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書生的小花妖020
吃完飯,明代說要去河邊洗澡,沉清越趕忙道,“我與你一起。”
明代自己去河邊他不放心,他可還記得昨晚的教訓,若是他當時不在場,明代可是要溺死的。
“那我在哪裏洗澡?”
王雪華有些糾結,她從前在家裏每日都是要洗澡的,可沉清越家裏連個浴桶都沒有
“哦,對了,我前幾天剛做了一個浴桶,以後你便用浴桶洗吧。”
王雪華立馬眉開眼笑,“可是家裏有熱水嗎?”
明代便笑道,“嫂子,我已經燒好了熱水,你自己去洗就好了,對了,廚房還有一些我閑來無事製作的幹花瓣,你可以用來泡澡。”
“那就多謝你了。”
王雪華歡天喜地的走了。
或許家裏有明代這麽一個能幹的小叔子在也不是壞事,至少很多事情都不用她動手了。
可洗澡的時候王雪華又犯了難,她根本就提不動浴桶,就算提動了浴桶還得一桶一桶的往浴桶裏倒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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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就有些懷念家裏有小廝丫鬟可用的日子。
明代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夜月下明亮的大眼睛輕閃。
“哥,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陪我的,你還是留在家裏陪嫂子吧。”
沉清越不讚同的道,“我也幹了一天的活兒,身上可是臭的很,也是需要洗澡的啊,你總不希望我們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聞著我身上的臭味睡覺吧?”
明代沉默。
“那我們快去快回?我怕嫂子一個人在家裏寂寞難耐。”
這話明代純屬調笑,沉清越卻驀的紅了臉,他一邊捶打明代一邊道,“你個臭小子,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葷話?”
明代就逃,一邊逃一邊笑道,“還能是從哪裏,自然是從書上啊。”
“你到底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書?正經書不看?”
“我也不知道啊,就隨便在你屋子裏亂翻的,哥,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啊,是不是思春了?”
兩個人笑鬧著走遠了。
晚上的河邊是靜謐的,四處都是鳥蟲的叫聲,河對岸一閃一閃的螢火蟲漫天飛舞,看起來特別漂亮,恍若人間仙境。
沉清越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喜歡跟明代待在一處,反倒是跟王雪華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略微有些不自在。
跟明代在一起,他做什麽都是輕鬆的,身心處於一個完全放鬆的狀態。
可跟王雪華在一起
沉清越覺得他對王雪華更多的是一種責任,誰讓他當初不小心輕薄了人家,破壞了一個女子的名節呢?
二人在河水裏嬉鬧了一陣之後便打道回府了。
一回到家裏沉清越就看到王雪華坐在房間門口的石凳上托著香腮一臉幽怨的盯著他們。
“沉大哥,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想要洗澡,可提不動浴桶,也沒有人給我放洗澡水”
王雪華委屈極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想不麻煩大家,可我真的提不動,不洗澡的話,我又睡不著。”
明代唇角微掀。
嘖,真是麻煩。
沉清越則臉色一變,“抱歉,是我的疏忽,我這就幫你把浴桶搬到你的房裏,我給你放洗澡水。”
王雪華一下子紅了臉,她嬌羞的捏著自己的衣擺,不時瞅沉清越幾眼。
“那嫂子我就先回房了。”
王雪華淡淡的嗯了一聲。
明代一身清爽的躺在了床上,他拿了一卷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沉清越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明代打趣道,“哥,你怎麽這麽快?嫂子洗完澡了?”
沉清越臉色臭臭的,他剛洗過澡,身上又出了一層汗,他準備睡覺之前出去用濕手帕擦擦身子,免得弄髒了床單,惹得明代嫌棄。
“我隻是給她放了洗澡水,放完我就回來了。”
明代悶笑,“可是嫂子洗完了,洗澡水你還要給她放掉啊,你放在那裏,她自己一個人又提不動,你不如就在她房門口等著,省的還要來回奔波。”
明代滿眼的幸災樂禍,沉清越也想躺在床上看會兒書,可現在他還要伺候王雪華。
他認命的走了出去,隻不過出於紳士禮貌,他沒有去王雪華門口,而是等在了院子裏,他手上捧著一本書,借著月光津津有味的看著。
沉清越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晚上,他也沒想到王雪華泡個澡這麽慢,他看書看的都困了,等他困得忍不住坐在台階上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王雪華終於打開了房門。
她這一次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似乎帶了一些行李,也帶了許多漂亮衣服。
如今她洗完澡,穿的渾身清涼,沉清越一下子就紅了臉。
王雪華驚喜道,“沉大哥,你怎麽在這裏?是在等我嗎?”
