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撞邪的關長
下山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篝火旁已經沒什麼人了,女生的帳篷都緊挨在一起。
魏昆到了營地一眼就瞅見了王鑫鵬和張虎在靠近女生帳篷邊上搭建著帳篷,篝火對著的空地已經被其他男生捷足先登了,張虎二人只好把帳篷搭建在了最外頭。
怪不得這倆貨沒搭帳篷,感情是好在這裡偷窺呢,魏昆笑了笑走了過去。
正在固定地釘的張虎看了看後面的山,面帶愧意的對王鑫鵬說:「魏昆他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你說這大晚上的,他要是在山上碰見啥危險了可咋辦呢?」
「放心吧,你昆哥不會有事的。」王鑫鵬綁緊了風繩,輕鬆的說:「倒是你這次坑了他一把,明天說什麼也要宰你小子一頓。」
「應該的。」老實人張虎有些過意不去,連忙答應。
魏昆見二人搭建好了帳篷,也不在躲避走了過去。
「昆哥!」
「魏昆你回來了!」
看著回來的魏昆,張虎倒顯得很激動了,一直對魏昆賠著不是。
魏昆隨口問道:「我沒事,狗熊你女神現在在哪呢?」
張虎看了下旁邊幾米遠的帳篷:「就在那邊呢,真是的我明明看到她和金展上山去了,怎麼會在帳篷里呢真是奇怪。」
恐怕是那兩隻不成器的妖精搞的鬼,魏昆拍了拍寬敞的帳篷說:「一定是你眼花了,對了這都幾點了,關長那浪貨還沒有回來嗎?」
王鑫鵬把睡袋放好,隨後躺在了上面說:「不知道啊他也沒打電話,管他呢,說不定正和他那小女友打泡呢。」
「我剛才也打了幾個電話就是沒有打通,要不我再給他打一個吧?」張虎拿著手機說道。
「你丫可別把關長給嚇楊威了,人家好不容易在這片優美的環境里陶冶一下情操,管他幹嘛呢,哎這野營還真沒趣,反正我是先睡了。」王鑫鵬打著哈欠進了睡袋。
「說的也是,管他呢累死我了。」張虎剛剛乾了點活,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然後脫了衣服光著膀子睡覺了。
上山路和妖精鬥爭了許久,魏昆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聽王鑫鵬這麼一說魏昆也覺得有木有理,以關長的騷包性子,他倒真能幹出那事來。
魏昆累的爬在了睡袋上,不在去想關長的事了……
因為睡不慣睡袋這東西,加上二人的呼嚕聲吵得魏昆睡意全無。
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魏昆在狹小的空間內翻來覆去,使出全身解數,數羊到五萬兩千一百四十五隻綿羊也沒有進入夢鄉。
過了一刻鐘,帳篷外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還有陣陣磨牙聲,魏昆聽到這點動靜后眯起了眼,只見帳篷外有個黑影在來回走動。
身影瘦高,魏昆瞧出了黑影的主人正是關長。
關長在外面搞什麼鬼呢?魏昆十分納悶。
嘩。
帳篷門被掀開了,外面的冷風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不斷的吹來,魏昆的脖子往裡縮了縮,眯眼看著進來的關長,心裡一陣顫動。
關長瞪著細長的眼睛,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此時一張長馬臉蒼白無比,他進帳篷后就保持著彎腰站立的模樣,直勾勾的盯著熟睡的張虎,還時不時的舔一下手背,他現在的相貌像極了抽大煙過多的煙鬼,動作神態卻非常野性動物。
魏昆看出了關長的不對勁,不是鬼上身,像是撞邪被邪祟纏住的表現。
關長的眼珠子看著三人來回打轉,伸著舌頭一直舔著手背,也沒有什麼大動作。
魏昆觀察了一會兒,見關長只是被邪祟迷住引起的怪異舉動,沒有什麼實質性攻擊行為。
默默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鎮鬼符,隨後坐起了身子來,伸出了胳膊扔在了關長的身上。
關長見魏昆突然醒來,兩眼瞪了過去,不在舔手背,伸著脖子往魏昆抓了過來。
「急急如律令!赦!」
