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書生的小花妖024
鹹菜一入口,他就差點給噴出來,這真是人吃的東西?
這麽齁鹹?是想要鹹死他?
他趕緊咬了一口窩窩頭,喝了一大口米湯,即使如此喉嚨裏也鹹的發澀,難受的緊。
和尚僵著臉笑,“這飯菜的口味與上次貧僧來的時候大不相同,家裏還是換了人主廚?”
王雪華微微訝異,“大師之前來過?”
和尚狀若無意的道,“是呀,我記得這家裏還有一位粉雕玉琢長得十分好看的小公子,他的廚藝也是一絕,這鹹菜絕對不是他醃製的吧?”
王雪華笑了笑,“大師見笑了,那是我家小叔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我相公隻是說他老家有事,暫且回老家去了。”
“這樣啊”
和尚掐著指頭一算,“這位女施主要不這樣吧,我也不白吃你們家的東西,我幫你算算風水吧?”
王雪華眼睛一亮,“如此就勞煩大師了。”
和尚在沉爹屋子裏稍一停頓,轉去了王雪華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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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我這屋子可有什麽問題?”
和尚略一沉吟,“問題不大。”
他繼而去了沉清越與明代所在的那間屋子,屋子裏擺放的很整齊,還有一股木質的清香味。
和尚眼眸一轉就看到了擺放在書桌旁邊,葉子朝向窗外的那株蘭花。
他彎下腰雙手捧起花盆,一臉高深莫測道,“女施主,這盆蘭花便是影響你們家庭和睦的罪魁禍首,若是貧僧沒有猜錯的話,您家相公將來是狀元之才,若是有這盆花在此,會破壞你相公的命格,讓他一輩子窮困潦倒,不如就讓貧僧帶走這盆花?”
王雪華對大師的話深信不疑,但她仍舊有些猶豫不決。
“可是這盆花深的我相公喜愛,幾乎每天都要擦拭一遍。”
和尚搖頭歎息道,“正是因為如此,您家相公才會被這盆花的濁氣汙染,你是想要讓我把它帶走,徹底淨化它,還是想跟著你相公一輩子窮困潦倒,夫妻不睦?”
王雪華被嚇到了,她白著臉搖了搖頭。
“如此大師就把這盆花帶走吧,至於我相公那裏由我來安撫。”
和尚笑眯眯道,“如此甚好。”
被困在花株裏的明代恨的咬牙切齒,這個信口雌黃的大和尚,淨說大瞎話,他才是旺夫的那個。
可惜他的身體不知道被大和尚施了什麽法術,竟是口不能言,動彈不得,隻能乖乖被禁錮在花株裏。
“如此,貧僧就不打擾了,女施主告辭。”
大和尚走的毫不留戀,王雪華恭敬的將大師送到門口,目送大師遠去。
直到出了村子,明代才發現自己被解除了嘴巴上的禁錮,可以說話了。
他憤怒道,“大和尚,你到底想幹嘛?我到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礙著你的眼了?快放我回去,你這是助紂為虐,沒有我,你讓沉清越一家怎麽安生過日子?”
大和尚擰了擰明代的枝葉,明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家夥,到了我手裏,你最好還是安生一些為好,省的我將你製成香料,那書生一家沒有人才是更好,你本就不應該存在,你的存在隻會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我不知道你為何非要跟在那書生身邊,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強求不得,他們之間的事情無論怎麽發展都不是你我該插手的。”
明代氣急,“臭和尚,你管我?快放我回去?你準備帶我去哪裏?”
大和尚再次在明代花葉上擼了一把,那力道隻差一點就要擼掉他的一根葉子。
“自然是帶你雲遊四海,到處修行,放心吧,跟著我你不會吃虧的,隻要你潛心修行,不為惡,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誰要跟你去修行?老子自己可以修行,快放開我,世間那麽多的妖精,你為什麽非得盯著我不放?”
大和尚道貌岸然道,“這便是我們的緣法,世界之大剛好讓我遇見了你,也剛好你合了我的眼緣。”
“可是你不合我的眼緣,即使你是個大和尚也不能強人所難吧?強擰的瓜不甜你難道不懂嗎?”
“非也,這便是你我的緣法。”
明代,“”
說不過,他想打人,可是身體好像被禁錮在了他的原身裏,出不來。
“別費力氣了,等我帶你到了一個更遠的地方之後,我會放你出來的。”
明代,“”
臭和尚,到了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他這邊剛好跟沉清越之間曖昧不清,就差一點就要捅破安層窗戶紙,生米煮成熟飯了,現在倒好,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大和尚,橫插一腳,生生斷了他的任務之路,他怎麽能不恨?
