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蘇逸看著抱著手臂眼睛含淚的女人,第一次不知所措:“對不起,我,我剛才不知道是你。”


    “你別過來。”景芸用另一隻完好的手阻止他靠近,生怕他嗜虐成性,還想對她做什麽。


    她以前聽說過一些男子有在房中虐待女人的嗜好,女人被虐得越慘,男子越有興致,沒想到蘇逸也是這樣的人。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蘇逸見她手臂完全動不了,擔心她手臂脫臼或者被他用力過度折斷,想要幫她查看一二,她卻完全不讓他靠近。


    不會傷害,言外之意隻是不會弄死她,景芸左右找尋可以躲避的地方,然而終究還是抵擋不過一個練武之人。


    “蘇逸,不要!痛……”景芸被緊緊壓在床上,受傷的手臂被一隻冰冷的手再次抓住,就像某樣惡心的東西纏上來,讓她的心發毛打顫。


    “閉嘴!”蘇逸皺眉,她的大喊大叫隻會讓外麵的人誤會,“再喊就把你另一條手臂卸了!”


    身後冰冷凶狠的嗬斥,景芸全身僵住,隻能咬著被鋪哭泣,身下是隔人的花生紅棗桂圓,身上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突然受傷的手臂再次傳來劇痛,景芸剛一抬頭,眼睛就什麽也看不見,從嘴裏發出的尖叫聲瞬間消失在厚軟的喜被中,蘇逸折了她的手還不夠,竟然還想用被子捂死她。


    “嗚嗚……”隻恨她打不過蘇逸,才被折磨得如此淒慘。


    被子再次被掀開,景芸被粗魯地翻了個身。


    “別哭,已經好了。”蘇逸看著臉上流著兩行明顯淚痕,妝容全被搓花的女人,到底不忍,語氣也輕和了不少,“你的手隻是脫臼而已。”


    隻是脫臼而已,說得那麽輕巧,景芸睜開淚眼,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她遭的痛算什麽。


    蘇逸見她還是一副快要死的樣子,屈膝坐在床邊,彎腰把她扶起來。


    “你動一下手便知。”說完還用手抬了抬她的手臂,沒有聽到尖叫聲便代表沒事。


    景芸抬起手臂,確實沒有之前那麽痛了,可是想要動一下手指頭時,卻發現手腕根本出不了力。


    “我的手腕被折斷了。”景芸癟著嘴再次哭起來,她是招誰惹誰了,今天要吃這麽多苦頭。


    蘇逸眼神躲閃,不敢看向景芸的眼睛,終是他下手重了,帶著愧疚之意幫她檢查手腕,好在沒有折斷手骨,隻是錯位而已,摸準錯位之處後,又是一輪慘絕人寰的疼痛。


    景芸這次一口咬向蘇逸肩脖,誓要讓他嚐嚐鑽心的疼痛。


    林木滿臉愧意地攔住兩眼冒火的夏梅,他也沒想到侯爺喜歡玩這麽刺激,以前也沒見他找女人,莫不是憋得太久,興奮過頭就不管女子的承受能力隨興而來。


    “放開我,你家侯爺是爽了,我家小姐還能有命嗎?”夏梅本以為就是一些夫妻間的小情趣,可是裏麵一聲蓋過一聲的哭喊聲,聽著就瘮得慌人,再這樣下去,小姐命都保不住。


    “夏梅,侯爺第一次,不懂得掌控力度。”林木心虛地豎起一根手指,希望夏梅能夠理解。


    “那也不能像個莽夫一樣亂來,不行,我得趕緊進去救小姐。”夏梅用力推開林木,正準備闖門時,房間門從裏麵打開。


    “去給你家小姐準備熱水。”蘇逸冷冷吩咐夏梅進去照顧景芸,便捂著脖子走開。


    夏梅腳步頓下,反應過來後立刻進房,走進臥房時,發現小姐衣衫淩亂,眼睛哭得紅腫,妝容也全部被搓花,一副被欺負壞的樣子。


    侯爺下手也太狠了,夏梅心疼不已,把小姐從床上扶起來。


    “小姐,你現在怎麽樣,可是身上那裏受傷了?”夏梅已經被府裏懂人事的嬤嬤培訓過,知道女子洞房後會有不適,若是受傷了得趕緊上藥才行。


    “痛……”景芸搖頭,手雖然已經能夠活動,可還是隱隱作痛,她不好對夏梅說剛才的事,她日後還要在侯府生活,若是知道肯定擔驚害怕。


    “痛是正常的,小姐,一會兒洗個熱水澡,身體就能好多了。”頭一次,可不得全身疼痛,以後就沒事了。


    “嗯~”景芸有苦說不出。


    這邊林木滿臉喜色地跟在侯爺身後,侯爺終於成家了,再過不久府裏就會多幾個小蘿卜頭,到時就熱鬧了。


    蘇逸沒有去前麵應酬客人,而是先回書房。


    放開蓋在脖子的手,蘇逸拿出一麵鏡子,拭去脖子的血跡,上麵是兩排明顯的牙印,若是再用力兩分,這塊肉都得被咬下來。


    想到剛才嚇得魂都丟了一樣的女人,蘇逸不禁笑了起來。


    蘇逸簡單處理了傷口,便出門應酬來喝喜酒的賓客。


    景芸泡了一個熱水澡,總算舒服了很多,手臂已經不痛,隻有右手腕仍然不能用力,拿東西都不方便,想到上次她把蘇逸的右手燙傷,這次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夏梅端來清爽的飯菜時,才發現她右手腕的異樣,想要找大夫過來瞧瞧,又覺得怎麽也不合適,畢竟新婚夜找大夫,傳出去會引來很多猜測。


