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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意外

  第225章 意外

    阿刁來找宴溪可不是為了說服他服從或者跟他談什麽交易的。


    之前時間緊迫, 她無暇細致處理他,畢竟是初代時期的大屍王,別看阿刁剛剛進來時戲謔且高高在上, 實則心驚得很:這狗東西都被她奴役了還能死死堅持理智到現在,說明其意誌堅定。


    馬桶:“畢竟是你第一次奴役,又是奴役這麽大規格的奴隸,小心為上。”


    馬桶:“奴役分意誌跟精神力兩個表裏內容, 既然他擅長意誌,就加強他的意誌奴役內容吧, 麻煩是麻煩, 保險啊。”


    它其實知道阿刁肯定會這麽幹,但還是嘴碎提醒, 怕阿刁深溝翻船。


    “知道。”阿刁走近後, 雙目盯著宴溪, 說:“跪下。”


    宴溪咬牙切齒, 卻不肯, 但他的身體……膝蓋顫顫悠悠,最後嘎嚓一下, 骨骼好像被折斷一般,硬生生跪下了。


    屈辱啊, 絕對的屈辱。


    “你……找死!!”宴溪抬頭, 雙目猩紅, 連大屍王的嗜血尖牙都露出來了。


    好看是好看的, 平常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若書生似的, 這尖牙一顯, 邪美瘋批的氣質就出來了, 而紅寶石般的眼珠子血絲滲透……


    砰!

    阿刁抬手握著變成錘子的馬桶啪一下把他腦袋砸歪了。


    人倒地, 阿刁踩著他的肚子,一錘子一錘子砸下去。


    “找死什麽?”


    “嚇我?”


    “我陳阿刁是被嚇到的?”


    “也不出去打聽下這三國境內我陳阿刁是誰!”


    都是一個時代的傳奇,他曾引領風騷,但不堪與昆侖等人相比。


    可她卻能對標昆侖。


    幹!捶死個大屍王算什麽。


    洞內無比血腥,錘子之後,各種可怕的毒藥輪番上,其痛感遠超宴溪變成屍王而遭受過的痛苦。


    他麵對的是一個簡單的屠夫嗎?

    不是,她其實是一個技術流文化人。


    馬桶看著都心驚……甚至懷疑是不是最近連番的殺戮跟壓迫讓阿刁心生暴戾而無處發泄。


    但很快,在宴溪奄奄一息的時候,阿刁分出fen身,一個對著他進行二次意誌類奴役,一個對他進行……


    當宴溪察覺到阿刁的目的後,瞳孔震顫,想要反抗,但太虛弱了,甚至提不起反抗的意誌……阿刁直接侵入了他的記憶。


    搜魂!


    她在以宴溪的視角去了解初代的一切。


    不過畢竟是曾經大靈王巔峰級的屍王,因為原核分裂而精神體重創,還不及阿刁的精神體強大,但畢竟底子在那,阿刁保守起見隻專心搜索了他臨死前的記憶——就是他們攻打歸墟時的記憶。


    一眼視野置換。


    阿刁好像經過了時空的隧道,看到了歸墟之上紛飛的煙火,那煙火並非煙花綻放的絢爛,而是能量攻殺後爆炸而飛的流光。


    光色斑斕,焚隕而猖狂。


    天上地下都在廝殺。


    她看到了高空之上一個飛行著的琅琊族人,一襲秀雅的青袍上因為風速而飄動,上麵的蘭花家族圖騰緩緩飄動,而後……他毅然決然在圍殺而來的王族人自爆中消隕。


    其他琅琊族人看到了,眼中有絕望跟悲憫。


    但敵人因為因此暫緩推殺的趨勢,前方,三國王族大軍帶著宴溪率領的龐大屍軍從登島到現在已經屠盡了一層層防護。


    不過最大的廝殺還在……


    阿刁看到了宴溪正在動手,合攻!


    高空之上穿梭著三個人物,這三人實力最為恐怖,各自帶領一撥人從不同方向殺戮而來,


    他們正在權力圍殺一個男子。


    長亭!


    四個大靈王巔峰甚至達到極限境界的絕世強者正在瘋狂圍殺兩個人。


    “長亭!”


    “長亭,你背叛人族,受死吧!”


    “長亭,你若投降,交出天族予你的天門之鑰,讓吾等打開天門,吾等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長亭不說話,身邊的男子倒是說了句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為了天族的寶物跟著天下的權力,你們好生算計。既算計了,何須再多言。”


    這人是誰?


