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說實話, 白十三雖然方才提起過,對方是衝著侯府才結親,要提前搬出來或許得考慮這方麵, 卻也沒真把這當成什麽事情。
畢竟他不相信有人不想當他白十三的妹夫。
他這麽大一個外卦,難道不比平遠侯有用麽, 那平遠侯連個重要的實權職位都沒有, 堂堂侯爺不過是個五品小官,哪能跟他比。
然而誰能想到呢……
“那就不用考慮他們了,更簡單,等爹娘到了, 我讓他們直接去接你。”
至於挽回, 這種動了退婚親事的, 白十三才懶得挽回。他的妹妹, 以後想嫁什麽人不能嫁。
懷稚雅點了點頭。
香嵐有些擔憂,忍不住說道:“可是小姐的親事該怎麽辦, 小姐都十八了, 如果嚴家那邊出了岔子,日後更不好說人家。”
“他們既然起了這種心思, 就是嫁過去日子也不會好過的。”懷稚雅前十八年過得就是這種日子, 她不想後半輩子依舊如此。
就算嚴家的嚴大人是正三品,就算嚴竣軒自幼聰慧, 早早就考到了舉人, 更是可能這次直接成為進士, 日後前途很好,但她依舊不願意。
“大戶人家的後宅最是磨人, 如果沒有合適的, 大不了日後我回鄉下, 嫁個農戶,起碼落個自在。”
白十三抽了抽嘴角,“那倒不至於。”
不過看得出來,懷稚雅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白十三倒是很讚同她的話,而且他從不覺得自己的妹妹會嫁不出去。
而且十八怎麽了。
他可是在電腦上看到了,在有的世界,十八才剛成年,而且還沒到可以領證結婚的年紀呢。
據人家說女子太早成親不好,十五六身體都沒發育好呢,生孩子對身體也不好。
要他說正好呢。
再留兩年也不晚。
正事談完,又吃了些點心,時間便也已經不早了。懷稚雅是找了借口出來的,來這兒是抽空,這會兒便趕緊要起身回去了。
她一走,白十三也出了廂房。
蕭起派來的兩人立即跟上,詢問道:“白公子,咱們這就離開麽?”他們是知道這次是來見人的,這見完了自然也就該走了。
卻聽白十三道:“不,我那未來好妹夫這就要參加春闈了,我得去給他燒柱香祈個福。”
那兩人聽了還好,小小卻是翅膀都炸起來了。
“你被人奪舍了?”他從白十三的肩膀上飛起來,饒著人飛了兩圈:“還是亂吃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兩人站在外麵不知道,他剛剛可是聽了全程的。
那姓嚴的不是準備毀婚了麽,自家這主人能有這麽聖母……
就聽白十三表示:“我去祝他名落孫山。”
小小確定了,這還是他主人,沒被奪舍也沒吃壞東西。
另外兩人卻是奇怪,佛祖能允了這種害人的心思麽……不過算了,白前輩肯定心中有數。
(並不知道白十三就是口嗨一下出氣的兩人想著。)
滿滿的都是大佬濾鏡。
一行人從後院的廂房出去,就準備去前麵上柱香。半道上路過一條小道,拐彎之前聽得前麵有人在說:
“嚴兄這是科考想必是穩了。”
白十三心說言潤澤,他也來了?然而聽到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他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另一個嚴兄而非言兄。
也是巧了,正是他們之前提到過的嚴竣軒。
聽這些人也不知道說的是實話還是吹捧,總之這人的才學應當是不錯。也是,沒點兒本事也不能在弱冠前就參加會試。
而這個嚴竣軒還比一般的人厲害點,據說他不光穩了,還幾乎肯定會在二甲前幾名。
白十三隻是聽聽就罷了。
他上輩子見多了這種事情,有的是考前實力很好結果每次考不好的,也有平時不聲不響上了考場就能超常發揮的。
就是言潤澤也不敢保證必然能考個六元出來,更別說其他人了。
不過不得不說,平遠侯別的不行,兩個嫡女倒是嫁得都不錯。
王家那不必說,那個王揚恒本身怎麽樣不提,王家本身算是京中有名的世家,據說是對方先看中的平遠侯嫡女,上門說的親。
這邊懷稚雅的親事,親家是三品大員,而且還是督查百官的職位,嚴竣軒本人也是頗為有才。
如果相貌再好一些,算得上是個金龜婿了。
可惜對方衝的是侯府結的親,或者說間接還想跟王家拉關係,這邊抱錯的事情一爆出來,估計就已經有了毀婚的打算。
那邊這會兒已經提起了,“話說嚴兄,你這考完就該要成親了吧,到時候又是高中又是嬌妻在懷,就美吧你!”
