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綻放（3）
「啪！」籃球快速的換到左手，身子微彎，兩隻腳快速的移動著，左微微後退，拉開絲絲小二擋，卡戴珊反應極快迅速跟上。如果是體力處於巔峰狀態此時他就不可能跟上了。
球交左手，腰肢突挺，又高舉，射籃嗎？卡戴珊猶豫了一下，短暫的停頓已經給了李長庚需要的時間差。快速的彎腰回復運球姿勢，胯下換到右手，左腳邁出，整個身體隨之前傾，要突破了！？不愧是卡戴珊，又一次堪堪擋住了。
那再來一次！右腳前邁，身體幽篁，換手運球，左腳，右手，變向，一連串的動作，眼花繚亂了吧！
好好判斷吧！
會換到左邊嗎？卡戴珊條件反射似的左移，小二擋出來了！還不夠！
不急，球再次換到右手，身體還在晃動。急忙調整重心，卡戴珊努力回到右邊，要回來了嗎？
就是現在了，在他左腳踏地的瞬間，「啪！」球已經調整到了左手；在他還沒有站穩的時候，跳起來；在他剛剛穩定重心的時候，投出去！
命中一道美妙的弧線，籃球穩穩的落入籃筐。
得分！
是三分球！
85：81。
萬千觀眾的目光集中在李長庚身上，洛杉磯隊、對方，雙方的隊員都朝李長庚這邊看過來。莫扎特保羅愣了，繼而怪叫一聲朝這邊撲過來。對方員卻是倒吸一口涼氣。
「哇！」莫扎特的巨掌一掌拍在李長庚的背後，「幹得……」後面的沒有能夠說出，因為李長庚正被他熱情的一掌推倒在地。
莫扎特遲鈍的問道：「咦，怎麼回事？」
趴在地上，李長庚氣喘吁吁，雙手撐地想爬起來，卻發現根本用不上力「混蛋，還不扶我起來！」
保羅和莫扎特面面相覷，慌忙將李長庚從地上扶起來。
完全虛脫了。不只是李長庚，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了。
「你不要緊吧?下去休息一下吧！」保羅委婉的勸道。一邊的莫扎特也緊張的看著李長庚。
「不要緊，回防吧！」掙脫莫扎特，李長庚率先回防了。這個時候，李長庚怎麼能下場呢？這個時候，李長庚絕對不能下場。
右手劇烈的疼痛驅散了李長庚越來越強烈的暈眩，因為疼痛，雖然幾近虛脫，精神卻一再被刺激得清醒起來。還剩下不到三分鐘了，還有一次暫停，必須堅持到最後一分鐘才能叫這次暫停。
來吧，對方！
那邊，卡戴珊朝李長庚這邊看過來，兩人目光在命中相遇，無形的火花在兩個人之間閃耀著。驀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信息：決一勝負吧。
持著球，衝破幾道防線，單槍匹馬朝李長庚衝過來了！
決一勝負吧！
張開雙臂，跟著他運球的節奏，亦步亦趨緊緊相隨，料敵機先，先發制人。在他還沒有展開殺招之前先一步封殺他的進攻路線。
體力的差距畢竟是不能忽視的，更何況卡戴珊這樣的對手是不可能每次都能夠給李長庚料中。很快卡戴珊便找出了對付李長庚的招數――大幅度的調整位置，快速的移動，突然變向。這麼簡單？就這麼簡單！
眼看著卡戴珊輕鬆的突破，李長庚只能夠祈禱他不能夠投中。
事與願違，進了！85：83。
不能這樣下去。打出手勢，換人。
換下體力透支的倫納德，換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程錕勇。增強內線實力，加強籃板防守。比賽打到現在，籃板球是決勝的關鍵了。
對方也換人了，卡登仕上，庫里下。卡登仕？針鋒相對啊！不打算給洛杉磯一點機會嗎。
開始進攻了。對方擺出了聯防的陣勢。以內線的卡登仕為中心，哈登，區強固守內線，詹姆斯和卡戴珊線上盯人。洛杉磯內線擁有三名高大隊員，尤其程錕勇還是生力軍。應該是洛杉磯佔優才是。
就這麼辦吧！
