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落空
「哈——你以為玉橋不知道我的計劃嗎?他一清二楚,只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找你說分手而已,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在你被追殺的時候,我們正在一起甜言蜜語,你儂我儂,你的坐標點,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勞呢~」
「阿心,快點,有人往這邊過來。」
「姐,著急什麼,還沒拍到精彩的地方,可惜——要是官語莫言在,指不定真能拍到點真材實料,畢竟找個親密度超過90的人,太難了。」
錢倍心也就是心心相印,惡毒的臉上一片惋惜。
錢倍蓉頂著欣欣向榮的ID,再次查看私聊頻道,說道:「是官語漣漪帶著串串的幾個人過來,現在他們勢大,不好對付,況且,之前官語莫言的事情已經惹得官語漣漪很不高興,我們暫時不要硬碰上她。」
「你怕什麼!就算真有人過來,我也都安排好了,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放心吧,晴天明月在外面守著,底下躺的是她堂妹,她不會讓人進來涼亭的。」
「晴天明月,你信得過?」
錢倍蓉蹙眉問道。
「絕對信得過,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晴天明月一家子,在現實中做過更誇張的事情嗎?他們B區的地位,財富可都是來源於地上這位,可惜——」
怨毒的看著地上目眥欲裂的嚴言,笑道:「哎呀呀,不要這幅表情啊,拍出來多不上鏡啊,你姐姐被送到變態季陽的手中你還不知道吧~來來,我告訴你啊,是你堂姐嚴晴悅和你嬸嬸劉玉鳳以及你叔叔嚴思明一起綁了送去的呢~落在季陽手中,那滋味,嘖嘖——」
「你——錢倍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
「朋友?!——哈哈哈,笑話!我是A區的天之驕女,你一個C區平民,憑什麼和我做朋友,要不是之前你還在B區的時候有個出色的男朋友,正巧,我也看上這個男人了,屈尊降貴和你做了一年朋友,已經是我極限,如今,你手上的秘密,加上玉橋也希望和你分手,我可已經忍不下去了。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都上去——一群蠢貨,給你們享受的機會都不懂得享受。」
「二小姐,我們也想享受啊,遊戲系統的性騷擾懲罰太嚴重了,兄弟們擔不起啊,你看,現在系統都給我發了三條警告了,我要是繼續,就要受到雷擊了。」
「哼,沒用的東西,換人!」
「阿心,你什麼時候看上玉橋耕讀了,季家的季白你不要了?」
「男人嘛,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看上的,怎麼能放過,玉橋耕讀我要,季白我也要。」
「這麼說起來,我隱約有幾分印象,嚴言是不是有個姐姐,叫嚴語?」
「對,就是現在落在變態季陽手裡的人。」
「她們家的事情,我聽說過,沒想到是嚴晴悅一家子出的手。」
「還有季陽也動手了。」
「哦?那現在這是——」
「得到想要的東西了,自然不想要的就要毀掉。」
「錢倍心,錢倍蓉,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姐姐,爸爸,媽媽——
嚴晴悅,嚴思明,劉玉鳳,季陽,你們不得好死!
系統:警告!玩家精神波動過大,倒數三秒,啟動強制下線,三,二,一,下線!
「嘩啦——」
又一捧熱水澆到面上。
緊閉的雙眸唯有睫毛不住顫抖。
扣在洗手台上的手指用力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面上熱水燒灼的刺痛感,令她牙關緊咬。
靜靜站了幾分鐘。
睜開眼。
今天的計劃完全被打亂,E區她必須去,劉玉鳳和嚴思明兩個人,放在那裡,不親眼看著他們走向死亡,前世今生這口氣,不吐不快!
至於——
嚴晴悅和嚴朗,一個落在流鶯街,一個落在季陽手中,下場不言而喻。
前世,當找到嚴語,帶著她慘不忍睹的身體離開季陽的囚籠,看著她一點點死在自己懷裡,滿身凌虐的傷口,是一道道刺進心頭的利刃,千瘡百孔的心,痛的幾近麻木。
是嚴晴悅,劉玉鳳和嚴思明造成的!
一切都是他們一手造成!
是他們迷暈嚴語,捆著她,送到季陽的床上。
二十五歲最美的年華,本該嬉笑怒罵,任平生,卻凋零在一群惡人之手。
這樣的仇,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她,咽不下!
還有爸爸,媽媽的慘死——
她決不能放手,絕不。
伸手擦掉鏡子上的霧氣,一雙黑眸中又冷又厲,封藏的血色記憶,全部湧上心頭,恨不得立刻衝到E區將他們碎屍萬段,讓他們也嘗嘗被逼到絕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呼——」
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暴虐的情緒,雙目通紅的走出衛生間。
快速轉身之際,藥箱勾在指尖。
簡單替對方清理完傷口,給他灌下唯一一支治療藥劑,捏著他手上的通訊器,沉聲說道:「千萬不要死了,不然我就讓你知道,浪費我藥劑的代價,就算是死了,也讓你難受得活過來。」
眼下這個人,可是計劃中新增的一枚重要棋子。
躺在床上,一天的奔波,眼皮沉重到完全抬不起。
另一邊,潮濕的地上,趴著的男子,蒼白的薄唇一動,滿是血污的臉上看不清楚樣子,從被血跡遮蓋的臉部輪廓中可以看出,底下絕對是一張招搖過市的臉。
可惜,在疑似患了恐男症的嚴言眼中,地上的生物,不如遊戲中的一件裝備來的稀奇。
對方的手腕被鐐銬鎖住,身下墊著的墊子只能擋潮,不能擋寒,後背上可怖的傷口經過處理,正在快速在癒合,一支治療藥劑灌下,高熱漸退。
昏沉沉睡了五個小時,床上的人影瞬間驚醒。
轉頭一看,地上空無一人,只餘一副鐐銬。
該死——
做好準備才睡的,沒想到半死不活的人居然恢復能力這麼強!
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起自己昨天帶著傷腿,拖著沉重的人肉包袱,小心翼翼躲避各種明崗暗哨,繞了多少遠路才弄回來,還浪費了唯一一支治療藥劑——
再想到E區的計劃,心頭一陣郁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