原本打算去看看這個嚴竣軒長得如何的白十三腳步一停,準備聽聽他準備怎麽說。
同時開啟了第三視角。
他一下就分辨出了誰是嚴竣軒,畢竟站位不同,這群人明顯捧著這姓嚴的,對方站在了C位。
哦,C位這個詞他還是跟天然呆學的,這位妹子最近在追星,白十三不巧聽了兩句。
長得倒也算是不錯,但也僅止於不錯。
白十三開著第三視角,因此第一時間就瞧見了對方聽到這個話題時臉色變了一下。果然,懷稚雅沒猜錯。
如果不是有毀婚的打算,提起此事大可大大方方的表示,就算婚期還沒定下,也可以說兩句,不至於是這個反應。
不過他瞧這位嚴公子的樣子,似乎對家裏的決定不太滿意的樣子,是他看錯了,還是他其實見過懷稚雅,還挺喜歡?
白十三皺了皺眉,正待細看,那邊嚴竣軒臉上的神態已經恢複了正常,“這種事情還要看我爹娘,我現在還不清楚呢。”
“也是。”另一個人道:“不過你家和侯府不是早就定好了,你這都出了孝期了,還沒另商婚期麽。”
說完這話,這人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什麽。
“也是,當初說的是要娶侯府的嫡次女,現在的確是不好辦。”
“也是運氣好,那個白十三也是假的,他要是真的,嚴兄你這豈不是要娶個男的,他那人還那麽事兒。那種鄉下地方長大的就是不夠大氣,動不動就嚷嚷,也不看看平遠侯府如今被他搞成了什麽樣子。”
“話說回來,那平遠侯家的三小姐,還算是侯府小姐麽?”
“反正不用你娶二少爺,嚴兄你就燒高香吧……不過如果那白十三真是侯府少爺,恐怕侯府會把這親事換給下麵的四小姐?”
“總之你也是倒了血黴,好好的一門親事折騰出這麽多事兒。”
嚴俊軒正要說什麽,另一個人突然提起,“說侯府就說平遠侯府,可別提那白十三,要是讓他知道了,誰知道又會鬧出什麽來。”
“我們在這兒說,他能知道?”
“別忘了淮王手底下的人……”
“別擔心別擔心。”其中一個笑道:“你先看看這裏是哪兒,咱們這可是在廟裏,那些變得稀奇古怪,這些年給自己起個覺醒者的名,真當自己不是妖怪了,他們還敢來麽?”
這話簡直太拉仇恨了,白十三都覺得身後兩人都有種衝出去揍人的衝動。
他自己倒沒有。
因為:“覺醒這件事情不一定是一出身就有端倪,隻不過剛出生覺醒的實力會強些,後來也有半道上覺醒的……”
身後兩人不明所以:“對啊!”
這有什麽問題麽?
還是小小率先反應過來,“你的意思不會是前麵那幾個大言不殘瞧不起覺醒者的,其實他們中也有人快覺醒了?”
對的。
白十三說:“就剛開口的那個,一張嘴我就聽出來了,估摸著是隻鴨子。”
小小:“……”
其他兩人:“……”
“……”小小反應過來後,立即道:“那他是現在就要變麽?”
這邊嘲諷覺醒者,那邊轉頭自己馬上變成鴨,他一定得衝出去好好嘲笑一下。
然而白十三卻搖了搖頭,“別想了,怎麽也得兩三天吧!”
小小頓時焉了,這豈不是沒有笑話可看了。
那兩個覺醒者手下頓時也覺得沒那麽氣了,不過也沒興趣再聽這些人‘高談闊論’了,一行三人一鳥就這麽準備下山。
先前說要去上香也是開玩笑,在養父母進京前,白十三沒打算讓外人知道他見過懷稚雅的事。
所以今天懷稚雅出來上香在明,他便會在暗處,自然不會出去同人爭執,也不會去前麵上香,人太多,肯定會被認出來。
雖然有聲聲迷心,但白十三不至於為了上個香,就讓所有人把帥氣的他看成是別的模樣。
對於自己的容貌,閑王殿下自來是十分自信且喜歡的。
就連對別人他都喜歡跟長得好看的走在一起,更別說是自己了,讓他換一張臉頂著,那難受勁兒可別提多不舒坦了。
一行三人都是覺醒者,再加上一隻鳥小小還會飛,所以他們沒走大道,直接穿過山間的林子就這麽回了京。
因著科舉在近,京城也越發的熱鬧。
什麽狀元樓一座難求,狀元餅也是開始賣了起來,熱鬧得很。白十三沒急著回王府,在路邊買了個狀元餅,一邊吃一邊往玉雕師傅那走。
他在這方麵沒什麽包袱,能坐在那裏表演王爺是如何吃飯的,也不介意自己在街邊邊走邊吃。
這不是因為他這一世長在鄉下,上一世的時候白十三也這樣。
