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對手
眾隊員應聲站起來。
藉助隊友的扶持，李長庚艱難地爬上了大巴，靠在座位上李長庚閉上眼睛休息。這場比賽打下來，除了體力的巨大消耗外，心力的消耗也非常驚人。在於強敵對抗的同時李長庚還得履行教練的責任，時刻保持頭腦的清醒，考慮整個戰術安排。支持到此刻，雙重勞累同時襲來，疲憊不堪的李長庚再也支撐不住了。
這眼睛一閉，後面的事情李長庚就想不起來了。只記得當時坐在大巴上，身邊坐著的是助教，等李長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飯店的床上了。
睜開眼睛，身上蓋著毛毯，扭頭看看，窗外還是白天，屋子裡一片寂靜，坐起來，助教不在房間里。習慣性的伸出右手，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是助教的手藝。在球場上只是粗粗包紮了一下，看來回到飯店后她又重新替李長庚包紮了一次。只是李長庚一點都不記得了。掀開身上的毛毯，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渾身又充滿了活力，不知道睡了多久。
身體黏黏的，有點難聞，身上還穿著那套球服。李長庚這才想起來，打完球后李長庚還沒有洗澡呢。跳起來抓起床頭的那套衣服，李長庚衝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的瞬間李長庚才想起；這是誰幫李長庚準備的？助教！腦海中立刻閃現出她的身影。
回想起在球場的情景，她滿目淚水幫李長庚包紮時候的情形，扶著李長庚緩緩的站起來的情形，那凄楚動人的模樣。
還有，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站起來，那，她豈不是被李長庚摟在臂彎里？腦袋一片小二白，鮮血迅速朝臉上用來。鏡子里正有一個白痴滿臉通紅在傻傻的痴笑著呢。他那白痴的模樣看得李長庚都替他丟臉。
伸出右臂，李長庚比劃著，當時是怎麼摟著她呢？嘿嘿，臉上又是一陣通紅，「呸呸呸……」趕緊打開水龍頭將腦袋伸過去渾然顧不得還沒有脫衣服。「啊！」一聲慘叫，疼痛從右手傳來――李長庚習慣性的使用右手去擰水龍頭。舉頭三尺還真有神明，可李長庚只是遐想一下也不行嗎？嗚嗚，委屈。
盡量小心的避過受傷的右手，很快李長庚便結束了沐浴。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換上乾淨的衣服李長庚推門出去了。走廊里靜悄悄的，李長庚依次推開隊員的門，好幾間都是一陣安靜，可以李長庚的聽覺還是能夠聽到一陣輕微的鼻鼾聲。輕輕的走進去，今天上場的那些隊員都在深深的睡夢中呢！這些傢伙，今天的比賽確實將他們累壞了。
其他房間的情形也是如此，那些小二床上的替補隊員哪兒去了呢？芸筠哪兒去了呢？心神一動，李長庚朝餐廳走去。
果然，餐廳的一角，正有一群人在興高采烈的圍在一起呢，看他們熟悉的身影分明就是那些傢伙沒錯。
走過去，那些傢伙正在打牌呢。
「李長庚！？」一邊觀看的助教發現了李長庚，憨厚的臉上滿是驚喜，「你醒啦？」
四個一年級的學生也同時轉過頭，看到李長庚，慌忙放下手中的紙牌，緊張道：「！」看他們張惶的樣子，似乎比看到梅傑羅教練還畏懼三分。怎麼回事？李長庚摸摸自己的臉。
「怎麼啦？」李長庚疑惑得問道。
「沒事，嘿嘿，你醒啦，還好吧？」塗雙泉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
微微點點頭，李長庚正待回答目光越過眾人落到了後面那張桌子的助教身上。俏目微紅，玉臉微微憔悴，此時正掛著一臉的驚喜，嘴唇微微翕動卻沒有說出任何話。面前攤著幾個簿本，剛剛正在看什麼呢。
看著她，李長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那樣獃滯在那兒。待回過神方才發現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長庚身上。可奇怪的是他們臉上沒有揶揄和鬨笑，都是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程鯤勇這個傢伙甚至還主動給李長庚讓道。
咳嗽一聲，李長庚故作鎮定，穿過眾人的目光走到助教的面前。左右顧盼后輕輕的坐下。
「哈哈……」身後終於還是傳來一陣笑聲。是李長庚的模樣太滑稽嗎？李長庚惱怒的回頭怒視他們。那些傢伙已經收拾起紙牌一鬨而散了。程鯤勇憨憨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著他們走人了。
