成績,是非常能拿的出手的。
在許特助的輔助下,徐臨柑強勢接手段氏集團的運營,她上位第一天,就是挑在公司股東大會那天出場,開門見山的說,不用選人了,她直接接管。
並且當場直接開掉了一個,段清延之前就在查,現在已經查完,有貪汙的股東,直接一把火燒上。
而且這個人就是那個送菊花的人,其實還有其它的股東能爆,徐臨柑選了他第一個開刀,剩下的股東,她慢慢清理。
段清延雖然上位清理了一批,但是有些老狐狸的尾巴藏的深,想抓住不容易,特別是他整頓後,動作都更小了,但是他藏的更深,一點點找出來,在維持公司運轉的同時一個個慢慢踢出去,然後立馬找好人上來。
緊接著召開記者發布會,隨後是是推出公司的新產品,新產品的發行宣傳她都在場,接著過硬的新產品立起了一個靠得住的企業形象。
新產品很火爆,也很受歡迎,被國家點名表揚,她很快就穩定了人心,新產品的火爆,再次提高企業的知名度,公司股票回升,股民也慢慢回歸。
段氏其它部門產品也在穩定進行。
徐臨柑知道影響最廣,最活躍的,應該是年輕的那一批,針對年輕人的業務,進行優化擴大,很快,年輕的那一批聲音起來。
同時,公益活動、捐贈活動、公司活動等,她一個都沒有缺席。
段清延公司有完整詳細的安排,且有些事情,段清延之前就在做,已經做好基礎了,徐臨柑在他做好的事情上進行完善,速度很快,質量也好。
很快就穩定了段氏集團,控製住了公司股票,同時也開展了國外業務,主要是這個被關注度高,她急需一些能證明她實力的東西,來穩住人心,而成績是最好說話的事情。
很快,颯氣十足的女企業家登上金融雜誌,她的名字被金融界提起時,大家不在是笑話,而是讚美。
她的能力被認可。
網上討論最高的就是她,評價也都很好。
段清延的老婆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會
姐姐一直演戲的原因,真的可能隻是因為段總努力
女企業家也可以很厲害,徐臨柑是真的很厲害等等一些評論,在網上響起,很多人支持徐臨柑。
這幾個月,徐臨柑一直到處飛,不斷工作,來不及管段池淵,隻能將他放在肖幕聞家裏,讓肖幕聞幫忙帶著,她一有空就會打電話給段池淵,保持聯絡。
段清延她也在第一時間安排轉院了,轉到林醫生那家醫院,讓林醫生當他主治醫師,保護他,不允許除節目嘉賓和導演外的任何人來見段清延,特別是段家人。
她很怕他們對段清延做不好的事情。
徐臨柑這幾個月,與那些高層的老狐狸鬥智鬥勇,又管理著公司,處理公司的事情,但是一點都沒有落下找傷害段清延的線索,而且現在也找到了一些不錯的證據,就差個關鍵性的指正,就能把人抓到,但是很快就能拿到了。
那個凶手估計都沒有想到,他找的那個行,凶的卡車司機,怕他食言,保留了一段錄音。
而這段錄音現在已經被人發現了。
徐臨柑將這些線索看了一次後,又收集好,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看起來,很快,桌子上多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湯。
“你這湯還裝茶杯裏?”徐臨柑抬起頭,抬眉看著特助,現在她已經和特助混熟了。
“夫人,您休息吧,昨天晚上你才睡了三小時,身體要緊。今天早上你又沒吃早餐,我怕你胃不舒服,你先喝點熱湯墊下肚子,等下吃中餐。你要是工作累出病來,段總醒來後,肯定會生我氣,到時候我可就沒有獎金拿了。”特助溫和的笑著。
徐臨柑聽他說的話,想起了往日裏的段清延,眼底流露出懷念的眼神,有些失神,片刻道:“我會讓他找不到理由扣你獎金的。”
徐臨柑說著說著,目光看向放著線索的那個櫃子,還剩下兩個月。
還有兩個月她就知道答案了。
特助看到徐臨柑失神的模樣,道:“夫人,段總從小運氣就好,他會起來的。”
“嗯,他運氣一向很好,我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自己。”徐臨柑臉上露出一個淺笑,淡淡的,有一些憂傷的感覺。
特助雖然有些沒有聽懂,還是點了點頭,將杯子推過去點,道:“請喝,對了,那兩位停職的消息已經通知他們兩個了,今早段栢玥就一直打電話來說,找你,請問需要回複嗎?”
