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說回裝書裝訂方式, 最主要的還是活字印刷上麵，這事一出，讀書人那是眼見著就瞧出了其中的門道。
這以後不光他們找書方便, 以後買書也可能會省下不少銀子。
這可真是大好事兒。
而也因此，在讀書人心中, 平素嚇人還似乎有些瘋的淮王殿下, 已經不止是被皇帝偏寵，還不是純正的人類的一個凶殘王爺。
“真是沒想到，淮王殿下還有這等大才。”
一時之間，如此這般的言論傳遍京城。
常年在外放蕭起可怕發瘋黑料的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
完全沒想到這個走向的皇帝：“……”
總之不管他們心情如何複雜, 起碼在讀書人這一塊兒, 蕭起不說洗白, 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獲取了諸多好感。
甚至他們開始覺得, 淮王殿下會想著做這些事，是不是其實也沒傳言中那麽可怕, 畢竟傳說中這位可是就差火燒皇宮了……
“人雲亦雲唄！”白十三坐在那裏, 聽得差不多了發表感想，“就像現在, 你們對他好感飆升, 以至於覺得傳言都是假的，先前沒感覺, 自然人家說什麽信什麽。”
“畢竟你們不認識淮王, 沒跟蕭起相處過, 自然很難判斷出事情的真假。”
他這一開口，瞬間就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來了。
所有人這才發現, 原來角落裏麵不聲不響的坐著這麽一位。再仔細一看, 有人認出來了, “這不是白公子麽。”
如今京城，提起白公子，眾人隻能想到一個，那就是白十三。
再一想，
這位可是現在還住在淮王府呢，要論對淮王的了解，有誰比得過他的。
於是眾人都圍了上來，這中間還有兩個熟人，正是那天在王家見過的。白十三一一打了招呼，才開始說：“先從我們是如何認識的談起吧！”
眾人紛紛找位置坐下，基本承包圍白十三的狀態。
模樣呢……
【瓜呢，瓜呢，快給我們吃！】小小在腦海裏同白十三嘀咕著：【我以前盼著瓜吃的模樣，就是這樣的。】
咳咳！
白十三無視掉腦海裏小小的話，幹脆利落的開始講那天的情況，從大雨突至，到路遇惡妖……“呸，不對，是個覺醒者，血脈是雞。總之我們一行人沒一個看出不對的，就這麽住進去避雨了。”
然後到被雞吃，以及蕭起一行人趕來救援。
當然，白十三把自己挖人家妖丹自救，以及誤會蕭起是惡妖（他當時剛恢複前世記憶，腦子裏全是前世的體係，以為人家是妖怪），對著蕭起放話‘你先去死一死我就出來’的事情略過。
隻提起自己被救出來時的狼狽模樣。
“哦，那時我還傻著呢。”他表示，“從那雞類覺醒裏的肚子裏麵爬出來，一身的血，那會兒雨還沒停，總之狼狽的很，一時竟也沒想到找個地方躲躲。蕭起，哦，也就是王爺看我可憐，於是傾了傾傘想給我遮一下……”
這時當然就又提起了平遠侯府的人趕緊上前阻止的事情，“後來才得知，那人是周姨娘手下的。”
眾人一想，哦，周姨娘，就是那個生了庶長子的那個，也是當年換孩子的人。
要不說呢，拜最近的事情所賜，平遠侯府內的情況，京中就沒人不清楚的，點個開頭就能全扒拉出來。
當然白十三主要不是在說這個，他主要提的是蕭起給他的第一印象。
“是個好人。”
他當初傻裏傻氣的，蕭起竟還很有耐心，而且幫了他很多。
總之就是外冷內熱，後來大家就熟悉了。
白十三表示，回京之後他本來準備回平遠侯府的，但眾所周知出了角門事件，於是他沒地方住，蕭起知道後就邀他回府住。
眾人聽了覺得這跟他們以前聽到的淮王可能不是一個人。
原來淮王是這樣的人麽。
“總之我看到的就是這樣，而且淮王長得好啊，就算冷著一張臉也很好看呢。”白十三正說著話，那邊外圍開始變得沉默，緊接著往內沉默……
他抬頭一看，呦，蕭起來了。
蕭起還是那麽一副沒什麽表情的臉，見他看過來才說：“父皇要見你。”
