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心有所屬5
很是煩燥地揉了揉頭,宇文誠走進了浴室洗漱。
不用上班,他一個人也覺得挺煩的,莫名的,他就是呆得難受。
他給白修辰打了通電話,臭小子竟然說沒空跟他聊電話,他要上班。
沒打這通電話還好,打了之後,宇文誠心情更加不好了,他的眼神也蠻幽怨的。
關掉電視機,他下樓了,特地,他去找宇文炫了。
“爺爺,我都回來三天了,你看,什麽時候讓我回去上班。我呆在家沒事情做,我都快悶死了,無聊死了。”
宇文炫在澆花,他走去哪,宇文誠就像跟屁蟲一樣跟到哪。
他不停地訴苦,他要打同情牌,說自己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你呆在家沒事情做?正好,你幫我澆花。”精光閃閃的深眸凝著身後的宇文誠,咻地,宇文炫把手中的撒水壺遞了出去。
宇文誠鄙夷地瞟了撒水壺一眼,他沒有接過,但是,他有在心裏咒罵的。
他說的不是這個,爺爺裝什麽糊塗嘛?
“爺爺,我要回宇文地產。”
“養養花也是一門修養,懂嗎你?”瞪了宇文誠一眼,宇文炫繼續澆他的花,他就是不想跟宇文誠談宇文地產的事。
“爺爺,我跟你說話,你聽見還是聽不見?”
“聽著了,你想回宇文地產。我告訴你,宇文地產不缺人,你姐就做得很好。要是她是個男孩,宇文地產你別想染指,我壓根連你理都不理一下,你現在應該偷笑的,你還是宇文家大少爺。”
宇文炫說得是實話,如果顏以軒當初會替宇文家添個男丁的話,結局肯定不一樣。
但是,他就沒能如願,為了宇文家的香火,他隻能承認顏以馨母子。
“爺爺,是你說過的,我從非洲回來了,你就讓我繼續接手宇文地產,你現在想反悔嗎?喔……你以前都是忽悠我的!”
“我忽悠你什麽了?我讓你好好待傲然,你好好待人家了嗎?你呀,一回來就帶別的女人上酒店,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如果你想回宇文地產不是不可以,今年之內,你要是讓傲然懷上的話,這可以有商量。如果傲然為宇文家添丁的話,你可以繼續做宇文地產的總裁。
事先說明,我隻要傲然生的孩子,別的女人的我不承認。你們的婚禮日子已經訂下來了,就兩個月後。如果你嫌無聊,你可以多陪陪傲然的,多跟她好好培養感情。”
“爺爺,那你也不能停掉我的信用卡啊?裏麵有我自己賺的錢的,我就覺得你過分。”
哼,要他跟那個賤女人生孩子,不可能!
還有,這個婚他也不要結。
宇文地產他就是要進!
“你在宇文家有吃有喝有住的,你還需要什麽錢哇?如果你要跟傲然去約會,花費算我的,你可以找焰叔要。別的,免談!”
掐他經濟後路,混蛋!
宇文誠動了動唇瓣,即便是他沒吭出聲來,還是惹得宇文炫瞪了他一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裏罵我。”
“爺爺,敢情你會讀心術?”
“你還嫩著呢,我吃的鹽都比你吃的米多。如果你有唐傲風一半的話,宇文地產我就放心了,可是,你沒有,卻讓我很操心。”
“爺爺,幹嘛拿我跟別人比呢,想比死人嗎?我在非洲的項目你不是說很好嗎?我以前管理宇文地產,成績也不錯,是你現在排斥我的,不許我大展拳腳的,這能怪我嗎?”
