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猛龍（7）

  盧卡斯搖搖頭：「不，你還是不了解李長庚。李長庚最可怕的不是他的球技，而是那股精神力量。在他這個精神力量的感召下，隊員能夠發揮出超乎平常的實力。就像四年前的那場比賽一樣，那一次我們整個球隊表現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現在已經不是李長庚一個人孤軍奮戰了，整個我們隊已經以他為中心真正凝成一個整體。」


  「精神力量？難道還有魔法不成？」旁邊的外國小夥子麥克忍不住開玩笑道。


  盧卡斯看了他一眼：「你有機會和他交手便可以親身領會！」


  麥克身邊的黑人小夥子亞森確實滿臉嚴肅，微微點頭道：「看了他的表現，真的是越來越想和他交手了。精神力量，李長庚差不多有點感覺到了！」


  「亞森？」麥克驚訝的看著他。


  亞森默然不語。旁邊的盧卡斯和柯波也只是扭頭看了一下便將目光轉回球場上。


  閔航宇看到李長庚出現在球場邊，長吁一口氣：「看樣子傷得不是很重，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猛龍教練搖搖頭：「那可未必，這個傢伙就算是腿斷了也要爬回球場！」一句話令閔航宇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半小二了。


  史密斯道：「即算是他回來了，兩個隊伍的實力差距依然存在，李長庚他要怎麼應付呢？」


  球場上。


  整理下右手的護腕，心神卻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休息室的助教身上。噙著眼淚替李長庚包紮后，她卻怎麼樣不要回到球場上來。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呢？


  「笛！」裁判的哨聲響起，猛龍隊開出了界外球。


  努力收攝心神，不管怎麼樣，先打贏比賽再說。


  接球的是皮爾斯，一如既往，防守他的依然是李長庚。皮爾斯沒有嘗試突破直接傳球。猛龍隊展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傳球，球在猛龍隊隊員手中不停的倒換。第一時間傳球，背後傳球，徉作突破籃球卻從胯下向後面傳出。猛龍隊的默契簡直匪夷所思。


  當籃球再一次傳回皮爾斯手中的時候，猛龍已經整個壓到了我們的陣地。


  「啪、啪……」兩次假動作后內線的海洛因接球，背對籃筐，轉身射籃「啪！」進籃、得分。


  69：52，分數拉到十七分了。


  擊掌相慶的猛龍隊迅速回防。


  不妙啊，李長庚皺皺眉頭，照這樣的下去，即使進攻得分再多，也無法在結束前追回分數啊。


  「李長庚！」貝多芬似乎看出了李長庚的憂慮，「防守交給我們，你全力進攻！」


  「好！」接過貝多芬手中的球，李長庚迅速帶球向猛龍的陣地推進。


  皮爾斯、皮諾爾兩個人擋在前面。突破嗎？不，「啪、啪！」兩個急促的假動作，籃球從人縫中塞給了哈里斯。球傳出去後腳不停步魅影般沖入了禁區。


  佯裝射籃，「啪！」哈里斯地板球回傳。很好的傳球，李長庚剛剛到位籃球已經送到手中。


  猛龍的內線，海洛因、卡奇爾，身後是皮諾爾正緊追過來呢。籃下的莫扎特和保羅也已經被擠出了為止，哈里斯和貝多芬也沒有出手的機會。幾乎是電光火石間李長庚已經將球場上的整個形勢洞察清楚。


  那就自己出手吧！

  旱地拔蔥般，身體直線上升。前面忽然一陣陰影，身後同時有破小二的聲音――海洛因、卡奇爾、皮諾爾命中三個人完全封住李長庚射籃的空檔。最絕的是前面兩個巨大的身體同時擋住了李長庚傳球給莫扎特的路徑。


  靈台一片清明，耳邊寂靜無比，銳利的眼神將前方一切收攝眼中，身體在上升，在下降，就是現在了。右手的籃球倏然回到左手，穿過海洛因的手臂，「啪！」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籃球同時從手中飛出，旋轉著飛向籃板。「啪！」撞上籃板的籃球打著旋兒飛向籃筐。「滴溜溜……」的在籃板上旋轉幾圈后落入籃筐。


  「笛！」裁判的哨聲同時響起，「藍色六號，打手犯規，得分算，加罰一球！」


  海洛因滿臉不敢置信，半李長庚在隊友的提醒下舉起了右手。


  「唰！」籃球穩穩的落入籃筐。


  69：55，比分還差十四分。


  我們隊沒有後退，全場盯人的戰術就地展開奪球反攻。


  「哈里斯，你去盯四號（皮爾斯），保羅你負責五號（皮諾爾），武賈西奇，你盯八號（卡奇爾），海洛因由李長庚來對付！」


  「好！」隊員們沒有任何猶豫，迅速交換對手。人影一閃，李長庚擋在了海洛因面前。目光直視著他：「你應該已經犯規三次了吧？」


  「是三次，怎麼樣？」海洛因瓮聲瓮氣。


  李長庚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純真笑容：「沒什麼，確認一下！」


  哈里斯幾次搶斷不成后，皮爾斯帶球推進到了三分線。其他的猛龍隊員也各自進入了位置。觀眾的視線同時擊中到了籃下，那兒兩個體型相差不止一個檔次的對手正在對決――海洛因和李長庚。


