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將起

  第二十章將起

  范行的修鍊速度很快,他的資質很好,雖然他沒有和他人對比過,但這一點他自己都不否認的,只是七劍訣作為天下一等一的法訣,基礎自然是最為紮實,他要突破卻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此時他依舊被困在凡道境之中,想要突破實在太過困難了,但他並沒有氣餒的,他清楚這只是暫時,等他突破到元道境,就是一遇風雲變化龍之時。


  甚至他現在雖然只是凡道境的武者,但在橫空七劍的加持之下,實力之強大,不要說元道境高手,就算是真道境高手都不敢輕易和他爭鋒,至尊器可是堪稱可以逆天的存在,這也是張合會出來迎接范行的原因了。


  沒有多少人知道範行的真實修為,更加沒有人真正見識過范行出手,所以沒有人會不警惕這個七劍宗第七子,哪怕是張合這樣的人都不敢對范行有半分的輕視,只是沒有人預料到這個被人視為威脅的傢伙,正在最低級的凡道境中苦苦掙扎著。


  范行修鍊很勤奮,修鍊速度也很快,只是他無論再怎麼努力,似乎都只是在凡道境中爭渡,尚未看到可以突破到元道境的契機。


  ……


  潁州神道教義軍大營之內,許猛已經返回了。


  「你將那范行送到永朝軍營了嗎?」苦命看著許猛問道。


  許猛道:「是的!可惜永朝軍營前隱藏有高手,我不便查探,否則的話,我多少能得到一些情報的。」


  軍師華安道:「探測情報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你能順利完成任務就足夠了。」


  許猛掃了華安一眼,沒有什麼表示,自古文人和武夫的關係就不怎麼好,文武相輕,這問題在神道教義軍中不嚴重,但卻依舊存在,起碼許猛和華安的關係就不能說是融洽。


  聖女苦欣然道:「許叔叔,你和他相處的時間較長,那范行真的可信嗎?」


  許猛道:「應該可信的!而且他也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事實上我們也不可能真的針對他,各派雖然都派了高手過來,但都不是真正的厲害人物,我們不可能輕易將他們激怒的。」


  廖忠道:「但他們的確是派了高手過來,和我們敵對的意思不言而明了,我們難道就忍氣吞聲嗎?我們揭竿而起,是為了什麼?不就是不想繼續忍這口氣了嗎?無論敵人是誰,有多強大,我們難道會畏懼嗎?」


  廖忠的話語明顯有些偏激了,其他的神道教高層都明白,那樣做是不行的,不可能和那麼多勢力同時為敵,只要有一絲的緩和餘地,他們都不能逼得太緊,否則神道教就真的沒有半點的勝算了。


  儒將孔子孺道:「這些都不是如今最為重要的事情。這次朝廷大軍異動,是因為那皇帝陛下已經熬不住了,他肯定想在臨死前將我們剷除掉,我們必須要想出抵擋他的辦法。」


  所有人聞言,都看向苦命。


  當今的永朝皇帝,正當盛年,修為也是極其高深,可惜天公作弄,天地大變,受到天道反噬,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這數年都在養傷之中,只是傷勢卻不怎麼見好轉,也正是這樣,神道教才能如此鼎盛,否則早就被永朝皇帝鎮壓了。


  苦命道:「如果他出手,我自會全力抵擋。我未死之前,決不讓他傷你們一根毫毛的。」


  他的話語一出,其他人再沒有顧慮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信任苦命,哪怕是苦命的敵人都是如此,他是世界上最為慈悲,也是最講信義的人。


  「那時我定然不會讓其他人靠近教主。」廖忠道。


  對於廖忠的忠心之言,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懷疑,畢竟廖忠就是這麼的一個人。


  華安道:「時間拖下去,對我們會越來越有利,不過朝廷方面肯定不會坐等下去,我們要隨時準備迎敵。」


  其他人神色皆是凜然,知道這是神道教的存亡之戰,只要熬過這一次,神道教才算是真正屹立於天下,可以取永朝而代之,應驗「永朝當滅,神道當興」的預言。


  ……


  潁州朝廷剿匪大軍大營之內,張合正在不斷的批閱著軍中的公文。


  忽然,有傳令兵進來,送上了一封密信,而附帶的還有一面金牌。


  張合眉頭挑起,檢驗了一番金牌,神色露出悲傷,然後打開密信,眼中的悲意就更盛了。


  「陛下的身體,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嗎?」張合盯著眼前的傳令兵道。


  雖然看似是普通的傳令兵,但這是一個強大的高手,是宮中的大內侍衛。


  「陛下的狀況,不是我可以探知的,我只負責送信。」這傳令兵道:「信我已經送到,屬下就告辭了。」


  這傳令兵說完,徑直轉身離開,哪裡有半分的屬下的模樣。


  張合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輕嘆,他剛才的一問只是抱著萬一的心思而已,只是不願意麵對現實而已。


  現實實在太過殘酷,看著手中的信,他就彷彿看到那曾不可一世,自信滿滿的陛下,又回想起如今面容蒼老,神色疲倦的陛下,這簡直是兩個極端。


  如果說是因為歲月催人老,那就算了,畢竟再偉大的存在,都有衰老的一天,但事實上不是如此啊!

  當今的陛下正當盛年,就在數年之前,還意氣風發,有通天之能,舉世無人敢敵,只是誰能想到不過轉眼間,形勢就會急轉直下。


  天罰!


  雖然朝廷一直駁斥這是謠言,但這卻是事實,如果不是天罰降臨,何至於讓堂堂無敵大帝,轉眼就成病犬,鎮壓四方的帝皇,連區區一介布衣的起義都不敢鎮壓,只能看著自己的大好河山,江河日下。


  而張合這個以前鎮壓四僵的百勝將,在中原之地都節節敗退,如果不是永朝的底子深厚,他恐怕早就成了喪家之犬了。


  悲哀啊!

  只是心中再悲涼,都是沒有用處的,沒有人可以逃避得了現實,因為現實就在自己的眼前,逃是逃不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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