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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逛街哪有在屋裏數錢來得幸福……

  第三十章 逛街哪有在屋裏數錢來得幸福……


    顏芝儀承認,去鏢局拜訪確實是正事,他們未來一路都要跟著鏢局行動,找一家做事講究靠譜的很重要。隻是男主不是因為重色輕友才忽略自家書童,她內心有點小失望。


    不過腦補男主愛她愛的無法自拔什麽的,也隻是顏芝儀個人的小情趣,不足為外人道也,她自己都很快拋之腦後,興致勃勃去了當地最熱鬧的早點街。


    黃石港的早餐種類繁多,許是南來北往的商船途徑此處都要上岸補給的關係,給當地飲食帶來了許多不同風味。其中因為早點攤的食物比較簡單好學,店家們最快接受新事物,是以在每家早點攤前駐足觀察,發現他們幾乎都著天南海北的各種美食,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


    陸時寒問顏芝儀想去哪家吃,她自然是毫不猶豫指著人最多的那家店。


    那家店不但生意最好,早餐種類似乎也更齊全些,四人各點了一樣早餐,顏芝儀竟發現這裏還有蟹黃湯包,十分期待的要了一籠。


    她以前也沒吃過正宗用蟹黃做的湯包,甭管是否用鹹鴨蛋黃冒充,好吃就行,古代也吃到就更是意外之喜了,顏芝儀要求不高,因此吃到與記憶中一樣鮮美濃鬱的蟹黃湯包,隻覺得物超所值,她甚至從湯汁中吃出了濃濃的雞湯香味,一嚐就知道是純雞湯不摻水份的那種。


    顏芝儀吃得驚喜,也沒忘記同行親友,她很熱情往他們碗裏各分了一隻湯包,“這個好吃,你們也快嚐嚐。”


    說著又動作自然從他們碗裏夾回了點食物,以物易物被她整得明明白白。


    可惜她是典型的眼大肚子小,把剩下幾隻小巧玲瓏的湯包吃完已經飽了,隻好看著另外三人大快朵頤。


    不過花一份錢吃到四樣美食,顏芝儀還是很開心的。不像陸時寒,百葉和楊媽互換早餐根本不帶他玩,他能額外吃到的也就她主動分享的一隻小湯包。


    吃飽喝足,四人準備打道回客棧,順便走馬觀花般欣賞了一路港口小鎮的清晨風光。


    因為走走停停耽誤了些時間,回到客棧的時,秦海也剛好辦完正事回來,一進大門就瞧見他們的聲音,秦海忙追上匯報,“少爺,少夫人,我方才打聽好了。”


    顏芝儀隻是個吃瓜群眾,跟著陸時寒一起停下腳步回頭看秦海,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據辰隆鏢局的少當家所言,他們此行受福州府的數位大人和幾家皇商所托,負責運送今年的太後千秋禮進京,因路過黃石港處理此地鏢局內物,耽誤了半日,用過午膳需得即刻啟程,此行匆忙、路途辛苦,若是少爺和少夫人不介意,也可以晌午過後一同啟程。”


    陸時寒本就做好了跟著鏢局需要日夜兼程的準備,辰隆鏢局為福州府的官員和皇商運送太後千秋禮,此乃重中之重,必定加派人手和車馬,而綠林強盜輕易也不敢打太後千秋禮的主意,這一路至少安全無虞。


    思量間,他當即道:“那邊跟辰隆鏢局同行罷。”


    秦海笑道:“他們少當家說咱們決定同行,隨時知會一聲便可,不必太過隆重。”


    “那也不急,你且去用過早膳再跑一趟。”


    秦海點頭應是,腳步卻沒有挪動,“那少當家還說仰慕少爺您的風采已久,今日有幸同在黃石港,想讓我為他引薦一二。”


    陸時寒生性不愛這些應酬,又還未進入朝堂,想也不想拒絕道,“不必這般客氣,往後數日一同趕路,有緣自會相識。”