  憑藉著巨大的身體優勢，海洛因很快將李長庚擠出了位置。面對他驚人的怪力李長庚只能苦苦的掙扎，同時呼叫莫扎特過來幫忙。


  體型、力量相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對方在籃下的威力是全ncaa第一的，但李長庚卻必須得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海洛因，猛龍防守的核心人物，進攻的主要得分點之一。到目前為止，猛龍隊有三分之一的得分是海洛因拿下的。


  必須徹底瓦解這個核心才行。


  海洛因接球，背對籃筐，腳在動了，腦中警兆忽然閃過。


  「呀啊……」一聲巨吼，海洛因背對籃筐躍起，命中轉身，射籃――命中忽然一隻手已經等在那兒，海洛因的射籃稍稍被碰到了！這當然是李長庚的手了。


  「啪！」籃球從籃筐上高高的跳起來。


  「搶籃板！」籃下同時幾個粗壯的身影積極的拼搶著位置。人影一閃，準備起跳的海洛因前面忽然從背後冒出一個人影，轉眼間擋在了他前面。跳起來，「啪！」命中單手將籃球勾走。


  「哈里斯，快跑……」


  已經在跑了！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沖在了最前面。手中籃球擲出，籃球朝著猛龍的籃筐高高的飛去。哈里斯全力奔跑，搶在皮諾爾之前將球得到，第一時間射籃，「唰！」進籃、得分！

  69：57，還差十六分了！

  看時間，還有四分鐘十五秒。


  「沒有時間了，快上去搶啊！」


  我們的防守似乎微微露出了一絲空檔，皮爾斯見縫插針的傳球，籃球送到了卡奇爾手中，舉手，準備射籃嗎？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莫扎特從背後防守的時候打中了卡奇爾的手腕。裁判當然不會沒有聽到，打手犯規。


  莫扎特滿臉沮喪的樣子，可是背對著猛龍隊員的時候，李長庚卻悄悄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啪！」卡奇爾的第一球擊中的籃筐，沒進！

  「罰第二球！」


  罰球線上站好位置，準備搶籃板球。我們隊李長庚和莫扎特站在了第一順位。


  「啪！」又一聲擊中籃筐的聲音。


  「搶籃板！」左邊罰球線上一個人影高高的彈起，剛剛開始下落的籃球已經被抓在了手中。雙腳著地，穩穩的抱著球，「隊長……」手中籃球一道筆直的直線飛向了猛龍的陣地，那兒貝多芬已經在跑了。


  「唰！」又一聲清脆的入網聲，進球、得分


  比分69：59，時間剩下四分鐘多一點，差距還有十分。


  比賽到了這個時候，籃板球是決勝的關鍵，多搶一次籃板，便多一次進攻的機會。猛龍的內線擁有海洛因、卡奇爾兩個頂級的球員，我們隊在籃板球上一直給他們兩個牢牢的壓制了。可他們兩個也不是完全沒有缺點。卡奇爾不擅罰球，以大前鋒的標準算不得什麼弱點，但這個時候卻給了我們制勝的一個機會。


  剩下一個海洛因，也要想辦法壓制才行，最好莫過於將他請出場。


  「唰！」皮諾爾突破了保羅，禁區外將球射入了籃筐。可惡，相差十六分了。要保羅去盯皮諾爾也確實為難了他，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別的人代替他了。


  我們的進攻，一陣左突右沖之下，最後在貝多芬和哈里斯的掩護下李長庚三分線外出手射籃，比分再次拉進，71：62，只相差九分了，可時間也已經不多了，只剩下三分鐘十秒。


  可惡，還是相差太多了。


  猛龍的進攻。球傳到卡奇爾手中的時候，莫扎特再一次使用了犯規戰術。


  「罰球！」


  第一球，籃球在籃筐上彈跳後轉動了半天竟然進去了。比分再一次拉大。72：62，十分了。


  第二球，籃球從籃筐中彈起。


  「搶籃板！」籃下一聲巨吼，這一次海洛因反應急速，第一時間沖入了禁區擋在了李長庚前面。剛剛被我們擺了一道他看來已經吸收了教訓。可是這個籃板李長庚是絕對要搶到的。早得到李長庚指示的貝多芬已經在奔跑了。