    好在小姐說隻是輕微的扭傷,修養兩天即可,就是用膳不太方便。


    今天被蘇逸嚇了一場,景芸看到平日喜歡吃的飯菜也沒胃口,加上手的不適,隻用了一碗粥就讓夏梅把飯菜撤走。


    景芸蔫蔫躺在床上,睡覺前吩咐夏梅把房門鎖好,不讓任何人進房。


    新婚夜新人要同房,景芸才懶得理這些老規矩,相比這些陳腐之事,她的命才更要緊。


    然而等到景芸再次睜開眼睛時,就看到穿著一身寢衣的蘇逸躺在床外側,景芸嚇得跳起來,抱著被子拚命挪進裏麵。


    這人怎麽進來的,她不是讓夏梅鎖好房門了嗎?


    蘇逸睜開眼睛,側身拄著頭看滿臉驚恐的人,無奈道:“你放心,隻要你不碰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他常年保持警惕,才會發生今天的意外,隻要她不亂碰他的身體,便不會發生今天那樣的事。


    “誰要碰你!”長得好大一張臉,景芸才不稀罕對他怎麽,隻是晚上睡著了,翻個身體伸個腿總會碰到旁的人,景芸不敢躺在他身邊冒險。


    “母親身邊的嬤嬤就在門外,你若是大喊大叫,就麻煩叫點有用的。”蘇逸揉了揉眉心,今晚被逼著灌了許多酒,現在頭暈犯困,沒有心情跟她爭吵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公主派人守著,景芸伸長脖子,想要透過窗欞看外麵的情況,可惜什麽也看不著。


    “不行,我晚上會亂動。”景芸抱著被子跨過蘇逸跳下床,她說的是實話,夏梅都說她睡一晚可以從這頭換到另一頭。


    上麵那位大爺顯然不願意去其他地方睡覺,景芸看了眼對麵的貴妃榻,現在才剛入秋,在那將就一晚即可。


    被子被人拉住,景芸轉頭,卻被蘇逸用力扯過被子,人也跟著被扯上床。


    清冷的氣息近距離噴入鼻子,景芸腦海中瞬間湧現今天的疼痛,手腳並用想要推開蘇逸。


    “配合一下。”蘇逸俯到景芸耳邊,“隻要讓外麵的人知道我們洞房了即可。”


    景芸手腳頓住,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公主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才會派人守在門口,想到這個可能,景芸隻能暫時妥協:“怎麽配合?”


    蘇逸也被問住了,想到今天林木曖昧的眼神,“像今日那般叫喊即可?”


    今天那樣叫喊,他又要折她的手嗎?景芸想到這個可能,身體拚命扭動,想要掙紮起床。


    “不要動。”蘇逸咬牙警告,少女身體的柔軟以及不同,讓他的身體不自覺發生變化。


    景芸不知道哪裏又做錯了,直到上麵的異樣傳來,兩人就這樣貼在一起,對方的心跳聲以及起伏,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快放開我,做戲也不需要這樣。”景芸用力推開他的臉,這張臉遠看還可以,靠得如此近隻會嚇人。


    兩人很快就分開,空氣中凝滯著尷尬,久久不說話。


    這樣你眼看我眼什麽時候才是個頭,景芸問蘇逸:“真的要那樣?”她其實也不懂洞房會鬧出怎樣的動靜,才能讓門外的人聽到,不過她聽嬤嬤說女子會落紅,這也是女子清白之身的證明。


    景芸拿起放在床邊的白色帕子。


    “手伸出來。”


    蘇逸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照做了,誰知她一把抓過他的手指放入嘴裏,柔軟的觸感化成一道電流震入腦中,緊接著又傳來一陣疼痛,蘇逸微微皺眉,卻沒有收回手。


    奇怪的觸感消失,隻剩下指尖的疼痛與緩緩流出的鮮血,蘇逸看著眼前的女子用如同她手腕一樣白皙的素帕擦拭血跡,不一會兒素帕就染上朵朵紅梅。


    “好了。”景芸沒想到蘇逸會這麽配合,“明天有這樣東西就可以。”


    景芸把手帕放在床邊的托盤上,就抱著被子去貴妃榻休息,今天折騰一天,她累得睜不開眼睛,明日還要早起去公主府請安。


    蘇逸還沒有從剛才的異樣恢複過來,目光移到一旁的帕子,她竟然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用他的血做這樣的事。


    第二天,景芸發現她睡在床上,旁邊又是蘇逸,正想問怎麽回事,就被一隻手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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