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連連往後退去
“啊——”
夜夢兒沒想到雲凝雪竟然會在南菱的大殿之上,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驚呼一聲連連往後退去。
琴聲再度轉變,眼眸流轉間,雲凝雪唇畔的笑容越發濃鬱,她握住斷裂的水袖再度一甩,水袖纏住長刃,長刃再度落入她的手中。
她微笑著反手握住長刃,抱拳看向南菱皇和夜夢兒輕聲道:“希望朝日能夠喜歡凝雪的劍舞。”
這,這哪裏是劍舞!
剛才雲凝雪根本就是故意的,把劍向自己投擲過來,如果不是她剛剛躲了那一下,說不定自己都已經要命喪在她的長劍之下了!
夜夢兒咬了咬嘴唇,一臉委屈的看向南菱皇開口:“父皇,您剛剛也看見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剛剛如果兒臣不躲的話,那劍說不定就要插在兒臣的身上了,您還說她不是刺客,要我說,她就是……”
“皇姐,”夜瀚霖丟下自己手中的古琴輕飄飄的走了過來開口,“那長刃啊,早就鈍的沒邊了,連根樹枝都砍不斷,你害怕什麽呢。要是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南菱啊,都和皇姐一樣,這麽害怕北裘的……”
他沒有說完話,聳了聳肩膀看著不遠處的南菱皇。
夜瀚墨正好抓住這個機會,雙手抱拳作揖道:“正好恰逢此番時節,兒臣有話想要對父皇和母後說,請聽兒臣一言。”
他想要說什麽?
不想的預感湧上心頭,雲凝雪張開嘴巴剛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竟然突然額米有辦法發出聲音了。
她張了張嘴巴阿了半天,什麽聲音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狀態,她並不陌生,就和當初在汶家遭受的一樣。
自己什麽時候又被下了藥,她怎麽一無所知,而且……
為什麽夜瀚墨會有汶家的藥,汶家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
“說罷。”
“兒臣想請求父皇賜婚於兒臣和崇安公主,雲凝雪。”
他竟然真的開口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開口了,而雲凝雪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辦法說說出口,這也就意味著,她沒有辦法述說自己的意願。
“墨兒!”皇後突然厲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麽,就算崇安公主多麽的優秀,她都是北裘的人,而且,她和北裘的永安王早就已經有了婚約,你……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永安王。
南菱皇的眼眸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他看了看雲凝雪,又看了看夜瀚墨,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麽,夜瀚墨繼續開口:“我剛剛從凝雪的口中得出了一個消息。”
他看了看周圍,冷漠的勾了勾唇畔開口:“北寧皇似乎看重了夜婉兒作為永安王的正妃,既然北寧皇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麽我們……”
“皇兄,”夜瀚霖這根攪屎棍又笑嘻嘻的開口了,“就算對方看中了婉兒做正妃,那皇兄可是已經有太子妃的人,難不成要把太子妃給休了?”
“大膽!”紫菀是皇後的侄女,她自然不會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下就算再會遮掩本性的人都忍不住,她恨恨地看了一眼夜瀚霖開口,“四皇子似乎不懂什麽應該說什麽不該說!”
“皇後這就過分了,”夜瀚霖眨了眨眼睛繼續無辜道,“這話明明是太子先說出口的,怎麽就衝我發火呢?”
“你——!”
皇後一向都看不慣夜婉兒和夜瀚霖,他們都是宮婕妤的兒女,和宮家有不一般的聯係,雖然那個賤人現在已經死了,宮家也隻剩下了宮澈菱一個人,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對這兩個人有好態度。
“母後,”夜瀚墨淡淡的看了皇後一眼開口,“你們是不是應該問問本尊的想法,而不是無端的吵鬧。”
本尊的想法?
北裘人人皆知,崇安公主和永安王之間的感情無人能敵,雲凝雪怎麽可能會選擇夜瀚墨。
可是她始終沒有做出任何的態度,夜瀚霖有些奇怪的皺起眉頭,剛想要開口說什麽,一聲劇烈的聲響響起。
雲凝雪竟然直接撇斷了剛才的長刃,用力的擦在自己的手臂上。
疼痛感席卷全身,她似乎恢複了一些知覺,可是卻始終沒有辦法開口。
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雲凝雪竟然沾著自己的血液寫在了大殿之上。
“父皇,”夜瀚墨似乎察覺到了,立馬開口道,“凝雪似乎有些不舒服,我覺得。”
“不是不舒服吧,”不僅僅是夜瀚墨察覺到了異樣,連夜瀚霖也察覺到了,一向和太子作對的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不是皇兄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吧。”
“你,夜瀚霖,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既然已經當麵對上了,夜瀚霖也不需要繼續忍耐了,直接冷笑著開口:“別說是在北裘了,就是南菱的人都知道,崇安公主雲凝雪和永安王謝錦熙感情深厚,可別告訴我,她看見你第一眼,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王爺說的有道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雲凝雪的身體一顫,不過短短一瞬,穿著一襲黑色侍衛服的謝錦熙出現在她的麵前。
謝錦熙緊緊的抓住她,他溫柔的看著雲凝雪,眼眸觸及到她手邊刺目的傷口,瞳孔猛地一縮,他抱緊雲凝雪,眼中滿是煞氣道:“原來這就是南菱的待客之道。”
眼前的謝錦熙對於在場的人而言有些陌生,可是皇後和皇上的眼神卻滿是震驚。
皇後回過神來,甚至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南菱皇,她咬了咬嘴唇剛想要說些什麽,夜瀚霖一臉趣味道:“沒想到啊,你的膽子還真的這麽大,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南菱的皇城之中,隻是,就這麽混入皇城之中,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啊。”
“永安王,謝錦熙。”
謝錦熙?
他就是謝錦熙!
是他,就是他!
南菱皇忍不住站了起來,他的身體輕微的抖動,輕聲道:“原來就是你。”
自己找尋了這麽多年,原來她一直都在北裘,自己這麽多年的尋找,都隻是錯過。
他閉上了眼眸,沒有繼續說什麽了,重新坐回了原位。
“永安王還真是大膽,”夜瀚墨冷聲道,“借用侍衛的身份闖入王者,你到底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