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就想吻吻祁硯清
第79章 他就想吻吻祁硯清
花雕站在祁硯清肩膀上,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樣子,大眼睛看著四周。黑尾巴繞著他的脖子,尾巴尖輕輕掃著他的下巴。
陸以朝拍了一下,“別亂掃,吃一嘴毛。”
花雕揚起小黑爪子就回一下。
陸以朝無奈,“祁硯清,你管管你兒子行不行。”
祁硯清偏頭蹭著花雕,軟綿綿的毛摸起來好舒服。
單車駛過柏油路,壓著紅楓葉吱吱作響,秋風微涼溫度正舒服。
車輪攆過小土塊,車身顛婆了下,祁硯清的肩膀撞到陸以朝的後背。
陸以朝笑著說:“坐不穩就抱著我。”
“坐得穩。”祁硯清單手撐著後座,另一隻手摸肩上的花雕。
“熟悉嗎,記不記得這裏了?”陸以朝車騎得很慢,這裏的一切對祁硯清應該都是熟悉的。
他想著帶祁硯清在村子裏四處走走,看能不能讓他想起一些事。
“這條小河,我們一起抓過小龍蝦,記得嗎?”陸以朝停下,看著旁邊波光粼粼的河水,透徹澄淨,落葉飄在上麵順著水流往遠處流去。
祁硯清下去踩在石子上,然後從河裏撿了塊水潤的石頭。
“涼不涼。”陸以朝搶過來在衣服上擦了擦,“咳嗽還沒好,別碰涼水。”
兩人都穿著白色衛衣衛褲,站在陽光下像是會反光,花雕的小爪子試探著往水裏探。
陸以朝捂著祁硯清的手心,輕輕搓了搓,“不冷吧。”
祁硯清沒說話,安靜地看著兩人的手。
“這是村裏唯一的小河,我們小時候來過幾次,夏天還有蓮蓬吃。”陸以朝握緊祁硯清的手,微微彎腰看他的眼睛,“記得嗎?”
兩人手心裏像是攥著一顆心髒,從相握的地方撲通撲通地跳著,翻開手心一看,是那塊小石頭。
“我的名字是爺爺取的。”祁硯清忽然開口,聲調平緩。
“嗯。”
“爺爺說硯清和楚星。一個在水中波光粼粼,一個在天上閃閃發光。”
“爺爺說得真好。”陸以朝心口酸楚,他沒來送祁爺爺最後一程。
他握緊那顆石子……也沒能捂好這顆會發光的小石頭。
“爺爺去哪了。”祁硯清忽然問,目光茫然無措。
陸以朝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著:“爺爺回家了。”
祁硯清失落地垂下眼睛,兩手垂在身側,下巴擱在陸以朝肩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蒙著一層霧。
“那我去哪。”
陸以朝呼吸哽咽,他轉頭吻祁硯清的耳垂,“回咱們家。”
祁硯清看著遠處的高山,看著近處的楓樹,看著寬廣無際的藍天,思緒迷蒙困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陸以朝聲音低沉又溫柔,他鬆開懷抱,看著眼神在飄忽不定的祁硯清,心髒又在不安地悸動著。
他不怕祁硯清清醒過來,不怕他不要自己,更不怕之後的結果。
因為他也很想祁硯清了。
明豔動人、迭麗肆意的祁硯清,會發脾氣扇他巴掌的祁硯清。
“快點回來吧……”陸以朝捧著他的臉,慢慢吻上他的嘴唇,十指緊扣著。
他也想忘記很多事,就像他現在也忘了他們的關係,他就想吻吻祁硯清。
稍縱即逝的吻,趁祁硯清還沒推開他,他先離開,然後把人抱起來,“花雕,來。”
花雕蓄力一躍,直接從地上跳到祁硯清肩上。
陸以朝抱著祁硯清往前走,“你倒是輕點,再把你爸跳骨折了。”
“喵。”花雕頂嘴。
陸以朝笑笑,眼底微紅,他把祁硯清放在單車後座上,“咱們繼續往前走,看還有沒有記起來的地方。”
柏油路慢慢沒有了,土路上有枯草,騎起來慢了許多。
他們看了溪水河流,看了果林稻田,去過了可以滑坡的山頭,喂了魚,逗了大白鵝,還從小孩手裏買了一根糖葫蘆。
最後單車停在一間寺廟前。
祁硯清手裏舉著糖葫蘆,山楂太大了,咬了一個嘴裏鼓鼓的。
陸以朝覺得花雕太重了,扛到自己肩上,“真不愧是你養的貓,不怕生,膽子比你還大。”
這是一間很小的寺廟,是村裏人祈願用的,院裏一整麵牆上掛滿了福牌。
陸以朝上了香,買了福牌去一旁的小桌子上寫字,毛筆字寫得不錯,遒勁有力。
祁硯清手裏也拿著一個,毛筆在手裏轉來轉去,墨點甩到了白色衛衣上。
寫好後,陸以朝吹著墨跡,拿過祁硯清的牌子,“我去掛好。”
掛好後陸以朝牽著祁硯清的手走了幾步,“不騎車了,我背你回去吧。”
祁硯清看他,嘴裏還在吃糖葫蘆,手裏舉著那根木棍晃晃悠悠。
陸以朝三兩口吃完全部山楂,然後給祁硯清擦手,“黏糊糊的,這小孩兒的糖葫蘆不好吃。”
“好吃。”祁硯清語速慢慢的,“你都吃了。”
“賠你行不行。”陸以朝笑出聲,輕鬆背起祁硯清,花雕也累了,趴在祁硯清肩膀上,爪子軟塌塌地耷拉在陸以朝身前。
正好有晚霞,遠處的藍天逐漸被染色,橙黃的夕陽柔和,兩人身上覆了一層薄光,影子拉得很長。
陸以朝步子很穩,時不時說幾句笑話。
背上的一人一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陸以朝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寺廟裏,風起吹動一麵牆的福牌,下麵的紅穗隨風起舞,木牌輕撞著發出聲響。
有兩塊掛在一起的福牌輕輕撞著,紅穗交纏。
一塊上麵一片空白。
另一塊上麵寫著。
【祁硯清,健康長壽。】。
同一時間,舞壇風雲突變。
【葉威得獎!】
【可怕,什麽是碾壓式勝利!三分鍾帶你回顧精彩!】
【威神舞技不減當年。】
【舞壇的天又要變了。】
“是不是真的啊!去了現場的朋友能不能說下!斷層是多斷!”