    陳圭。


    他站在長亭身邊並肩作戰,風采雖不如前者蓋世風華,但也並不弱太多,自有一股子戰損書生氣的無暇氣度。


    原來陳圭跟長亭是一並奮戰的?


    馬桶:“那咱們是錯怪他了?”


    馬桶這話剛說完,就看到三個王族至強者以及宴溪瞬間合攻,這一合攻,陳圭將會被瞬殺——因為四人即便聯手,其實對長亭也並未產生壓倒性的優勢,但陳圭就不一定了。


    以前就說陳圭並非擅戰之人,論修煉天資遠不如長亭跟昆侖,所以他被鎖定合攻,必死!


    於是……長亭把他護在身後,擋了這一擊。


    也是這一下,阿刁眉心一跳,幾乎預判到了……果然,下一秒,陳圭來了一個迅猛的背刺。


    而且阿刁看出他背刺的那把匕首並非凡俗之物,它發翡翠綠的,匕首刃內好像流淌著液體,按理說以陳圭的攻擊力,完全不能破防長亭,但這把匕首做到了——以詭秘的無視護甲的能力,直接刺入了長亭的心髒,並釋放了那刃內的液體。


    臥槽,阿刁跟馬桶一看這東西就錯愕了,這不是日像物質嗎?


    不過不是毒液,因為初代好像還不具備某些設備的科技水平,而阿刁對日向物質的提取一大部分是立足於當代科技的基礎上,但陳圭這把匕首裏麵的液體明顯是被無限壓縮液化的日像物質。


    而且還有對它的完美封存技術。


    這……


    阿刁忽然意識到初代固然沒有現代的科技水平,但也有高端的某些隱秘技術——日向物質也被這些人所用。


    不過陳圭沒得洗了,真的當了背叛兄弟的狗。


    被背刺成功的長亭瞳孔震動,難以置信中……轟!!綠色的火焰從他胸口開始焚燒。


    宴溪四人再次合攻。


    這一次,長亭被打斷腿,骨骼森森半跪在地,一身浴血,抬起頭來,眼裏血絲密布,看著遁逃的陳圭。


    陳圭此人,何其狡猾,得手後就逃了。


    逃到了王族等人陣營中。


    一切一覽無餘。


    琅琊族這邊的人無限震驚,企圖過來營救,但被士氣大振的聯軍瘋狂屠殺……


    天上地下,屍橫遍野。


    也隻有一個容顏跟氣質皆溫婉的女子即將殺到了長亭身邊,但她被人攔下甚至控製了。


    從她開始,琅琊族大部分人都被控製住了,而內環的護罩被打破,琅琊族最幼年的那些幼童跟婦孺老輩被拖拽出來。


    這些人沒有被直接斬殺。


    天空中間,一個黑金皇袍且頭戴王冠的男子,臉上有一副黃金半麵具,他的雙目蔚藍如海,看似溫和儒雅,卻掐著她的脖子擁在懷裏,嘴裏說出的話卻萬分殘酷。


    “琅琊絮羽,你的弟弟長亭為討好天族神女而背棄我人族,你作為代管族長,理當為此堅持大義,擁護我人族正道,將琅琊重歸我人族,怎還跟他一般叛變。”


    “孤再給你一個機會,放下武器投降。”


    “孤願意尊你為我唐宋國後。”


    此人是誰?


    阿刁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龐大的王族威權以及恐怖的氣運。


    澹台族的王者,也是初代時期唐宋的大君主,也是被譽為唐宋帝國自開國大帝之後公認最強的君主。


    難道此人是澹台雲戊?

    此人的王者統治曆史一直持續到初代末期,後來在史記中以駕崩結束。


    但此刻他是強大而鮮活的。


    阿刁從宴溪在地麵上的視角看到了他掌握一切的猖狂跟殘忍。


    虛偽深情之下的殘忍。


    他不是在給琅琊絮羽退路,而是在用她跟所有琅琊族人逼迫長亭。


    要他打開天門。


    琅琊絮羽蒼白的臉上有傷痕,剛好在眼睛下側,傷口滲出了血跡,沿著無暇的皮膚流淌,蓄在了精致的下巴了,宛若一滴淚。


    她看著無言而顯沉默的長亭。


    她的弟弟,世上皎皎君子,素來堅定而不屈,但此刻,他的眼裏有動搖跟痛苦。


    是背叛,還是……


    琅琊絮羽忽然笑了下,這一笑,玉麵略有波瀾,於是那一滴血珠落下了。


    世道啊……


    轟!!!