可偏生他就是一隻靈力低微的小妖精,不是這大和尚的對手。
明代憤怒至極,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看著大和尚帶著他翻過山,渡過河,去了一個繁華的城鎮
明代絕望了。
這樣子下去,沉清越孩子都要打醬油了,還有他什麽事兒?
這和尚哪裏是在渡他,分明是要害他萬劫不複。
沉清越上山采了一天的藥,回來的時候累壞了,他自己帶的水一早就喝完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他便是咕嘟咕嘟灌了一瓢涼水。
等他放下竹簍,來到屋子裏習慣性的去看那株長勢很好的蘭花草時,發現熟悉的花盆不見了。
沉清越甚至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幾天似乎沒有搬動花盆,一直將他放在自己的房間裏,怎麽會不見了呢?
他爹是不可能動他的東西的,因為他爹現在不能下床。
沉清越匆匆找到王雪華,他急切的按著王雪華的肩膀。
“啊華,你今天有沒有去我房間?我房間裏的那盆蘭花,你看到了嗎?”
沉清越急的渾身冒汗,那可不是普通的蘭花,那是明代。
王雪華皺了皺眉,“相公,你弄疼我了。”
沉清越尷尬的鬆了手。
“抱歉,啊華你看到我房間裏擺放在書桌旁邊的蘭花了嗎?”
王雪華點了點頭。
“看到啦,今天來了一個和尚,他說那盆蘭花不吉利,會影響你的仕途,影響我們夫妻和睦,說是要帶回去淨化一下它身上的濁氣。”
王雪華是不懂一棵蘭花身上能有什麽濁氣,但人家是大師,既然這麽說了,自然有這麽說的道理。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隨便動我房間裏的東西?”
沉清越氣急,一時不知該如何隻好,情緒失控之下,他給了王雪華一巴掌。
王雪華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瞪大眼,漂亮的眼睛裏含著委屈的眼淚。
從小到大,他爹都沒這麽打過他,現在沉清越,他的丈夫竟然為了一棵蘭花打了他。
王雪華哭著道,“不就是一棵蘭花?難道它還能比我更重要?我可是你的妻子,既然你如此喜歡它,我再去集市上為你買幾盆回來,不就好了?”
說著王雪華便哭著跑開了。
沉清越看著自己打了王雪華的那隻手,也有些後悔,他歎了一口氣。
他現在隻想去找到那個和尚,把明代給找回來。
之前他聽村子裏的人說,那和尚暫時住在村口那處破廟裏。
沉清越顧不上做飯,直接跑去了破廟,可破廟裏哪裏有那個和尚的身影?
剛好一個路過的村民見沉清越失魂落魄的坐在破廟門口,他便詢問沉清越發生了什麽事。
沉清越說他來找那個住在這裏的大和尚。
那村民可惜道,“真不巧,你來晚啦,那和尚今天上午就已經離開了,據說要去雲遊四海,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嘍。”
沉清越一怔,所以明代被那個和尚給帶走了?
他抹了一把臉,那他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明代了?
沉清越又忍不住想,明代為什麽要跟著那個和尚離開?
難道不要他,不要他們這個家了嗎?
怎麽就能這麽狠心?
沉清越一消沉就去村口釀酒的大爺家買了一壺酒,晚飯也沒做,還帶著一身的酒味醉醺醺的回了家。
沉清越的爹這段時間有些昏昏沉沉,明顯昏睡的時候比清醒的時候多,家裏黑漆漆的一片,王雪華房間裏也黑著。
沉清越敲了敲王雪華房間裏的門,裏麵沒動靜,沉清越歎了一口氣。
“啊華對不起,今天是我失態了,以後這樣的事兒再也不會發生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
沉清越在門外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屋子裏麵沒有回應,沉清越站了一會兒便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裏似乎還殘留著蘭花身上的清香味,可那個人終究是不在了。
沉清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從未像現在這樣頹廢過。
後來他又開始想,也許是明代身不由己,他現在還無法保持時刻化形,誰不知道是不是那和尚用了什麽手段帶走了明代?
那和尚不是捉妖的嗎?
那明代豈不是很危險?
沉清越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不行,他不能放任明代不管,他得去救他,他不能讓他落在那個和尚手裏。
可他就是一個窮書生,連那和尚去了哪裏他都不知道,又如何尋找?
