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張合

  第十九章張合

  范行和許猛之後的路程變得順暢了許多,再也沒有受到阻撓,順利的抵達了黃巾軍的老巢,也就是永朝剿匪大軍的駐紮地潁州。


  有許猛和苦欣然作保,神道教的義軍都沒有對他發動攻擊,范行心中是鬆了一口大氣的。


  許猛將他送抵永朝大軍大營前就停了下來,道:「范兄弟,我就送你送到這裡了。」


  范行知道許猛在忌諱什麼,所以道:「我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平安。」


  許猛不再多言,調轉馬頭就離開了。


  「你是何人?」大營前的守門兵丁,看到范行靠近問道。


  他看到范行氣質不凡,倒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范行雙手倒背,道:「本人七劍宗第七子范行,你去告訴你家大帥吧。」


  聽到范行是七劍宗的人,門衛不敢怠慢,當即派人去通報,他們並不清楚范行的身份有多麼的高貴,但之前其他宗門的高手前來,都引得上層前來迎接,造成了轟動,其中就有幾個年輕人,他們可不敢因范行年輕就有所怠慢。


  范行對此不怎麼在意,他倒是希望這些門衛不識趣,那樣他就直接拂袖離開,他是一點都不願意來這裡冒險的,只是因為任務的關係才來這裡的。


  ……


  很快,范行到來的消息,就傳到了永朝將帥的耳中,引起了一陣震動。


  剿匪統帥張合親自前來營前迎接,場面相當的隆重。


  范行看著身前的威武將軍,神色陰晴不定,張合是什麼人呢?永朝中赫赫有名的大將,和神道教義軍有來無往的戰鬥多年,屹立不倒,強大毋庸置疑。


  范行的身份雖然尊貴,但只是一個後輩而已,用得著他這個手握重兵的大帥親自前來迎接嗎?

  「閣下就是范行嗎?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七劍宗有你這樣的天縱英才,以後鼎盛,指日可待。」張合呵呵笑道。


  范行神色警惕,道:「我七劍宗的興盛自然是必然,不過有沒有我都沒有關係。我這樣的小輩,用不著將軍你費神的。」


  「哪裡話!你是七劍宗第七子,如今天下誰人不知啊!出來你,還有幾位各派英才前來,你的最後到的,到時我為你引見。你現在就到我帳中痛飲幾杯,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張合道。


  范行眉頭微挑,真的有其他的宗門傳承者在這裡嗎?那就真是麻煩了。


  他的地位很高,甚至還在這個張合之上,當然了,論實力和權勢卻是差遠了,他可以完全無視這個張合,但其他同層次的宗門傳承者,他卻是不能不理會,否則在禮上就說不過去,會影響到七劍宗的名聲的。


  范行道:「我一路趕路,已經很疲乏了。你為我安排好一個住處就行了,我要好好休息一番。」


  其他的宗門傳承者都沒有到來,顯然是不願意自降身份來迎接他,那正合范行的心意,他還不想和這些人見面呢?能避得一時就是一時。


  「這怎麼可以,如果傳出去,天下人都會覺得我們招呼不周的。」張合皺眉道。


  范行冷聲道:「張將軍,你是我敬仰的將軍,原本有些話,我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的,但現在看來是不說不行了。我代表著七劍宗,你親自來迎接我,那也無可厚非,畢竟這是禮節上的事情。」


  「因此可能會造成的將士不滿,這個責任我范行就擔下了,但也只能僅此而已。再有其它的不妥行為,我卻不能只是看著,卻不開口。我實力低微,於大局沒有什麼益處,你們隨便招待一下就好了,如果要宴請我也可以,但希望是在剿滅了神道教之後的慶功宴上,如今戰事未平,卻開宴席那是大大的不該。」


  張合略微尷尬的笑道:「呵呵!范兄弟你說得有禮,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范行聞言,馬上變了一張臉,笑答:「那就有勞張將軍了。」


  張合被范行當眾說教,自然覺得相當無趣,隨口讓人將范行送去休息了。


  盯著范行遠去的背影,張合神色陰沉,他是朝廷大員,大軍統帥,位高權重,就算皇帝都對他相當客氣,但這段時間卻接連受氣,他相當不悅,但如今朝廷式微,他卻發作不得了。


  回想起昔日天地大變之前,永朝正處在鼎盛之中,不要說這些小輩了,就算是各宗門的宗主掌門見到他也要以禮相待,豈會像如今這樣呢?看來朝廷的聲威,真是江河日下啊。


  心中再感慨,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返回大營,處理這次征伐神道教的事情。


  儘管各派派的人都不怎麼靠譜,只是象徵性的過來幫忙,但他也是大為受惠了,總比早些年各派明裡暗裡的幫助神道教,扯朝廷大軍後退的好,其實如果不是各派從中作梗,神道教的事情恐怕早就解決了。


  ……


  范行進入了永朝大軍大營,住進了一間相當寬闊的營帳之中,還有士兵聽候吩咐,軍營之中有這樣的待遇算不錯了,永朝雖然沒落,但不是體質上出現問題,而是天罰下來,才日漸衰落的。


  當代的永朝皇帝依舊聖明,雖然因為過於操勞,身體每況愈下,但是治理手下的勢力,還是頭頭是道的,也正是因此,永朝在這危如累卵的事情下,依舊保存著。


  不過,這跟范行是沒有什麼關係了,他在意的事情也不是這些,他如今只需保存好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放在一邊。


  至於這一次的任務,如果七劍宗不打算強人所難,那這次也只是一次考驗,考驗他能否在這次戰事中保存自己,以他的實力在這場戰事中,根本就不可能發揮太大的作用。


  他對七劍宗可沒有什麼忠心可言,畢竟他也只是剛剛加入七劍宗,和七劍宗的高手也不熟絡,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不可能為七劍宗赴湯蹈火的,第一時間當然是先顧慮自己的安危了。


  所以他一進入這裡,就拋開一切,自顧自的修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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