    琅琊絮羽燃魂自爆了。


    光輝璀璨。


    以她開始,琅琊族人基本全部跟上了,連那些孩童跟老者默默跟上了,這像是一種族群不對外宣言的偏執。


    亡者燃歌,生者祭魂。


    這些光輝燃進了長亭的眼睛裏,也重創了聯軍了很多人,包括被琅琊絮羽自爆而傷到的澹台雲戊。


    長亭的眼睫毛似乎顫抖了下,在所有親人死亡的光輝中,他撐著斷裂的森森骨骼站起來了。


    以阿刁這邊的視角看到了這個殘血的第一君子握緊了長劍。


    他沒有說一句話,保持了近乎偏執的沉默,哪怕陳圭背叛了他,他也沒有質問,因為一切都在當時被背刺時,他的眼裏……


    而他的一切都在那把滴血的劍上。


    “殺了他!”


    “殺!”


    “攻!!!”


    接下來,阿刁看到了這個君子一人應向了天上地上無數強者。


    澹台雲戊被打爆了軀體,晏溪也被他單手折斷了脖子……打得屍骨分離。


    殘暴。


    這是極血腥的一戰,也是孤獨的一戰。


    最後,破敗的歸墟之地隻剩下了半邊肩膀跟半個腦袋的長亭孤獨站在橫躺的許多屍體當中,在那些剩下的強者最後一次圍攻中,他隻剩下一隻滲血的眼睛。


    但他抬頭了,無視了前方鋪天蓋地的毀滅攻擊,而是目光寥寥望著天空。


    那燦爛天空。


    無邊之地。


    他的信仰,他從未背叛。


    是這個世界背叛了他。


    **

    毀滅光輝後。


    晏溪等人沒死,他們存活下來了。


    但長亭被光輝吞噬……變成了無數飛灰。


    阿刁看到這飛灰後愣了下,MD,這是?


    晏溪還未來得及消化這個結果就被三國王族背刺了。


    輪到他死了。


    “你們答應過我將亡靈天燈給我……”


    “蠢貨!”


    晏溪死前還看到了不遠處冷眼看他的陳圭。


    他意識到了——這一係列的計劃都跟陳圭有關,包括利用亡靈天燈把一向敵視王族他拉攏入圍殺陣營。


    嗬!

    腦海中,最後閃過一個清秀女子抱花而笑的模樣。


    **

    阿刁感受到了精神體的震動,立即將搜魂的精神體收回,冷眼看著昏厥過去的晏溪,一邊消化這段記憶。


    至於晏溪從前的那些事,她沒啥興趣,有空倒是可以窺探下初代屍靈王的修煉內容,拿來攻略大姨好感。


    這狗男人哪有美貌又絕頂聰明的大姨香啊。


    馬桶:“原以為你對這些過去沒有興趣呢,沒想到……”


    阿刁:“是沒興趣啊,你以為呢?”


    馬桶:“?”


    阿刁平靜道:“我隻想知道三王族的強者信息,不管死的活的,以及他們的戰鬥手段跟強弱,不過倒是有其他意外之喜。”


    臥槽!


    馬桶這才明白阿刁的目的,她這眼光看得夠長遠的,要對付王族,自然得以最壞的打算做準備,而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初代時期所有的強者都複蘇——以歸墟這一塊出現的三國王族強者為數據庫。


    “那意外之喜是什麽?”


    阿刁眯起眼,若有所思道:“有兩個意外之喜,一個是長亭可能還沒死,至少在歸墟這一戰中沒死——他化成飛灰的那種術,涉及了兩個區塊,一個區塊是魚符20篇中第19篇的移魂飛灰術,還有一個區塊是燃魂自爆的琅琊族人,他們不是不想成為肉票才自燃自爆的,而是——為了獻祭給長亭。”


    若非她掌握了魚符內容,其實也看不透。


    所以當時……長亭眼中有痛苦,但這種痛苦不是因為族人壯烈隕落,而是因為他必須活下去——哪怕被世人背棄,千夫所指,他的族人,整個琅琊族卻始終信任他,希望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戰,而非為了這個世道而折服,更無需為了他們而背棄信仰。


    這是何等的信任?