白十三心說好家夥，那皇帝老兒終於是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跟圍著他的眾人告別，就那麽起身跟著蕭起走了，二人一前一後出了茶樓，便一個上馬一個上了馬車。
到這時，茶樓內的其他人才緩緩的鬆出了這口氣。
“一點兒也沒感受到好看。”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其他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到他說的應該是白十三說淮王哪怕冷著一張臉也很好看，的確……好不好看的他們不知道，隻知道的確是挺嚇人的。
這已經不是冷著臉能達到的，往那一站，那股由上而下，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場，壓迫感十足，完全控製不住的想抖。
誰還能有心思關注，這人長什麽樣呢。
那邊，白十三已經跟著蕭起進了宮。
進了宮便沒有馬車可以坐了，二人一路走著，蕭起趁機跟他提了這次的事情，總之就是新裝訂法和活字印刷讓皇帝坐不住了。
白十三冷笑一聲，心說這皇上算計得一套一套的，實則在拿捏人心上是沒半點兒天賦。
他都能看得出來，蕭起隻做他覺得對的事情，或者說是與國與民有利的事情。像是抓拐子，像是懲處譚大人這樣的大貪官，像是這一回的活字印刷和新裝訂法。
而像是一些京中，或者說朝中的那些派係之爭，他壓根不感興趣。
而皇帝想逼蕭起參與進來，用的卻不是什麽他不得不做的有用之事，而是想從他身上下手。
嘖，這讓人怎麽說呢。
【直說。】小小大言不慚：【你就直說覺得他沒腦子，這皇帝當得到現在還沒被篡位，實在是全靠運氣。】
得，這位主兒的吐糟，依舊一針見血。
然而白十三卻沒誇他，隻是繼續感慨，【我長得看上去很好欺負麽，我瞧著像是好利用的人麽，像個短板能被人欺負和用來做文章的？】
不算深知但已經相處這麽久的小小已經算是很了解他了，這必然不能。
隻能說，
【狗皇帝太蠢了啊！】
【不過……】小小飛到前麵倒著飛，瞧著白十三的模樣，雖也有一米八，但可能是因為容貌精致臉又小的原因，看著總讓人覺得不夠霸氣，遠遠沒有蕭起身上那種從身高到氣勢上對人的壓製感。
再想想懷稚雅的柔柔弱弱纖腰不盈一弱的模樣，小小突然覺得，這兩人不是親兄妹，卻很有兄妹樣兒。
他甚至一度覺得是不是白家的人都是這樣的，直到見到了人高馬大的三位哥哥，方才解除了這個誤會。
當然，白十三是不會知道他腦子裏麵又過了什麽需要控控水的東西的。
跟著蕭起一路到了皇帝所在的紫宸殿，他一路走來，發現這裏皇宮的布置跟他前世還是有些差別的，但大多隻是細節方麵的不同，可能是因為神話傳說，以及多年來不同的時代發展造成的。
像是主殿位置什麽的，卻還是一樣的。
宮中牆多高，但對擁有第三視角的白十三而言卻不算什麽，他甚至早把皇宮的大致布局摸透了，還跟他上一世住的地方做了比較。
到了紫宸殿，皇帝那邊卻不知有什麽事情，讓他們先去偏殿等著。
還上了茶。
在這方麵，皇帝倒不至於做什麽，白十三也不怕對方搞下毒這一套，他有清水緩流在，什麽毒都不帶怕的。
隻是喝了一口有些嫌棄，好茶是好茶，但在喝慣了農家小院出品的他看來，也就那樣。
小小不知何時已經自己化成紙片鳥貼在了他的衣服上，可能是覺得皇宮內規矩太多，怕呆會兒給人捉去烤了吧！
白十三百無聊賴的想著。
不好在皇宮內公然取吃的出來，他也就隨便吃了兩口這裏的點心，“你也吃點，我覺得一時半刻，應當沒咱們的事兒。”
蕭起沒動，他不愛吃東西，在皇宮內時尤其如此。
白十三瞄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回沒再硬勸。平時帶著多吃兩口是為了身體好，回了皇宮還是算了。
又不是不吃會死，沒必要！
與此同時，皇帝問身邊的大太監曹公公：“那邊什麽情況。”
曹公公立即小聲道：“正吃著呢。”
“老五？”皇帝一愣，繼而驚訝道。
曹公公趕緊搖頭：“是那位白公子，喝著茶吃了點兒點心，似乎是覺得無聊，正拉著淮王殿下說話呢。”