“我要是現在就把宇文地產交給你,等於是我把宇文地產送給了別人,我沒那麽笨,我也沒有老糊塗。一動一靜都逃不過我這雙眼睛,所以,你別玩陰的,否則,我對你也不客氣。為了大局著想,我也能舍棄你的。”
“爺爺,說這麽多,你的意思是我們沒得談了?”撇了撇嘴,宇文誠轉身要走。
“如果你真的想回宇文地產,你隻能真心實意跟傲然結婚。協議書我已經擬好了,傲然已經簽了,你想通了,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簽字。記住,你隻有兩個月的時間考慮了。”
很不以為然,宇文誠一聲不吭走了。
說來說去,爺爺的意思就是要他跟賤女人結婚不可。
不可能,他要娶的人是鄭初雪,他是不可能碰唐亦然的。
即便是她住進他的房間又能怎麽樣,他也可以無視她。
鄭初雪還沒等到宇文誠來哄她,顏以馨卻找上她了。
還誠意為了昨晚的事跟她道歉,她覺得挺可笑的,賀卓希說得沒錯,整個宇文家或許宇文誠這個親媽幫得上她,還有他那個什麽也不是的大姐。
“阿姨,你別這麽說,其實應該道歉是我才對。我不知道宇文誠跟傲然已經注冊了,要不然,昨晚我就不會跟他去了。要不然,這一年多我就不會等他了,現在,我……我還要背上小三的罵名。”
說著,鄭初雪還硬是逼出兩滴清淚濕潤了眼睛,那表情有多傷心啊,多讓人覺得憐惜的。
顏以馨就愛吃她這套,她覺得鄭初雪多懂事啊,她還在心裏咒罵宇文炫硬是要拆散她跟宇文誠。
“初雪,你別這麽說,誠兒喜歡的人是你,唐亦然才是第三者,是她在破壞你們。他跟她注冊,肯定是被逼~的,你先別生氣,也先別對誠兒失望,你給他一點時間去處理,他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現在誠兒的處境也蠻困難的,老頭已經停了他的信用卡,也不讓他回宇文地產。還有,那個唐亦然已經不要臉搬去了頤景園住。據說,她昨晚就是在誠兒的房裏過夜的。我可以跟你保證,他們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的,誠兒是不會碰她的,他們肯定要離婚。”
聞言,刹那間,鄭初雪故意重重吸了吸鼻子,她還用手遮住眼睛。
好像是哭起來的樣子,實際上她在偷笑。
“初雪,你別哭呀,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要你放心的。我一定會盯著唐亦然的,我隻認你這個媳婦的,隻有你是對誠兒真心的。”
看鄭初雪挺傷心的,顏以馨都急了,甚至,她在後悔是不是不應該告訴她這些。
可是,不告訴嘛,萬一唐亦然耍心計的話,還能挽回嗎?
她告訴鄭初雪也挺好的,為的就是讓她有個底,好聯手對付唐亦然。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阿姨……嗚……你對我真好。我隻不過是喜歡宇文誠而已,就是不明白爺爺為什麽要針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隻想跟阿誠在一起,別的什麽也不求。”
鄭初雪在用眼睛擦眼淚的時候下手有點重了,把自己的眼眶弄得紅紅的。
不明就裏的顏以馨看見了,她傲然疼了。
“初雪,先別急,我們一起想想辦法。隻有誠兒愛你,沒有人能把他搶走的。”
“唔……”鄭初雪又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她在心裏暗暗竊喜。
真是蠢貨,真是天助她也!
……
跟顏以馨聊完之後,鄭初雪給賀卓希打了通電話,她跟他說了,唐亦然已經搬去頤景園住了。
“初雪,你一定要想辦法不讓宇文誠那個傻蛋跟唐亦然結婚,你一定要哄得他跟你在一起,哪怕是要他放棄宇文地產也行。”
按宇文炫的意思,宇文誠一定執意要跟鄭初雪在一起的話,宇文地產肯定不是他的。
那成為繼承人的話就是他跟宇文嫣了,這個好辦?
對付她比對付宇文誠還要容易。
“卓希,如果你奪得宇文地產了,你會不會跟我結婚?”