    “我也是這般說的。”秦海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想是也對辰隆鏢局少當家的熱情感到無所適從,“那少當家親自送我出鏢局,執意要打聽咱們落腳的地方,想是還準備上門拜訪的。”


    陸時寒雖然不喜官場那些繁文縟節的應酬,卻也知道對方隻是想結個善緣、給他這新科狀元一個麵子,並非真是有求於他,他們那些鏢局與官府的關係錯綜複雜,遠不是他這個入朝才六七品的芝麻小官有資格摻和的。


    人家禮數周全,他也沒有太過抗拒,頷首道:“無妨,來了自可見上一見。”


    秦海把情況事無巨細都匯報了一遍,也就無事一身輕的去吃早餐了,顏芝儀看他們聊完正事,回房間的路上忍不住好奇的問東問西。


    “官員向太後進獻千秋禮,為何不叫驛站或是官差運送,反而要找鏢局?”


    “鏢局若要成立,需得同官府打好交道,否則路引便是一大難題。後來官府許是發現請鏢局押送物資,要比官衙組織人手親自運送要方便許多,因為官衙常常人手不足,且普通差役遠不如鏢局訓練有素,不但押送所需的時日遠比鏢局多,還可能被打劫,再算上差役路上的吃住花用,所需人力物力和財力皆不少,倒不如請鏢局負責運送,費用雖依舊不少,卻可縮短一半功夫,失鏢還會照價賠償,可謂物有所值。”


    顏芝儀聽完也覺得沒毛病,就像現代物流一樣,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大家都能輕鬆快樂很多。


    之後顏芝儀又八卦了一下這家辰隆鏢局的規模和名氣,好奇心得到滿足的同時也更放心了,人家原來全國連鎖品牌,大氣也值得信賴。


    於是就剩最後一個問題,顏芝儀一臉乖巧的問:“那我們要在客棧等那位少當家來拜訪嗎?”


    雖然她表情乖巧又無辜,陸時寒還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輕笑反問:“儀兒可是想出去遊玩一二?”


    顏芝儀大方承認,“距離出發還有好幾個時辰,待在客棧閑來無事,還不如去外麵逛逛,體驗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


    陸時寒對她的提議也是讚同的,隻是內心還有些擔憂,“從今日起便要日夜兼程、風塵仆仆的趕路,儀兒確定不用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再啟程嗎?”


    “不用,昨夜睡得很好,現在精神充沛,根本睡不著。”顏芝儀說得信心滿滿,陸時寒便也放心點頭,“那便出去逛逛吧。”


    “那位少當家來了可怎麽辦?”


    “無妨,同掌櫃知會一聲便可。”


    看他語氣輕巧,顏芝儀便也不操心了,想了想又說,“我問問楊媽和百葉她們去不去吧。”


    秦海已經去吃早餐了,待會可能還要去辰隆分鏢局走一趟,這一次也沒辦法帶他玩了。


    陸時寒輕聲道“好”,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看她興致勃勃去了隔壁房間。


    楊媽和百葉知道客棧掌櫃認識且對姑爺這般熱情周到,定然也會幫他們將行李看顧妥當,她們倒也不用擔心財物失竊,很願意跟著姑娘到處看看,隻是對於立刻就出發這個安排,她們還有幾分猶豫,楊媽道:“這一晚上行李被弄亂了大半,若是咱們在外頭不小心耽擱了,回客棧來不及收拾可如何是好?秦海說那隊鏢師午時一過即刻啟程,恐怕不會願意為咱們耽擱停留一時半會。”


    顏芝儀覺得有道理,遂揮手道:“那便收拾好了再出去,也花不了多長功夫。”