他那一心想長生不老的父皇很愛微服私訪,走在大街上也融入得進普通人之中,在他小時候更是時常給他塞糖葫蘆等吃食。
有時候是邊走邊吃,有時候被抱在懷裏吃,反正到了宮外,宮裏麵那些規矩就不存在了。
幾人在路邊路了一麵,買了個餅,轉頭就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那玉雕師傅住的偏,等進了小巷,確定沒人跟蹤之後,三人一鳥便幹脆以常人的姿態,慢悠悠的晃了過去。
敲門進去,玉雕師傅還在工作,他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旁人打擾,所以是下麵的徒弟接待的白十三。
徒弟道:“鐲子比較簡單,您又不需要什麽花樣,都已經做出來了。”
一共八個鐲子,三個嫂子一人一個,懷稚雅一個,然後剩下四個是養母的。
給養母的四個都是帝王綠,其餘的嫂子們和懷稚雅的白十三分了兩種顏色,有天空藍和紅春,也就是紫色的,都比較適合年輕人戴。
當然玉質都是頂好的,做完鐲子還弄了幾塊無事牌,到時候給下一輩的孩子們戴。
至於三個哥哥,一人一個玉簪。
白十三看了一下,做出來的成品的確是好看。
身為閑王,上一世又是皇帝身邊最受寵的,又有人魚公主那邊給他送珍珠寶石,白十三無疑是見過好東西的。
但如此好品質的玉,一次堆這麽多,還是少見。
帝王綠自是不提,天空藍那塊藍得是那麽清澈,好像雨後的天空,一碧如洗,澄澈幹淨。紫羅蘭裏紅春本就是最好的顏色,帝王紫之說不是虛的,拿到手上就能感覺到玉質細膩,想來戴在手腕上也會很好看。
做完之後還剩不少餘料,包括一些小小的邊角料那位徒弟也都收得好好的。
畢竟這都是好玉,邊角料打顆珠子做個戒麵都值不少錢的。
他們這裏不做首飾,不過,“客人要是想磨戒麵或者打珠子,我們這兒是能做的,到時候可以拿去首飾店讓他們再加工。”
白十三搖頭拒絕了。
鐲子就夠了,而且這邊的這位玉雕師傅算是本朝有名的大師之一,整天給他磨戒麵打珠子……就算這玉的品質的確高得不能再高,那也有點兒感覺大才小用。
何況他主要還是要來做玉佩還有硯台和筆洗的。
找了專門放首飾的盒子,白十三讓人把玉鐲和做好的無事牌等都裝了起來,然後帶著出門便收進了仙妖奇緣。
走到大路上的時候,正巧又撞上了左相之子。
對方身邊今天沒跟那位王爺之子,也沒呼朋喚友的。白十三一挑眉,心說這倒是奇了。
對方一回頭就看到了他,招了招手:“白十三,你也出來逛啊!”
白十三點了點頭:“你就一個人?”
後者立即就知道他在說什麽,歎息道:“陪我娘和妹妹出來挑首飾的,剛挑完,她們坐著馬車回去了,把我落這兒了。”
“話說回來,最近戲園子裏的戲真好聽,你還沒聽過吧,就平遠侯府那一出,來,這邊走,我請。”
白十三:“……”
我看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那出戲不就是他讓人排的麽。
不過倒也說的沒錯,白十三的確還沒親自去聽過。既然有人請客,他倒也不拒絕,跟著這位左相家的幼子就進了戲園子裏。
一進戲園子,那邊管事的立馬就迎了上來。
左相家這位公子看來是常客,一進來便被人引到老位置上去,白十三跟著落坐,一瞅,還是最好的位置。
也是巧了,台上唱的正是改編自平遠侯府的那一出。
周姨娘梨花帶雨嬌羞自辨……
“這角兒不錯。”白十三聽了兩句,便忍不住誇讚道。
左相之子道:“那是,這家戲班子可是京中最好的,裏麵的角兒個頂個的,而且後台背景硬,沒那些烏七八糟的,都是專心唱戲的。”
白十三上一世也養過戲班子,除了戲班他還有一隊專門跳舞彈琴的姑娘,都是宮中教坊司出身。
一個個貌美如花,舞跳得也好……
可惜現在見不到了,不然倒可以把【身輕能為掌上舞】給她們用一用,也能再見當年飛燕一舞。
不過說起遊戲卡,他今天一早就把今天的免費三抽抽了,抽出來一張SR卡來,那卡名叫【梨花帶雨】,台上這出戲,讓白十三很難不想起這張卡。
再琢磨琢磨這卡。
想想要再配上同為SR卡的【楚楚可憐】,嘖,哪個男人糟得住啊!