“當然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後也是賀太太。”電話那端,賀卓希勾起的嘴角彌漫著一絲陰沉沉的詭異。
可惜,鄭初雪看不見。
“好,我就讓宇文誠放棄宇文地產。”
就衝著賀太太的名份,宇文地產以後的總裁夫人,她一定會好好下功夫的。
唐亦然會是她的手下敗將的。
~~~~~
宇文誠打電話給鄭初雪,她一直不接。
他去她家找她,她也不肯見他。
總之,她是擱話給他了,如果他一天不跟唐亦然離婚,她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心很是煩躁,宇文誠去了酒吧,他還約了白修辰出來商量大計。
“誠,你不如從了宇文爺爺吧,你不僅有宇文地產,還美*在懷,這多麽令人羨慕的生活啊!你就別再糾結了,蠻劃算的。”
白修辰痞痞地笑著,迷人的桃花眼緊盯著宇文誠,正對他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去,你還是兄弟嗎?我讓你幫忙想辦法的,不是讓你給我落井下石。”沒好氣地,宇文誠對白修辰翻了個白眼。
他心裏已經夠堵了,混蛋還要給他添堵,跟他坐那麽久了,好話都沒有一句。
“我現在跟你說的就是辦法,而且是唯一的最佳辦法。”
“你讓我跟唐亦然那個踐人在一起,這也叫最佳辦法?你去死吧,淨給我出些爛主意。”
宇文誠拿起酒杯,他徑自把酒都喝完了,並重重地放下空杯子。
“喲,你火氣不小呢,唐亦然真的有那麽討厭嗎?我看她身材也挺火辣的,各方麵應該不錯。就是凶了點,說不定人家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呢,是你沒發覺而已。”
“你是猴子搬來的救兵嗎?”不自覺地,宇文誠的目光流露出一絲鄙夷。
不自覺地,他的腦海裏飄過唐亦然那些性感的貼身衣物。
真的有那麽火辣嗎?
不過,她的吻倒是不錯的。
驀地,宇文誠的眼眸眯了起來,唇角也揚起一道幽深的弧度。
“我當然是幫你呀,要不然我坐這裏幹嘛?你可以考慮一下宇文爺爺的條件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你重新回宇文地產,其他的都好說,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他當然也想過,但是,他並不想委屈鄭初雪。
他要她光明正大做他的女人!
“放心,我不會害了你的。你不是說不會碰唐亦然嗎?隻要你一直堅持著,哪怕你們舉行了婚禮,分居年滿兩年後,不一樣能照離。”
“……”
“隻要你說服初雪肯等你,這個計劃能成。”
宇文誠沉默了,他給自己滿上一杯酒。
隨後,他掏出煙盒挑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不語的冷漠表情下有著深沉得讓人見不著底的心思。
當然了,他現在不能坐以待斃的,否則,這個婚他處於被動的劣勢,宇文地產他也拿不回來。
“沒這麽簡單的,我家老頭說,等賤女人生了一男半女,宇文地產才是我的。而且,非要她生的不可,別的女人生的,他都不承認。”
“隻要你肯豁出去,這個並不是不能,唐亦然能懷孕,你也可以不碰她。要是你家老頭知道她懷的不是你的種,你們這婚不必須離才怪。”
“白修辰,我發現你也挺狠的呀。”宇文誠傾吐一口煙,他深沉地盯著他。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某種意義上,宇文誠挺認同白修辰的意見的。
或者,那不失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
比起唐亦然以前對他,他若是想那樣做,也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罷了,別以為睡了他的chuang她就真的是宇文少奶奶了。
那場車禍,她給他的痛苦,他永遠忘不了!
~~~~~~
宇文誠回到家,唐亦然已經睡了,她依舊睡了他的大chuang。
這讓他挺惱火的,那也意未著他今晚又得睡沙發了。
他發現這個該死的女人還蠻執著的,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直跟他較著勁。
“唐亦然,我管你有三頭六臂,我不弄死你才怪,你等著!”宇文誠沒好氣地啐了一口。
要怪就怪你當初沒在那場車禍中弄死我,留下後患,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宇文誠拿了條內內,然後,他走進了浴室。
他出來後,冷冷地瞪著已經熟睡的唐亦然,不帶一絲感情,眼神也陰沉沉的。
宇文誠緊盯著她一會兒了,唐亦然也一點危險都沒意識到。
冷不防的,宇文誠掀開了被子,咻地,他把唐亦然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驚醒,困惑嬌懶的神情顯示唐亦然還搞不清楚狀況,她不知道宇文誠抱她起來幹嘛。
“宇文誠……”
唐亦然的質問還沒逸出喉嚨,刹那間,她已經被宇文誠丟進了浴缸裏。
好冷!她一下子就完全清楚了過來,她怒瞪著他,她想掙紮要爬起來,卻隻聽見宇文誠罵了她一句活該。
然後,他快速閃了出去,他把門關上了。
“宇文誠,你混蛋!我不弄死你我不姓唐了。”唐亦然大聲吼著,她從冰冷的浴缸爬了起來,顧不上渾身濕透,還不斷滴著水漬,她衝去開門了。
她擰了幾下門把,門開不了,她出不去了。
“宇文誠,你開門,立刻馬上。跟我道歉!”