徐臨柑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杯子,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是一個冷漠的笑容:“不用理會,這個兩個人早就該趕出去了,隻是現在才找到證據了。”
於此同時,段父家裏。
房間裏一陣響聲,很多東西被砸在地上,地上滿是破碎的花瓶,很快,段父又將一個花瓶砸在地上,突然座機響起,他很快去接電話,很快,他抓著座機用力的在桌子上砸了幾下,直接扔到地上,發出幾聲嘶吼聲。
站在一邊,不敢說話的段栢玥看著自己的哥哥,輕聲道:“大伯那邊是不肯幫忙嗎?那個公司怎麽辦?會坐牢嗎?徐臨柑也太狠了,把我們兩個辭退,從股東除名,分散我們的股票,她都這樣做了,居然還要告你這個事情,我們怎麽辦?”
她口中的那個公司,是段父私自挪用公款,偷偷做的一家公司,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他做的很隱蔽,但是還是被抓到的尾巴。
段父喘著粗氣,大怒後,他很快恢複冷靜,道:“沒事,這家公司她掌握的證據不是很充足,能告我們,但是沒有決定性證據。”
“可是哥,警察真的會查不到嗎?你不是說我們隻要那樣做,段氏集團就是我們的了嗎,可是現在。”段栢玥的聲音帶著哭腔。
“閉嘴,不要說。”段父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段栢玥很快沒了聲音。
“你說話要動腦子,我說了多少次了。我記得我公司,你老公是副經理吧,他現在還在段氏集團工作吧。”段父看著段栢玥淡淡的說道。
段栢玥點著頭,突然像是察覺道什麽般,睜大眼睛:“你不會是,他可是我老公啊。”
“他不是最近鬧著要和你離婚嗎,你還這樣護著他,我公司的事情,她也逃脫不了責任,你好好想想吧。”段父看著她說道。
她從小就聽他的話,而且這次還關係自身利益,很快她就點頭了。
段父滿意的看著她的表現,眼底是厭惡和瞧不上的神情,她把他當救贖當,最後一根稻草,而在段父這裏,她隻不過是一個好用刀子,一個貨物罷了。
“那徐臨柑我們就這樣放過嗎?”段栢玥手握緊,眼底滿是恨意,都是她害她成這個樣子的,“當初就應該弄死她,我真的很不甘心,為什麽她能這樣。”
段父看著她,眼睛一轉,片刻後:“她並不是幹淨的,你之前不是為了控製她,留了一些東西嗎?最近她在網上的風評很好,網友很喜歡她,當初網上都是罵她的。”
段父故作感歎道:“這年頭,大家風評轉變的都很快,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段父看都沒有看她,走上樓梯。
而在他身後的段栢玥像是想到什麽,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眼底滿是瘋狂的樣子,嘴裏碎碎念叨:“對,我還有那些東西,哈哈哈,你玩了,你玩了,我要把我吃過的苦,十倍還到你的身上。”
第二天。
昨天網上淩晨有一條消息發到網上,馬上上了熱搜,緊接著服務器崩潰,直到今早五點才放出來,很快又因為人太多崩潰了一次。
這條消息是和徐臨柑有關的,現在她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熱度持續上升,以一種詭異快速的速度蔓延全網。
熱搜第一:徐臨柑和段清延夫妻恩愛都是演的,已經協議離婚,據說婚前還簽訂了婚前協議,是契約形式婚禮。【附圖】【附圖】【視頻】
消息下麵,好幾十萬條回複轉載,人數還在持續上升。
【我靠,我假的吧,我磕的都是假的?】
【他們那麽恩愛居然是假的,難怪那麽青澀,不是吧。】
【等等,那個視頻裏完全就是徐臨柑死纏爛打,讓段總不要離婚,但是段總很不耐煩的樣子,我靠,徐臨柑下跪了,這太那個了吧,段清延居然頭也不回走了。
那個離婚協議的時間是在綜藝節目之前,我靠,那個時候就沒有感情吧,都是演的,我心碎了。我前天晚上還在看徐臨柑和段清延的甜蜜剪輯,誇徐臨柑能在段總受傷時能守護他的東西,陪伴著他,媽的,現在回頭一看,她豈不是盯上了段總的家產?】
【說不上來什麽心情,感覺像是假的,有辟謠嗎,我不信,兩個人的眼神都拉絲那麽久了,你跟我說是假的,我受不了。】