    但長亭卻承受了一切,真正變成了最孤獨的存在。


    不過在某些人隱秘的認知中,包括在昆路的認知裏,長亭卻被記載為死在歸墟一戰中,這說明長亭伺候完全神隱。


    要麽後來又死在了跟天族的一戰中,抑或者……?

    反正阿刁對此浮想聯翩。


    馬桶震驚了,下意識問:“那第二個意外之喜呢?”


    阿刁:“王族或者陳圭的手裏可能有曆代日像物質的積累資源。”


    日像物質是宇宙中的規則跟運行結果,是她乃至任何生靈當前修行到極致也無法竊奪的資源,但歲月是珍貴的,初代時期遭遇的每一次降臨,都會留存龐大的日像資源,比如幽蘭之淵,比如……


    馬桶:“臥槽,對啊,如果你拿到這些日像物質資源,那你就……你覺得會在誰的手裏?反正不可能兩者共有。”


    不管是王族的狡猾還是陳圭的陰險,兩者能合作搞事,但絕不能共享這種超凡手段。


    “不知道,我得先回去翻翻陳家的老底,看看陳圭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這人老陰險了,如果是他的手段,肯定不會沒有安排——要知道他當時在人族世界可不是無名小輩,亦是位高權重,也有強者追隨。”


    **

    阿刁得到了這些信息後,接下來把宴溪弄醒,這人醒來後,已然平複了不少戾氣,不麻木,亦有當年風采,但阿刁勾唇一笑。


    “跪下。”


    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跪下了。


    阿刁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忽然在想:這就是權力的魅力,所以她從來不批判陳圭跟這些王族為了權力而蠅營狗苟,她隻會輕蔑他們的手段成敗或者強弱。


    人啊,欲也。


    “從此你就叫小溪了。”


    “小溪啊,你先去淮光猥瑣發育吧,等過段時間你的主子被罵得老慘了再出來帶你一起參戰。”


    “讓子彈先飛一會。”


    宴溪可沒有失去記憶跟理智,他還是他,隻是無法忤逆阿刁的所有命令跟傷害她而已,但可以思考她的話。


    其實她現在就可以出手,但她不。


    時機未到,而且也得懲戒下這些世人。


    她陳阿刁可從來不慣著別人。


    任何人!

    **

    阿刁離開了星球,本體回到了麓山密室,給昆侖帶了點糕點,一邊讓他幫忙。


    昆侖看著又回來的阿刁。


    這才出去多久,又來了……


    她之前不是耍花腔?

    “何事?”


    “幫我把密室弄好啊,不是可以融合嗎?”


    阿刁把倆密室都拿出來了。


    昆侖皺眉,“你自己會。”


    “哎呀,節省時間嘛,人家在外麵好累的說,老祖宗~~~”她雙手撐著臉頰,好看到超脫人族美感的臉蛋隱約有幾分當年窺見的天族女性風采。


    昆侖視若無睹:“好好說話。”


    她不說,眼巴巴扯他身上的袖子,一雙眼好似星辰落淚——好胖一隻熊貓,還挺害羞,竟給自己搗鼓出了黑白雙色的袍子。


    熊貓師傅的斯文氣質拿捏到位。


    雖然依舊很萌。


    但她可以比他更萌……


    昆侖表情好像很難受,十分嫌棄似的,把手裏的書啪一下蓋在了她的臉上,扯回了袖子,但拿走了兩個密室過去搗鼓。


    阿刁拿下書,狡猾竊喜,正要美滋滋喝著奶茶追劇,後領被一股力量一吸,拖拽了過去,差點撞到了熊貓師傅的身上,但停住了,隻是她錯愕下為了穩住手裏的奶茶,下意識單手環住熊貓師傅的腰——不,熊貓無腰,都是肉肉跟毛毛。


    當時,昆侖震驚了,好像難以置信:大逆不道,孽障徒孫,登徒子!


    阿刁也震驚了:我當時做的皮囊沒這麽舒服啊,他自己嘴上不喜歡,其實還偷偷改善了這熊貓軀體,改得這麽完美肉感?


    四目相對,氣氛一度焦灼,而在這樣的窒息氣氛中,阿刁實在沒忍住,爪子忍不住有撫蹭了下……


    手感太好了,她忍不住。


    女人都抗拒不了好嘛!

