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遊戲

  當大一開始軍訓時,我們也開始懷念那段時光。每次出去看到他們就會不自覺的講起我們那時候發生的事。


  我敢說沒有一個班軍訓會訓成我們這樣。


  9個男生,一個回家,一個踢正步,一個打軍體拳,三個病號,三個無所事事,被美其名曰:綠葉軍團。而我就是那綠葉中的一片。


  三個病號中,田天是裝的,因為他有點胖,一說不舒服,教官就相信了。蕭越是不想訓,就弄了張假條,有空就去上上網,生活很逍遙。


  而秋文凱就有點挫了,他開始訓練的時候,每天帶個水壺。他總是一邊用水壺敲自己的腿,一邊抱怨軍訓有多苦。有一次金典問他,難道他想用水壺把自己敲成傷病嗎?第二天他的腿就真有問題了,不知道是金典的話提醒了他,還是他真把腳敲傷了,反正他成傷病號了。


  成為病號後,他們三個人,一般會站在樹蔭下看我們訓練,而我們一個個都對他們這樣的行為感到不齒。可秋文凱一如既往的無所謂。每次等我們休息的時候,調侃他憑什麽不訓練,他總是一副很賤的樣子說:“我長這麽高,這麽帥,頭發還是卷的,憑什麽還要練啊。”


  事實是除了那一頭自然卷是事實外,其他都是假的!

  踢正步的是梁亮,他那身材太棒了,一身的肌肉。打軍體拳的是韓慶卿,完全是膚色的功勞,至少我們都這麽認為。


  至於那回家的,他嫌軍訓太無聊就一個人回家了。等到他通知我們時,他人已經坐上了火車,我們被逼無奈隻好為他假造張病假條。


  綠葉軍團中的我和金典,並沒有因為我們的身份而怎麽樣,相反我們每天都很高興,因為我們每天的任務就是拉歌,隨便吼的那種。


  記得第一天我們軍訓,要選班長,田天自告奮勇的當選了,於是我們有了班長田天。第二天,田天拿了張假條來,於是我們有了代理班長梁亮。第三天梁亮也弄了張假條,因為不是什麽嚴重的病,於是我們又有了臨時班長蕭越。第四天,蕭越嫌那臨時班長太累了,也弄了一張假條,這次就有了臨時班長助理。因為這個是按身高來的,而我就站在臨時班長助理身邊,當時我就想,等臨時班長助理有病了,那我該叫什麽呢?


  還好第五天就因為篩選踢正步的,把隊伍打散了。


  進入綠葉後,我,金典還有關非就天天和其他聯隊拉歌,唱什麽無所謂,隻要喊的高就行,我想這點參加過軍訓的應該都會明白吧!

  每天從早上唱到晚上,發現軍訓其實也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累。


  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們就像在玩遊戲,大學在我們心中也隻是一個兒戲。不過,更多的人隻會覺得我們比較幼稚,但我們知道,這就是屬於我們的快樂。不管是回家的,傷病的,優秀的,還是像我這樣被淘汰的綠葉,我們都找到了屬於我們的快樂。這種快樂不傷害到別人,又愉悅自己,我想我們總比那種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人要好的多吧!

  我知道現在的社會有多複雜,但不代表我就要每時每刻都那麽複雜。我很慶幸自己能有這樣的同學,總是以最純潔的心對身邊的人。我不希望大學四年把他們的心汙染了,那樣我會痛苦的。


  在愛情中其實也是這樣,現在的愛情已經經不起任何的考驗了,那種所謂的愛早已不純了。愛,隻是人們玩耍的一種遊戲。


  我想,我現在出現在殷沝媱的麵前,她一定也會這樣認為的。畢竟,我們已經那麽久沒有聯係了,就像我和我的她一樣,愛,隻是我們兩個用來安慰自己愚蠢的借口。


  王傑有一首老歌,叫《一場遊戲一場夢》。我第一次聽,還是和我爸一起,那時隻是覺得旋律還好,但當現在聽來,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成長的感覺。


  想當年王傑也是歌壇的天王,但他卻要迷戀上dubo。當把掙來的錢全輸在賭桌上時,他窘迫到要帶著女兒開出租。他的人生就像一場遊戲一場夢。浮華過後,剩下的是一無所有。


  每次聽那歌,我總會問自己,我的人生會是怎樣呢?洗卻鉛華之後,還會剩下些什麽呢?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曾經為了追逐夢想,我擱置了愛情。後來為了維護愛情,我放棄了夢想。


  但無論哪一種選擇,我的結果都是失敗。


  曾想在黑夜中買醉,但我喝不下人生放縱的第一杯。現在,我又一次麵對,是愛,還是夢想,抑或是勇敢的買醉。


  天黑後,一個人躺在被窩裏,靜靜的聆聽耳機裏,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娓娓的唱道:“不要談什麽分離,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那隻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不要說願不願意,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在意,那隻是昨夜的一場遊戲……”


  不知道在何時睡去,但夢和現實是如此的接近。那一場遊戲一場夢的境地,還不是我的年紀可以去觸及。但現在的生活還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去演繹,那遊戲的不是人生,而是用人生去做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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