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分析

  李長庚沉吟一會兒，非常不情願的搖頭。剛剛過去的那場聯賽，每次比賽到最後都幾乎全身力竭的感覺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級別的比賽尚且如此，u20等級的比賽自己能夠支撐多久呢？他想不出自己可以打滿全場的理由。


  「如果李長庚告訴你，以你現在的體能完全可以打滿u20的任何一場比賽你相信嗎？」


  李長庚微張著嘴巴，臉上愕然、驚喜、半信半疑的神色交替出現著。半天急切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趙宇微笑著看著李長庚臉上變化不定的表情，好似很滿意自己這句話的效果。不過他臉上的笑容落到李長庚臉上可就不怎麼動人了，「別笑了，你快告訴李長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急切之間李長庚已經忘記了兩人的身份，雙手緊緊的抓著趙宇的手臂。


  「哈哈……」趙宇大笑輕拍著李長庚緊抓著自己的雙手。李長庚臉上一熱趕緊鬆開雙手。幾天來趙宇見到的都是李長庚的沉穩、堅毅和超過普通人的從容，如今終於也看到了李長庚失態的時候，趙宇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真是不良中年人啊！）

  輕輕拍著李長庚的手臂，趙宇笑呵呵道：「幾天來這樣艱苦的訓練你都能夠挺過來，一場四十幾分鐘的比賽，你認為自己還有什麼問題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真正比賽的時候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啊！」


  「難道你認為自己還不夠強壯嗎？」趙宇打量著對面而坐的少年身上強健的肌肉。


  「嘿嘿！」李長庚舉起兩隻手臂，看著手臂上拱起的肌肉，頗為得意的道，「還有比這更強壯的肌肉嗎？」


  「那你以為是什麼原因？」


  李長庚笑嘻嘻的拉著趙宇的手臂：道「這不是教練你正準備告訴我嗎？」


  「嗯！」趙宇點點頭，「也是該告訴你的時候。這幾天都什麼訓練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李長庚說話的時候似乎在咬牙切齒。


  「運球、射籃，加上今天的對抗便是你這些天來全部的訓練內容了。難得你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不耐煩。你是不是一直在心裡罵李長庚？你是不是認為李長庚這是在整你？」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呵呵，如果你要罵的話，別罵我，你所有的訓練計劃都是老耿制定的，你所有的訓練項目也都是老耿向志接建議的！」


  李長庚恍然大悟脫口道：「原來是老男人那個傢伙在整我！」話出口趕緊捂住嘴。


  「老男人？」趙宇咀嚼著這個詞，笑道，「這綽號倒是挺適合他的。不過他倒不是要整你，這個訓練計劃完全是針對你現在的弱點制定的！」


  「嗯？」


  「正如我先前說的，你的籃球帶著很多野球的味道，技術動作中有太多冗餘的動作。可是與此同時你也有著紮實無比的基礎。在一般看來，這根本是矛盾的。直到現在李長庚也沒有明白為什麼如此紮實基礎的你卻有過一天正規訓練的歷史。」


  李長庚明白趙宇的疑惑，一般因為興趣打籃球的從來沒有人會在枯燥的基礎訓練中投入太多的精力。可是自己獨自在系統的一段時間除了基礎訓練還能夠做些什麼呢？


  趙宇見李長庚沒有開口便繼續道：「在你的球技中，運球、射籃、傳球都是絕對出類拔萃的。你的射籃差不多已經有了國家隊的水準，傳球在國青隊中也只有李正可以媲美，但與這兩個相比，運球才是你最引人注目的。從來沒有看到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可以控球自如到如此地步，李長庚毫不懷疑，你控球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將籃球從你手中奪走，因為那時候籃球真正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所謂如臂使指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李長庚臉上閃耀著紅光，趙宇的讚揚讓他不禁有輕飄飄的感覺。控球李長庚自己也有著絕對的自信，即使對手是國家隊的主力後衛，單單是控球李長庚也自信不會輸給他。現在得到趙宇的肯定他的自信就更足了。要知道趙宇可是專業教練，他可是被耿向志信任的人，他的話是有著絕對的權威的。


  趙宇瞄了嚴李長庚，輕描淡寫的說道：「可是，諷刺的是你最出色的運球反而是你最大的弱點！」


  「什麼！」李長庚滿臉震驚，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怎麼？不服氣？」


  李長庚沒有說話，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明明白白的寫著：當然不服氣！運球是自己的弱點？他絕對不認同這句話。在系統的一段時間唯一不受影響的便是控球的訓練了。自己一段時間的籃球訓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琢磨自己的運球和控球技巧。他根本不相信，這樣訓練出來的控球技巧竟然是自己最大的弱點。


