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綻放（2）
休息區。
皮爾斯低頭看著受傷的數據統計，一言不發。海洛因好奇的伸過腦袋，看了一眼，訝然道：「30分，僅上半場那個傢伙就拿了30分嗎？」
皮爾斯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大驚小怪。
「30分啊！」皮諾爾沉吟道，「卡登仕完全沒辦法壓制他啊！對方為什麼不派卡戴珊防守他呢？」
「就是啊，雖然上半場雙方在進攻上卯足全力，可是他們的防守很值得商榷。面對李長庚的強攻，對方根本沒有包夾過，完全由那個一年級生承擔。」卡奇爾很是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看得出，那個卡登仕根本不能守住他嗎，雖然他很強，但比起李長庚來還是相差太多了！」公田一百思不得其解。
埃文斯嘆息一聲：「問題就在這兒啊！對方的教練似乎看穿了李長庚的意圖，有意形成了這種局勢。完全遏止住其他隊員的攻擊力，迫使李長庚自己強攻。這實際上就是以整個對方的攻擊力和李長庚作一次較量。」
「這可能嗎？」猛龍的隊員驚訝不已。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這戰術就是任由李長庚擔負起全隊的進攻。重演田忌賽馬――以下駟對上駟，中駟對下駟，上駟對下駟的戰術。對方根本不介意李長庚的得分。全隊的得分壓在他一個人身上，這重擔足以將他壓垮。大家也看到了，僅僅是上半場，他的體力差不多已經透支了。洛杉磯隊沒有可以代替李長庚的隊員，只要李長庚倒下了，洛杉磯隊就輸定了！」
「可是，籃球比賽不是集體運動嗎，不是講究集體配合嗎？洛杉磯的其他隊員難道就沒有辦法幫助他嗎？這是什麼混帳戰術？」海洛因為洛杉磯隊憤憤不平。
「沒有用，其他隊員就算拿到球，也沒有多少機會。上海的那四個隊員防守得太好了。而且洛杉磯隊員本身的技術也有很大的缺陷，這令他們防守起來更加方便。」埃文斯嘆息道。
眾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洛杉磯的比賽，以洛杉磯為對手的猛龍對他們早已經剖析得非常透徹，自然知道所謂缺陷是些什麼。
「洛杉磯，應該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李長庚總應該有點作為吧。」皮爾斯悠悠然道。最關心洛杉磯的他此刻似乎根本一點也不擔心。
眾人愕然，繼而紛紛釋然，以猛龍為對手的洛杉磯，怎麼可能就此輸掉呢？
洛杉磯的休息室。脫掉了濕淋淋的球衣，李長庚重新換了一件乾淨的球衣。看著猶自濕答答滴著汗水的球衣，眾人不禁咋舌，方才短短的二十分鐘內，李長庚究竟流了多少汗啊！
仰頭再灌掉一罐飲料，李長庚無力的靠著衣櫃，心口砰砰的跳動聲清晰的傳到大腦中。試著握緊拳頭，一點點的積攢著體力。還有下半場的二十分鐘，李長庚一定要撐下去。
助教推門進來，手中提著藥箱，朝隊中唯一的傷號――李長庚走過來。目光落到李長庚的右手上，李長庚老老實實的伸出右手。比賽中李長庚已經盡量的避免使用右手了，傷口並沒有明顯的惡化。儘管如此，她還是小心的幫李長庚護理好傷口。看著她絕美的臉上閃現的擔憂，李長庚心頭忍不住掠過一陣犯罪感，低著頭不敢看她的臉。好在她很快便轉身離開了。
「李長庚！」從來都是沉默不語的哈里斯此時發話了，語氣自然還是冷冰冰的，「下半場，交換防守對手吧！」
「為什麼？」李長庚非常驚訝，以哈里斯的不服輸的個性應該沒有可能會自動認輸。上半場的較量一次次處於下風時候，也未看到他有絲毫的氣餒。
「上半場的二十分鐘，我已經清楚的了解到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已經沒有必要再挑戰下去了。」哈里斯冷冷的拋下這一句。
李長庚心頭掠過一陣感動，這個孤傲的男人！
聰明如哈里斯自然能夠看出眼下的局勢。對方佔據著絕對的防守優勢，洛杉磯隊的進攻已經完全被限制了。而唯一能夠減輕進攻壓力的方法，莫過於減少失分。哈里斯防守的卡戴珊是對方的主要得分隊員，如果能夠遏制他，對方的進攻必定大打折扣。哈里斯主動讓出防守對手，無異於承認自己是防守的漏洞。對這個孤傲的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他難堪的了。