與此同時，皇後和貴妃那邊也得到了消息，三人有致一同的覺得，“看樣子老五（蕭起）還挺在意那個姓白的。”
於是呼，皇帝翻了翻，從桌上的折子中找出一封急件，“你去，就同老五說這邊突然來了件大事，事關邊疆，朕讓他先來商量。”
那邊白十三還在一邊吃東西，一邊用第三視角瞧著周圍這些太監宮女。
然後跟小小吐糟：“這皇帝到底是哪來那麽大的野心，還妄想掌控蕭起手裏的力量，他自個兒手底下這些人都沒用明白吧！”
說真的，他很少在皇帝身邊看到別人的人。
一來是往皇上身邊安插人手比較艱難，窺視帝蹤也是大罪。二來當然是能當皇帝的，除了被攝政王，垂簾太後這種掌控著的小娃娃，但凡有些能耐的人，對身邊的人不可謂管控不嚴格，不是一定沒有旁處的人，隻是怎麽也不至於這一下就讓他瞧出三方勢力來。
白十三慢悠悠的靠著經驗和知道的信息猜，這到底是哪三方。
哦，還有個第四方呢。
好家夥。
白十三嘴角直抽，心說除了皇後貴妃以及大皇子的母妃之外，後宮中那些皇子還小的，也已經開始算計上了？
小小聽後也大呼不解。
不過他想法獨到：【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惦記著王爺手裏的人啊！你看看魏玄鳳，情報小能手，再看看其他人，一心向著王爺。】
對比一向連半分消息都傳不出來的淮王府，再看看這塞子一樣，這邊打個噴嚏那邊必然有很多人能得到消息的皇宮。
小小覺得：【估計羨慕嫉妒壞了吧皇上他！】
白十三：【……】
他抽了抽嘴角，羨慕也沒用。
蕭起如今手底下的人，是這位淮王靠著自身性格與魅力以及行事方法收服的人，至於人見人怕，則就是機緣巧合撞在了一起。
要讓皇帝複製是不可能的，首先他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傳出這麽個凶殘的名聲的。
白十三想想這位皇帝上位以來的名聲，性格寬厚，仁慈孝順，待人寬容，甚至擺出一副願意虛心的模樣，朝中的建議都會考慮。
除去在寵兒子方麵，在外看來也是因為蕭起前些年被忽視得太過，皇帝隻是在補償。
但事實上呢。
想起這些年因為蕭起而受罰出事的幾家人，太後侄子這個暫且不提，白十三至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其他的人隻要隨便打聽打聽其過往的事情，就能發現有過仗著皇帝‘好說話，不計較’，大肆上奏，公然跟皇帝叫板的情況……雖說當時皇上忍下了這口氣，背地裏這不找到機會就把人收拾了，完了還把黑鍋扣給了蕭起。
要不人人都說蕭起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呢，這麽好用的工具人，還惦記著他手底下的人，需得給人做出這麽一個表相來。
白十三想，要他是皇帝，他也寵著。
反正不過是多給點兒東西，早早封王，正好還能壓壓其他的兒子，傻子才不幹呢。
還在殿內坐著的皇帝是萬萬想不到，自己已經被看透了，曹公公照他說的，來這裏請蕭起。
“這也是實在巧了。”曹公公道：“王爺，皇上那邊兒還等著呢……白公子，您還需要再等一等，皇上今天忙完了才能見你。”
這話的潛台詞是，如果一直忙，可能就不見你了。
曹公公又道：“白公子如果覺得坐在這裏無聊，也可以出去逛逛。”
當然這話也就是客氣，在皇宮裏，尤其是第一次來的，沒人帶著誰敢亂走。畢竟這裏規矩嚴，要是一個不小心犯了什麽規矩，那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但對白十三而言，他還怕這個？
宮裏的樹他爬得多了，還砍過兩顆，熊的時候還撈過禦花園裏養的金鯉魚，在某皇子的寢殿外扮過白衣鬼。
雖然心知這個皇宮不可能讓他那麽放肆吧，但要他有多敬畏，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這邊曹公公帶著蕭起一走，白十三後腳就出了偏殿，朝著外麵走去，明晃晃的說，不在這兒呆了，我要出去逛逛。