沉清越撇開眼不去看王雪華。
“不是,我是琢磨著你自己倒不了洗澡水,我便等著幫你把水倒了。”
王雪華十分感動,小跑著撲到了沉清越懷裏。
她嬌羞的貼著沉清越寬闊的胸膛,“沉大哥,你可真好。”
沉清越不動聲色的推開王雪華,“時候不早了,你早些睡覺吧。”
“好,我聽沉大哥的。”
等沉清越幫王雪華倒完浴桶裏的水,他已經累了個半死,感覺上山采藥都沒這麽累。
完事後,他又用涼水擦洗了一遍身子,才爬上床。
沉清越上床的時候,明代已經睡著了,他看起來睡得特別香甜,小臉紅撲撲的。
沉清越一躺下,明代便像是若有所感似的,轉了個身,八爪魚一樣纏在了他身上。
大概是因為天氣熱的原因,明代身上隻穿了一件外袍,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如今這一截小腿就搭在他肚子上。
明代領口開的很大,他能隱隱約約看見明代白皙的胸膛以及胸前若有似無的紅點。
明明是十分誘人的景色,可偏偏睡著了的人毫無這方麵的自覺。
剛衝完一個涼水澡的沉清越感覺自己身上又開始火燒火燎。
他無奈又輕緩的將明代搭在他身上的小腿放到床的另一邊,像個真正的大哥那樣為他整理好了領口,連帶著幫著明代把衣領都重新攏好了,直到明代身上再也沒有一絲春光外泄,沉清越才鬆了一口氣。
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射進狹窄閉塞的屋子,為這黑暗又寂靜的小屋鍍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華。
沉清越雙手枕在腦後,眺望著夜空中明亮的月光。
他有些睡不著,似乎隻要明代睡在他的身側,他心裏總是不太得勁兒,想要做些什麽來紓解心中的煩悶。
這一夜沉清越睡的並不踏實,天快亮的時候他才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可還沒等他打個盹兒就聽到了公雞明亮的鳴叫。
沉清越歎了口氣,索性起床,可身邊似乎有個人比他先一步有了動作。
沉清越趕緊閉上眼,不知為何他並不想讓明代知道他已經醒了。
他心跳的很快,心裏很亂,因為明代湊得越來越近,近到他甚至能聞到自明代身上傳來的幽香。
近了,近了,又近了。
明代他想做什麽?
該不會是
想親他?
沉清越不知為何就想起了上次在河邊,他為了救明代,嘴對嘴的給明代渡氣,還有一次他們兩個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剛好是嘴唇對著嘴唇。
這麽想著沉清越就感覺自己的嘴唇有些酥麻,仿佛明代真的已經親吻了他似的。
奇異的是他並不感覺兩個大男人接吻會令他反感,他竟然心裏還有那麽一絲期待?
也是見了鬼。
沉清越唾棄這樣的自己。
他能感覺到明代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就看著他的臉。
沉清越努力崩住了自己,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才讓自己沒有氣息外露,睜開眼,露了餡兒。
結果明代什麽也沒做,隻是輕柔的摸了摸他的臉。
然後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歎了一口氣。
“哥,其實你不用這麽辛苦的這個家還有我我會幫你分擔的,你看看你這兩天都瘦了,一定要好好補一補才行,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做飯了。”
明代的聲音很小,低不可聞,但由於明代離得他很近,又以為他睡著了,是以沉清越聽得一清二楚。
然後是明代為他拉上被子,輕手輕腳下床的動作。
門在他身後輕輕被合上。
沉清越慢騰騰的摸了摸自己被明代撫摸過的臉,似乎那上麵還殘留著明代掌心的溫度,並不溫暖,相反有些涼爽。
沉清越這才想起,自從明代來了他們家以後,已經不知不覺幫他承擔了大部分的家務,而他除了讀書,作畫實際上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
沉清越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明代,心裏越發愧疚,他並沒有在床上躺太久,便起床了。
明代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做飯,而是去了沉爹房間了,自打他來了沉清越家裏,幫忙照顧沉爹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跟王雪華不同,明代進出這個房間十分自然,每天習慣的開窗通風,並沒有嫌棄老人家屋子裏奇怪的味道,相反他還在沉爹屋子裏放了一些香料,讓這個屋子聞起來不是那麽難聞了。
“伯父,您要喝口水嗎?”