    但這一下讓昆侖身體著了火一般,一把拎住了她的後領,將她提到了邊上,還清冷一句,“放肆!”


    來自琅琊昆侖+50星!

    阿刁:“……”


    就這,還以為會罵我呢,怎麽還給送50星念力呢?


    比我預估的還要喜歡我……嘿嘿嘿!


    他還有眼光哦。


    馬桶:“……”


    它選她綁定不是沒道理的,這女人是個妖精,忒能勾引人了。


    連超絕禁欲的老祖宗都……簡直喪心病狂。


    **

    不過一老一小合作一下,沒一會就把密室弄好了,阿刁隻能放棄追究,拿著奶茶開始修煉。


    而昆侖出去後,看了下已經點開卻沒有播放的劇集,沉思片刻,暗想:她看起來似乎浪蕩不羈不務正業,實則很有緊迫感,是發現了什麽而緊張嗎?否則以她現在的地位跟實力,完全不需要這麽拚。


    她掌握了歸墟的所有好處,那意味著晏溪也被她掌控了,否則不可能配合,那她也很可能侵入了他的記憶,看到了當年歸墟的廝殺。


    恐怕王族那邊當年在歸墟一戰後,活下來的人不少。


    那她是否也看到了長亭的死?


    昆侖有些心神不寧,想要問問她,但還是放棄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長亭堅持他的信仰。


    而自己堅持自己的判斷。


    他們都對這個世界沒有企圖,但她不是。


    **

    世界上的消息的確跟燒沸的開水一樣,網絡上滿是猜疑,又因為阿刁跟麓山的沉默而越演越烈,但導火索還是淮光戰役的連續慘敗。


    那魔窟不知蹤跡,人族無處合力精準打擊,但魔靈層出不窮,不斷在各處伏殺人族兵力,死傷慘重。


    但阿刁不僅沒有解釋之前的事,而且竟沒有為人族參戰!


    “還需要解釋嗎?”


    “這就是鐵證啊!”


    叛徒!


    無數人罵她為人族叛徒。


    哪怕原本相信她的許多人也都在涉及自身安危的時候紛紛取消了對她的關注,脫粉回踩。


    粉絲量折腰掉落,而且還在狂掉。


    整個評論區全是辱罵……這種辱罵讓麓山的人看見了,分外難受,甚至好些人想要去網上對線,但被沈畫鏡等人阻止了。


    為什麽阻止?

    一定是因為他們這些天才巴不得看到陳阿刁跌落到這個境地吧?


    王族這邊,一並在淮光參戰的澹台晟兩人卻覺得這是麓山的一種態度——越不辯論,卻不表態對阿刁的處理,反而是一種堅定的信念,而且他們很確定,耶律極道這些人都不會站網友那邊。


    為什麽?

    因為強者尊嚴。


    強者是強者,不是天然為天下而生的聖人跟牛馬。


    他們代入的是自己的陣營跟圈子。


    而這世上凡俗者,多在意眼前生死利益,而忘記了曾經——這個他們如今瘋狂唾罵的人屢屢在邊疆以及各個危機中力挽狂瀾的壯舉。


    人的記憶可以比魚還不如。


    而陳阿刁是否真的背叛唐宋呢?是否真的是魔王化身呢?


    反正現在局麵對於陳阿刁跟麓山乃至陳家而言都是致命的——民意根基已坍塌,她的氣運正在減弱。


    **

    阿刁不管這事,她本體在密室中以80倍的時間速度瘋狂修煉者,而馬桶也在催化融聯超凡新裝備的速度,另一邊,她的一個fen身隱身出現在了陳家。


    如今的陳家……又閉門不出了。


    好像每次有波瀾,陳家的家風就是閉門不出,反正也沒什麽人能冒犯到這——阿刁是王爵,因為她一直沒開府,陳家早就被定為王府,自有王族法規保護,除非王族褫奪她的王爵之位。


    所以啊,哪怕陳家也連帶著倍罵成狗,連陳煬都沒去學校了,大概怕被打死,但在偌大的宅子裏,陳家人是否戰戰兢兢而怨恨陳阿刁呢?


    阿刁溜進陳家的時候,因為隱身,也不怕被發現,但剛進大廳就聽到陳煬爆了一聲。


    “這臭傻逼,以為她隱身了我就找不到她了?!”


    阿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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