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真正的名字
第73章 真正的名字
雖然葉逐明出院的理由是更好休養,但陸晝送他回家後一小時不到,又和他在夷靖局辦公室見麵了。
“…………”陸晝看著風風火火抱著兩個文件夾衝進來的葉逐明,忍了忍,等他和向小園說完話交了東西,才過去道,“葉哥。”
“嗯?”葉逐明看了他一眼。
陸晝言簡意賅:“你傷沒好全。”
“我有數,別擔心。”葉逐明拍了拍他肩,溫和道。
陸晝還想說什麽,葉逐明電話先響了,他衝陸晝比劃一下,走開兩步接了起來:“蘭姨啊……”
巴麻看著陸晝眼睛都要黏在葉逐明身上,做作地“啊~”了一聲。
“同樣是傷患,這人和人的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呢?”他陰陽怪氣地,邊說邊揉自己已經長全的胳膊,“雨露均沾什麽的,果然好難呀。”
陸晝:“…………”
遲諢樂嗬道:“遇到問題別老問為什麽,有事沒事多找找鏡子,很多道理你就明白了。”
白肅真就比較直接了:“遲姐的意思是你比咱哥醜。”
“我他媽知道!”巴麻怒了,“老子沒瞎!”
白肅真無辜地磕著瓜子:“但小太陽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你就斷個手,我哥全身骨頭都斷得差不多了,你們還住一個檔次的病房,夠意思了。”
陸晝打蛇隨棍上,忙不迭道:“對啊,愛妃,朕的確是雨露均沾的,你冤枉我了。”
巴麻幽幽道:“我和他就隔了三個病房,你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陸晝:“……你一共就呆了不到兩天。”
巴麻:“嗬嗬。”
陸晝投降了:“那行吧,你請個假休養,我天天伺候你。”
這本來就是個玩笑,巴麻正想順著說下去,話頭就讓葉逐明截斷了。
“我勸你想清楚,”他掛了電話,涼涼地瞥了巴麻一眼,“在我這兒,假條一律當辭呈處理。你要真想提前幾十年退休,你就來。”
巴麻:“……說什麽呢,我可是黨員,政治覺悟很高的,嗬嗬。”
葉逐明冷笑。
在夷靖局的食物鏈裏,巴麻雖然不是底端生物,但葉逐明一定是最頂端的,他一發話,巴麻哪兒還敢逼逼,舉手示意投降,轉身繼續做事了。
“我一會兒要出去,有兩個會要開,晚上吃飯不用等我。”葉逐明道。
先前開車送他回去的路上,陸晝是提過晚上一起吃飯,沒想到幾個小時就變卦了。
幾個月來,陸晝也看出葉逐明身上有點工作狂的影子,自知攔不住,隻能點頭道好,叮囑道:“那你自己記得吃,醫生說那藥是飯後服用,他開的藥你帶著了嗎?”
葉逐明低頭看著他,笑著點點頭:“藥在身上,我記住了。”
雖然陸晝知道自己對葉逐明起了點別樣的心思,但這段時間忙,他並沒有太多時間來理一理心緒。
而此時此刻,葉逐明這麽溫聲細語地和他說著話,眼神溫柔,就很,
想親。
陸晝讓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咳了聲:“那就行,你忙去吧。”
葉逐明挑了挑眉,笑道好,也沒多留,轉身離去。
腳步聲遠去,陸晝回頭,看到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盯著他。
陸晝:“…………怎麽了?”
他一問,其他人又把頭轉開,隻有遲諢沉默地朝他招招手。
陸晝走過去:“遲姐?”
葉逐明那司馬昭之心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但陸晝什麽態度她還真拿不準,他對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挺好的,雖然對葉逐明的關心要多些,但誰敢不關心葉逐明呢?
遲諢故作輕鬆道:“是我腐眼看人基嗎?怎麽覺得你和老葉挺有cp感的。”
陸晝愣了下,失笑:“可能……因為我長得帥?”
遲諢:“雖然你的確帥,但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因果呢?”
陸晝道:“兩個帥哥在一起,不是就很容易被當成cp嗎?我大學室友是校草,那會兒班上的女孩子就經常開我和他的玩笑。我以為這是對我顏值的肯定。”
遲諢長長地哦了一聲,又道:“聽這意思,你好像也不是很排斥同性,的玩笑啊。”
陸晝頓了頓:“我的接受度確實高。”
話說到這份上,再往下窗戶紙就要捅破了,遲諢笑嗬嗬地說那挺好,換了個話題。
沒過一會兒,遲宿回來了,他一手拿著文件袋,一手拎了個包裹。
“你的東西,門衛室簽收了,我看到順便給你拿進來。”他遞給陸晝。
陸晝有點詫異地接過來:“多謝,我靠這麽重?”
這是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分量十足,說是快遞但上麵又沒有快遞單,包裝倒是挺細致,剪開塑封紙,裏麵還有厚厚一層泡沫,再拆開後是一個描金木盒。
他拆這麽久,白肅真好奇地圍過來:“是啥啊?”
陸晝本來還不確定,但看這木盒的造型就大概猜到了:“應該是小提琴。”
說著,他摁下鎖扣,打開了木盒。
“誒,真是小提琴。”白肅真奇道,“誰送的呀,你還會彈琴呀?”