沉清越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他酒醒了之後便整個人沉默內斂了下來。
他現在去找和尚也找不到了,那和尚本來就漂泊不定,誰知道他帶著明代去了哪裏?
他現在唯一的念想便是高中狀元,等他做了官,有了人脈,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嗎?
所以代代你千萬要保重自己,等我去救你。
王雪華第二天早晨起來吃飯的時候眼睛是紅腫的。
她沉默的坐在飯桌前,也不去看沉清越。
這段時間沉清越已經不去自己爹房間裏吃飯了,他通常都是做好飯,端一些去他爹房子,等他爹吃完飯,他收拾妥當才會去到側屋跟王雪華一起用飯。
二個人之間大多時候是沉默。
沉清越主動給王雪華盛了飯。
“昨天打你的事情對不起了,是我的錯,但那株蘭花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是別的花卉植物替代不了的,在我失意傷心的時候陪伴我的隻有那株不起眼的蘭花,在我心裏他已經不是一株植物那麽簡單了,更像是我的夥伴、家人,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為了道歉沉清越特意早起做了幾個小菜,他甚至已經在自家園子裏開辟出一小塊地,上麵種滿了蔬菜。
隻不過他的廚藝沒有那麽好,做出來的東西勉強可以下咽。
沉清越是沒覺得有什麽,他對事物不挑剔,能吃飽就行。
王雪華吃了一點兒便放下了筷子。
她眼睛依舊紅紅的,看起來昨夜沒有睡好,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知道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你能原諒我嗎?”
王雪華紅著眼眶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她能怎麽辦?
沉清越是她看中的男人。
“沒有下次。”
“好。”
沉清越往王雪華碗裏夾菜。
“多吃點,你最近清瘦了許多。”
“你做的菜沒有小叔子做的好吃,我實在吃不下。”
沉清越一怔,他昨晚也幾乎一夜沒睡,滿腦子都是被那大和尚帶走的明代,明代是妖,那大和尚以除妖為己任,他甚至不能想象明代這個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妖落入大和尚手裏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他努力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些,逼迫自己努力變得強大。
他剛壓下去的念頭被王雪華三言兩語重新激發了出來,沉清越抹了一把臉,眼眶同樣有些泛紅。
他聲音幾近哽咽,“我會盡快把他找回來,讓他專門給你做飯吃。”
王雪華點了點頭,她實在喜歡吃明代做的食物,真的很合她的心意,即使是王媽做的飯也是比不上明代的,就是不知道明代出了什麽事,一走就是這麽多天。
其實家裏養個免費的廚子也是不錯的,至少有明代在,她不用虧待自己的胃。
隻是
想到那天夜裏看到的場景,明代與他的相公親密的摟抱在一起,王雪華心裏還是劃過一絲異樣,是她的錯覺吧?
她強壓下心底的異樣,準備這幾天晚上繼續觀察一番。
可王雪華連續幾個晚上等著沉清越睡著了之後,出現在他房門口,卻再也沒有見到明代。
是她的錯覺?
還是那天她肚子疼的厲害出現了幻覺?以至於看錯了?
連續幾天明代沒有再出現,王雪華徹底鬆了一口氣,大概隻是她的錯覺吧。
日子重新回歸了有條不紊,王雪華還是吃不慣沉清越做的飯菜,她便趁著沉清越去集市的時候偶爾穿著男裝跟著一起出去,每當這個時候她便會偷偷溜出去,自己點一大桌子菜,吃飽喝足,再順手打包,這樣夠她吃好幾天,小日子過的也算是有滋有味,隻除了比從前要更加辛苦一些。
這一次沉清越去集市的時候多賣了好幾副畫,自己親手製作描繪的雨傘也全部賣光,這麽一段時間他手裏多少攥下了一些銀錢,他心中高興。
可他不知道,沉清越已經被人盯上了。
自打女兒失蹤,王老爺整個人便消沉了許多,他派人到處打聽女兒的消息,剛好今天他去了隔壁鄉鎮一個老友家裏做客,他的家丁趁機去集市上買一些生活必需品,就看到了正在擺攤的沉清越。
家丁回去便將在集市上看到沉清越的消息告訴了王老爺。
王老爺本來想立馬派人將沉清越給抓起來,逼問他女兒的下落。
可轉念一想,這樣豈不是便宜了沉清越?