但是他還是承認了。這場比賽，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讓步了。
一切都是為了勝利。一直以來，李長庚都以為執著於勝利的只有自己，原來還有一個他。
洛杉磯會勝利的，一定會勝利的！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環視著眾隊員，李長庚沉聲對眾人道：「現在布置下半場的戰術。下半場開始，全場緊逼！哈里斯防守庫里，李長庚防守卡戴珊，其他人的對手不變。保羅在場下待命，看李長庚的手勢，隨時準備上場替換體力不支的隊員。被替換下去的隊員要抓緊時間恢復體力，留給大家休息的時間不會很長。洛杉磯要展開全場廝殺！」
群情激奮，眾人齊聲喝道：「是！」目光落到莫扎特身上，李長庚再次叮嚀道：「武賈西奇，要減少犯規。」失去了任何一個人，洛杉磯的車輪都會轉不起來的。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夠被罰下場。
莫扎特重重的點點頭。
既然無力破開對方的防守，那就來遏制他們的進攻！既然自己無法避免體力消耗，那就將他們也拉下水！
看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握握拳頭，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
進場吧！
萬眾歡呼中下半場開始。
對方開出球后，立刻發現了形式的改變，洛杉磯的隊員沒有絲毫的後退，緊緊的盯著各自的對手――全場緊逼。
卡戴珊接球，一陣身形閃動，他的道路上已經被一個人穩穩的擋住了――李長庚。想突破嗎？虎視著對手，李長庚蓄勢以待。
卡戴珊略作猶豫，低身運球作勢突破，兩次假動作未能夠甩開李長庚之後，他便不做勉強，甩手將籃球傳給了控球後衛詹姆斯。
真是一個冷靜的傢伙，李長庚心中暗自讚歎。詹姆斯帶著球迅速朝中線推進，趕在十秒之前將球傳了除去。接球的是區強。接球，低身，假動作突然變向，區強幹脆利落的突破了貝多芬，朝洛杉磯隊的陣衝過去。後面的貝多芬拔腿緊追。
帶球的區強禁區外遭到哈里斯的阻擋，和庫里相互掩護后找到一絲小二擋出手投球。球落在籃筐后彈出。
籃板球，籃下同時冒出幾個人影，同時起跳，幾雙手向著小二中的籃球抓去。和莫扎特的爭位中的搶到好位置的卡登仕先一步將籃球抓到手中。對方再次獲得進攻機會。
如影相隨，李長庚緊緊的貼著卡戴珊，不給他絲毫的機會。他是對方攻擊的鋒矢，遏止住他，整個對方的攻擊力將大打折扣。哈里斯遇上庫里一洗剛才的頹勢，積極果斷的封殺了他一次次的機會。倫納德、貝多芬、莫扎特也在努力的防守著。整個洛杉磯在一瞬間洗凈頹勢，鬥志昂揚起來了。
然而強隊就是強隊，對方的攻擊力仍然是那麼強悍。控球的詹姆斯沿三分線推進，禁區內的卡登仕積極的調整的位置，三分線上區強和貝多芬表演者盯人和反盯人。
而一直李長庚防守的卡戴珊自始自終也沒有也沒有讓李長庚輕鬆。不停的調整步伐，突然變向，轉身，接過隊友的傳球，突破，作勢射籃，籃球從李長庚腋下傳給了籃下的卡登仕……真是一個可怕的傢伙，李長庚終於可以體會到為什麼哈里斯會一次次的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籃球比賽，畢竟是由進攻的一方掌握主動。對方几次大範圍的調整之後，籃下的卡登仕完成了這次進攻，籃下強攻得手。
比分56：56。
雖然被對方得手，李長庚卻沒有絲毫的不開心，從他們的這次進攻時間便可以看出，洛杉磯的盯人對他們已經造成壓力。只要持續盯人，雙方的體力都會大幅度下降，到時候，對方，你們還能保持那麼高的命中率嗎？
進攻！
突破卡登仕，李長庚投籃成功。
58：56
對方進攻
……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卯足全力兩隊展開了全場廝殺。保羅上換下莫扎特；莫扎特換下哈里斯；哈里斯又換下了倫納德；休息過後的倫納德又替換下了貝多芬。
車輪一樣的滾動著，人換上又換下。除了李長庚，洛杉磯隊員都下場喘息過。
對方依然沒有改變戰術，仍然是由其他四人遏制洛杉磯其他隊員的進攻。而李長庚的對手則由卡登仕變成哈登，再變回卡登仕。雙方教練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瞄準了體力這一張牌。