  「在你的比賽中，經常可以看到的一幕是你帶球突破對方的防守，一個傳球，將籃球送到無人防守的隊友手中，射籃得分！」


  「這有什麼問題嗎？」李長庚瓮聲問道，「我們洛杉磯加州大學就是依靠這樣的戰術戰勝業餘系的！」話語中反駁的味道再明顯不過了。


  「哈哈……」趙宇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著拍著李長庚的肩膀，「我並沒有說這樣的戰術有什麼不當之處。你不需要強調最後的結果，我知道你們洛杉磯加州大學最後獲得聯賽的冠軍！如果我是洛杉磯加州大學的主教練，面對業餘系那樣的對手也會安排這樣的戰術，去依靠你這個球王去贏得比賽。」


  李長庚聽到趙宇口中說出的「球王」微微低下頭，可是臉上依舊是不服氣的表情。控球是自己最大的弱點？李長庚絕對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李長庚臉上的表情自然逃不過趙宇的眼睛，「站起來吧！」趙宇輕拍著李長庚的肩膀站起來。


  李長庚光著膀子站起來，問道「去哪兒？」


  趙宇抬頭看了看館內牆壁上的掛鐘，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的實戰訓練就到這兒吧。」轉身對李長庚道，「穿上衣服到錄像室去。」


  李長庚抓起掛在椅子上的濕漉漉的球衣，肩膀上搭著外套就這樣跟在趙宇後面。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錄像室的門前，推門，裡面聲音傳出來，裡面有人？趙宇心中疑惑，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才對啊。


  推門進去，室內寬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這比賽錄像，室內為數不少的座椅上卻只一個人――耿向志。


  耿向志從座椅上扭過身子回頭，看到上趙宇兩人訝然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帶隊訓練嗎？」


  耿向志摸著鼻子，嘿嘿道：「我讓老齊帶隊了。」


  趙宇在耿向志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拍拍身邊的椅子讓李長庚坐下。


  李長庚套上運動服，目光移到屏幕上。錄像中正在播放的是應該是兩隻歐洲青年隊的比賽，比賽很精彩也很激烈，他的心神很快被吸引過去了。


  他的身邊，兩個中年人低聲交流著，從趙宇的口中耿向志很快清楚了剛剛訓練館中發生的情況。


  「啪！」正在播放的錄像停止。看得津津有味的李長庚轉頭向兩個中年人看去。


  關掉錄像的是耿向志，在柜子中翻了一陣子找出一卷錄像帶，塞進錄像機中，播放。而趙宇則站起來，過去倒了杯茶。


  看著屏幕上播放的畫面，李長庚訝然的張著嘴巴，眼前播放的赫然是聯賽最後的決賽――我們對業餘系的比賽。


  「怎麼會有這場比賽的錄像？」李長庚吃吃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拍攝的！」趙宇不知道什麼時候悠然端著個茶杯在遠處的長椅上坐下，兩隻腳駕在前面的案几上。


  李長庚苦笑著，自己真是傻了，憑耿向志的身份要求一盤現場比賽的錄像再容易不過了。


  回到座位上的耿向志發現身邊的趙宇遠遠的坐到旁邊，嚷道：「你坐到那兒幹什麼？」


  趙宇喝了口茶，看了眼耿向志，道：「動嘴皮子還是你比較擅長，我就坐在一邊看你的表演。」


  耿向志正待反駁，「啪！」輕輕一聲，是旁邊的李長庚抓起遙控器打開了錄像。錄像明顯是剪接的，畫面上出現的只有李長庚控球、運球突破的畫面。


  難道耿向志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畫面的李長庚左閃右晃，突破洪鱈魚，突破阿木，穿過兩個人的防守衝到籃下；避開蔣俊業，籃球胯下回擺、背後換手、後撤步轉身……煙花繚亂的運球讓防守他的業餘系隊員眼花繚亂，「啪！」再一聲運球聲，畫面上的李長庚衝過了對面兩個人的包圍揚長而去。