邁著醉酒似的踉蹌腳步，李長庚運著球衝過去了。雖然踉蹌，但籃球還是非常完美的控制在李長庚手中。經過一連串複雜的突破招式后，李長庚再一次找到了小二擋，這一次――「啪！」一聲清脆的地板球，籃球傳給了哈里斯！
「快出手！」李長庚竭力喝道。此時疲憊的詹姆斯剛剛放鬆了對哈里斯的盯人，露出了一絲小二擋。出手吧，即使不能射中，洛杉磯也會搶到籃板的！焦急的看著哈里斯。他似乎看懂了李長庚眼中的信息，接球，揚手射籃！
「刷！」竟然進了，真的進了！
87：83。
時間呢？還剩下一分五十秒！
回防！對方已經攻過來了。
三分線外，區強揚手射籃。籃球在籃筐上轉動幾下后，冒出了籃筐。搶籃板，聚集在籃下的人同時向命中的籃球抓去。
卡登仕？！
籃球傳出了內線，重新組織進攻，又是區強，揚手再射！進了！
87：86。看時間？一分十秒。
暫停！按照預先交待的，休息區的貝多芬果斷的叫了暫停，這也是洛杉磯最後一次的暫停了。
拚命的灌著飲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李長庚沒有時間作戰術指示。到了這個程度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剩下的只有拼了。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不停的重複著這簡單的動作，躺在椅子上的李長庚努力積攢著每一分體力。一陣清涼的感覺從右手傳來，那是助教又給李長庚的右手噴藥劑了。
裁判哨聲再次響起。上場了。
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了。鼓足剛剛積攢的力氣，李長庚一口氣衝到了對方三分線。目光和哈里斯相遇，他微微點頭。
突然加速，朝左邊突破，卡戴珊趕緊跟著。一個人忽然擋在了面前――哈里斯。
拆擋掩護。
揚手射籃了！手指的感覺，投球的力度，劃出的弧線，完美無缺，這球一定會進的。
「啪！」籃球在命中給當下來了！卡登仕？又是卡登仕！該死的，什麼時候他跑到外線來了。
詹姆斯迅速揀起地上的籃球。
快回防啊！
時間呢？還剩下五十秒。不能再失分了，趕快回防。保持者衝刺的姿勢，李長庚拚命回防。
「啪！」直挺挺的，整個身體朝前倒下了――沉重的雙腿未能夠如願拔起，前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
力不從心！
雙手撐地，總算沒有狗吃屎。爬起來，對停下來的隊友大聲呵斥道：「快回防！」
體力充沛的程錕勇率先趕到了籃下，莫扎特、保羅也奮起餘勇緊緊跟在後面。哈里斯也踉踉蹌蹌的朝那邊趕。
他們沒有機會快攻了。
時間，還剩下四十五秒。
卡戴珊控球，籃下卡登仕已經擠入禁區。其他人也基本到位。搖搖擺擺的，李長庚擋在了卡戴珊前面。
「這一球，絕對要守住！」洛杉磯隊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覺悟。緊咬牙關，拚命防守，誓死不讓對方進球。
對方的球從卡登仕傳到了區強，從區強又傳給了詹姆斯，哈登，始終找不到出手的機會。最後，籃球再一次交到了卡戴珊手中。
李長庚這邊有漏洞嗎？怒目圓睜，鬚髮俱張，李長庚敢肯定李長庚現在的表情一定是這樣，雖然無力，氣勢絕對不能夠輸人。
沉穩的運著球，卡戴珊表現得不急不躁，冷靜的控制著運球的速度。球速開始變化了，要突破了嗎？突然，朝左邊加速了，右跨一步，李長庚封擋過去。繼續朝著左邊加速，咬著牙，李長庚緊緊的跟著。加速的卡戴珊倏然停止，籃球從胯下轉移到右手。迅速變向，從右邊突破了。