“是拉,傻逼。”巴麻鄙夷道,他雖然不懂樂器,但這包裝看著就很貴的樣子,“誰送的啊?”
陸晝拿著琴上的卡片,上麵是龍飛鳳舞的幾排字。
聖誕快樂小晝晝!上個月去法國,看到韋爾斯拍賣會上在賣這把小提琴,叫“The Rising Sun”,和你的名字很配,就拍下來送你啦,慰勞我們辛苦的人民警察。
愛你的譚飄
“一個表姐。”陸晝解釋道,拿出手機給譚飄打視頻電話。
屏幕裏很快出現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粗獷男人:“小晝?”
“姐夫。”陸晝打了個招呼,“我表姐呢?”
“衝浪去了。”姐夫說著,把攝像頭換了個方向,“我們在巴西,裏約熱內盧。”
入目便是蔚藍的大海和各種穿著清涼的人群,甚至能聽到海浪翻湧和嘻戲的聲音。
“可以啊,”陸晝道,“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費爾南多逛逛,那邊潛水衝浪挺不錯,還能和玳瑁海龜合照。”
絡腮胡把攝像頭切回來:“好啊。你最近忙什麽呢,要不給你定個機票,你也過來玩幾天。”
“我就不用了,上著班的。”陸晝笑笑,“表姐買的小提琴收到了,想打電話說聲謝謝,隻能你幫我轉告了。”
絡腮胡:“別客氣,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師名琴,二十來萬,隻是寓意挺好,你姐聽到就想到你了,別嫌棄就行。”
“哪兒的話。”陸晝笑著說。
白肅真原先手還在小提琴上扒拉,聽到“二十來萬”時刷一下收了回去。
又客套了幾句,陸晝掛了視頻。
“為什麽這麽把琴要二十萬啊。”白肅真難以理解,“二十萬,我這輩子的火鍋都夠了。”
陸晝把小提琴拿出來試了試音,道:“這個樂器是有點燒錢。”
其實他有一把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譚枕月50歲生日時陸漿夜拍下來送給她的。
一般陸漿夜送她東西,譚枕月不是還回去就是扔了,但這個琴著實彌足珍貴,譚枕月便轉送了陸晝。
那琴也是陸晝名下最貴的一件藏品了,一億四千萬。
“交管老許不是上個月發朋友圈,說買了把600塊的小提琴,我看那小視頻裏也挺好聽的。”巴麻來了興致,“來,你也拉個我比較比較。”
陸晝把琴架上肩頭:“行啊,想聽什麽?”
巴麻想了想:“拉個二泉映月!”
遲諢罵道:“傻逼,那是二胡!”
“不都是拉的嘛。”巴麻道,“能有多大區別。”
陸晝:“二泉映月真不會,我隨便拉一個吧。”
他握著琴弓,腦子裏想起卻不是那些年為了過級或是炫技練得熟爛在心的曲子。
之前在林悅家的山間別墅裏,他被人魚夢魘,醒來後葉逐明彈過一首曲子。
陸晝微抿著嘴輕笑,摁住琴弦拉動琴弓,仿佛又看見了那晚的葉逐明。
他坐在鋼琴前,渾身都被月光包裹,彈琴時專注而溫柔。
他樂感不錯,憑著記憶把葉逐明彈的曲子基本完整地拉了一遍。
曲畢,其他人客氣地鼓掌,陸晝禮貌地彎腰致謝。
相較之下,遲諢就有點兒激動了,陸晝放琴時她湊了過來,蹲在他身邊道:“你也看skam嗎?!”
陸晝合上琴蓋,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
“你拉的曲子啊,”遲諢道,“不是《I love you》嗎?skam裏麵的插曲呀。我還以為你看過呢。”
陸晝愣了。
…………葉逐明那天彈完,說這首曲子叫slience。
小提琴和鋼琴多少是有點兒偏差的,遲諢特意把歌找出來放,誒了一聲:“是吧,就是這個。”
陸晝看了看曲名,笑了。
他點點頭:“對,就是這個。”
葉逐明啊葉逐明,陸晝心底歎息,真有你的。
葉逐明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站在積了雪的鬆枝旁,一抬手唰唰往下掉雪渣。
“受的傷還沒恢複嗎?”顧徉烽偏頭看了看他,溫和道。
葉逐明擺擺手,他還沒回答,盤慕就瞪了過來:“別吵。”
這是昆侖山僅存的幾處靈泉之一,泉水清澈,微紫的靈氣氤氳,和四周白茫茫的積雪交相輝映,恍若仙境。
盤慕盤膝坐在泉邊,手上捏訣,嘴中念念有詞。
她的身前懸浮著葉逐明從宋觀瀾手裏搶來的紫色靈晶,緩慢地融化著,一滴滴落到池水中。
兩股天地靈氣交匯碰撞,泉水汩汩冒著泡,趙凰石站在泉水中央,任由霧氣一縷縷滲入身體。
赤裸的上身非常健美,強悍的肌肉上青筋暴起,紫氣附著著血管緩緩流動,在身軀之上構成了第二道經脈。
結實的後背上,紫氣肆意流動,緩緩畫出了一對淬火的羽翼。
其實就是法版skam裏,lulu給e神彈的曲子。我本人非常喜歡這部劇,就引用了一下。
之前猜趙凰石是朱雀的小可愛,壓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