雙方都在謹慎的使用暫停，李長庚極力的利用每一個可以休息的時間恢復著體力。時間還剩下五分鐘，比分80：78。洛杉磯隊再一次叫了暫停。
持續的大幅度的緊逼，已經令雙方主力隊員的體力都將至警戒線。體力最差的貝多芬已經嘴唇煞白，手腳不受控制了。情況稍好的哈里斯和倫納德體力也已經差不多建地了。意外的驚喜保羅和莫扎特兩個人還有力氣相互罵罵咧咧的鬥嘴。
而全場消耗最大的李長庚也已經再一次的濕透了這身球衣。每一次休息李長庚都在不停的補充這水分，短短的三十幾分鐘的比賽，李長庚喝的水已經超過一升了。這麼多的水分都化作汗水排除體外，伴隨著的是更多的體力消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快速恢復能力還能夠支撐著李長庚繼續下去。慶幸的同時，心中也曾暗自猜測，這場比賽下來李長庚的體重會降低多少。
短暫的暫停結束了，李長庚沒有來得及對隊友們做出任何指示便又得上場了。貝多芬被迫換下，場下的程錕勇開始熱身，隨時準備上場。比賽打到現在變成了雙方體力的抗爭，可能事先兩隊都沒有想到吧。
對方再次換下卡登仕，一場比賽還沒有打完，強壯如他也不得不在場下休息，這場比賽的艱苦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常常的喘了一口氣，重新登場了。右手又開始痛了，比賽中始終無法避免使用它，卡登仕對李長庚的壓力越來越大，單憑一隻手李長庚已經很難突破他了，為了節省為數不多的體力，李長庚也只有使用它了。
目光落到休息區卡登仕的身上，所有對決始終處於下風，卻一直保持著高漲的鬥志，而且整個比賽中他的進步速度簡直匪夷所思。即使身為對手，李長庚還是不得不說聲佩服。擁有驚人的天賦還有如此堅韌的意志，這個傢伙，將來決定能夠成為領袖ncaa球壇的人物。
裁判的哨聲響起，洛杉磯隊開出球，倫納德搖搖晃晃的接過球。看著他煞白的臉，李長庚嘆息一聲，打了個手勢，倫納德直接將球傳給了李長庚。親自帶著球，李長庚朝對方的籃下攻過去。
雖然腳步依然踉蹌，可籃球入手的剎那李長庚的氣勢依舊不受控制的張揚起來。靜靜的運著球，待莫扎特和保羅進入籃下后，李長庚倏然加快開始突破。
作勢朝左邊突破，倏然背後運球，右手接到籃球整個身體已經完成了重心轉移，朝右邊衝過去了。整個過程速度極快，在哈登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李長庚已經完成了射籃。
籃球碰到籃筐彈了出來，籃下莫扎特和保羅早已經蓄勢以待，籃球剛彈出來，兩人已經準備好搶籃板了。在籃下擁有了兩名籃板高手后，洛杉磯已經佔據了籃下的優勢。
保羅率先搶到籃板，地板球傳給了正向籃下衝過去的李長庚，輕鬆的勾手上籃，進去了。
得分82：78。（全場盯人、體力下降都會導致失誤增多，命中率下降，所以這段時間的得分較少）
對方的教練打出手勢，哈登過去，老教練大聲的吩咐著什麼。
比賽繼續。
由於庫里、區強、和詹姆斯的發揮，對方依然保有強大的攻擊力。而且李長庚也不可能完全壓制住卡戴珊。帶球衝過半場后，對方熟練的配合很快發揮了效用，三分線外區強投出了三分球。球未進，搶籃板！
洛杉磯的禁區只有莫扎特，哈里斯被庫里吸引出了內線。對方也只有哈登。誰會搶到這個球？
很快便有了答案，體力充沛的哈登率先一步掙得了籃板。對方再次組織進攻。
球再次落入詹姆斯手中。沉穩的運著球，大聲的指揮隊員走位，詹姆斯依然冷靜沉穩；區強三分線外不停的移動變向，要甩開保羅的緊逼盯人，他還是那麼矯健靈活，被哈里斯盯住后庫里一直被貼得緊緊的，此時疲憊的哈里斯腳步漸漸遲緩，他似乎又找到了出手的小二襲；而卡戴珊從來就沒有被李長庚完全壓制，此刻更是靈活的移動著，試圖擺脫李長庚。
對方仍然在堅持自己的整體打法，洛杉磯也只有繼續自己的明星戰術。時間還剩下3分鐘多一點，這場龍爭虎鬥就快要結束。到底誰會贏呢？
「誰會贏呢？」一直竭力吶喊的觀眾到了這個時候反倒小聲下來，相互間小聲嘀咕著。
猛龍隊。
「誰有可能贏呢？李長庚現在走路都踉蹌，洛杉磯隊的其他四名球員也沒有多少體力了。對方呢？除了一直盯著李長庚的卡登仕外，下半場一直被洛杉磯那名前鋒盯住的庫里看起來也有夠嗆。但整個對方還是比洛杉磯隊好得太多了。」