助教清澈的眼神注視著李長庚，臉上微微泛起紅霞。
低頭，彎腰，「對不起！」輕輕的身影，懺悔的語氣。
「對不起？」助教非常驚訝。
耳角發熱，老臉開始發燙，李長庚站在那兒訥訥半天說不出什麼，終於：「謝謝你？」
「謝謝我？」語氣越來越驚訝。
這下老臉徹底火熱了，傷自尊啊，堂堂少年球王竟然在她面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噗哧！」助教終於失笑了。正是玉容解凍，萬花盛開。
看著她玉容解凍、忍俊不禁的嬌俏模樣，李長庚神魂顛倒的同時心中嘀咕著：笑了？是被李長庚逗笑的嗎？這也算是李長庚的諸多能耐之一？
在李長庚的「緊逼盯人」下助教頓時俏臉紅霞布面，收斂笑容，瞪著李長庚。李長庚趕緊魂魄歸位，「咳！」乾咳一聲。
「咕嚕！」正想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來挽回一點面子，肚子這個時候突然叫起來了。
「呵呵呵……」剛剛板起臉的助教終於忍不住再度掩嘴失笑，這次李長庚在也沒有抬起頭的勇氣，恨不得地上有個洞鑽進去。
好久，笑聲漸漸減弱。紅著老臉的李長庚微微抬起頭，助教已經收拾起面前的幾本簿本。「走吧！」她站起來說道。
「去哪兒？」愣了一下李長庚問道。
「去醫院，你的傷該去複查了！還有你的肚子也該填點東西了。這邊要等到六點鐘才開飯呢！」
「這是什麼？」李長庚指著她手中的簿本問道。
她遞給李長庚，道：「。洛杉磯後天比賽的對手！」見李長庚訝然的盯著她，補充道，「這是我老哥弄來的。今天下午的比賽他們贏了。」
李長庚心頭頓時湧起一陣感動，她還是在費盡苦心幫李長庚啊！
「走吧，別愣著了。李長庚和醫生早已經約好了。你要是再不下來，李長庚也該上去叫醒你了！」轉過身，她似乎在迴避李長庚的目光，率先朝大門外走出去。李長庚趕緊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說實話李長庚自己也覺得自己的模樣蠻糗的，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夠表現出一點風度出來。在她面前李長庚的智商總是達不到平時的一半水準。
出了門，叫了車，直奔醫院去了，一路上李長庚張口結舌半天就是沒有能夠說出半句話來。
醫院。
醫生給李長庚仔細檢查后。「恢復得不錯，只是這傷口上怎麼回事？看上去是剛剛破裂的新傷！」
「哦，那個是我不小心……」搶在助教面前，李長庚趕緊開口。助教盯著李長庚看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醫生重新為李長庚包紮起來，吩咐道：「以後小心一點。」
「謝謝醫生，李長庚一定會注意！」語氣絕對可以媲美聽話的乖寶寶。說著站起來就要出去。
「看好他！」醫生叫住了後面的助教，鄭重囑託道，「現在的這隻手還是很脆弱！最好不要有劇烈的運動。」
助教微微彎腰禮貌的應答：「是，李長庚會勸他的。」
出了醫院，李長庚走在前面，助教在後面，可是走在前面的李長庚卻感覺比剛才更糗了，出了醫院李長庚竟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了。
「走啊！」後面的助教追上來笑吟吟的催促道。
「還是你前面請！」恭謙的讓在一邊。助教毫不客氣的笑吟吟的挺著小蠻腰走在前面，而李長庚又立刻淪落為跟班。
「剛才為什麼不跟醫生說實話？」
「說了還不是得挨一頓罵。反正你也聽見了，恢復得不錯。比賽的時候，李長庚根本沒有怎麼使用過右手。」
「醫生也說過，你的右手還很脆弱……」
「知道啦，李長庚肚子很餓啊，去哪兒吃飯啊？」趕緊轉移話題。
助教白了李長庚一眼，道：「前面就是啦！」
坐在飯店裡，面前擺著飯菜。助教坐在對面，面前一杯咖啡。
「咕咕咕！」肚子再次提醒李長庚，它已經非常餓了。那李長庚就不客氣了，左手抓起筷子，開動！
桌子上驀然一片筷影出現，風捲殘雲般，盤子中中菜迅速的被吞噬，狼吞虎咽？太斯文了！鯨吞牛飲？差不多吧！在助教目瞪口呆中，李長庚迅速解決了一個個陣地。
助教似乎完全被李長庚嚇著了，舉著杯子半天，忘記了要幹什麼。
「你不是吧，真的很餓嗎？」
「很餓！」十分肯定的回答，手中的筷子同時並沒有閑著，伸向了助教面前的那個盤子，助教趕緊遞過來。
很餓，真的很餓，好似三天三夜沒有吃過飯。這樣的經驗只有在系統被了小二狂整的時候才有。每次被整得慘兮兮爬向飯堂，待吃完飯沒多久，又精神抖擻的出來。好幾次李長庚想掩飾，都被了小二一拳試出虛實。發現李長庚這個本領后，系統的大師們也研究了好多天，最後只能夠歸結為系統神奇的內功。對了小二來說，有這樣的潛質不挖掘實在太可惜了，以後他整李長庚的時候理由就更充分了。
