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南警花
第33章 西南警花
省公安廳到了。
遲宿的車暢通無阻地進了門,陸晝卻被警衛攔了下來。
葉逐明敲敲車窗,年輕的警衛看了過來,古銅色的臉一紅,立馬立正敬了個禮:“葉哥,”說完又改口,“葉隊長!”
葉逐明微笑著點點頭:“辛苦了,我送個人。”
“好的好的。”警衛把陸晝的警官證和駕駛證還給他,“您慢走。”
陸晝駛離警戒欄,反光鏡裏警衛小哥還看著車。
“葉哥人緣太好了。”陸晝笑道。
葉逐明無所謂地擺擺手,手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地整理王宙透露的線索:“還行,大概是因為我蟬聯了十來屆的西南警花。”
陸晝腳差點從刹車上滑下去。
“這不是吹牛逼。”葉逐明偏頭,警局外的燈光柔柔地披在他的臉廓,五官是攝人心魄的美,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你可以去國務警局內網,不是官方網站,就是各個地方的警察閑著沒事兒在上頭聊天交流經驗的無聊網站。裏麵有個警花評選板塊,我是西南地區的花魁。”
陸晝:“…………”
有的時候他真的非常佩服葉逐明的臉皮和腦回路,如此奇葩的事情他還說的挺光榮。
“是、是嗎?”陸晝也不知道怎麽講合適,葉逐明總是能給他出超綱的題目,“呃,在你上麵還有國家級警花嗎?”
葉逐明點頭:“有的,我們的國家公安部部長,蟬聯十六年了。”
陸晝:“…………”這個真的沒毛病。
如此看來,這個內網的確不怎麽正經。
陸晝好奇道:“評選機製是怎麽樣的?男人女人一起選嗎?”
葉逐明隨意道:“就投票啊,每年一投,先是市花省花,然後就是華東華南、西北西南這些地區的省份之間神仙打架。選警花嘛肯定是挑妹子,選出來的人裏,除了我和部長,沒有其他男的。”
陸晝聽得一愣一愣的:“你當年怎麽會去參加這種,呃,比賽的?”
“我沒去,是遲諢背著我把照片傳上去的。”葉逐明打了個哈切,“前麵右轉,我知道這個事的時候,已經發展到我不能控製的局麵了。”
陸晝其實很想吐槽這群人眼睛是不是瞎,可轉念想到了那張仙氣飄飄的雜誌。葉逐明男生女相,十來年前更是漂亮得不可方物,別說照片,就是真人杵麵前,光看臉陸晝都不一定敢說這是個男的。
但是蟬聯十多年……這個也太神奇了。
“我也很無奈。”葉逐明歎氣,“十幾年過去了,整個西南警隊居然沒招進一個比我好看的,唉。”
陸晝:“…………”這個逼裝的,令人歎服。
遲宿停在了車場口,陸晝便也停在了他車屁股後麵。葉逐明下了車,示意遲宿帶上王宙。
“葉哥,旱魃的屍體在我這車的後備箱,還有現場的後續處理,我準備通知外聯組。”遲宿道。
葉逐明皺皺眉:“別,你讓勘察去,反正狐狸精這段時間閑得慌,哎,李隊,王宙帶來了。是,我這會兒在省廳樓下,馬上上來。”他把電話掛斷,繼續道,“莉莉懷著孕,但凡其他部門能幹的事兒,少使喚外聯。”
遲宿點點頭:“好的。”
外聯組的組長……好像是趙凰石?
陸晝摸摸鼻子,覺得葉逐明這個人真的很迷。
明明和趙凰石不對付,但也會顧及對方懷孕的妻子而為其減少工作負擔。
怎麽說呢,豐富的個人情感似乎完全無法影響他的理性思維,有點意思。
葉逐明又跟遲宿交代了幾句,見陸晝一直看他,挑眉道發什麽呆?
陸晝回神笑笑:“沒,還在回味您剛剛打架的模樣,帥呆了。”
葉逐明看著他點頭道:“話說回來,你確實應該學點基本的格鬥,至少得有點自保的能力,這樣,秀兒以後沒事兒多練練他,反正你以後不用盯江航了,閑著也是閑著。”
遲宿還是點頭:“好的。”
陸晝發覺遲宿似乎從來不會反駁葉逐明,這在特動隊一眾皮皮蝦裏可真是個變異品種。
當然,像巴麻或者白肅真那樣反駁也是沒有用的,最多隨著原定結果附贈一頓葉逐明的花式嘲諷和鐵拳教育。
……………………
“姐姐~~”包廂的光線並不好,隱約可辨奢靡而精致的裝潢,真皮沙發的角落裏,男孩挽著女人的手臂不住撒嬌,“我隻想和她交個朋友,我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人,可她實在是太討厭我了,都不給我接近的機會。”
應雨另一隻持著高腳杯,猩紅的液體隨著旁邊人的動作小幅度晃動著。她臉上的表情淺淡,聞言微微抿了抿嘴角,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公館的規矩你應該明白,天築不能帶出館。再說了,天築的效用基於服用者的想法,你要讓江雪盈怎麽認為她和你有約會?”