「全場盯人對普通大學生來說還是負擔太重了。洛杉磯隊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難能可貴，接下來的比賽恐怕會漸漸落入對方的掌控了。」皮諾爾道。
「不。」埃文斯搖頭，「洛杉磯隊的進攻幾乎都是由李長庚一人完成了。對其他隊員來說，只要完成防守便行了，因此全場盯人雖然累人，但打完這場比賽應該沒有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李長庚，他已經超負荷運行了三十幾分鐘，剩下的三分鐘是不是還能夠挺下去，這才是關鍵。」
眾人默然，縱使是對李長庚最有信心的皮爾斯也沉默不語。
對方繼續進攻，洛杉磯隊也在拚命防守。剩下三分鐘，誰都不願意放棄比賽。縱使是強弩之末，這個時候也要拼一下。
對方再次出手，依然不中，籃下的爭奪中，再次搶到了籃板。
繼續進攻，拚命防守。場上的局勢激烈而又沉悶。你來我往的爭奪中，對方屢投不中，洛杉磯隊也未能夠搶到籃板。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李長庚心中暗忖，洛杉磯隊員的體力本就已經接近警戒線，任由對方持續的進攻，對洛杉磯非常不利。陣地防守，終究還是還是區域聯防來得好些。
打出手勢，洛杉磯隊縮小防守圈，在李長庚的指令下，保羅、莫扎特、哈里斯三人退守內線。倫納德盯住他們的得分後衛，而李長庚依然緊盯著卡戴珊。
對方的內線有哈登和庫里，而區強和詹姆斯則遊離在外線伺機射三分球。一直和李長庚僵持的卡戴珊也在內外線快速的移動著。對方外線集中了兩個三分射手，雖然有些無奈，但李長庚也並不是太擔心，比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的體力也不會比洛杉磯好多少，三分球的命中率能夠有多高呢？區強再次射出三分球，籃球在籃筐上彈跳了一下后落入了籃筐。
82：81。8
輪到洛杉磯進攻了，神情激昂的莫扎特保羅率先朝上海的籃下沖了過去。此時應該運球衝刺的李長庚卻落在了後面。
「怎麼啦？李長庚？」倫納德緊張問道。
李長庚微微搖頭。踉蹌的腳步此時更加沉重了，手臂也有力不從心的感覺。暈眩更加強烈了――縱然有再好的恢復能力，也還是遠遠趕不上消耗啊。
可是，李長庚不能放棄，這場比賽還有三分鐘，李長庚一定要支撐下去。只剩下三分鐘了。
振奮起精神，李長庚再次接過倫納德的球朝前前進。
比賽還在繼續，李長庚也還沒有倒下！
人影閃動，對方的防守隊員很快擋在眼前――卡戴珊？竟然是卡戴珊，對方終於變陣了嗎？目光從卡戴珊身上放眼開去，哈登、庫里、區強固守內線，外線卡戴珊詹姆斯緊迫盯人。目光在轉移到洛杉磯的隊員身上，經過剛才激烈的防守，哈里斯和倫納德還在彎著腰喘著粗氣。莫扎特和保羅算是好的了，可是被對方三人壓制在內線也不可能有什麼作為。
遠處，一直閉目養神的對方教練此時正神采奕奕的朝這邊看呢。真是奸詐的老爺爺！窺准洛杉磯隊員無力進攻，不失時機的來遏制李長庚嗎？
可李長庚是絕對不會輸的！一直下垂的右手滿滿的舉起，緊握著拳頭，劇烈的疼痛激起更強烈的鬥志。
比賽至今，一直沉默的卡戴珊，此時終於發話了：「很想和你堂堂正正的交手，而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乘人之危。但不管怎麼樣，這場比賽洛杉磯贏定了！」
堂堂正正的交手？那不只是你一個人的願望，球技高明的你也是李長庚夢寐以求的對手啊。緊盯著卡戴珊，李長庚冷冷的問道：「之前你所有的進攻都是以消耗李長庚的體力為目的嗎？」
「不！」卡戴珊微微搖頭，「沒有人可以在你面前玩不必要的花樣。李長庚之前所做的都只是助攻而已。」
原來如此，將進攻的機會讓給同伴？這個傢伙！擁有高超技術，為了大局的勝利卻能夠一直埋沒自己。真是了不得！
那麼你認為現在就能夠擊敗李長庚了嗎？李長庚也沒有盡全力呢！伸出右手，深深的打量著手背的傷痕，一直避免使用你，看來終究還是免不了啊。
左手一壓手中的籃球，「啪！」一聲清脆的擊地聲籃球，籃球從胯下鑽出穩穩的落入右手。籃球入手的同時，彎膝弓腰，身體已經條件反射般做出了低身突破的準備。雙肩微動，身形左右搖擺，右手運球驟然加快，右腳朝右邊快速的邁出一大步，整個身體連著球產生朝右邊衝刺的氣勢。卡戴珊同時邁出左腿，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