明代進來的時候沉爹已經醒了,年紀大了的人總是覺淺,他早晨很早就醒了過來。
沉爹一看是明代,歎息道,“孩子辛苦你了,這段時間總是你代替清越照顧我。”
明代甜笑,“這沒什麽的,畢竟我借助在你們家,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明代為沉爹倒了一杯水。
沉爹擺了擺手,示意明代拿開。
明代也不勉強將水杯重新放在桌子上。
沉爹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格外的蒼白沒有生氣,他捂著嘴巴悶悶的咳嗽起來,見狀明代便坐在床邊,慢慢的為他順著脊背。
這時沉爹用一根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當他終於停止咳嗽的時候,手帕上出現了一灘血跡。
明代神色複雜,“伯父您”
“代代,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這具身子已經撐了太久,實際上我早該去見清越他娘了,是這孩子一直想方設法吊著我的命,我也一直撐著一口氣,想看他娶妻生子,不至於一輩子一個人孤孤單單,這便是我這輩子最後的心願了,我看的出來,清越跟你很是投緣,你幫我勸勸他,啊華是個好姑娘,你讓他們早點成親,也好了卻我一樁心事,就算哪天我撒手人寰,也不至於帶著遺憾而去。”
明代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你這個沒有眼色的老爺子著實令人為難,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破壞沉清越的姻緣的,他才是沉清越該有的姻緣,可看著奄奄一息的沉爹,明代也實在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好,我會幫您勸勸他吧,待會兒吃完早飯我推著您出去曬曬太陽吧,一直在家裏躺著也不是個事兒。”
沉爹拍了拍明代的手。
“你比清越懂事多了,如果我有你這麽一個兒子該有多好。”
明代微笑。
明代去廚房的時候發現沉清越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了,正在廚房裏忙碌。
“哥,還是我來吧,你做的飯味道實在有些”
沉清越有些尷尬,他轉移話題道,“去看我爹了?”
“嗯,伯父精神不太好,他讓我勸你趕緊與那位王姑娘成婚,話說你什麽時候去王小姐家裏提親啊?人家都已經住到家裏來的,若是你遲遲不去提前,村子裏的人是會說閑話的,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沒什麽,但是人家小姐的名譽可經不起別人的詆毀啊。”
沉清越看了明代一眼。
“你不介意?”
“啊?”
明代抬頭不解的看著沉清越。
“我為什麽要介意?你是我哥,她是我將來的嫂子,你未過門的媳婦兒,我自然希望你過的好,有個人可以陪伴你到終老啊。”
明代笑的特別甜美,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單純樣子,猶如山澗一汪清泉,讓人見之心喜。
沉清越黯然的垂下眼,語氣低沉,“沒什麽。”
是啊,他算明代的什麽人?
最多隻能算是明代的哥哥,他到底在奢求些什麽?
明代心裏則暗道,看來這幾天他若有似無的撩撥還是起了作用,沉清越對他應該有了一些想法。
這是個好兆頭。
沉清越做飯的時候心裏在想著心事,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鍋裏的油什麽時候飛濺出來都不知道,他驚呼一聲,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
“哥,你怎麽了?”
沉清越擰著眉,“沒什麽,就是被燙了一下。”
明代緊張的不行,“燙到哪裏了?給我看看?”
不等沉清越回答,明代便拉起了沉清越的手,沉清越的大拇指與食指上麵皆被油花燙出了一個大大的水泡。
明代想也沒想便張開紅潤的小嘴含住了沉清越的手指。
“唔”
沉清越隻覺得自己的手指被一片溫熱包裹,舒服的他眯起了眼。
他與明代這樣是不是太過親密了一些?
一個水泡而已,從小到大他受過的比這更嚴重的傷勢多了去了,明代為何這麽在意?
真的隻是弟弟在意哥哥嗎?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挨得極近,明代仿佛什麽也沒想,眼裏就隻有沉清越受傷的手指。
“你們在做什麽?”
