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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傲嬌顧誠,你節製點

  顧誠聳了聳肩,“我收到消息知道他在澳門,所以特地找人做了個局讓他鑽。錢嘛當然是做局的人收了,”他抬眼看我,“怎麽?你拆遷那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你還需要錢做什麽?”


  “我……”我一時語塞。


  聰明不過顧誠。他明明知道我心裏想什麽,故意裝什麽糊塗?隻是這話輕易不能挑明。他若打定主意讓我欠他錢留在他身邊,那麽即使我把錢湊齊。他也不會輕易放手,再說人家昨晚還為我喝到吐血,我轉臉就表示要還錢離他而去,未免也顯得太不近人情。


  這時又聽他說:“狡兔三窟。你前夫應該不止那點錢。先別急,貓抓老鼠一次玩死多沒意思。等著吧。”


  是這樣嗎?那何俊怎麽會說他走投無路?我疑惑重重的點點頭,除了暫且相信他的話也沒有別的選擇。所以幹脆什麽都不想,繼續喂他吃粥。


  顧誠剛醒食量不大。隻吃了小半碗,吃完又處理了幾個比較緊急的文件,臉色疲倦便重新睡下了。


  我趁這段時間趕回家換了身衣服。隨便找了點東西果腹,又專門給他熬了一鍋軟爛的山藥小米粥。雖然粥店買是很方便。但到底還是不如自己熬的。再說我內心有愧。總得做點什麽補償補償。


  我裝好粥,帶上一些日用品,重新往醫院趕去,我估摸著他這會兒也該醒了,醫生說少食多餐最好,一想我腳下又加快了些。


  這時醫院走廊上正是人來人往,下班後來探望送餐的家屬比較多,因為我走得急,一不小心就和別人撞上了,我“啊”的一聲下意識緊緊抱住保溫盒,這樣一來其他東西就掉了一地,心裏還慶幸,幸好粥沒灑。


  我也顧不得看被我撞到的人,蹲下身邊拾東西邊道歉:“對不起。”這時,頭頂卻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盧青青?”


  我拾東西的動作一頓,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接下來抬起頭一看,薛雅思那張精心描繪的臉,隨即映入我的眼瞼……


  “你怎麽在這兒?”她說,表情看上去對我十分抵觸甚至反感。


  我反問她:“我怎麽不能在這兒?”


  “也是,”薛雅思嗬笑了聲,存心諷刺,“顧誠住院,這可是上趕著往上貼的好機會!”


  我心裏一刺,還沒張口還擊,她看到我手裏的保溫盒,卻繼續羞辱起來,“怎麽?失婚婦女除了拿出你煮飯婆那一套,就沒別的花樣討好男人了?”


  過往的人正頻頻側目,我並不覺得多丟人,反倒是她……我不知道她怎麽想的,明明外表是光鮮亮麗的高冷女神,偏要說這種尖酸刻薄的話破壞自身形象,所以說,愛能成就一個人,也能毀了一個人,薛雅思對顧誠,盲目不計後果,可憐又可氣。


  我看著她,有心刺她幾句:“薛姐說的是,這確實是上趕著往上貼的好機會,畢竟你不是也來了麽?”此話一出,薛雅思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極了,我心裏冷笑了聲,繼續不甘示弱的說:“我這種失婚婦女除了煮飯婆那一套,也確實沒什麽花招討好男人,不過看樣子顧誠倒是挺受用,不知道薛姐你那些高招起效了麽?”


  一番話說得薛雅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我沒什麽心思繼續跟她鬥嘴,說完轉身欲走,薛雅思又說:“盧青青,但願你一直在他身邊得意下去!”


  “謝謝。”我不客氣的回她一句,大步往顧誠病房而去,身後是薛雅思高跟鞋狠狠敲擊地麵的聲音……


  我輕笑了聲,仰起頭腳步更加輕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奉還!

  推開病房門,顧誠靠坐在小沙發上看文件,他頭也不抬的問我:“怎麽這麽晚?”


  我邊放下手中的東西邊說:“差點被狗咬了。”


  “嗯?”他疑惑的抬起頭,看到我聳了聳肩,而且什麽事都沒有,又低頭繼續看文件。


  我看到床頭的一大束鮮花,還有一個高檔保溫桶,我一麵盛粥一麵扭頭問他:“你吃過了?”