    她覺得收拾好了再出去,大家也可以放心的遊玩,不用時時惦記回來打包行李的事情。


    但是萬萬沒想到,因為這一念之差的決定,他們上午的行程安排徹底泡了湯。


    當楊媽和百葉動作麻利的將行李都打包放好,四個人整整齊齊要出門去,卻在客棧大堂與意想不到的一行人迎麵相遇,中間那位當時就綻放出見到了久別親人般的驚喜笑容,熱情迎了上來,“陸公子,啊不,如今是陸狀元了,當日一別,在下早知你前程遠大、絕非凡物,未成想數月不到,公子已然扶搖直上九萬裏,如今還能在小店落腳,真真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


    是的,來人也不是什麽不速之客人家就是這間客棧的東家,人稱李員外。


    李員外三十許人,以他的年紀能擁有如今的身家和地位,也算年輕有為了,畢竟在大齊朝若沒有點從軍立功、或是辭官不做的特殊經曆,想要擁有員外郎的身份,就必須付出真金白銀,沒有家財萬貫根本撐不住,像是顏老爺他們就從未想過花錢買個員外身份,因為就算有這個渠道去操作,依著自家的條件,傾家蕩產也未必辦的下來。


    有望用自己的才學本事考取功名的讀書人,或許對員外的身份不屑一顧,就像陸時寒這樣,一朝考中狀元,初入朝堂便是從六品京官,既清貴又前途無限,而用銀錢捐出來的員外郎,不出意外一輩子也隻能在這個位置上待著。


    但是科舉畢竟不是人人都能考的,尋常人家累積三代能出一位進士都是祖墳冒青煙了,大部分商人還是對“員外”身份趨之若鶩,覺得這才是他們該走的正道。


    正統科舉出身的官老爺瞧不上無所謂,在商人圈子裏有排麵就行,員外身份不但做生意吃得開,還可以牽頭商會活動,更長袖善舞些還能有機會同本地父母官談笑風生。


    李員外就是這樣一位長袖善舞的員外郎。


    數月前陸時寒跟他的同窗們在悅來客棧落腳,那時他們雖有舉人功名,但在李員外這樣家財萬貫的大財主眼裏,說到底也隻是一群窮書生而已,每三年從黃石港經過去進京趕考的書生成百上千,個個也都稱得上博覽群書、才華橫溢。


    按說李員外見得多了,應該對書生結伴進京看淡了才是,陸時寒他們一行人卻仍然受到賓至如歸的豪華待遇,李員外甚至真情實感要給他們免除一切吃住費用,隻這個舉動便能看出他為人處事的風格。


    李員外有著仗義疏財的美名,不僅在黃石港人人稱頌,去了武昌府一樣吃得開,畢竟要在交通樞紐處開一間屹立不倒的大客棧,沒有些人脈手腕怎麽能行?李員外還曾受邀去過武昌知府的宴會,雖隻是個陪坐而已,因著這層關係,他也算是跟官府打上了交道。


    是以,他手底下同樣長袖善舞的大掌櫃還隻是看了陸時寒攜家眷進京的狀態,大膽猜測他許是金榜題名中了進士,李員外卻得到了更確切的消息,一見麵就道破了陸時寒新科狀元的身份。


    掌櫃許是覺得陸時寒成了進士當了官,也跟自家沒多大關係,曆來進士都是從小城知縣老爺一步步做起,陸公子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能否調任到他們上頭,費大力氣巴結奉承隻怕做了無用功,還不如盡自己所能的招待妥帖熱心些,結個善緣便行了。


    而李員外知道陸時寒是新科狀元,內心卻是一片火熱,覺得有個千載難逢的商機送上門來,當即備上了花紅表裏準備拜見。


    於是顏芝儀他們看到的一行人,除了李員外和掌櫃的,身後好幾個懷裏都捧著滿滿當當的錦盒。


    浩浩蕩蕩而來的樣子看得他們目瞪口呆。


    顏芝儀不知道的是,這些花紅表裏都是李員外在短短兩刻鍾內湊出來的。


    李員外在府裏用過早膳,例行來客棧視察情況,掌櫃的那時才向他匯報曾經住過的陸公子又來投宿了。掌櫃本來還想邀個功,說陸公子已經是進士,自己將他和家眷的招待得十分滿意,不曾想李員外聽到名字已經麵色大變,當即就要上樓去拜見,被掌櫃告知陸公子一早攜夫人去外用早點才罷休,但也沒有例行公事的翻看賬本,而是腳步一轉就匆匆回府去。