唐亦然在裏頭氣得直踢門了,她也更大聲怒吼著,美眸也彌漫著濃烈的火焰。
外頭的宇文誠仿佛聽不見似的,他鑽進了被窩,他頜上了眼睛睡他的覺。
還是他的chuang舒服,真好,他今晚又能自己睡了。
就讓賤女人吼吧,吼破喉嚨了他也才不要理她。
“宇文誠,你給我開門,你不是男人,你是人~渣!”
“……”
唐亦然吼了好多聲了,她依然沒聽見外頭有任何的回應。
她渾身濕透了,就連頭發也濕了,不斷滴著水珠,她好冷!
一股沁心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哪怕是自己再堅強,唐亦然的鼻子也直泛酸。
眼眶一熱,難過的淚霧悄然聚攏了眼眶,她的眼睛瞬間模糊了一片。
“宇文誠,你真的是王~八蛋,驢肝肺!”
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了顫,唐亦然都還沒眨眼睛,瞬間,強忍在眼眶裏打轉的難過淚水就溢出了眼眶,緩緩地往下*。
在那些流傾而出的淚水中,溢滿了她的淒楚,委屈……以及不願意又不得不接受的悲哀。
唐亦然沒有哭出聲,她僅是頻頻抽動著單薄濕冷的肩膀。
哪怕是她在這裏哭瞎了眼,也沒有人可憐她的,她也不再吼叫了。
她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獨自神傷。
宇文誠是早有準備的,浴室裏一條毛巾都沒有,更別說浴巾和浴袍了。
即便是有,也僅是濕的換下的衣服。
唐亦然也摁過花灑了,那水都是涼的,並沒有熱水流出來。
難過的淚水還是撲涑涑往下掉,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冰冷身體,她覺得還是冷。
她想媽媽了,她想大哥了……
宇文誠抱著被子,聞著奇妙的清雅淡香,他非常好眠。
他的意識早飄遠了,他已經忘了唐亦然還在浴室裏。
哭著哭著,唐亦然還想哭,可是,她的眼眶裏幹幹的,已經沒有了淚水,唯有酸苦的滋味攪得她的心頭有說不出的痛。
一股股寒意不停地向她襲來,在這個三月的夜裏,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她不停打了噴嚏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
~~~~~~
沒有人打擾,宇文誠睡得特別香,他也睡到自然醒。
他壓根就忘了唐亦然的存在。
他起來了,想到浴室洗漱,他看到被他從外頭鎖住的浴室門,他才想起他昨晚把唐亦然丟進了裏麵。
一點聲音都沒有,難不成那個該死的女人死了?
宇文誠的桃花眼微眯,他打開了浴室的鎖,推門一看,唐亦然呆若木雞似的坐在地板上,她的眼神空洞。
聽聞聲音,她的眼睫毛連顫都沒有顫動過,她也不吭聲,她也不望宇文誠一眼。
“喂,你傻了,還是死了?”
唐亦然沒有搭理宇文誠,她起來了,走出浴室。
她的睡衣已經讓她自身的溫度哄得差不多幹了,她現在除了心寒之外,她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換下睡衣,她穿上一慣有幹練的職業小西裝,她一聲不吭出門去上班了。
留下定定看著她而納悶的宇文誠。
他看見了,她的眼眶紅腫,顯然是昨晚哭過了。
她被關了一個晚上的浴室,她看見他了也沒有大吼大叫,更沒有張牙舞爪的。
她一句話也不說,唐亦然太不正常了!
宇文誠甩了甩頭,他把浴室門關上了。
明明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活該,他想她幹嘛?