  “沒有。”


  “那這是……”我有意問,其實心裏清楚這是誰送的。


  “不合胃口,拿去倒掉,”他淡淡的道,又吩咐我,“把花扔出去,我過敏。”


  我暗地裏拍手稱快,夠狠!又一想,對方可是他的學妹兼紅顏知己,這麽做會不會太不留情麵了?該不會是做給我看的吧?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索性照他的意思把花丟進外邊垃圾桶,隻是保溫桶裏的湯太香我沒舍得倒,作為一個吃貨怎麽能忍心食物被浪費呢?顧誠不吃我吃,薛雅思送的又怎樣?反正沒毒!不但沒毒味道還很棒,我簡直意猶未盡。


  喝完湯我把保溫桶毀屍滅跡,回到病房,顧誠仍舊坐在那兒看文件,床頭的粥一點沒動,我隻好把粥端到他麵前,“先吃東西吧,醫生說饑餓損傷胃黏膜,我熬了點小米粥。”


  “嗯。”他光嘴上答應著人卻不動。


  嘿?這是幾個意思啊?我想了想,舀起一勺送到他嘴邊——張嘴,咽下。


  我:滿頭黑線……不就是要人喂嗎?傲什麽嬌啊!

  顧誠胃口不錯,喂了大半碗若不是我說不能多吃,他還有繼續讓我喂下去的意思,我收起保溫盒時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人有時候怎麽就像個孩子似得啊?


  晚上依然是我陪護,這時候他洗過澡靠在沙發上,用平板瀏覽財經新聞,我一麵拿出睡衣一麵慶幸,幸好生病的傲嬌顧誠不要我給他洗澡……


  我從浴室出來,顧誠已經躺回病床上,他看著我拍了拍邊上的位置,“過來。”


  “……”我愣了愣,這可是醫院啊!護士隨時都會來查房,這男人該不會又要……思及此,我臉上一紅,然後猶猶豫豫的說,“那個,你還在生病,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我覺得還是改天吧。”


  “你腦子裏裝了些什麽?嗯?”他一臉嫌棄的看著我,然後再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過來。”隻不過這次的語氣,比起剛才可要強硬得多。


  我腦子裏裝的什麽?還不是你自己想的那些!我見勸解無效,隻能硬著頭皮往病床邊挪去……


  “你屬龜?”他不耐煩道。


  在心中腹誹了一番,我咬了咬唇噌的一下竄過去,迅速在他身邊躺下來,裹緊被子躺好,一氣嗬成,單間高檔病房的床比一般病床寬很多,我和顧誠的身量躺在上麵,一點都不嫌擠。


  此刻,我還在思考身後的顧誠是什麽臉色,他已經猛地俯下身來。


  我心底咚的一聲,緊張得結巴起來,“你,你……護士等下還要查房,你節製點。”


  我半邊臉埋在被中,不敢扭頭看他,顧誠一隻手已經探了過來,輕輕撫在我臉上,肌/膚的觸碰下我渾身一緊,卻隻能默默等待他下一步動作,想著即將在醫院的病房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心裏就說不上的緊張刺激……


  顧誠在我臉上摸了一把,然後兩隻手指捏起我下巴,直接扳過去與他對視,“顧太太在期待什麽?”他低聲問。


  “嗯?我沒有。”我立即否認,我什麽時候表現得我很期待了?明明是他,一上來就不老實。


  聞言,他粗礪的拇指摩挲著我的唇瓣,薄唇輕吐出三個字:“不誠實。”說完勾了勾唇把我帶進懷中,我心髒狂跳不止,甚至幹脆已經閉上了眼睛,結果卻聽他在頭頂說:“關燈,睡覺。”


  我疑惑的睜開眼,才發現他已經重新躺回身後,我隻好伸手關掉燈。黑暗中,我安靜的躺在他身邊,他依然將我摟在懷裏,我心裏的緊張並未散去,實際上這樣不放不殺的,更讓人心裏沒底。


  也不知道是最近習慣了他結實的臂彎,還是真的累了,我居然想著想著,就那麽沉沉睡去,並且一夜無夢,睡了最近以來最舒坦的一覺。


  一覺醒來就是第二天清晨,我從病床上坐起來,顧誠已經坐在小沙發上,護士正在給他測各項生命體征,她轉過頭正好與我的視線對上,然後點頭笑笑,笑容神秘而複雜。


  呃,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麽……也對啊!明明有陪護床,還要和病人擠在一張床上,人家不誤會才有鬼!想到這,我又鬧了個大紅臉,然後借著去衛生間洗簌,逃離了這種尷尬的處境。


  上午醫生給顧誠做了一番檢查,出血症狀已經完全沒有了,顧誠要求出院,後續治療會由他的私人醫生負責,所以很快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出院回到家裏,顧誠整個人看上去情緒不錯,指揮我搬來躺椅,一個人悠閑的坐在樹蔭下閉目養神,閑適而慵懶,間或接個電話,指揮若定。


  我晃了晃神,這個男人即使生病也是帥氣迷人的,隻是對我來說,始終覺得不真實,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他出現在我生活裏,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而夢總會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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