李長庚拚命的扭動著身子，試圖調整過來。疲憊無力的肌肉根本無法抗拒慣性，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李長庚心中痛苦得直想痛哭一頓。
倏然，一個人擋在了卡戴珊面前――哈里斯！
毫不猶豫，第一時間卡戴珊將球傳給了無人防守的詹姆斯。詹姆斯也不能出手了，因為他很快籠罩在保羅的身影中。
再傳，傳給區強！莫扎特放棄自己的對手，拚命的封殺住區強的射球線路。區強高舉著的右手忽然壓下，籃球從莫扎特胯下傳給了卡登仕。
籃下二打一？心中俺呼一聲，完了，程錕勇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卡登仕和哈登兩個人。
眼睛的餘光掠過記分牌，還剩下二十五秒。
「笛！」裁判的哨聲響起。怎麼回事？
「白色十四號，打手犯規！」
犯規？球沒有進啊！剎那間，陷入絕望的黑暗中李長庚似乎看到一絲陽光。是故意的嗎？一貫木訥寡言，甚至有些笨拙的程錕勇能夠做出這樣的判斷嗎？
不管怎麼樣，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即使給對方投進，李長庚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剩下二十五秒鐘，洛杉磯還有進球的希望。
如果對方第二球沒有投進，也不用太擔心，除去卡登仕，籃板的爭奪洛杉磯一定會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目光轉到對方的休息區，對方的教練正氣定神閑的靠在椅子上呢。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真不打算叫暫停嗎？寧可放棄最後一次暫停的機會，也讓洛杉磯得不到喘息的機會嗎？
努力排除氣忿的情緒，趁著罰球前的時間，李長庚冷靜的對剩下時間內戰術做出詳細的指示。負責搶籃板的自然是莫扎特、程錕勇和保羅。因為程錕勇體力充沛的關係，由他和莫扎特佔據最裡面的位置。而哈里斯則負責接應傳球。站在最外圈的李長庚隨時準備接球進攻。
卡登仕站到了罰球線上。所有觀眾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站在外圈的李長庚抑下緊張的情緒，慢慢的平緩呼吸，排除腦中一切雜念，努力的尋求體內殘存的力量，一點點積攢起來。
萬眾矚目下，卡登仕開始罰球了。
第一球，籃球穩穩的落入籃筐，發出一聲「嗖」的擦網聲。
得分87：87。
深呼吸一口，卡登仕開始罰第二球。
接過裁判的球，在地上來回彈了一次，找出最佳的手感，投球，出手，籃球在命中劃出一道弧線后，落在了籃筐上。
籃下在意蓄勢待發的眾人一擁而上，一個個仰著頭注視著那顆滴溜溜在籃筐上轉動的籃球。
終於，轉夠了的籃球一頭扎進了籃筐。
得分了，87：88。終於給對方趕超了。
「開球！」外線的李長庚大聲喝道，叫醒了目瞪著的隊員。程錕勇慌忙揀起籃球跑到圈外。弗洛英的隊員卻沒有照例退回半場。緊逼著洛杉磯的隊員一步也不放鬆。
這個時候，他們當然不會後退。
左右晃動之後，程錕勇終於發出了球，接球的是莫扎特。籃球剛剛入手立刻被兩名對方的隊員包圍住。倚仗身高的優勢，莫扎特從高處將球傳給了保羅。
時間，剩下二十四秒。
詹姆斯立刻上前封擋保羅，不擅長運球的保羅左衝右突之下仍然未能夠將傳出去。
時間，二十一秒。
「給李長庚！」氣喘吁吁的哈里斯衝過來了。兩人身形交錯，籃球塞給了哈里斯。帶著球，哈里斯突破了詹姆斯，遭到了區強和哈登的包夾。哈里斯左右沖不過去高高的跳起，從高小二將籃球向李長庚擲了過來。