他便派了人暗中跟蹤沉清越,摸清楚了沉清越家的地址。
第二天沉清越沒有出門采藥,也沒有去集市,而是在家裏將衣服被單什麽的通通拿出去洗了一遍,他父親身上也好久沒有洗過了,他燒了一鍋熱水,將父親從裏到外收拾了一遍。
他正卷著袖子,累的滿頭大汗,突然家裏的門被人大力的撞開,十幾個家丁打扮的人魚貫進入。
沉清越心裏一突,這個時候他還沒想到這些人可能是王雪華老爹派來的,隻以為這些人是否走錯了地方。
他用卷起來的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累出來的汗。
“幾位這是做什麽?這裏是我家,我並不認識你們,你們是否來錯了地方?或者你們是想要找什麽人?或許我可以幫忙?”
王老爺雙手背負在身後,邁著八字步,臉色陰沉的走進了沉清越家裏不大又荒涼的院子。
王老爺打量著四周,眼裏盡是嘲諷與不屑。
“沉清越,我沒有走錯,我找的就是你,我女兒”
王老爺話音一落,便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不是他的女兒是誰?
他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見自家千嬌被寵的女兒穿著農村婦女才會穿的打著補丁的衣服,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嫩小手被水泡的浮腫,她正在幫著沉清越這個不知好歹的窮小子洗衣服晾衣服。
王老爺眼眶有些發熱。
“啊華,你讓爹找的好苦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丟下爹不管?”
王雪華也知道自己對不住自己的爹,眼眶有些泛紅,她跑到王老爺身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嬌聲道,“爹,我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
王老爺歎息一聲,“我嬌慣著養大的女兒可不是來跟著窮小子吃苦的,到了現在你還是沒有後悔麽?”
王雪華咬著嘴唇眼眸輕閃,她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沒說話。
路是她自己選的,現在說她其實有那麽一丁點的後悔豈不是打她自己的臉?
再說了,她也是真的喜歡沉清越,喜歡他的踏實上進,隻可惜人終歸是窮了一些。
雖然沉清越跟她保證過,將來一定會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這等待的日子似乎也太長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再加上沉清越前幾天為了一株蘭花打了她一巴掌,每天還有幹不完的粗活,吃的也不好,沉清越的廚藝更是一言難盡,盡管沉清越很少讓自己動手,可她還是覺得委屈。
一個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嬌小姐怎麽可能受得了貧苦的生活呢?
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至少王雪華做不到跟沉清越一起吃苦,她委屈的直掉眼淚。
一看女兒這個樣子,王老爺便知道自己的女兒在這裏過的並不好。
跟著一個窮書生能有什麽出息?
王老爺便問,“你跟那書生圓房了嗎?”
王雪華誠實的搖了搖頭。
“還沒有,他是個正人君子,說是要等到高中狀元的那一天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我風風光光的嫁給他,做他的狀元夫人。”
王老爺搖了搖頭,他是過來人,自己本身也是個男人,最清楚這些狗男人欺騙女人的手段。
他冷笑一聲,看著沉清越的目光便冷了下來,猶如淬了毒的尖刀,直刺人心。
“王老爺我所言非虛,啊華跟了我,我會努力讓他過上更好的生活的。”
他這些天起早貪黑,將休息的時間壓縮到了最短,為的就是能給明代跟王雪華富足的生活。
王老爺冷笑。
“收起你那些欺騙女人的伎倆,這些在我眼前通通行不通,我隻知道你拐走了我的女兒,讓我的女兒受盡了委屈,我不會饒過你。”
沉清越試圖跟王老爺理論,可偏生王老爺高高在上慣了,他根本沒將沉清越放在眼裏。
“乖女兒跟爹回家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
王雪華咬著自己的嘴唇,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
“啊福,好生照顧小姐。”
被稱作阿福的家丁應了一聲,吩咐周圍幾個家丁將王雪華圍在中間,將她保護了起來,也阻止了她想要反悔跑到沉清越身邊。
“你拐走我的女兒,讓我飽受思女之苦,今天勢必要給你一個教訓,上一次讓你僥幸逃過一劫,這一次我看看還有誰能來救你,你這個長得好看的弟弟呢?是死了麽?”
一說到明代,沉清越眼神便陰沉下來,即使眼前這人是他未來的嶽父,他也沒有絲毫客氣。
“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
若不是眼前這個人,他的代代怎麽會虛弱至此,連人形都維持不住,又怎麽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那個大和尚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