  「啪！」兩隻手命中兩隻手同時抓到了籃球，隨著海洛因一聲怒吼，手中的籃球驟然一陣大力，籃球被高高的彈開，李長庚雙腳著地奮力朝後看的時候，籃球正朝場外飛去。


  「快追啊，球還沒有出界！」


  一個白色人影跟著籃球飛出了界外，抓到球，奮力回撥，籃球飛回了界內。邊界線上哈里斯衝上去搶在皮爾斯之前將籃球抓住。


  飛出界外的是隊長貝多芬。


  藍色波濤迅速退回去，轉眼間猛龍隊員已經退回到半場。沒有機會快攻了，哈里斯控制住手中的球，將節奏控制下來試圖重新組織進攻。


  沒有時間了。「球給李長庚！」伴隨著一聲大喝，人影從哈里斯面前閃過，轉眼間籃球到了李長庚手中。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帶著球朝猛龍的禁區衝去。


  「啪、啪!」兩次急速的變向閃過了皮諾爾。腳步剛剛踏過罰球線，又是禁區。腳下蹬地，一聲巨吼，身體高高飛起！


  是灌籃！

  「少瞧不起人了！」籃下海洛因的怒吼到，坦克般粗壯的身體跳起來，左右巨手向李長庚手中的籃球蓋去。


  「轟！」兩個人重重的撞在一起。


  兩個跌倒的身影中，一個籃球朝著籃板飛去，「啪、唰！」簡單的打板入框，球進了！


  「笛！籃色六號撞人犯規，進球算，加罰一球！」


  72：64，還差八分！

  躺在地上的仰望著記分牌，看到上面的比分變化，方才接過哈里斯伸過來的手站起來。


  來吧！站在罰球線上，李長庚準備接裁判的球。


  出乎意料，裁判竟然沒有立刻開出手中的球，目光卻盯著李長庚的右手，不停的打著手勢。


  低下頭，手背上鮮血從破開的傷口流出，順著指縫流到了手臂上。難怪右手有點灼熱的感覺，原來這樣。翻起胸前的球衣，右手伸進去卷了幾下，拿出來放在嘴邊輕輕的吮吸幾下，手背上的鮮血暫時止住了。


  張開雙手，「來吧！」這一次李長庚叫出來了，灼熱的目光堅定的盯著裁判。


  稍稍猶豫了下，裁判手中的球開出來了。


  「唰！」簡單、乾脆的一道弧線，籃球穩穩的落入籃筐。


  72：65，還差七分。時間，還有兩分五十秒。


  「大家加油，守住這一球就還有希望！」大聲的呼喊著，緊緊的貼著海洛因一步也不後退。剩下三分鐘不到了，如果這個時候，比分拉到九分，這在心理絕對是個沉重的負擔。


  絕對要守住這一球。


  「好！」似乎感受到李長庚的決心，隊員們大聲的吼著。


  緊緊的逼上去，一步也不後退。積極的搶球，不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拚命的揮舞著手臂，不給對方傳球，包夾，又一個人衝上去去搶對方手中的球。


  「小心後面！」猛龍的隊員拚命的提醒著控球的皮爾斯。


  「啪！」來不及反應的皮爾斯已經失去了手中的球。失去控制的球飛了出去。幾個人影同時向命中的籃球飛奔過去，一個籃色人影率先將籃球抓到手中。


  猛龍隊搶到了！


  不，一隻手從下面頂出，還未抓穩的籃球高高的飛起。白色人影同時高高的躍起，「啪！」接到球，雙腳著地，雙手將籃球抱得死死的。


  搶到了，李長庚搶到了！


  進攻，再進一球！

  轉身，運球！前面猛龍的陣地已經滿是籃色的身影。剛剛稍稍的耽擱，猛龍的隊員已經全都回來了。


  再進一球，現在再進一球！狂熱的信念在心中燃燒，「啪啪……」急促的運球，快速的前沖！「啪、啪」兩聲清脆的運球聲，籃球從胯下換到右手，身體毫無預兆的突然轉身，轉眼間突破了眼前的對手。


  前面就是三分線了！


  右腳一個趔趄，前沖的身體差點摔倒。左手撐地，身體再次站穩。抬起頭，一個巨大的身影擋在前面。


  是海洛因嗎？有些眼花，眼前的人竟然看不真切。是海洛因，猛龍隊還沒有其他隊員有這樣的身材。


  「啪！」籃球倏然收入手中，前跨的右腳收回，雙腳赫然站在了三分線外。


  「你已經犯規四次了吧？」迎洛因目光的瞬間李長庚忽然脫口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海洛因脫口而出。