  嘿嘿，漂亮！看著畫面上自己的表現，李長庚眉飛色舞心中暗自得意。這樣的突破，即使國家隊的控球後衛也未必能夠坐到吧。


  耿向志湊過臉來，問道：「招式是不是很漂亮？」


  「那當然！」李長庚得意的回答。在耿向志面前，李長庚怎麼也提不起敬畏，很自然的就將心裡的得意表現在臉上了。


  「笨蛋！」耿向志一記暴栗擊在李長庚腦袋上，「這就得意了？」


  李長庚捂著腦袋遠遠的躲開，怒道：「幹嗎打李長庚的頭。」


  耿向志指著屏幕上的畫面，道：「這就是你引以為豪的帶球突破？」


  「有什麼不對嗎？」李長庚惡意道，「至少突破過你很多次！」


  「哈哈哈……」抱著茶杯茗茶的趙宇傳來一陣大笑。


  李長庚這才記起趙宇還在旁邊，臉瞬間熱了起來。耿向志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變化，惡狠狠的瞪了眼趙宇，那邊的笑聲立刻停止――趙宇抱著肚皮捂著嘴一副苦忍的模樣。


  耿向志轉過頭來，對李長庚道：「突破我有什麼好得意的，司馬神機、李正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到。而且你以為自己可以連續作多少次這樣的突破？十次還是二十次？如果連續三場對決，你還認為自己可以贏嗎？」


  「我……」李長庚張口欲言，卻又悻悻閉上嘴。自己贏不了，這是李長庚心中對耿向志剛剛那個問題的回答。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梗著脖子說大話的人，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閉上嘴。回想起那次對決，雖然自己贏得了那次對決，但最後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也是自己。而對面這個老男人，當時雖然也喘著粗氣，但明顯並沒有自己那麼累。在對決下去，很明顯會是自己失敗。


  耿向志很似乎很得意自己一句話就讓李長庚閉嘴，睥睨的瞧了眼趙宇。趙宇微笑著伸出右手示意：你繼續！


  「以你的體能完全可以參加u20等級的比賽，卻在小小的聯賽中一再累得吐舌頭，你就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的打球方式有什麼不對嗎？」


  「吐舌頭？你罵我是小狗？」


  「笨蛋，你現在還在意這個嗎？回答我的問題。」


  「沒想過！」李長庚翻著白眼，乾脆的回答。雖然趙宇在旁邊，雖然眼前這個老男人是自己的主教練，但李長庚就是沒有辦法象對趙宇、對梅傑羅教練一樣敬畏。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對眼前這個老男人情感和司馬神機沒有什麼兩樣。


  耿向志也絲毫沒有覺得李長庚的語氣有什麼不對，給他一個：「就知道你這個笨蛋沒有想過」的表情，道：「我現在告訴你原因，你引以為豪的突破就是其中最大的因素。」


  這等於在說：你的傳球是你最大的弱點。「又是這個！」李長庚低聲嘟噥了一句。


  「怎麼，不服氣？」


  「當然!」李長庚昂著頭坦白道。


  耿向志再丟給李長庚一個「不可救藥」表情，道：「就知道你不撞南牆不回頭。我讓你心服口服。」


  李長庚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耿向志一副「看你怎麼讓我心服口服」的表情。


  耿向志道：「你的運球很流暢，很熟練，其熟練的程度足以讓國青隊的每一個球員妒忌。這是你最優點，看你現在的神情就知道你對自己的運球也有著非常強烈的信心。」


  李長庚臉上一副「那當然」的神情。


  「你這種自信在比賽中最明顯的表現在了運球突破上，你知道自己在這場比賽中一共做出多少次突破嗎？成功的和不成功的都算。」


  「沒有計算過。」


  「30次。」


  「有這麼多嗎？」


  「廢話，這當然是統計的結果！」


  「好好，相信你，這能夠說明什麼？」


  「你說這能夠說明什麼！」


  「說明我是李長庚！」


  「笨蛋，這說明你這個笨蛋拿到球就想著突破。」


  「是這樣嗎？我庚有好多傳球啊。」


  「那多數也是你突破過後才傳出去的。」


  側著腦袋思索了一下，好像真是這樣，無語。


  「拿到球就突破，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以為自己有多少體力可以供你這樣揮霍？」


  李長庚的頭昂的沒有剛才那麼高了，當還在分辨道：「我突破那是戰術的需要，突破打亂對方的防守，再分球出去。」


  「屁話，為什麼非得突破後分球，你自己不能得分嗎？明明已經進入你的射程，卻還要突破、分球。即使自己不射籃，多數時候你和四號球員拆擋掩護一下也完全可以創造出傳球的空檔！」其實比賽中，李長庚並非真如耿向志說得那麼不堪，但這個時候耿向志做的就是雞蛋裡挑骨頭，挖空心思的找茬打擊。