這消息就跟長了腿似的，很快就被皇後等人知道了。
皇後眯了眯眼，“既然皇上暫時沒功夫，那本宮就代皇上，先見一見他，好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本事，能迷住蕭起那個不識抬舉的。”
皇後還記得，當年她精心挑了兩個美女，結果蕭起看也不看的木頭樣。
還當是個不行的，如今看來倒是她誤會了。
皇後打扮好了，坐在正位上等著人把白十三請過來。等人來了瞧上一眼，瞬間就覺得，難怪，這長得的確是難得的好看。
不過她手裏倒是也有兩個長得也不錯的，還精通舞技，腰肢軟腿也長。
縱然臉肯定是不如眼前這位姓白的，但架不住那可是女人。香香軟軟的姑娘家，哪能比不上男人呢。
蕭起那是沒見識過姑娘家的好，等見識過了，還會想要男人？
皇後想得明白，她眼珠一轉，讓人將自己養的那兩個女孩子帶上來，白十三一眼看過去眼睛就有占兒亮了。
好看是真好看，而且這兩人一個柔美一個豔麗，各有特色。
從住進王府，或者說自從穿到這個時代，他已經很少看到這樣的女子了。倒不能說是懷稚雅不美，但那是妹妹，要親生的也就罷了，這不是親生的，你能好意思一直盯著看？
至於淮王府上的那些宮女，好不好看的不知道，反正一天到晚一個櫃子裏麵刻出來的一般，毫無靈魂。
坐在上首的皇後瞧見他眼底的驚豔，心中不屑，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瞧這樣子。
不過也證明了她調教出來的這兩個舞姬的確是厲害。
“他喜歡也好。”皇後想著，“這樣一來，想讓他將人帶回去更容易了。蕭起那邊沒辦法，難不成還忽悠不到這麽一個鄉下小子？”
皇後想著，眼底閃過一絲不以為難，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和氣。
“喜歡麽？”
她問：“喜歡的話就帶回府上。”
白十三有幸看到了皇後給人賜人時的模樣，她自己和和氣氣的，身邊的大宮女卻是一副長者賜，不能辭的模樣，還把這事兒說成是一件特別榮幸的事情，是他走了幾輩子的好運。
“這兩個舞姬跳舞極美，皇後娘娘以前也很愛呢。”
白十三故意做出一副拒絕的模樣，“既然是皇後娘娘喜歡的，草民怎敢奪愛。”
皇後立即道：“無防，本宮這裏還有。”
“倒是淮王府上，我記得應當是沒有這些能唱會跳的人，他到底也是皇子，雖不是本宮親生，亦能算做是本宮之子，本宮心中還是疼他的。”
【我呸，放屁！】小小在腦海中嘀咕著。
白十三已經習慣了在一些場合無視他的話，隻是似笑非笑的想著，想借著他來給王府安插人手。
這麽些年了，這些人還沒死心？
就淮王府那布置，你安排再多人進去，也傳不出啥消息來啊！
他看著麵前的兩位舞姬，心說這莫不成不是為了傳遞消息的。也是，這樣的美人，能幹的事兒可多了。
那邊皇後就差明著說了，這是要送去給蕭起暖床的。
嘖！
這讓白十三有點兒不爽。
他不爽了，從來都不會憋著，隻會讓別人更加不爽。
到底皇後是女子，不適合接見外男太長時間。兩人也沒啥好聊的，把人順利塞出去之後，便讓白十三退下了。
後者帶著兩個舞姬一路往紫宸殿那邊走，到半道上無人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
這一問方才知曉，這二人家境平凡，卻偏偏生得貌美，被皇後的人發現，便帶走教導彈琵琶還有跳舞。
當然，他們的家裏人也被皇後控製起來了，因此不得不聽皇後的話。
白十三倒不擔心這是假話，實則如果是旁人問，根本啥都問不出來，他能問出來靠的是聲聲迷心。
即如此，他又問：“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出宮，每天負責唱唱跳跳，當然皇後那邊你們的家人我會救出來，隻是你們不得在王府有任何勾搭主子的心思。第二個便是留在皇宮，呆會兒要去麵見皇上，你們如果想，我完全可以讓皇上看中你們。”
