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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夜戰挽溪橋

  土生土長的城市人關長從小灌輸了科學理念,對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是嗤笑的,是個典型的唯物主義者,魏昆說自己撞邪的話令他很是生氣。


  放到不熟的人給自己說這些話,關長早就拳腳相向了。


  關長此時的臉色很難看,儘管幾人再三解釋,他心裡還是覺得這是個惡作劇,


  情緒激動的關長對三人吼著:「夠了!如果你們他媽的繼續再鬧下去,以後我們朋友沒法做了。」


  「關長!好心都當驢肝肺,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因為和你關係好,魏昆才不會管你閑事。」王鑫鵬『騰』的站起身,不甘示弱的瞪著。


  張虎見氣氛有些僵了,連忙站在兩人的中間勸道:「你們這是幹嘛呢,別因為這點小事壞了情分,大家都是哥們用的著吵起來嗎。」


  魏昆心知肚明,他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會打動關長一二十年來的思想觀念,一把拉住了王鑫鵬。


  「呵呵。」魏昆笑了下說:「你不相信也沒關係,如果你不相信自己中邪,可以到陽光下照照自己的脖子,到時你自會明白這是不是鬧劇。」


  大學還有一年多時間要在一起相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急火的關長的腦子一片混亂,儘管清楚自己這番舉動讓幾人的關係有些裂痕,死鴨子嘴硬的他還是不肯示弱。


  關長甩開了張虎的手冷哼著走了出去,顯然還是不肯相信魏昆的說辭。


  王鑫鵬罵道:「草!平時還都可以,怎麼立場觀念不同,這孫子就變了個人似的,真他媽欠收拾!」


  張虎不想幾人的情分有污點,當起了和事佬急忙開口說到:「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性格,愛鑽牛角尖,浪貨那裡都好就是見不得別人說他,放在電視劇里都活不過一個鏡頭。」


  魏昆倒是很看開,對關長的一番舉動很淡然,若是關長立馬就相信那才見鬼了。換位思考一下,往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就說你撞邪了,那人非罵死自己不可。


  「行了你們也別吵了,等會再看看吧。」魏昆沒事一樣倒在睡袋上休息起來。


  王鑫鵬就一直性子口直心快,看到魏昆一改平時的作風說:「我說昆哥,你該不會真不管關長那孫子了吧?」


  「魏昆大家都是哥們,我見關長脖子上的唇印很邪乎,你要真有本事可不能置之度外啊。」張虎眼巴巴的望著。


  魏昆翻了翻白眼:「用得著你們說嗎,昆哥做事你們放心,不是說了一會看結果嗎,別比比叨了。」


  魏昆又往睡袋裡縮了縮,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剩下王鑫鵬張虎大眼瞪小眼。


  「啊!!」帳篷外響起了一聲怪叫,關長顧不得周圍女生的目光跑進了魏昆所在的帳篷。


  「昆哥!」關長開門就沒有骨氣的跪在了魏昆的跟前,與方才盛氣凌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看著關長就像受氣的小媳婦,王鑫鵬噗嗤一笑,緩解了剛才的尷尬。


  張虎一看魏昆猜的如此神乎,看著魏昆的目光有些炙熱了。


  魏昆也沒擺架子,做了起身:「我說狗熊,你別用這個眼神看我,老子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


  關長看到魏昆沒有生氣,鬆了一口氣說:「魏昆你一定要救救我!」


  「別急,你說說發生什麼了。」魏昆笑著說。


  「你看看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關長鬆開了捂著脖子的手,只見他的脖子上的烏青唇印變成了一大片黑色的膿包爛掉了,膿包巨臭無比看著十分的噁心人。