她死了,他也僅是喪偶而已,他還省心多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宇文誠憂心重重。
明明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活該,他糾結個屁,他沒做過分。
到了下午,他看見唐亦然回來了,她依舊沒有搭理他,而是徑自回房了。
想刺探個究竟,沒多久,宇文誠輕輕地回房了,他看見了,唐亦然睡了。
眉心一蹙,他輕輕退了出來。
坐在客廳,他無聊地摁著遙控器。
道格拉斯好像是午睡醒了,它來了,並在宇文誠旁邊蹲下。
這種生活就快把他憋死了,他真的好難受,他給鄭初雪打了好多通電話,她全不接。
宇文地產他又回不去,爺爺真的是將他往死裏逼了。
嗤,唐亦然倒好,現在還回來睡了,就大大方方地睡他的chuang,還睡得那麽香。
憑什麽她能過得那麽安逸,他卻在這裏受苦悶?
宇文誠越想越不平衡,咻地,他起來了,大步往臥室走去,道格拉斯緊跟其後。
“喂,你起來,我有事跟你談。”沒好氣地,宇文誠死死瞪著唐亦然。
他那麽大聲叫她了,她竟然不給點反應,眼睛也不睜一下。
“唐亦然,我叫你呢,你起來,我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喂,你以後隻能睡沙發,不能睡我的chuang。”
道格拉斯也在chuang沿邊,它有圍著宇文誠轉圈圈,它發出一些細弱的聲音,然後,它又咬了他的褲子。
“道格拉斯,你眼瞎了嗎?你不認得是我了?我才是你的主人,你幹嘛老是咬我的褲子,我什麽時候跟你有仇了?你再不乖,我就把你送人。”
道格拉斯望著宇文誠,它就是不肯鬆口。
“乖,別鬧了,你自己出去玩吧。”宇文誠摸了摸它的頭,他想安撫它冷靜下來。
“你找爺爺玩去,我隻想跟她好好談談,我沒有別的惡意的,OK?”
宇文誠簡直是央求的表情了,他可憐兮兮地望著不曉得有沒有聽得懂他說話的狗。
無奈地搖了搖頭,宇文誠決定不去理道格拉斯了,改天,他一定要記得給它戴上牙套,不許它再動不動地咬他的褲子了。
“唐亦然……唐亦然……喂,你醒醒?”說著,宇文誠搖了搖她的手。
刹那間,他怔了一下。
她的手好燙!
下意識的,他摸了摸她的額頭……也好燙!
“道格拉斯,你先走開,我去拿體溫計,她生病了。”
似乎是聽得懂似的,道格拉斯鬆開了牙齒,它沒跟宇文誠去,而是守在了chuang邊。
宇文誠給唐亦然量體溫了,該死的女人竟然發燒了,還39度2了。
俊眉蹙了起來,眼眸也微眯,宇文誠給宇文靜打了電話。
“靜靜,家裏有退燒藥嗎?你大嫂發燒了,39度2。”
“有,你找青姐要,她知道藥箱在哪。39度2燒得挺高的,先吃退燒藥看看,給她多喝開水,一個小時了沒退燒的話,你再給她擦點酒精。她要是再不退燒的話,你送她來醫院掛水吧。她有沒有咳嗽之類的呀?”
“應該沒有,我沒聽她咳嗽過。”宇文誠想了想,繼續道:“有可能昨晚著涼了。”
他那樣扔她進注滿冷水的浴缸,她又沒有換衣服,又是坐地板到天亮……不感冒才怪,肯定是這樣子生病的。
驀地,宇文誠斂了斂眼。
“一般感冒引起的發燒,吃退燒藥可以退了,家裏的藥箱還有別的藥的,你自己看看她適合吃什麽。”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忙吧。”
宇文誠走了,道格拉斯也跟著出去了,它生怕他不會回來似的。
總之,他去哪它就跟到哪。
也不知道唐亦然適合吃什麽藥,宇文誠拿了幾盒治療感冒這方麵的藥和退燒藥,他返回來了。
早知道這樣子是在折騰他的話,他就不把這個該死的女人鎖在浴室裏了。
宇文誠挺懊惱的,他扶起唐亦然吃藥了。
她在昏睡中,他把退燒藥塞進嘴裏了,還把水端到她嘴邊了,也不見她有反應。
抿了抿唇,他隻好喝了水,然後貼著她的嘴,慢慢把水注入她的嘴裏。
“我告訴你,不是我願意要親你的嘴的,是你不肯喝水才會這樣子的。你醒了,別死賴著我哈。”
望著昏睡的唐亦然,宇文誠心裏五味雜陳。
不自覺地,他還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薄唇。
他好像在回味什麽似的。
他沒有離開,而是打開房裏的電視看,不過,他有把聲音調低的,不吵醒唐亦然。
時不時地,他還去摸她的額頭,並給她量體溫。
他還不止一次那樣喂她喝水,他有注意到,她的眼睛到現在還是紅腫的。
雖然她化過妝了,他靠近她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這個女人平時不是凶得要死嗎?就像一頭老虎!