那個長相偏柔弱的女子立即表示，如果可以，她當然想要出宮，也並沒有想給人做妾室的想法。
“在跳舞上我還是學得不錯。”那女子很快找到自己的優勢，“如果白公子需要，我可以幫您訓練新人。”
而那個長相豔麗的則問道：“如果留在宮內，我的家人……”
白十三：“我照舊會幫你們照顧好。”
畢竟給皇帝老兒送個人，還是皇後本來想塞進淮王府的，這一惡心惡心一對的操作，才是白十三想要達到的目的。
不過這也要看這兩人自己的想法，白十三一慣不太喜歡拿女子當武器，他以前當閑王時，手底下也多得是隻想在宮中安心呆到能出宮的年紀，安穩出去嫁人的。
當然，如果正巧這兩人有心思留在宮中博富貴，那白十三倒也不介意順水推舟，幫上一把。
而看著這另一名女子的問題，白十三便明白了她的想法。
“我不清楚你的情況，但還是同你說一聲，宮中水很深，尤其如今皇後貴妃在位，還有個生了大皇子的賢妃，頭不好出。”
那女子點了點頭，在白十三的聲聲迷心之下，她是有什麽心思就說什麽。
“我自幼性子倔強，皇後扣住我的家人，逼我學不喜歡的舞蹈……”白十三聽明白了，就是心有怨氣。
隻是一般普通女子遇到這種情況，有機會能脫離苦海肯定歡快的遊上岸了，這姑娘想法不同，她要報複，皇後毀了她的前半生，她便要讓她後半生不得安寧。
她心誌堅定，明顯已經下定了決心。
又補了一句，“更何況，能往上爬，誰不願意呢。”她說。
“望白公子成全。”
豔麗女子跪了下來。
白十三取下她頭上的簪子，換了【一根玉簪】上去。這玉簪能加好感度，而皇帝的喜好……備受寵愛的貴妃娘娘，就是豔麗型的美女。
皇上的喜好，已經很明顯了。
做完這些，他不著痕跡的慢慢散去聲聲迷心，幾人一直說著話，那兩個姑娘也沒發現自己方才有些過於知無不言了。
隻覺得是因為白十三身上的氣質，看著就讓人覺得安心，想要相信。
而這時，那邊皇帝和蕭起也談完了。
皇帝不過是想晾著白十三一會兒，誰知道再宣人進來時，就聽說對方帶了兩個姑娘，還是皇後送的。
皇帝頓時起了心思，皇後都能給兒子送人，他這個當皇帝的還不能？
“把人也一並叫進來，朕也給掌掌眼。”
這要求實在太正常了，那兩個姑娘很快就被宣了進來。柔弱無依的款向來不是皇帝的喜歡，他後宮中偏還好幾個，早看膩味了。
他的目光一眼就落在了那個豔麗的女子身上，對方也是大膽，抬頭衝他微微一笑。
本就有好感，再加上【一根玉簪】的加成，皇帝頓時心動了。
可惜，
這是要送去兒子府上的，他這個當父皇的……
這時，就聽白十三道：“這是皇後娘娘那邊的人，本來說著是要等調教好了給皇上的，隻是被我瞧見了，便說要給我留一個。”
“當然，肯定得是皇上先挑，剩下的那個給我帶回淮王府就行。”
這話連草民都不稱了，皇帝竟也沒在意，或者說他根本沒注意到這種小事，隻想著原來是給他的。
皇後這回倒是懂事了不少。
於是二話不說，點了那名豔麗的女子留下，又衝蕭起道：“另一個你就帶回去吧！正好她這模樣柔順，也壓一壓你身上的戾氣。”
果然，這事兒說是白十三瞧見的讓他帶回去，誰都清楚究竟是送給誰的。
蕭起聞言眉頭一皺，他不要……就見白十三衝他眨了眨眼，模樣俏皮，卻是一副讓他不要拒絕的模樣。
於是他忍了。
皇帝越發覺得，自己這招走對了，看來這姓白的小子還真的能對付得了蕭起。
隻是另一邊，得了消息，知道其中一個被皇帝留下來了，已經下了令要封為才人，皇後氣得砸了半桌子的東西。
“胡鬧，跟兒子搶人，他也不怕沒臉。”
“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立即道：“是那白十三說的，這人本就是送去給皇上的，這話咱們也不能否認，不然皇上就真成跟兒子搶人了。”
換句話說，這個啞巴虧，他們吃定了。
而貴妃娘娘那邊聽說此事，也是一陣冷笑，隻是她不清楚具體，隻當本就是皇後為了分她的寵送去的。
畢竟那人可跟她是一個類型的。
而此時此刻，正帶著賞賜出宮的白十三，慢心情美妙。
沒辦法，看到想算計他的人生氣，他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