怪不得玩家最次也能得個貴妃跟皇帝終老,要不還能勾到美貌太醫遠走高飛,這一張張的卡下去,誰攻略不了。
遊戲也幸好是單機的,這要是聯機,那整個後宮養蠱大作戰啊!
也不知道到時候那皇帝是享受還是頭疼了。
白十三暗自琢磨腦內大戲橫飛的時候,這一段也唱完了。左相之子給他介紹了一下台上那位角兒,又道:“這出戲可是相當受歡迎,就是很多人想問有沒有後續。”
“後續?”白十三歎了口氣,“大概是沒了吧!”
其實過幾天倒是有出大戲,他要把懷稚雅接出侯府。然而可以想見,白十三是不會把這段也編出來給人唱的。
那不整個京城都在談論他妹妹了麽,那必然不可能。
至於戲班子自己編?
這種真人真事編出來是要出事兒的,也就是這次的本子是白十三送過來的,後頭站著淮王蕭起,平遠侯這才不敢來鬧。
不然就算是後麵有後台,也不敢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得罪侯府,不將其放在眼裏。
左相之子聽聞沒有後續有些遺憾,但也沒說什麽,反正以往都是這樣,也就這次吃了個全呼瓜而以。
但吃完大瓜,如今胃口也被養刁了。
白十三也是這才發現,這位紈絝子弟竟然還是個八卦選手。他覺得這位跟魏玄鳳一定很有共同語言,都有一個共通點,話多。
看完了戲,同左相之子告別,白十三便回了王府。
於此同時,懷稚雅也上完了香,回到了平遠侯府。
某條街的一處茶樓內,此時此刻正坐著一位剛過十八的少女。對方坐在窗口,一直盯著某條路口。
“小姐!”身邊的丫鬟正要開口,就被她阻止了。
“別打擾我。”
她說。
女子穿了一身淺綠色的衣衫,上麵繡著好看的花紋,頭上梳了一把飛天髻,特意戴上了身邊最好的頭飾。
身邊的丫鬟有些看不懂了,小姐一大早就要出門,偏要等在這裏,還坐在窗邊,也不知道是要幹什麽。
潘可淑,也就是少女卻是又看了一眼時間。
她記得很清楚,上一世就是今天,她在侯府呆得不痛快,懷稚雅便裝模作樣的說要帶她出來逛街,就是在今天,遇到的言潤澤。
後來她搶了懷稚雅的未婚夫,然而那嚴竣軒卻實在不是個東西,外麵看著光鮮亮麗,內裏實在是淒苦。
反而懷稚雅竟嫁給了言潤澤。
似乎就是今天驚鴻一瞥,給言潤澤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所以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這一世潘可淑甚至沒打算回侯府,她把白十三推了出去,想看這個上一世懷稚雅的靠山,這一輩子是怎麽跟她真少爺假千金鬧騰的,她就不信了,利益當頭,這兩人還能像上一世那麽好。
誰知道鬧騰到現在,那白十三竟沒回侯府,更沒跟懷稚雅對上。
不過沒關係,沒了她這個一心惦記著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未婚夫的真千金,她要看著懷稚雅跳進嚴竣軒那個火坑。
而她,今天穿上了上一世懷稚雅身上同款的衣裳,梳著同樣的發髻,坐在同一個地方,等著言潤澤路過。
可是人呢?
早在半個時辰前,人就應當路過了啊!
為了防止今天不出差錯,她還特意打聽過懷稚雅的行蹤,對方今天的確是出門了,但是去了城外上香,而言潤澤呢……
足足等到了天色將暗,潘可淑才不得不承認,今天言潤澤可能是不會再路過這裏了。
而她派去盯梢的人也說:“小姐,言公子今天就沒出門。”
而言潤澤在幹什麽呢?
言潤澤正在看著手裏的新書,是的,新書,蕭起一連忙了好幾天,搞出來的新裝訂法,甚至還有活字印刷。
今天送來給言老先生看,自然也就落到了言潤澤的眼中。
對方十分感興趣。
甚至改了行程,推了今天本該出門去辦的一件事情。反正也就是朋友邀約,他把對方約到家中也是一樣。
蕭起把成品帶來言家,也是想借言老先生的名,把這種方法推廣出去。
這是對天下讀書人有好處的事情,言老先生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商量了一翻,就叫來了言潤澤。
後者當即就對這種新裝訂法感興趣,以及了解了一下活字印刷,頓時覺得如此這般的話,以後書本的價格也能降下來。
“這是件好事!”他說。
於是他當仁不讓的,把原本約在外麵的局組在了家裏,還掏出了用活字印刷及新裝訂法裝訂的新書。
一群學子就日後很是暢想了一翻,等到晚間方才告辭。
言潤澤,當然也就沒必要出門了。
更就沒可能知道,外麵竟還有一個人等著同他‘偶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