高舉雙手，接到了。
時間，十九秒。
人影一閃，卡戴珊擋在了前面。球交右手，低身壓球，朝著右邊衝過去，胯下回擺，籃球交給左手，在立刻從背後運球換回右手。判斷錯誤的卡戴珊向左邊閃開一絲小二擋，抓住瞬間的機會，李長庚衝過去了。
沖，籃筐就在前面。
時間十五秒。
又一個人擋在前面――卡登仕！後面，卡戴珊快速的追過來了。
腳下一踉蹌，身體就要向前倒下，左手伸出，勉強撐住地面穩住身體。籃球依然在李長庚的右手控制中。
卡戴珊已經趕上來了，和卡登仕互為犄角以包夾的姿勢擋在李長庚面前。兩個最強的敵手一起包夾嗎？
後面，哈里斯已經無力支援了。保羅、莫扎特、程錕勇則被其他人隔在了外面也沒有辦法接近。
只有靠自己了。
還有十秒。
背後運球，不停的換手，身形不停擺動著，「啪！」球交右手，高高的牽引起來，右腳隨之跨出。沿著三分線向右邊衝過去嗎？
快速移動的身體倏然停下來，腳下一個踉蹌，籃球再次回到左手，後退半步。
時間，還剩下五秒。
佯裝左邊突破卻倏然換手到右手。無計可施了嗎？
時間，還有三秒。
籃球跳入右手的瞬間，身體已經在起跳中了，揚起手中的籃球，擺出射籃的姿勢。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嗎！卡戴珊、卡登仕四隻手蓋了過來。
出手了！射出去！
越過封蓋，籃球以一道高高的弧線，朝籃筐飛過去――卡戴珊的絕技高拋射籃。
籃球尚未落下，射籃的主人已經異常傾斜的姿勢落下，腳跟著地踉踉蹌蹌的不停後退著，終於還是一屁股摔倒在地――後仰射籃啊！
萬眾矚目下，籃球似乎走得非常慢，終於，一聲「嗖！」進去了。
哨聲同時響起。
90：88，洛杉磯隊獲勝。
卡戴珊失神的呆立在原地，未說一句話。半天似乎感覺到臉頰上涼涼的，伸手一抹，鮮紅的鮮血。
蹦蹦跳跳的籃球滾到腳下，籃球上赫然沾染著鮮血。
遠處，倒在地上的李長庚，右手的傷口終於綻裂，鮮血正汩汩往外冒著呢。
洛杉磯贏了！
「贏了，洛杉磯贏了！」場下的洛杉磯隊隊員高聲歡呼相互擁抱著，巨大的喜悅來得是如此突然，興奮的他們一時間除了歡呼不知道還能夠幹些什麼。場上，氣喘吁吁的隊員除了喘氣還是喘氣。
一個靚麗的身影衝出了一片混亂的休息區，直奔場上――助教！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李長庚的身上。幾乎是哨聲響起的瞬間，她已經提著手中的藥箱衝過來了。
球場內，倒在地上的李長庚喘著粗氣，幾次想坐起來才發現乏力的身體根本坐不起來。耳邊隊員們在歡呼，觀眾席上也在高聲呼喚著李長庚的名字，那個球應該是進吧？好像坐起來看看身後的記分牌。
一個人影忽然闖入李長庚的視線――助教！雙眸迷離，淚水從她的俏目中溢出，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有幾滴落到了李長庚的臉上。怎麼回事？難道那個球沒有進。
「那個球進了嗎？」李長庚緊張的問道。
「進了！」助教悄悄的擦去臉上的淚水，故作淡然的回答。右手被輕輕的抬起，一陣疼痛忽然傳來。很痛，但不劇烈。轉目看過去，鮮血正滲過潔白的紗布――助教正小心的為李長庚包紮傷口。
「老大，洛杉磯贏了！」狂喜的莫扎特終於緩過氣興奮的衝過來，看到李長庚的手，驚呼道，「你流血了啊！」一聲驚呼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程錕勇、保羅立刻奔過來了，體力透支得厲害正撐著膝蓋喘氣的哈里斯也轉過頭朝這邊看過來。
「我沒事！」努力伸出右手，李長庚苦笑著道，「拉李長庚一把！」