王雪華早晨睡醒第一件事便是梳妝打扮,她穿著美美的從家裏帶出來的與這個窮酸的家格格不入的長裙,她先是去了一趟沉清越的房間,發現房間裏的被子疊的極其整齊,房間裏卻沒人。
她便找來了廚房,本想問問早飯做好了沒有,就見到這樣曖昧的一幕。
明代眨了眨眼,鬆開沉清越的手指,狀若無意的回道。
“啊,沒什麽,就是清越哥的手指燙傷了,我幫他消消炎。”
王雪華狐疑的看著這二人,明代麵色坦然,一副單純無害的懵懂模樣,反觀沉清越他的神色有些奇怪,臉上還有一絲可疑的暗紅。
這算哪門子的消炎?燙傷了不塗藥,用嘴唇含住算什麽?
王雪華覺得不對勁兒,眼神來來回回的在二人身上穿梭。
還是明代率先開了口。
“嫂子,廚房裏油煙大,別弄髒了你的衣服,再說了油煙對皮膚也不好,飯菜馬上就好了,您先出去散散步,待會兒回來吃飯?”
王雪華對明代的上道很是滿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新穿的華麗長裙,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油煙真的對皮膚不好?”
明代笑道,“嫂子你們家是大戶人家,你覺得你們家的廚娘皮膚如何?”
王雪華想到他們家廚娘那黑黢黢油乎乎布滿麻子的打臉,深深打了一個寒顫,她幹笑道,“那我去看看沉伯父吧。”
別人都在幹活,她雖然是個千金大小姐,總不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吧?
明代點頭,“好的。”
王雪華是嫌棄沉爹屋子裏的味道的,她並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去看望沉爹,而是在外麵做了一會兒,等她琢磨著飯菜做好了之後,便率先進了沉爹屋子。
沉清越與明代將飯菜端上桌的時候就看到王雪華在陪著沉爹聊天,看的出來沉爹很喜歡這個未來的兒媳婦。
吃飯的時候,沉爹再次道,“清越今天你若是沒事的話,便去王小姐家裏提親吧,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沉清越是個孝子,最聽不得他爹說這樣的話,於是便點了點頭。
“那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沉清越深深看了明代一眼,他並不想明代陪他一起,他大從心眼裏抵觸。
“不用了代代,我看你這兩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上的傷勢還沒恢複?不如你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明代深深望了沉清越一眼,點了點頭。
他向來是個聽話省心的好弟弟。
吃完飯,沉清越便跟王雪華手牽手的上路了。
王雪華提議說,這一路太過遙遠,不如他們雇一輛牛車去鎮上吧,這樣可以省點時間。
沉清越以前一向都是靠兩條腿走路,他不舍的花這份冤枉錢,可王雪華跟他不一樣,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於是他忍痛點了點頭。
二人雇了一輛牛車上路了。
沉清越一走,明代便回歸了本體,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葉片。
作為一隻剛化形的小妖,他是不能長時間脫離本體的,是以每天晚上沉清越熟睡的時候,他都會短暫的回歸本體,天快亮的時候重新出現。
沉清越牽著王雪華的手始一出現在王府大門口便被王府的家丁團團圍住了。
王雪華的爹黑著臉站在王府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手牽著手的二人。
還不等沉清越開口,王爹便道,“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
一群家丁蜂擁而上,不僅將沉清越跟王雪華分開了,還分別將二人拿住了。
“王老爺,我跟啊華是真心相愛的,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您提親的,請您把阿華許配給我,雖然我現在很窮,但是我保證將來我一定會高中狀元,不會讓啊華吃苦的。”
“是啊,爹,我跟沉大哥真心相愛,您就成全我們吧。”
“來人,把小姐給我押回去,給她穿上嫁衣,就算是綁也要綁到劉老爺那裏。”
“爹,不要啊,我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王雪華的歇斯底裏很快從沉清越眼前消失。
“就是你,帶壞了我的女兒,沒遇見你之前,她很聽我的話,現在竟然為了你屢次三番離家出走,頂撞我,就這樣,你還想娶他?做夢!年輕人還是不要好高騖遠,說大話的為好,來人,給我打斷他的一雙腿,把他給我丟出去。”
“是,老爺。”
兩個王府的家丁按住沉清越的肩膀,另外兩個家丁手裏拿著棍子,對準了沉清越的雙腿。
“王老爺,好歹我也是個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斷我的雙腿,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
王老爺冷笑了一聲。
“等你真的成了狀元,再來跟我討論這個問題,給我打。”
沉清越被人製住手腳,壓根動彈不得,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粗壯的棍棒落下來。
沉清越心中從未如此絕望過,他想今日他怕是要栽了,以後別說什麽狀元了,通通都與他無關了,他絕望的閉上眼,眼角落下兩行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