    掌櫃的猜測自己可能險些壞了東家的好事,忙跟了上去,準備隨時將功補過。


    好在李府和客棧的距離不算太遠,李員外回了家便直奔庫房,親自挑了書本字畫,綾羅綢緞,一套珠寶首飾,外加一小匣銀錠子,時間匆忙卻是將陸時寒夫妻都考慮在內,這才著家丁隨從抬著禮物回客棧,正好將準備外出遊玩的幾人堵在了大堂。


    陸時寒當即同熱情卻並不過分諂媚的李員外寒暄起來。


    李員外雖有著商人都有的圓滑世故,卻也有讓陸時寒欣賞的地方,他做事大氣直爽,並不像尋常商人那般狡猾。


    是以寒暄過後,李員外直接進入話題,“今日匆匆將陸狀元和夫人堵在門口,委實有些冒昧,鄙人想求一副狀元郎的詩詞墨寶,這是我帶來的薄薄謝禮,聊表心意,還請二位笑納。”


    因為從掌櫃的三言兩語中得知陸狀元初入都攜夫人一起,再想想他的年齡,李員外不難得出他們正是新婚燕爾的結論,是以挑選禮物都有考慮到這位狀元夫人,與陸狀元當麵寒暄也沒有落下他夫人,話裏話外將二人擺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李員外這份細心周到還是很讓人舒服的,本來顏芝儀出門時都想好了,進了京要隨時記得自己隻是個花瓶,把舞台讓給男主發揮就好,絕對不能在外麵搶他的風頭!


    然而這會兒被李員外捧得如沐春風,她忍不住接了句話,“李員外莫不是想用寒哥的題字作為客棧金字招牌?”


    李員外見狀元夫人在陸狀元之前開口,且這般一針見血,是有些意外的,但眼角餘光瞥見陸狀元神情非但沒有不悅,反而含笑看著夫人,一臉為夫人的聰慧而驕傲自豪的模樣,他即便不理解也隻得把這份驚訝壓下去,立即爽朗一笑,“狀元夫人聰明無雙、慧眼如炬,鄙人這點小心思還真是無所遁形。”


    嘴上表達著慚愧,李員外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商人逐利乃是天性。陸公子是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郎,且不說未來官途如何,隻要一日無比他更年少有為的狀元郎橫空出世,陸狀元的名號便能被人們記在心裏。


    他經營客棧這些年很是清楚,讀書人和商人最看重彩頭,隻要亮出有名氣的狀元郎住過甚至為本店親自作的題字,他們再不會考慮去別的店,他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在陸狀元功成名就之前結下善緣,有機會求得這樣一副可以當金字招牌的墨寶,未來幾年力壓隔壁東來客棧、成為黃石港第一客棧不在話下!


    那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大好商機。


    李員外再次誠信懇求陸時寒收下他的謝儀,陸時寒卻是含笑問顏芝儀,“夫人怎麽看?”


    顏芝儀還以為他問的是要不要題字。


    她覺得能狠賺一筆潤筆費也不錯啦,人家都把匣子裏的東西亮出來了,整整齊齊碼著的小銀錠,一看就很富貴的整套首飾,還有那些字畫和綾羅綢緞,加起來可是價值不菲的東西,這一波堪稱一本萬利,換她她能寫到手抽筋!