莫扎特正待伸出手，左邊的助教已經完成手中的工作，輕輕的抱著李長庚扶著李長庚坐起來。
坐起來，看著助教面目淚水強忍著不流出來的凄楚表情，李長庚心頭一痛，比賽勝利的喜悅立刻消逝得無影無蹤，忍不住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助教眼睛一紅，卻沒有說話，只是彎下腰將李長庚的收搭到她的肩膀上，插著李長庚的要扶李長庚站起來。
裁判宣布比賽結束，雙方隊員敬禮，雖然受傷卻不能失禮，助教扶著李長庚超中圈走去。
「走吧，排隊去了！」保羅拍著莫扎特的肩膀。
……
雙方隊員敬禮。
卡戴珊主動的向李長庚伸出手――左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輸給你，李長庚心服口服！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你交手！」
「謝謝！」握住他的手，李長庚由衷道，「這場比賽洛杉磯贏得非常僥倖！」
球員退場了，卡登仕走在最後，一臉酷酷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笑容。
「喂！」李長庚突然出聲了，卡登仕轉過身看著李長庚。李長庚微笑道，「卡登仕嗎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明年再來交手！」
「明年一定會贏的！」卡登仕舉起握緊的右手，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我會記住你這句話，等你挑戰！」微笑著李長庚也舉起右手。
「後面的比賽也不要輸！」卡登仕欲轉過身，又補充一句，「我可不願意別人說洛杉磯實力差勁。因此你們碰到猛龍的時候也不要輸，最好多贏他們幾分！」說著不待李長庚回答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倔強的身影李長庚微笑不語。
該洛杉磯下場了，場下的隊員「嘩！」一聲湧上來扶持著站立不穩的哈里斯和李長庚。那邊的保羅和莫扎特此刻也終於感覺到疲了，兩腿也開始顫抖了。再加上還在椅子上的倫納德和貝多芬，洛杉磯的幾個主力隊員一個個嘴角煞白，手腳顫抖。比起那邊昂首挺胸的弗洛英眾隊員，洛杉磯更像是失敗者。
該回去，猛龍教練扔掉受傷的煙頭，用腳踩滅了長身站起來準備離開。再回頭看看球場內那個小傢伙，猛龍教練心中悶哼：竟然給他打贏了，看來還得繼續擔心下去，真是混蛋！他的傷口最後出血了，不會有事吧？
猛龍隊坐了一會兒也回去了。看台上最後還留著球隊是年輕者隊。因為接著還有比賽，所以觀眾並沒有退場。
「看來洛杉磯對手是洛杉磯隊了！」一個隊員道，「真是可怕的傢伙，一個人拿了六十多分，不愧為『少年球王』。」說話的是大前鋒卡斯羅。
「其實不過對方打得也不錯，只是那個傢伙實在太頑強了！」小前鋒卡特。
隊長尹倫宇道：「弗洛英雖然落敗，但以雙方的實力看來，還是他們稍佔上風。洛杉磯和弗洛英實力相當，只要洛杉磯不犯他們所犯的錯誤，贏得一定是洛杉磯！」此前兩隊交鋒的記錄是兩勝兩負，比分差距都非常小，是以兩隊的實際實力在伯仲之間。
教練微笑著站起來：「說得不錯。但不管怎麼樣，先打贏下午的比賽再說。雖然對手不強，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挑戰ncaa球王就等到後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