  李長庚被耿向志的話批得滿臉通紅，想了半天沒有找出一句反駁的話，只得梗著脖子道：「我的突破是多了點，但還不至於說明『控球、突破是我的弱點吧』？」


  「廢話，這只是其中之一。記住了，這是第一個弱點：對自己的控球過分的自信，拿球后突破已經成了你不自覺的反應。」


  「那還有第二個？」李長庚雙目圓睜，緊盯著耿向志。


  「你以為呢？」耿向志斜著眼睛瞄了眼李長庚。


  兩人的對話從頭到尾都落在旁邊翹著二郎腿的趙宇耳中，再看看兩個人的神情趙宇終於忍不住暴發出一陣大笑。


  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看了眼趙宇，回頭繼續對視。這個時候兩個人對趙宇的笑聲似乎都不那麼在意了。


  「嘿嘿……」得不到兩個人的響應，趙宇的笑聲漸漸小了下來。摸著鼻子，趙宇無奈的看著眼前相互瞪眼的大小兩個人。


  急於扳回的李長庚催促道：「快說第二點。」


  耿向志卻乾咳了一聲，慢悠悠道：「說了這麼多話，我有點渴了！」


  怒目瞪著耿向志，李長庚起身。


  一瓶打開了的礦泉水重重的擺在耿向志面前：「喝吧！」李長庚重重的聲音。


  耿向志抓起礦泉水唑了幾口，放下，愜意的長長的吐了口氣，那神情愜意得好像剛打了個勝仗，直讓旁邊的李長庚有牙痒痒的感覺。


  「現在就告訴你，你的第二個弱點。」在李長庚殺人的目光中耿向志終於開口了。


  「看你的運球……」耿向志控制手中的遙控器，畫面轉換，屏幕上出現李長庚運球準備突破的鏡頭，播放。


  室內三個人的目光同時注視著畫面上李長庚的動作。


  左閃、右突、轉身、加速、跨下回擺……晃過防守隊員的李長庚最後以一個背後換手穿越了業餘系的防守，躍起射籃，籃球應聲中第。


  華麗、精彩、漂亮、完美無缺的突破射籃。這是李長庚自己在心中對這個球的評價，「老男人還有點眼光嗎，竟然一下子挑出自己最標準的突破。」他在心中暗自思量著。


  「看你的表情，你對這樣的表現很滿意？」


  李長庚彷彿是為了扳回剛剛失去的面子，得意道：「那當然，還有比這更精彩的突破嗎？」


  耿向志湊近李長庚身邊，惡作劇般道：「如果我告訴你，這樣的突破簡直狗屁不如，你會不會去跳樓？」


  「狗屁不如？」李長庚一下子漲紅了臉，「你說這個突破狗屁不如？」


  「還要我重複一邊嗎？」耿向志恍若沒有看到李長庚臉上的怒氣，好整以暇的端起剛剛放下的礦泉水，輕抿唑了一口。


  李長庚「噌！」一下站起來，怒火衝天，道：「你要是說不出原因來，即使你是老男人我庚也不原諒你。」無意識間李長庚脫口而出的是「老男人」而不是主教練，可見在他心目中忘年之交的「老男人」可比國青隊主教練分量重多了。


  耿向志對李長庚的怒氣視若無睹，繼續火上澆油，嘴角掛著不屑，哂道：「這還要什麼原因嗎？你那根本就是在玩雜耍！」


  「雜耍？」李長庚漲成醬紫色的臉色表明他心中的怒氣已經累積到了極點。


  耿向志輕瞄了眼李長庚，問道：「告訴我你對突破的理解。」


  李長庚毫不猶豫的回答：「突破當然就是以假動作騙過防守的隊員，超越防守的隊員。」


  「這就是你的理解？」


  「當然，有什麼問題嗎？」


  耿向志右手無力的拍著自己的額頭，長嘆一聲：「難怪你的突破雜耍一樣。」那神情既似恍然大悟又好似痛心疾首。


  耿向志的反應讓李長庚很是愣了一下，怒氣稍緩，問道：「我的回答有什麼問題嗎？」


  耿向志答非所問，反問道：「知道現在現在nba最出色的後衛嗎？」


  「知道幾個，庫里、哈登等等，這和李長庚有什麼關係？」


  耿向志沒有回答，站起來在柜子中倒騰了著，一會兒翻出一卷錄像帶塞進錄像機中。回到座位上，遙控器打開。


  李長庚疑惑的目光轉向屏幕，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李長庚所說的那兩個人的突破集錦。真不知道耿向志是不是未卜先知，這樣的錄像帶竟然也準備好了。


  短短的錄像很快結束。


  「看完了？」


  「嗯！」


  「告訴我，你覺得這兩個人的突破怎麼樣？」


  「當然很棒。」


  「比你呢？」


  「廢話，當然比強很多。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李長庚已經不耐煩了，他現在只想要耿向志將原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