能把眼睛哭得腫成這樣,她昨晚肯定是哭了很久。
不自覺的,宇文誠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唐亦然終於出汗了,她額頭上的發絲都被汗水打濕了。
宇文誠給她量過體溫了,已經下降到38度以下,他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全身濕濕黏黏的,睡了沉沉的一覺,唐亦然也悠悠轉醒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宇文誠在摸她的額頭,他的大手還探到她後背去了。
“宇文誠,你想幹嘛呢?你也真夠無~恥的,上次你不是矜~持得要死嗎?還說打死也不碰我,你現在手放哪了,你摸哪裏了?”
唐亦然冷冷地說,她的嗓音一點溫度也沒有,就連她的眼神也是猶如籠罩著一層千年寒冰似的。
“狗咬呂洞賓!你別會錯意,我對你壓根就沒意思。你……發燒了,我在盡仁義照顧你退燒而已,昨晚就當是扯平了。這裏有藥,你自己看你適合吃什麽藥。”
咻地,宇文誠抽回了自己的手。
“扯平?你還真幼稚!我現在就打你一巴掌,回頭我給你一顆糖,你願不願意?”
唐亦然幽怨地瞪著宇文誠,她掀開了被子,她下chuang了。
她全身都濕了,她趕緊脫掉外麵的小西裝涼快些。
白色抹胸罩衫,再配一條短窄裙,的確,她的身材挺火辣的。
除去外麵的小西裝,那件白色抹胸罩衫根本藏不住她完美的事業線。
應該是D錯不了,她真的是!
情不自禁,宇文誠有點看傻眼了,他還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唐亦然拿了換洗衣物,轉過身,她指著宇文誠質問。
“趁著我睡著了,你沒對我有非份之想?你沒做別的事情?你沒有想過要趁機弄死我?”
唐亦然微卷的頭發散開了,更添幾分狂~野的性感,她微微抬高下巴,傲然地逼向宇文誠。
他瑪的,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故意脫~成這個樣子來勾~惑他的吧!
唐亦然越是逼近他,宇文誠的眼瞳越是眯得緊,他的視線是盯在她完美的事業線上的,仿佛是沾了膠水似的,移不開。
他又不是聖人,他僅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他會多瞟幾眼,那也是正常的。
是唐亦然不知廉恥讓他看的,又不是他要故意盯著她。
說得他做了什麽壞事似的,他隻不過親了好多遍她的嘴唇而已,又沒有更過分的。
再說了,他曉得自己不能碰她的。
“神經病!我看你是腦子燒壞了!”啐了一口,宇文誠趕緊轉身走了。
他有一種逃的感覺,哎瑪,他的鼻子熱熱的,好像打從心底有一團火在燃燒似的,直攻上頭頂。
唐亦然盯著宇文誠匆忙的背影,她冷笑一聲。
隨即,她摸了摸道格拉斯的頭,說:“道格拉斯,他剛才有沒有做壞事呀?”
道格拉斯望著唐亦然,它衝著她搖了搖尾巴。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洗完澡,我帶你去花園走走。”
站起來的時候,唐亦然瞟了一眼chuang頭櫃,她看見了,那裏放著幾盒藥。
隨手,她拿起來看看。
在她昏睡中,她依稀感覺得到有人在吻她的唇瓣的,又好像是在喂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