    然而人家隻要陸時寒寫,而她也不知道讀書人對賣字這種事是否抵觸,隻好忍痛不去看這些好東西,仰頭真誠的對陸時寒道:“寒哥做主便是,我都支持。”


    說完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第一次喊她“夫人”,聽起來竟還有幾分纏綿悱惻的意味,小心髒不由亂跳了幾拍。


    陸時寒沒有發現顏芝儀的小鹿亂撞,因為看到她並不為眼前的財物所動、仍然全心全意信賴自己的眼神,他心下感動之餘便有了決定,上前一步親自接過李員外隨從手中的那匣子銀錠,落落大方道:“用過午膳我們便要啟程北上,匆忙之下怕是無法完成真正合心意的畫作,隻能題詩一首聊表謝意,這些過於貴重了,還請員外收回。”


    李員外雖然誠意十足,也沒有想到他會輕易接受且隻要一匣子銀錠,忙表示道,“陸狀元言重了,古籍字畫是鄙人為狀元準備的賀禮,而綢緞首飾則是贈與尊夫人的見麵禮,都是拳拳心意,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陸時寒笑著搖頭,“古人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員外不必再勸。”


    讀書人買字畫自古有之,靠自己本事掙錢並不丟臉,但陸時寒隻想拿自己該得的那份。


    事實上若不是他有著新科狀元的頭銜,僅憑自身書法水平,根本不可能得到這一匣子沒有清點、還不知具體數目的銀錠,是以拿這些作為題字報酬,陸時寒並不認為是委屈自己。


    李員外帶了這些禮物過來,自然沒打算一部分送回去。


    他還想跟這樣前途無量的陸狀元關係更近一步,而不是隻做一錘子買賣,有心再勸他收下,看他神情堅定的樣子也不知如何開口,隻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狀元夫人。


    自從聽說了新科狀元的大名,李員外帶著激動好奇、和這一份莫名期待的心情,特意又找人打聽了陸時寒的生平事跡,雖沒有人提到他的婚事,不過李員外也能從中提煉出一些信息,陸狀元的夫人或是未婚妻,家世想必一般,大概跟寒門出身的陸狀元家境相當,因為若是他高中狀元後定了更高貴顯赫的親事,那一去打聽,知情者都會提到此事了。


    沒有人提狀元夫人如何,便是無可說之處。


    李員外還在期待狀元夫人出身一般,看到他特意準備的珠寶和綢緞多半會心動,讓她開口勸說陸狀元改變心意,自然是比他說話更好使。


    然而被他予以厚望的狀元夫人,看到陸狀元峰回路轉又願意收下一小匣滿滿當當的銀錠子,已然心滿意足,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將匣子隨手交給楊媽,對於那珠光寶氣的首飾和綢緞看都不看一眼。


    李員外:……


    將銀子遞給楊媽收著,陸時寒自覺事情已經談妥了,回頭問道:“員外對紙筆和詩詞內容可有要求?若是沒有,在下便回房準備書寫了。”


    李員外還真準備了筆墨紙硯,主要是擔心陸狀元若是趕路匆忙沒帶上這些,自己備上一份也能應急,用完還可直接送給狀元郎,又是一份心意。


    但陸狀元這麽說就證明他有自己慣用的文房四寶,他自然不敢在狀元郎跟前擺闊,忙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狀元郎這般說可是折煞鄙人了,我一介粗鄙商賈,哪有資格對驚采絕豔的狀元郎指手畫腳,您隨便寫一副字,也是我們這裏的鎮店之寶!”


    “那我們便上去了,告辭。”


    李員外拱手作揖,笑嗬嗬道:“幾位慢走,鄙人去叫廚子準備午膳為您踐行,陸狀元忙完可一定要同夫人下來賞臉。”


    午飯總歸是要吃的,陸時寒這回沒再推拒,拉著顏芝儀上樓回房去了。


    而顏芝儀眼見著他賺了一大筆外快,也不再嚷著要出去了,逛街哪有在屋裏數錢來得幸福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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