鎮鬼符帖在了關長的額頭,關長如同受傷的野獸吼叫一聲,嘴裡吐出了很多黑氣,歹毒的眼神看了一眼魏昆,便昏迷過去。
冰冷的眼神讓魏昆差點失守心神,出了一身冷汗。
鎮鬼符有壓制邪祟的作用,已防關長身體里的還存留穢物,魏昆連忙把符揭了下來,揉成一團塞進了關長嘴裡。
忙完這一切后,魏昆給關長騰出了空位,閉上眼腦子裡又浮現出了歹毒的眼神。
一定是關長這孫子惹上怪事了,都這麼瘦了腎都快透支了,還沒天玩點新花樣學別人野戰,真他媽的坑爹,腎虛貨攤上事了。
魏昆又小心的觀察會關長,見他確實是昏迷不是在裝睡,放心下來決定明天問關長個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魏昆就被三人聊天扯淡聲給吵醒了。
「誰她媽的在我嘴裡塞的紙啊?」關長在帳篷里叫著。
魏昆揉了揉禁閉的眼皮,按了下太陽穴試圖讓昏沉的腦袋瓜清醒,忍不住身體襲來的疲憊翻了個事,剛閉上眼沒多久就想起了正事。
索性不在睡覺,一下子坐了起來。
快兩年的寢室舍友,魏昆和騷氣外露的關長感情還是不錯的。
魏昆問道:「關長,你昨天跟你那小女友都去了那裡?」
「額?」關長扭過來頭,臉皮在厚也禁不住這麼直白的話。
他有些臉紅的說:「也沒去那啊,就在挽溪橋上瞎轉到了半夜。」
王鑫鵬也是很奇怪魏昆大早上抽什麼瘋,看著魏昆說:「昆哥,別人去打野戰這不明白事,張虎這個愣頭青都明知,你還當眾說出來讓關長情何以堪啊。」
說完拉長了聲音,還對關長露出了我懂你的眼神。
關長可不幹了:「你媽的,你可別瞎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噗。」張虎捂住嘴笑著,識趣的沒有插話。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關長拉長了臉說:「大家都是兄弟,有話好好說,魏昆你不會是看上我馬子了吧。」
魏昆嘆了口氣說:「關長我可沒時間跟你扯淡,你昨天晚上要是碰上什麼怪事必須給我說出來,你知道你晚上回來是啥樣子嗎?」
見魏昆板著臉不像開玩笑,王鑫鵬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了。」
關長想了半天說:「真的沒有發生啥事啊?」
「那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魏昆站起來把關長的衣領扣子解開。
關長鄙夷的看了看魏昆說:「魏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快鬆手不然這兄弟我們沒法做了。」
看到魏昆解開扣子后,張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王鑫鵬也爆了句粗口。
關長看著兩人突然的反應一臉疑問:「你們仨這是又演那齣戲呢。」
關長拿出了臭美的鏡子,當他看到脖子上烏青色的唇印時嚇到了,他指著魏昆生氣的說:「魏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我脖子上的唇印是不是你搞的,我說大早上嘴裡怎麼塞著一張紙,這事也是你做的吧?」
「呵呵,你昨天中邪了。」魏昆沒有理會關長的破口大罵,與幾人說出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
聽完魏昆說的話后,王鑫鵬與張虎連忙與關長拉開了距離坐到了魏昆身旁。
關長知道魏昆也不是愛開玩笑的人,也不敢斷定他話中的真假,連口否認:「你絕對看錯了,我怎麼會半夜回來那個樣子呢,我也沒夢遊的習慣啊。」
「不是夢遊是撞邪!你小子還不明白啊,昆哥他爺爺是個陰陽先生,他也懂點普通人不了解的東西,所以說魏昆的話是沒有騙人的。」王鑫鵬是真正見到過怨鬼的人,聽魏昆的話也猜出了大概,扯了個慌好讓關長信服。
「好阿!今天你們兩個是非要跟我過不去了。」關長把鏡子一扔,憤怒的直視二人,他根本就不相信兩人的鬼話。
這時張虎吭聲了:「關長我看你那唇印也不像造假的,在我們農村裡誰家小孩丟了魂,身上也會有一小塊被掐過一樣的烏青痕迹的。」
「你該不會真的遇上怪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