  「嘔…」看見那一大塊鼓起密密麻麻的膿包,王鑫鵬跑出來吐了起來,張虎也不敢多待,害怕被傳染。


  兩人出去后帳篷倒清凈了許多。


  真是倆膽小鬼。


  魏昆看了看說:「可以肯定你是撞邪沒錯了,你現在是不是脖子不痛不癢,感覺有股氣在蠕動一樣。」


  「是啊!我剛才出去感覺脖子鼓了起來,一摸就摸到了這憑空生出的膿包。」關長撿起了鏡子,看到脖子的膿包臉色剎變:「我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吧,我家可就我這這根獨苗,要是我有點好歹我家人可怎麼活啊!」


  關長不是觀念老舊腐朽的人,怎麼看自己現在的狀況都覺得是撞邪沒錯了,脖子上的膿包就是最有利的解釋。


  「沒你說的這麼嚴重,但…」魏昆頓了一會說:「如果不查出你撞邪的源頭,那可就不太好說了。」


  「那…這可咋辦呢,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關長害怕的亂了手腳,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魏昆不是神仙,聞了這麼久臭味也受不了了,掏出了一張鎮鬼符說道:「你別著急,我先把你身上的邪氣給逼出來,到時你去清洗一下,我們在好好商量。」


  關長仰著脖子,看著魏昆手裡的符說:「你這是林正英殭屍片里的黃符嗎?這能行嗎?」


  魏昆沒有說話,把鎮鬼符貼在了關長的脖子,蓋住了大塊膿包,隨後默念:「驅邪縛魅,內外澄清,天地自然,穢氣分散。」


  「急急如律令!」


  鎮鬼符不同於鎮壓邪祟符,但也有異曲同工的妙用,魏昆此時用它倒也可以治本。


  「哎喲!」關長滿頭大汗的叫喊著,一股比先前還要濃郁的惡臭傳了出去。


  這邪祟之氣還真能隱藏,魏昆把黑漆漆的鎮鬼符用手夾住盯了一會…


  半個小時後魏昆幾人避開了遊玩觀景的人群,走到了一個遠離喧嘩僻靜的樹林,畢竟他們的談話讓別人聽到影響不好。


  什麼邪祟啊又是撞邪了,肯定會被人議論紛紛。


  關長脖子上的膿包化成了濃水,剛才經過清理已經化解了體內的邪祟之氣,此時他看魏昆的目光充滿了折服。


  王鑫鵬發著牢騷:「昆哥我看這裡就行了,你想問關長啥事在這裡問唄,用得著跑這麼遠的路嗎。」


  見張虎也是上氣不接下氣,魏昆點了點頭看著關長一臉嚴肅說:「關長你可好好給我想想,昨天晚上你都幹了什麼事情,不能露掉一絲能成為線索的點。」


  關長鄒著眉頭想了大半天,也沒有扭捏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關長新交的女朋友也是城裡人叫白靜,嬌氣的她是第一次來這麼原生態的地方,見啥都是新奇的,然後白靜就拉著關長到傳出鬧鬼風波的挽溪橋看看。


  當然天色已晚,大晚上的也沒啥看頭,白靜見挽溪橋上這麼多同學放不開,便和關長走到了挽溪橋的對頭,一個沒有人煙的荒山裡,

  關長與白靜也不是第一次辦事了,距離上次辦事也有段時間了,見白靜非要拉著自己到沒有人影的地方,歸結成這是求愛信號,關長心裡也是十分猴急的。只是走到了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土地里,就撲向白靜給幹上了。


  兩人都是唯物主義者,對鬼神鬧鬼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王鑫鵬與張虎聽完猥瑣的笑了笑。


  關長尷尬的說:「額…你們別這樣看著我,除了ML我真的啥事也沒幹。」


  「就這樣?」魏昆疑問的看著關長說道:「挽溪橋那頭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去過了,一些孤魂野鬼停留在那裡也不足為奇。」


  「你們辦事的同時,陰盛陽衰,你的陽氣外泄,白靜又陰氣太重,很容易招到不幹凈的東西纏身,你中邪的表現是昨天晚上發生的,所以說你不能放過一點可疑的細節。」


  關長抓了抓頭髮說:「不知道那個算不算。」


  關長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挽溪橋野zhan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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