胡友為還拽著她的手臂,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也許我不行,但應雨姐絕對可以。”
應雨有點輕微的詫異。
“她是你的粉絲哦。”胡友為眼露精光,“姐姐記不記得上次去七中演講,她本來要去北京參加數學競賽的,但是因為想見您,所以放棄比賽了。隻要您開口,她肯定什麽都會聽。”
應雨把頭偏了偏,下巴的線條利落堅毅。她輕輕抿了口紅酒,最後道我想想怎麽做。
偌大的會議室裏,葉逐明按下遙控,畫麵定格在應雨淡漠到近乎冷酷的表情上。
“這就是王宙提供的視頻。”葉逐明淡淡道,“p公館有天築這種幾近魔藥的東西,所以胡友為尋求應雨的幫助,設計強奸江雪盈。”
李隊雙手交握,看了眼旁邊的王宙:“這個視頻怎麽來的?”
雖然同是警察,但李隊和葉逐明的氣場完全不一樣,他正氣凜然不怒自威,王宙這段時間本就過得疲憊,這一晚還如此驚心動魄,被他不苟言笑地一瞪,連說話都在磕巴。
“我、我就是,就是泰坤要和我談,讓我離開誇父去為他改良析雪,約的,就約在p公館,我怕這種亡命徒威脅,就事先在幾個頂級的包廂裝了針孔攝像頭,沒想到把應雨勾結胡友為的過程也錄了下來。一開始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是後來聽到說這幾個公子哥被殺了,扯到什麽強奸,我才反應過來。
“而且這不是她第一次幹這種事,誇父這幾年談生意無往不利,應雨用了不少天築,還有p公館裏的那些妓女,都是她為了做成生意養的。”
他說著還列了幾件大生意出來,都是上過財經新聞的合作。葉逐明唰唰唰在紙上寫著,用筆頭敲敲桌麵:“你不過一個搞研究的,應雨怎麽會什麽都告訴你。”
“她不是,”王宙道,“我一開始的確隻能管協助她配藥,但後來她做到副總,越來越忙,沒有精力再管天築的產出,我就全權接手。而且天築這種藥用量得因人而異,所以她在準備用天築談生意的時候,都會和我商討一下對象。”王宙自嘲地笑笑,“但她防我防得緊,這麽些年了,我隻能用她提供的材料照著流程配製天築,至於那些材料是什麽,她從來沒說過。我雖然暗地裏做過分析,但也沒能完全弄清,有好幾樣東西,我連化學式都沒解出來。”
葉逐明嘲諷地笑了:“不稀奇,你但凡有點智商,應雨都不可能找上你,她就是看中了你人傻好控製。”
王宙臉色一變,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話。
蘭閱原本在一旁安靜地聽著,這時警告又無奈地看了葉逐明一眼,梳理了一下思緒後道:“我記得你那邊查的監控裏,7,26強奸案發生的當天,應雨確實見過江雪盈,但她們的交流非常短暫,並且江雪盈沒有食用應雨給過的任何東西。”
她詢問地看向王宙,後者緩緩道:“除了粉狀形態,天築還有霧態的,無色無味,可以噴在空氣裏或者衣服上,隻要靠近就能吸進去。但同劑量霧態的天築需要耗費五十份等質量的固態天築才能做出來,固態天築造價就比鑽石都昂貴,霧態的成本就更高了,所以用的很少。”
他頓了頓,道:“今年她隻讓我做過一份霧態天築,就在七月二十四號。”
葉逐明想到了監控裏江雪盈在咖啡店一頭撞上應雨的畫麵,輕揉著眉心歎了口氣:“如果是噴在衣服上的話,應雨是怎麽避免自己吸進天築的?”
王宙張了張嘴:“我不清楚,實驗的時候測試人員人都得帶防毒麵具,普通口罩是避不開的,顆粒直徑隻有1,3微米。可應雨測試的時候,”他皺眉回憶,“什麽措施都沒有,像噴香水一樣往衣服上噴,然後再測量被測試人員的反應。”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記憶,臉上露出遲疑又惶恐的表情,喃喃道:“她有次做實驗,柳葉刀劃破了手,血流了半個實驗台,但是第三天我再見她,她手就已經好了。”
王宙用食拇二指比了個長度:“刀刺進去這麽深,喇破整個手掌,連虎口都裂了,普通人絕對不可能在兩天內痊愈。”
葉逐明麵色越來越凝重:“你確定自己沒記錯?”
王宙苦笑:“我就是以為自己瘋了,還專門掉了實驗室的監控,四十八個小時不到,她的傷口就消失了。”
應雨各種異於常人的地方,是這麽多年,王宙都那麽怕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