“朋友,就是說分數直接雙倍!爽翻了!”
“我在現場差點無法呼吸!葉威到底還是葉威!”
“咱們出的幾個舞者氣勢上就弱了,真的比不過,輸了輸了。”
“葉威就是街舞霸主!葉威yyds!”
“他是不是挑了好多人了?上次是R國的舞壇新神,給孩子整的差點退出舞壇!”
舞協會長辦公室。
周簡看了幾頁評論,心跳一直在急速飆升。
他壓著心跳,“葉威這個王八蛋這麽快就解禁了?不是終身禁賽?!他都多少歲了怎麽還能跳,骨頭沒給他跳斷?”
林遠梳抬了抬眼。
周簡咳了幾聲,他就是嘴炮慣了,“會長您找我來是什麽事?就看葉威?”
清清的事瞞著所有人,不可能是說清清吧。
“葉威開始複出了,上次還隻是聽到他開始回歸的消息,最近就頻繁單挑舞者,剛才給你看的是最近一場solo,震撼嗎?”
周簡:“一般吧。”
林遠梳:“……”
周簡:“是還不錯,看得過去,但沒有美感,你看看這跟瘋狗一樣嚇唬人,地板都快給他踩碎了,還有他臉上的疤,我看一眼就得做噩、夢……”
在林遠梳慈祥的目光下,周簡收音了,“哈哈,您說。”
林遠梳:“有些比賽對他是終身禁賽,但幾乎每個舞種都有他能參加的。”
“剛才給你看的是純商業友誼賽,一場含金量和技術含量都不高的比賽,他在這裏隻是為了展示他的實力。他在跟所有人說他回來了。”
林遠梳目光認真,“周簡,你是專業的經紀人,帶了硯清那麽多年,舞蹈比賽的很多事你都清楚,葉威的實力怎樣你應該能看出來。”
周簡:“我不用從視頻看,我看過現場,真的像瘋子。”
林遠梳說:“我這邊已經得到消息了,他想單挑國內高手,一個個來。年輕舞者不多,能跟他比的全舞種更少了,所以我希望……”
周簡心髒閃了幾下,他什麽時候說漏嘴了?會長怎麽知道清清消息的?可現在清清不能跳舞啊……
“我想讓你帶個人,帶他多熟悉一些比賽。”
“什麽?!”聽到會長的後半句,周簡愣了幾秒,“哦,帶人啊,帶誰?”
門正好被敲了一下,孔俊進來了。
周簡猛地起身,指著他不敢相信地問:“讓我帶他?!他配嗎!在桃花盞上還想給清清壓分!後來還在網上黑清清,我還沒來得及算賬,您讓我帶他?!那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孔俊也沒想到一進來就被罵得狗血淋頭,他臉上一陣青白,“周簡!我用你帶?!”
林遠梳皺眉,“孔俊你先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孔俊再次愣住,“我……”
林遠梳讓他出去,然後又進來一個人。
“鍾深白。周簡你帶他吧。”
周簡看向這個年輕人,好高啊,長得挺好看的。
是那個18歲的全舞種少年。
“周哥好。”鍾深白禮貌打招呼。
周簡客氣地打招呼:“你好,要不再給你找個人帶吧?”
周簡和林遠梳說:“會長我最近不想帶新人,我想再休息一陣,您別給我安排工作了。”
他還等著帶清清呢。
林遠梳看著他,“葉威很有可能就要向國內的選手挑戰了,深白是好苗子,但他沒有經驗,我們有備無患才好……”
話沒說完,林遠梳的手機響了,她接起。
沈譚舟的聲音響起,“會長,我接到葉威的挑戰邀請了。”
“你答應了?”林遠梳問。
沈譚舟:“沒有避戰的道理。”
周簡瞪大眼睛,“舟神被踢館了?踢的現代舞嗎?”
“周簡你也在?”沈譚舟在那邊說,“是現代舞,沒在怕的。”
掛了電話之後,幾人都沉默了。
葉威有多嚇人,周簡當然知道,當初和清清都拚得你死我活,他對這個人有陰影。
林遠梳看向周簡,“周簡,鍾深白就交給你了,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你多提醒他。”
周簡明白自己該專業,不要代入私人感情,清清的事情還瞞著所有人,確實需要全舞種舞者來頂頭。
但一個葉威而已,至於需要提前準備嗎?
如果清清在的話……最起碼不會造成這麽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