【其實一開始是假的,後麵成真的我也願意接受啊,先婚後愛什麽的。】
【而且本來也有夫妻感情不合的嘉賓上過那個節目啊,那個節目不就是大人帶著孩子體驗生活嗎,夫妻在孩子麵前表演恩愛,很常見吧。】
【不是啊,現在大家氣的是,徐臨柑可能是騙子,樓上那幾位沒有看到那個消息吧。徐臨柑和段總簽訂了婚前協議,她不是第一監護人,段總的東西不該歸她的,現在掌權的都是她,而且她還將段總轉移了醫院,不準任何人探望,媒體都進不去,妥妥的是要段清延的錢。】
【媽的,蛇蠍女人,滾出去。】
【這個人太壞了。】
【等等,我感覺是不是有人在帶節奏,哪裏來的黑粉快點滾出去吧,沒看辟謠嗎,誰說不能進去看段總了,肖幕聞、徐勻漁、季醞哲、白塢悅、林楠吉、程疏懷、程越賀、導演和副導演都發了消息,是不帶眼睛,選擇性失明對嗎?】
【有毛病吧?病人身體不好,還想媒體進去拍照?你想什麽呢?再說段總的病情不是一直被瞞著嗎,多一些人去看,不好吧,那麽大的一個公司總裁,他的病情直接關係到公司的。】
【網上有人說,段總是腦死亡,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來了,段氏不要落在徐臨柑手上啊。】
【靠,快去快熱搜第十二,徐臨柑媽的,她虐,待孩子。】
【之前那些都是真的吧,不會有人忘記她當初被全網嘲,就是因為大家覺得她是故意營造婚後美好生活,而且最開始開拍的時候,不是也傳出過她打孩子嗎,我看有些人才是是選擇性失明吧。】
【靠,我看到了,小池池被打的好慘,我心都碎掉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徐臨柑,給我們一個解釋吧,嗚嗚嗚,我真的好愛你們一家,現在告訴我都是假的,不僅假,裏麵還是腐敗變質的那種。】
網上,另外一個熱搜很快衝到了第二,這個也是和徐臨柑有關的,上麵有好幾張圖片,都是段池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裏麵還有一張徐臨柑打他的圖片,以及還有一個錄音文件,上麵清楚的能聽到,她說她不喜歡段池淵,看他就煩。
發這些的人,還說她自己有很多證據,挑釁徐臨柑,讓徐臨柑快點回應,態度很是囂張。
在加上明顯有人在帶節奏,網上全部都是罵她的,希望她滾出段氏集團,說她不配呆在哪裏,讓她這種人渣自己進監獄去,罵的多難聽的都有,網上成千上萬的辱罵聲向她襲來,段氏股票直線下降。
徐臨柑坐在辦公室裏和段池淵通完電話後,接過特助給她遞過來的平板翻了翻。
特助察看這她的神色說道:“已經確定是大量數據在帶節奏,目前已經聯係公關部門,已經開始公關了,需要聯係法律部嗎,”
徐臨柑搖了搖手指,看著平板上麵那張“徐臨柑”打人的圖片,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道:“不用,人數太多了,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我們找到的證據公開吧。”
“把這個照片做個鑒定,是合成圖。”徐臨柑將平板放到特助手上,“應該是他們兩個搞鬼,也查查看。”
這個照片是假的,不是真的,原主是愛打段池淵,但是她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那些仆人都沒有機會拍,原主是真的惡毒,會收掉所有保姆的手機,她喜歡當眾打段池淵的感覺,為了安全,她這塊做的很好。
這個圖片上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她做的可沒有這麽溫柔。
真是不帶腦子,這樣的事情敢用假照片,隻要鑒定這個是假的,後麵再說什麽,都立不住腳了。
“準備發布會。”徐臨柑抬頭看向特助。
特助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徐臨柑一身魚尾紅裙耀眼登場,耀眼明媚,會場上,她直接將段清延給她的合同公開,笑著說道,雖然不是監護人,但是合法擁有了他所有的財產,自然說不上什麽搶,更扯不上陰謀論。
然後又將那張假圖的鑒定放出來,道,假圖而已,我很愛段池淵的,舍不得打他。
最後,關於回應他和段池淵怎麽一回事,她是這樣答道的:
