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戰猛龍（6）
剛剛射籃后雙腳著地時候，率先著地的右腳忽然再次一陣陣抽筋乏力的感覺，膝蓋一軟，身體的重量頓時落到了腳腕上。一陣鑽心的痛楚從右腳腳腕傳來，著地的腳後跟再也無法支撐，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倒地后右腳腿肚抽筋的感覺更加強烈，雙手抱著右腿身體不由自主的蜷縮在一起。
眼睛的餘光發現場邊助教正奔跑過來，左手擋住大聲叫道：「別過來！」不可以過來，現在還在比賽中，會被吹犯規的。
場內的隊員迅速的跑過來，緊張的圍在四周。右手悄悄的藏進球衣中，左手撐地艱難的站起來。
哨聲響起，裁判走過來。
「你不要緊吧？還能夠比賽嗎？你們需要換人嗎？」
輕輕的點頭，李長庚擠出輕鬆的微笑，道：「不需要換人，比賽可以繼續！」右腳踩地，試著踩了記下，又走動幾步。轉過身對線外臉色蒼白的助教微笑道：「沒事，剛剛只是跌了一跤。
助教只是緊緊的看著李長庚，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按捺下心中的犯罪感，李長庚回頭奔向我們的陣地，「走吧，回防吧！」
目光悄悄的落到記分牌上：時間下半場第九分鐘，比分56：49，只差七分了。還有十一分鐘，拜託一定要堅持住啊！
看台上。猛龍教練神情有些激動，眼中閃動著深邃熾熱的目光，以低沉的聲音說道：「所謂的王牌，就是要在球隊處於劣勢的時候，挺身而出扭轉比賽的局勢。所謂的王者，便是無論遭遇多少打擊挫折，無論對手多麼的強大，永遠充滿昂揚鬥志，以高昂的鬥志振奮隊員，以強力的球技引導球隊走向勝利。閔記者，你知道十幾年的ncaa籃球歷史上，每年都有最佳球員，為什麼唯獨他被冠之以球王的稱號嗎？」
閔航宇神情嚴肅，侼在平緩情緒，好久方在點頭沉聲道：「出神入化的球技，百折不撓的鬥志，或許就是這兩個原因！」
猛龍教練微微點頭，不在言語。
史密斯一直到刞剛心神都緊緊的被倒地的李長庚給揪住了，直至李長庚站起來才好歹恢復平靜。早在他產生將李長庚收歸麾下念頭的第一刻起，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將他當做自己球員去關注了。
球場上，猛龍隊再一次輕鬆的將籃球送入籃筐。我們的防守對於猛龍的進攻來說實在是太差了。
58：49，比分再一次擴大到九分。
我們的球再一次傳到李長庚手中，體育館內頓時一陣熱烈的喝彩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了試右腳的感覺，差不多了，上吧！
右腳跨出，籃球轉眼間從左手換到右手上。面對的兩名防守隊員依然是皮爾斯和皮諾爾猛龍的兩名最強的王牌。這一次是沒有任何花巧的陣地攻防戰。
沉穩，冷靜，李長庚從他們身上看不到絲毫多餘負面的情緒。
急速變化的腳步，快慢不定、飄忽奇妙的運球，變化無窮的假動作之後，前面的兩個人的默契終於露出一絲破綻。
腳下驟然施力，籃球貼著腳後跟換到右手。右腳為軸心的快速轉身閃過了皮爾斯，李長庚帶著球快速衝過了兩人的包圍。
又是禁區了，這一次要怎麼樣進攻呢？倏然停止的身形在右腳腳力驟然爆發中，朝著後面高高的躍起――後仰射籃！
「嗖，嗖……」前面倏然一陣陰影，三個高大的身體命中團團包圍住了李長庚的前方。
看不到籃筐！
手中的籃球「啪！」一聲消失在海洛因的腳下，那兒倫納德剛剛已經衝進了猛龍的內線。
一聲清脆的打板入籃，倫納德應該進球了吧。
心中的喜悅還未升起，雙腳著地后右腳的一陣麻木，後仰的身體倏然倒下。「轟！」重重撞擊地板的聲音，地板上一個人在翻滾著！
地板上翻滾的人影衝出場地后停下來，弓著腰，抱著腿，身體完全蜷縮在一起。緊抱著右腿身體劇烈的顫動著，蒼白的臉上痛苦的表情無不顯示出地上的人正處於極度痛苦中。
他在抽筋！稍有常識的觀眾一眼看出。
早在人影倒地的時候我們的休息區就有人站起來了。一個靚麗的身影轉眼間衝到了倒地身影的旁邊。
「俊！」一個熟悉的溫柔聲音輕輕的在耳邊響起，是助教！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她蒼白驚栗的臉。一雙溫軟的手輕輕的抱著李長庚戰慄的手臂，劇烈的顫動緩緩的降下來。
四周一聲聲緊張的叫聲，那是場邊觀戰的隊員們圍上來了。緊緊握住腳腕的受傷右手被輕輕的握住移開，麻木的右腳彷彿有人在褪李長庚襪子。