今天的這場比賽李長庚的體力透支得實在太厲害，身體中能夠調動的能量幾乎都消耗殆盡。這個時候補充一點能量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呢？真是沒見識。
「沒見過你這樣吃飯的！」似乎看出了李長庚的心思，助教從失神驚訝中醒過來，哂道，「餓死鬼投胎大概就是指你這種吃發吧！」
「咳……」噎住了。趕緊抓起面前的杯子狂灌一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差點被這個丫頭害死。
拿起餐巾紙，慢條斯理的擦擦嘴唇，優雅的伸出筷子，輕輕的夾起一根菜，慢慢的咀嚼著，再問：「是不是這樣就很紳士？」
「哈哈哈……」助教終於再一次爆笑出來了，坐在對面的李長庚也是忍俊不禁，優雅的紳士派頭再也保持不住。
笑聲真的是很容易感染人，一場歡笑過後，洛杉磯之間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不少。自詡美食宿舍的李長庚怎麼可能是暴飲暴食之徒呢？經過剛才急促的補充食物之後，飢餓的感覺已經得到了緩解。接下去的時間李長庚放慢了進食速度，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些有營養沒營養的話題。
這一頓下來，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天，待站起來結賬時候才發現時間已經是晚飯時分。
回到飯店的時候，已經是晚飯過後。上午在床上蔫了半天的隊員們一個個又生龍活虎起來。精力充沛的莫扎特保羅打鬧著四處奔跑，其他隊員也在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玩紙牌。唯一的三年級學生貝多芬卻掏出了書本，一個人守在屋子裡看書。整支球隊洋溢著輕鬆、充滿活力的氣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信心。
微笑著和隊員們打過招呼后，李長庚便鑽進了房間。取出助教給李長庚的資料，仔細研究起來。
塞洛克，無疑是一支非常有實力的強隊。ncaa開展這麼多年來，塞洛克一年也沒有拉下過。論及實力，是少有能夠和猛龍挑戰的球隊之一。傳說在歷屆大賽中他們和對方打了四場，結果各贏兩場，而且兩隊的比分都十分接近。這樣看來他們和弗洛英的實力全長盯人相差無幾。早上的比賽結束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想起來不由自主感覺到一陣窒息，真不知道洛杉磯是怎麼挺過來的。其艱苦程度令李長庚現在想起來渾身都冒冷汗。
和弗洛英打成平手？塞洛克，難纏的對手阿。
翻閱一下球員的資料。
王牌選手：尹倫宇，身高183cm，體重75公斤，位置：得分後衛。技術統計：平均每場得分20分，助攻4次，籃板6個，搶斷1.2次。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驚人，但李長庚卻知道他的實力應該超過這些數據。像塞洛克這種強隊，沒有理由在小組賽讓自己的王牌選手打滿全場。真正上場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二十分鐘吧。這樣推斷下他的實力可以說深不可測。同為去年的「十佳球員」之一，他和卡戴珊應該是同一個水準吧。想想卡戴珊那個傢伙，真是個令人敬佩的傢伙。而尹倫宇，正是和他在同一水準的球員。
在看看具體的數據，四場比賽80分中，其中60分是三分球。三分射手？看看他的三分球命中率，60％！真是驚人啊！
三分射手能夠準確射出三分球的一個重要因素是內線強有力的籃板球支持，這樣說來，塞洛克也應該有這樣的球員吧。是誰呢？
有了，是他嗎？馬努，中鋒，身高199cm，體重95公斤，技術統計：四場比賽平均得分10.2分，籃板個，蓋帽1次。平均每場十六個籃板嗎？真是厲害啊。
這還有，卡斯羅，大前鋒，單場籃板球15個！鍾兆英，大前鋒，單場籃板球15個！中鋒，盛雪峰，單場籃板14個。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竟然同時擁有四名內線選手，四名籃板球高手。
再看，吉諾比利，司職得分後衛、小前鋒卡特，單場得分20分；鄧肯，司職前鋒，單場得分25分，萊昂納，控球後衛，單場得分13分……