  沒有回答，他面前的身體已經彈弓似的伸展開來，雙腳倏然離地，整個人高高的飛翔在命中。


  高舉手中的籃球，前面的籃筐似乎在搖晃。


  閉上眼睛，相信身體的感覺，射出去！


  籃球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飛向籃筐。跳起來防守的海洛因赫然發現射籃的瞬間，面前的對手是閉著眼睛的。


  腳落地，拚命轉身朝籃筐看去。


  「唰！」籃球入網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李長庚耳朵。


  「好……」看台上千萬觀眾拚命的吶喊、喝彩著。


  「笛！」裁判的哨聲響起，「猛龍隊請求暫停！」


  腳下微微一個踉蹌，身體竟然沒有穩住向前倒去，前面剛剛轉身的海洛因一把扶住了。


  「你……沒事吧！」海洛因的聲音有些低沉。


  鬆開他的手，搖搖頭，李長庚擠出輕鬆的笑容：「只差四分了！」


  回頭，帶著我們的隊員向場外走去。


  記分牌上赫然是：比分72：68，時間，18：。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李長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發矇眼前發黑，體力竟然已經透支到這種地步了嗎？接過旁邊替補隊員遞過來的飲料李長庚仰頭大口灌了幾口。


  呼吸微微平緩下來，李長庚發現左右幾個隊員正抓著手中的飲料卻沒有喝，一個個正盯著李長庚，其他人也一樣。


  「怎麼啦？」


  莫扎特指著李長庚的右手，低聲道：「你的手？」


  李長庚的手，右手的胳膊上一絲鮮血流過的痕迹，從手背上流過來的。那是剛剛仰頭時候順著手臂留下來的嗎？原來傷口又破了。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呢。


  在球衣上擦拭幾下，胳膊上的血跡模糊了不少，但手背上傷口鮮血還是不停的滲出。為難的看著他，李長庚左右看著有沒有可以止血的東西。


  一隻玉手輕輕的搭上李長庚的右手，接著另一隻玉手拿著紗布輕輕的擦拭著。抬起頭，是助教！


  她回來了？


  她終於還是回來了。


  眼睛紅紅的，臉上淚痕仍在，低著頭不理會李長庚歉意的眼神，專心的侍弄著手頭的工作。輕輕的噴上藥劑，擦拭乾，藥箱中取出藥膏輕輕的抹上。做完這一切，她提著藥箱轉身離開，在離李長庚最遠的椅子上坐下。


  雖然很生李長庚的氣，但她還是很關心李長庚。注視著她的身影，李長庚心中一絲甜絲絲的感覺。手中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低下頭。傷口已經不在滲血了！

  兩個人的情形落入左右隊員眼中，大家卻不曾有絲毫的戲謔的笑容。收起臉上的表情，李長庚站了起來。暫停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還差四分，時間也只剩下最後兩分鐘不到了。最後的勝負終於要到了。猛龍隊絕對不會坐視我們一分一分的將比分追平，最後的時刻，大家全力拚搏吧！無論勝負，我們都無愧於我們的名聲！」


  莫扎特興奮的嗷嗷叫道：「只相差四分了，我們還有機會！」


  「對，我們還有機會！」旁邊的隊員也一個個揮舞著拳頭鬥志昂揚道。就是從來都一言不發的哈里斯此時也握緊拳頭，臉上滿是熾熱的表情。


  暗暗點頭，李長庚心中頗為欣慰。已經連續奮戰到現在了，難得大家還有如此高漲的士氣。目光落到隊長貝多芬身上。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大喊，他一直在喘著粗氣。臉色泛著灰白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他的體力已經差不多完全透支了。一直以來他就是球隊中體質比較孱弱的，剛剛連續十分鐘的全場盯人，拚命遏制住了公田一的三分球，他的體力差不多已經見底了。


  換人嗎？換倫納德上？不行，雖然倫納德的防守一樣出色，可是三分線外他是完全沒有攻擊力。一旦失去了隊長這個外線的射手，攻防的平衡將會立刻打破。猛龍隊若固守禁區要想追上比分就更困難了。


  可是，他已經……


  猶猶豫豫半天后，暫停的時間快結束了，最後決定還是由他自己決定吧。低聲道：「隊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吧，我沒有關係，再支撐兩分鐘絕對沒有問題。」隊長打斷了李長庚的話，抬頭正視著李長庚「會拚命的可不只是你一個啊，李長庚！」


  四目相對，李長庚眼睛微微有些發熱，用力的點點頭。


  「我們上吧，最後的兩分鐘，一決勝負吧！」


  「好！」齊聲怒吼，我們隊上下沸騰。


  猛龍的那一邊，埃文斯也沒有閑著。


  雙手負在背後，埃文斯掃視著眼前的隊員。猛龍的隊員一個個臉上不見絲毫頹喪。激揚的情緒，高昂的鬥志在他們身上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