褪襪子？遲鈍的大腦突然反應過來：「別動襪子！」
已經晚了，襪子已經被褪下。
周圍一陣驚呼，場內場外一陣轟然。眾人目光注視之下，腳上的繃帶無所遁形。
「李長庚……」
「老大！」隊員們驚呼聲一聲聲響起。
「怎麼回事，原來他一直帶著腳傷啊……」觀眾席上的驚駭的議論聲。
「騙人，到剛剛為止他看起來那麼勇猛，哪裡有受傷的樣子……」
技術暫停的時間結束了。比賽得要重新開始。
「笛！」裁判的哨聲全場一下子便將嗡嗡的議論聲壓下去了，「猛龍隊請求暫停！」
暫停，這個時候暫停？猛龍隊是有意給對手下場治療的機會嗎？
不管猛龍此時暫停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我們隊的隊員們抓緊時間迅速將地上的李長庚抬到場邊。
看台上。
盧卡斯在李長庚倒地的第一時間便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右手中的飲料灌被握得緊緊的，一陣「噼啪」聲中，變成一團廢鐵。
球員區一片寂靜，只有卡芝麻不可自抑的自言自語：「他的右腳果然受了傷……」
猛龍教練的手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探出，似乎要更加靠近一點看看李長庚的傷勢是不是要緊。
閔航宇臉上滿是震驚和緊張：「原來他右腳一直有傷嗎，難怪他會接連摔倒抽筋。到剛剛為止他一直跑那麼快，跳那麼高……」
「不會有事吧？」史密斯彷彿只會說這一句了。
「難道又要重演四年前的一幕了嗎？」悄悄的議論聲在球場悄悄的傳開。
我們的休息區，腳上的繃帶被助教輕輕的解開，麻木的右腿開始有一絲疼痛的感覺。
四周一片驚呼：「天，腫這麼大！」
目光落到腳腕上，饅頭一樣的腫塊出現在視線中。原來又腫了！是那兩次後仰射籃造成的嗎？李長庚輕輕的用手指按下去，劇烈的痛楚瞬間從腳腕傳遍全身。倒吸一口涼氣，李長庚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老大！」莫扎特的聲音似乎有些嘶啞，兩隻眼睛也是紅紅的。
旁邊的保羅也是，低沉的聲音：「老大，讓我們上場吧！」
「李長庚！」哈里斯，期盼的目光。
「李長庚！」貝多芬，乞求的表情。
「李長庚！」助教，她的臉色愈發慘白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們？」右手輕輕的從腳腕上移開，李長庚環視著一個個目光灼熱的他們。
莫扎特重重的點頭，道：「我知道！」仰頭，巨吼，「我們很強！我們是強隊！」
「我們很強，我們是強隊！」四個人同時大聲怒吼道。
李長庚的耳朵頓時一陣嗡嗡作響，趕緊捂住雙耳叫罵道：「混蛋啊，耳朵都快被你們震聾了！」這些傢伙，還記得李長庚剛剛的「激勵台詞」，真是笨蛋！
四周沒有如往常緊跟著一陣嬉皮笑臉，李長庚活躍氣氛的伎倆沒有任何效果。一個個臉上看不到絲毫笑容，真失敗！
「老大！」
「李長庚！」
一個個神情堅定，灼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長庚。
受不了這麼凝重的氣氛，李長庚攤開雙手做無奈狀：「好吧！場上隊員留下倫納德，你們四個上場吧！」
「老大……」
「李長庚……」
依然還是這兩句，今天這些傢伙似乎不會說點別的了。
「笛！」裁判的哨聲響起，「我們隊換人！」
扶著助教的肩膀李長庚向更衣室走去。身後是隊員們灼灼的目光。更衣室門口，李長庚轉過身，深深的看來看隊友：「李長庚會回來的，最後五分鐘李長庚一定會回來的！」
推開門，在助教的扶持下走了進去。更衣室的門關起來，隔斷了背後萬千道視線。
（：來聽聽我們隊員們的心聲吧！）
「李長庚受傷了！」
「老大的腳傷了，一直就有傷！」
「他腳上的傷是什麼時候受的，我們竟然一點不知道！」
「原來以為他的右手已經漸漸的恢復了，今天的老大處於巔峰狀態。可是……」
「他當然會受傷。」
「ncaa到現在，我們幾乎讓李長庚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每場比賽，最強的對手，最困難的任務都由李長庚負責了。
「從第一場開始，他幾乎每場比賽最後都是累得筋疲力盡，需要別人攙扶才能下場。
「從第一場開始，他一直都是在和體型超越自己一個等級的對手相對抗。
「與北卡比賽的時候，李長庚面對的是身材力量遠遠超過自己的趙潼，那場比賽他受傷了，是被大家抬出場地的。