四場比賽，他們上場隊員超過了十名，四個人的籃板球超過十個，四個人的得分超過十分。每一個位置都有兩名出色的選手可供替換。
真是驚人的板凳厚度啊！
這就是塞洛克嗎？竟然擁有如此多的出色球員！
抑下心中的震驚，靠在床上閉目沉思。擁有了這麼多優秀的隊員，塞洛克的教練可以參照比賽的狀況隨時變換陣形，無論攻擊還是防守，都擁有更多的選擇；可以隨時替換下疲勞的隊員，換上體力充沛的生力軍，時刻保持強大的攻擊和防守。這樣的球隊，真是可怕啊！
洛杉磯最欠缺的就是板凳厚度，一旦和他們打起消耗戰，變成跟對方的比賽一樣搞體力對抗，那時候想不給他們拖垮都不行啊。腦海中回憶起早上比賽的情形，比賽到了最後洛杉磯的球員差不多已經完全透支了，如果李長庚最後那個球沒有投進，那輸掉比賽的就是洛杉磯了。塞洛克擁有比對方更多優秀隊員，更深厚的板凳厚度，他們完全有能力將洛杉磯拖垮。
不，絕對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李長庚絕對不容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定有弱點，他們一定有弱點，數年來他們一直無法突破猛龍，一定存在什麼弱點！李長庚要把它找出來。
仔細觀察，仔細分析，一定有弱點的。
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集中精神，從頭至尾的重新分析這些數據。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長庚終於長吁一口氣抬起頭。發現了他們的弱點了嗎？也許吧。
從進攻上來說，四名籃下選手，除了中鋒馬努外，其他隊員的得分都非常低。如果這些數據是他們真實的水平，那其他三個人的攻擊力就很值得商榷了。但這還算不上弱點，一個不會得分的大前鋒，依然可以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大前鋒。在得分上，他們擁有尹倫宇、吉諾比利、鄧肯這樣的得分高手，因此他們的攻擊力並不欠缺。
問題在於，他們的進攻方式。王牌球員尹倫宇，非常出色的射手。60％的高命中率足以說明他的價值。前鋒吉諾比利、鄧肯也都是實力堅強的球員，在各自上場的比賽中都有上佳的表現。而控球後衛萊昂納，同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得分選手。這四個人的得分加起來幾乎是塞洛克所有得分的全部，從這些數據分析看來，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這些得分中，三分球佔了很大比重！這是可以理解的，在擁有了如此穩固的內線后，當然可以放心大膽的射出三分球。此外得分最多的便是禁區外的射籃。這兩樣得分加起來，幾乎是他們所有得分的90％。這樣看來他們的進攻方式就是：在控制住籃板球情況下，以中遠射為主！
當然這一切的推斷都是建立在這些數據確實可行的基礎上。誰知道他們在這些比賽中究竟發揮了多少實力呢？究竟是不是蓄意隱藏了內線的攻擊力呢？
防守？從這些數據能夠看出什麼呢？不親眼看到，不親身體會，根本沒有辦法了解他們的防守究竟如何！
見鬼，要是李長庚白天沒有睡過頭，親自去看看他們的比賽就好了。想到這兒李長庚更加懊惱了。
李長庚這邊在研究對手，塞洛克那邊也沒有閑著
塞洛克的教練取出一盤錄像帶，塞進錄像機，打開。
「這是今天上午洛杉磯隊的比賽。比賽都看過了，現在洛杉磯要做的就是徹底的剖析洛杉磯隊，分析他們球隊、隊員的弱點！」說著錄像的畫面開始打開，教練接著補充一句，「找准你們各自的對手！」
大前鋒卡斯羅舉手道：「教練，那李長庚那傢伙算是什麼位置，誰的對手呢？」
是啊，眾人目光都落到教練身上。整場比賽，那個傢伙從內線打到外線，從中鋒位置，打到前鋒、得分後衛、控球後衛。洛杉磯所有的位置他都擔當過。
「這個傢伙啊，還真不好辦呢，到時候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吧！」
比賽開始了，依然是今天上午比賽的畫面。
首先是內線，由李長庚和保羅固守的內線。
「晤，這個中鋒不錯啊，剛才那個勾手很漂亮啊！」中鋒馬努讚歎道。
「笨蛋，那是對方的中鋒！」立刻有人指出他的無知。
馬努非常虛心道：「哦，是這樣啊！」右手卻突然給說話者一個暴栗，「李長庚會不知道嗎，笨蛋！」
被偷襲者捂著腦袋，苦著臉呻吟道：「混蛋，又偷襲！」
眾人一陣鬨笑，整個錄像室內一片輕鬆的氣氛。很顯然，對於後天的比賽，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