“我很愛他,甚至比我自以為的愛,還要更愛一點。至於他那邊,請大家等他病好後來回答吧。”
走時,她還爆出了一個驚天猛料,段父和段栢玥兩個人和人教育殺害段清延的視頻錄音公之於眾,她還將這次,她被推送上熱搜的兩條消息,證明了是段栢玥發的。
一時間,兩個人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段父和段栢玥很快就被抓緊了監獄裏麵。
當天晚上,徐臨柑從警局做完口供的後,就直接去段清延的病房裏去看段清延,她走的很急。
來到病房,她就走到段清延的身邊,牽起他的手,額頭抵在他的手上。
剛剛,係統判定她的任務成功,找到真正的凶手。
她現在隻要等著段清延醒來就好,她現在內心非常慌,距離六個月到期時間,還剩下16天。
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他祈福。
現在公司也正常運轉起來了,剩下的16天,她決定留下來陪在段清延的身邊。
突然,這個時候,醫院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徐臨柑有些詫異的往後看去,看看這麽晚了,還會有誰來。
就看到段池淵站在門口。
“池淵。”很久沒有看到現實生活中的段池淵了,徐臨柑有一些恍惚,他看起來好像比之前高了,也瘦了不少。
徐臨柑張開手,臉上露出笑容,伸開手:“過來,讓我抱抱你。”
房門被關上。
段池淵一步步向徐林柑走過來,表情嚴肅,麵色深沉,徐臨柑隻當他太久沒有看到她,生悶氣了,沒有多想。
段池淵看著徐臨柑,眼睛眨了眨,片刻用力的抱緊徐臨柑,就好像下一秒他們就要離別了一樣。
徐臨柑笑著揉了揉段池淵的頭,這孩子果然是想他了,本來她還有些疲倦的,等抱到段池淵後,她疲倦就好像消失般,真是她的急救包。
這個孩子最近肯定是害怕著了。
“我不是故意離開這麽久的,我是去抓壞人了,現在壞人抓著了,我就不走了,我和你一起守著清延醒來,他起來後,我們就去外麵好好玩,我一直很想帶你去看星星,到時候我們去觀星台。”徐臨柑笑著說道。
突然她感受到懷裏的人身體一僵,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就聽到一個稚嫩嚴肅的聲音:
“媽媽,你送我離開吧。”
徐臨柑的瞳孔猛地收縮,這是段池淵第一次喊她媽媽,雖然她表麵上不在意,其實心裏一直想著,隻是不敢問也不敢說,所以也從來不在段池淵麵前以媽媽自居,之前不熟的時候,她可能說過,她有些記不清了,那些都是玩梗開玩笑,等後麵熟了,這個詞在她這有分量感後,她再也沒有說過了。
她怕她自居,對方不喜。
對方第一次喊她媽媽,竟然是要離別,徐臨柑一時間有些慌,有些不理解的看著段池淵,聲音顫抖道:“你怎麽了?”
“媽媽,送我離開吧,隻有我離開爸爸才會好起來。”段池淵退後一步,小小的臉上滿是認真。
他等了很久,可是父親還是沒有醒來,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隻要離開,沒準爸爸就能醒來了,他不能在留在他們身邊害他們了。
“媽媽,我很愛你,對不起。”段池淵看著徐臨柑說道,眼睛在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我要離開。”
徐臨柑看著他哭紅的眼睛,不知道為何,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一般,心頭湧上無數酸痛,往後跌了幾步,手撐在床上,身體發軟,淚水從眼眶流下。
手指下意識摸向臉頰,手間感到濕熱,下一刻,她緊繃的弦斷了。
房間裏響起哭聲。
她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心裏酸澀,難過。
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指被握住。
沙啞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要哭。”
作者有話說:
感冒了,頭有昏昏沉沉的,大家注意保護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