「和對方比賽的時候，我們其他四個人被完全凍結，李長庚一個人抗衡了整個對方的攻擊力。那場比賽，被別人攙扶的他沒到車上便睡著了。
「對上塞洛克的時候，他面對的是塞洛克最堅強的內線，乾的是搶籃板，防守籃下的累活，他的對手是一個個身材力量不遜色於趙潼的『怪物』。
「昨天和卡特琳娜的比賽，今天對猛龍的比賽，承擔最艱難任務的依然是李長庚。連續透支體力，肌肉長期的處於疲勞狀態，不受傷才是奇怪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縱使是全國唯一的球王，老大也只有十六歲啊！」
「『我們不是李長庚一個人的我們！』為什麼我們只意識到勝利和榮譽不是李長庚個人的，卻沒有想過，我們的責任也不是李長庚個人的。」
「李長庚也是我們的主力球員，卻在場邊看著老大一個人奮戰到現在！」
「可惡……」
「從現在起，就算是拼掉這條命，也絕對不會後退半步！」
「就算是抱住他們的腿，也絕對不能再讓他們得分！」
上場了。從來臉上都滿是溫和笑容的貝多芬此時滿臉冷峻。環視著各個隊員，冷冷道：「下場后，我們改用全場盯人，大家有意見嗎？」
「就用全場盯人！」保羅狠狠的揮舞著拳頭，「就算是拼了命，也絕對要守住老大追回來的分數！」
「哈里斯，射籃的部分交給你負責，有問題嗎？」
堅定的點點頭：「沒問題！」
倫納德也堅定的說道：「李長庚和隊長負責掩護，就算用身體擋，也要給你撕開射籃的空檔！」
「那就上吧！」
比賽重新開始。不只是猛龍的隊員，在場的每一個觀眾都察覺了我們隊的變化。出場的我們隊員兩眼血紅，氣勢猙獰，一個個如擇人而噬的猛獸。首當其衝的猛龍隊員對上我們隊員的血紅的眼神，幾乎有被噬人野獸瞪視的感覺。
更衣室內。
助教玉手輕輕的摩挲著被繃帶扎出的印痕，給李長庚受傷的腳腕輕輕的噴上藥劑，咬著嘴唇輕輕的問道：「疼嗎？」
通常這種情況下，男主角總是硬氣的回答「不疼」，李長庚不想落俗，可半天后也只擠出一句：「不疼！」微微抬起頭，她輕輕的看了李長庚一眼。對上她無言的目光，李長庚腦中轟然一片，心撲騰撲騰的亂跳。嗔責，愛憐，還有心疼，李長庚清晰的讀懂了她目光中飽含內容。
腦袋短路半天，勉強恢復了思考能力，目光落到腳腕上大腦倏然清醒，微微催促道：「幫李長庚包紮起來吧！」
助教手中拿著繃帶卻沒有立刻動手，低著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輕聲道：「真的要上場嗎？」
「嗯！」輕輕一聲，包含著無比的堅定。
她緊咬著嘴唇，半天沒有動作。驀然抬起頭，似乎鼓起了勇氣，堅定的說道：「放棄吧，別再上場了，你已經拼盡全力了……」
她的轉變來得如此突然，李長庚愕然後，道：「不，我得上場！」看了看她，又輕鬆的補充道：「我的傷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眼中。這點痛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過去有半年時間，我每天都要經受比這百倍的痛苦呢。」李長庚當然不是炫耀他的毅力，只是要她明白，這點痛楚李長庚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似乎得到反效果了。助教驀然抬起頭，絕美的玉容蒼白得不見絲毫血色，眸子中滿是心痛的神色，緊咬的嘴唇一絲嫣紅悄悄的出現，她蚊蚋般的聲音，似乎在自言自語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你放棄啊。」
室內一片安靜，李長庚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的話語，愕然的看著她。
「我真的很擔心……」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聲嘶力竭的吶喊著，「求求你，放棄吧，我真的很擔心……」
「賽琳娜……」心中掀起陣陣波濤，李長庚張大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來。
