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時空的旅行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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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味道，黑夜不曾卸去她的面紗，月亮依舊孤獨地掛在天空的帷幕上，悠悠地，幽幽地散發出光芒。
光芒是什麼呢？
朦朧的微光之下，安靜站立在那裡的法修思考著這樣的問題。
光是世界所必須的組成要素，沒有不存在光芒就能獨立存在的世界。但是，光芒對於世界的意義是什麼呢？單純的只是提供視覺發揮功效的環境嗎？但是，暗視覺也是存在的，而且在很多地方，這樣的能力並不能算是少數。光是一種能量，可以作為魔法的一種表現形式存在，可以被創造，也許只是火焰的衍生品……到底是什麼使得「光」，這樣的東西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每個世界里不可或缺的因素？
「三，二~」法修輕哼著愉快的曲調倒數數字。不得不承認，剛才的東西只是想要稍稍打發一下時間，那並沒有什麼意義，「一。」
「轟！」隨著倒數的結束，天空中筆直降下的物體在常人無從反應的時間內急速墜落，在與法修面前的土地親密接觸的一剎那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以及……揚起漫天塵土？
本應成為事實的內容在這裡並沒有發生，沒有塵土，實際存在過的只有轟鳴。
「這樣就是輸給我一千八百次了呢，小狐狸。」法修輕輕舔舐著自己的嘴角，在剛剛的一瞬間，正是這個男人將周圍潮濕的水汽聚集在一起，構築成柔軟但堅韌的保護屏障將從天而降的東西在眼前接住，「你應該明白的吧，每次輸給我之後都會被如何對待……」
他此時的表情以及語氣，都令人想要狠狠給他那張精緻的臉孔上狠狠來上一拳。
「嗚嗚喵……」以頭朝下的姿勢跌落在柔軟的「水團」上的冥，口中散發出悲鳴的聲音，她掙扎著想要令身子擺正過來，然而水流卻牢牢吸附住了她的手臂，她的小腿，她平坦的小腹，她纖滑的脖頸，她玉石般剔透的腳趾。這團水彷彿是有生命的，它懸浮在空中，將冥嬌小的身體包裹在裡面，沒有過度地施加束縛，以免損傷她「柔弱」的肉體，力量卻恰當好處，令此時的冥剛好無法掙脫，只留下她的頭部，下唇以上的部位露在外面。
「要怎樣做呢？我製造出的水可以吸取你的魔力，而單以你的身體能力完全沒有可能掙脫它們，我就不再多做解釋了吧，畢竟，像這樣的場景每一次都會出現，不是嗎？」法修陰笑著攤開手掌，他垂下頭，而那包裹著冥的水團正緩緩地向他飄來，「該說什麼呢，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逞強之後又什麼都做不到的你，哈哈！」
法修咧嘴，牙間漏出壓抑著躁動瘋狂的尖銳笑聲。這是法修，然而也不是法修，一個人在對待不同事物，不同的人，面對不同場景，不同抉擇的時候，總會產生那麼些，或多或少的微妙不同，不是嗎？
「是的，你總是這樣富有魅力，令我著迷，但是。」笑聲驟然停歇，法修倏地將左手伸入水團之中，那牢牢束縛著冥軀體的水流卻不能絲毫阻礙住他的行動，他將白皙的手指，劃過冥那在順滑的水流之中，更顯得溫軟的肌膚，他的手掌在冥的胸膛與小腹之間遊走，隔著絲綢的輕衣。而他的目光，則穿過著如同鏡子般的通透水面，凝視著冥的身體——顏迪斯的身體。
「是啊，這是顏迪斯的身體。」法修忽然皺起了眉頭，他令手指貼著顏迪斯——冥的身體滑動，悄悄地伸向冥的雙腿之間那隱秘，卻又因為她那過分暴露的穿著而早已失去了隱秘性的地帶。
「嗚！」這並非是「每一次都會做的事情」。察覺到法修手指的走向，之前一直咬緊牙關，任憑男人的手掌在自己的身體上遊走的冥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你是小孩子嗎？」冥這樣的舉動立刻換來了法修的譏諷，而他的舉動則並非是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還有就是，你以為我真的會像你想的那樣做嗎？」
「是的。」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法修給予了自己的問題以肯定的回答，「當然，我一定會那樣做。」
他這樣說著，手上的動作卻在接觸到目標之前就停下了。
法修是一個永遠令人捉摸不透的人，有時候，他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有時候，他又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明白，他可能會做出任何事，也有可能，他什麼都不會做。
然後，當你這樣以為的時候，他所做的事情又會超出你的預料。過程，原因，結果，人類總是很難理清其中的任意一環。
「不過，並不是現在。」法修伸出了另一隻手，緩緩地，溫柔地伸入冥身體右側的腋下，「你的衣服稍稍有些礙事，只是衣服。你身上的其它飾品並不礙事，而且，我還稍稍有所期待。」
他期待著，冥能為自己展現這些飾品的真實用途，上一次見面時，也就是三年前的那次，冥的身上還沒有這些令人眩暈的物件，那麼，不，沒有那麼。
說著，法修以兩根手指靈巧地結開了冥所穿著額衣物那潛藏在肌膚之間的「機關」，令那件薄如蟬翼的絲衣自然地滑落到地面上。水，法修的水流似乎並不存在似的，衣物的下落沒有受到絲毫阻礙，而另外一點則是，上面根本就沒有粘連上哪怕一滴水珠。
魔法。
魔法總是十分有趣，趣味則在於，這種能力對於常識的突破。
「哈……你要……做些什麼哇喵……哈啊……」眼睜睜看著衣服從眼前滑落，喘息著說出斷續的話語，冥的臉色早已被緋紅，這樣一種美麗的色彩所覆蓋。掙扎只是徒勞，而現在的她更是連掙扎都做不到，不，或許更多的，連此時的她都不想承認的東西卻是，她似乎根本就不想做到那種東西。
不想要掙扎，想要的只是，慢慢地，慢慢地沉溺。
人類的想法總是很奇妙的，比起魔法的神奇亦不遑多讓，而這一點法修深有體會，只是，這個想法的主體則要改成「任何擁有智慧的群居性生物」，這樣的話才更適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