她的淚水嘩嘩的從美目中流出，心中掀起巨濤駭浪，凝視著泣不成聲的她，一股揪心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凄楚、哀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都不足以形容此時的助教。伸出左手輕輕的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很想將她擁在懷中告訴她，李長庚不上場了。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相信我！」抬起了她的頭，凝視著她的眼睛，李長庚堅定道，「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面前一陣香風閃過，溫香軟玉沖入懷中，筠芸緊緊的抱住李長庚的腰，身體不停的顫動著，哭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上場，為什麼一定要強撐下去……」
體育館內。
我們的擎天柱24號李長庚下場了，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門口，觀眾們已經篤定後面的比賽他無法上場了。
我們隊最後一個勝利的可能也已經消失了。已經有觀眾做出了這樣的斷言。
可是，比賽重新開始后我們的表現令所有這樣的「預言宿舍」同時閉嘴。球場上，我們隊員一個個身先士卒、奮不顧身，從前場到后場到處都有他們拼搏的身影。
「啪、啪！」兩聲清脆的變向運球，皮爾斯擺脫了死纏著的對手，正要帶球前沖，前面忽然又冒出一個白色人影正向他手中的籃球搶去。
「擋住他，不可以讓他射籃！」聲音還未落音，白色人影已經高高的跳起，手中的籃球高高的射出。他的前面，兩個同樣的白色身影正用身體死死的擋住對方的防守隊員。
「啪！」籃球飛出的界限。「還沒有著地，快追啊！」一個白色的身影跟著籃球飛了出去，在籃球著地的一瞬間將球扳回了場內。「轟！」飛出去的人影重重的撞在了地上，轉眼間爬起來又沖向了場內。
「啪！」搶籃板！海洛因一聲怒吼率先將籃板抓在手中。「轟！」地板上，兩個白色人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腳步立穩后海洛因正要擺出射籃的姿勢，卻發現剛剛倒在地上的兩個白色人影用緊緊的貼上來。
跌倒了，爬起來，再跌倒，再爬起來。用身體擋住對方的步伐，不惜犯規也要阻止對手射籃。我們的隊員完美的詮釋什麼是拚命，什麼是奮不顧身。
技術不如對手，氣勢就更不能輸給對方。我們的隊員每一個人都有著這樣的覺悟。防守最重要的不是技術，而是氣勢。我們的防守毫無疑問便具有這樣的氣勢。不斷的緊逼，不斷反搶，強大的猛龍竟然一度被逼得手忙腳亂。比分差距遲遲無法拉開。
猛龍畢竟是猛龍，雖然一度打亂了陣腳，但在皮爾斯的帶領下逐漸控制住比賽的節奏。以精準的傳球，默契的配合又重新的找回了優勢。
時間，下半場十四分五十秒，比分67：53，比分再一次擴大到了十五分。但這個時候，我們隊員臉上不見絲毫氣餒，鬥志更加昂揚，氣勢更加強盛。
「啪！」緊逼盯人下皮諾爾手中的籃球被拍出了界外，一個白色的人影緊跟著籃球飛出了界外。
「碰！」著著實實的撞到了地上。「可惡，就差一點！」倫納德捶打著地面，吃力的想爬起來。一隻手伸到他面前，「幹得不錯！」
抬起頭，「李長庚！」他驚喜的歡呼著。
「老大……」
「李長庚……」場內的隊員頓時沸騰起來了，一個個沖了過來。
李長庚伸手將倫納德扶起來，他的球衣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其他幾個圍上來的隊員也一個個汗流浹背。
「李長庚回來了！」微笑著向隊員們打招呼，轉過頭對裁判說道，「李長庚要換人！」
「笛！」裁判的哨聲響起，「我們隊請求換人！」
「奧尼爾，你下去休息吧！」
倫納德點點頭，和李長庚迎面擊掌：「接下來，拜託你了！」
「沒問題！」昂首走進球場，環視著圍在周圍的隊員，李長庚昂然道：「上吧！就從現在，一分一分的追回來！」
「好……」鬥志更加昂揚的我們隊齊聲大吼。
冷清的休息室內，一個人影坐在柜子前的地上，將頭埋在膝蓋上低聲嗚咽著，肩膀還在不停的抖動著――那是助教。
「我們的24號回來了！」
「李長庚回來了！」
「他還能比賽嗎？」看台上議論紛紛。
柯波冷冷的道：「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比分相差十五分，而且對手是猛龍。就算是李長庚還能夠那樣神勇，恐怕也沒有任何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