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再遇格里森5
「其實對你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的家族在幾千年前也曾經是拜月教的信徒,最終招致了差點滅族的災難,倖存的人被迫改名換姓,才得以存活下來。」格里森略帶感傷的說著。
「這麼說你的祖先也曾經修鍊過拜月教的功法了?」晟軒好奇的問道,直到此刻他還是有些疑惑,格里森口中的那些功法到底是些什麼?
「不錯,正是因為當初修鍊過這些功法,所以才會在家族中流傳著這個信息,我也才得以了解一二。」聽到格里森的話,晟軒不由微微一笑,「那你的祖先就沒有將這些功法流傳下來嗎?僅僅是一些信息而已嗎?」
「你有所不知,加萊人天性固執冷酷,當初拜月教確實對榮譽神殿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也正因此所以他們對拜月教徒的清理才會近乎殘忍的程度,別說流傳下來功法,就算是今天有人提起,都可能落得入獄治罪,一旦發現誰有拜月教的跡象更是會痛下殺手,你想這樣的高壓之下,誰還敢保留那些功法呢?別忘了那功法就算能夠保留下來,但沒有教義的支撐是無法修鍊的。」
「你怎麼就肯定我的功法會對你有用?你不是說拜月教最後的殘餘信徒逃到了域外嗎?我正是從域外而來,不過我卻不知道有什麼拜月教的功法。」
晟軒的話不由讓格里森面容一緊,隨後慢慢的放鬆下來,呵呵一笑說道,「也許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相信那些功法一定會有流傳,也許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有了一些變化,也已經不用什麼教義約束了吧,就如你的魔法,那些血祭的招法純正的魔法可是沒有的。」
晟軒點點頭,其實他早已經知道自己的魔法武技都與別人有些不同,但他從沒想過這些功法會與什麼拜月教有聯繫,不過通過格里森的描述,倒是讓他產生了另外一個疑問,格里森好像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與拜月教有關係。
「其實這個很簡單。」說著格里森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書,晟軒一看便頓時吃了一驚,那書上雖然是一種他沒見過的文字,但那蜿蜒盤曲的巨龍圖案卻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便是前世所熟知的巨龍紋樣,不由讓他臉色一變。
格里森沒有發現他表情的細微變化,就算髮現了也當他是有些驚訝而已,此前自己已經說過加萊人對拜月教的種種,此刻自己再拿出一本這樣的古書來,恐怕任誰都會有些吃驚。
「這是我費勁心力才得到的一本古書,裡面記載的應該就是拜月教的東西,只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人識得這些文字了。」說著竟然毫不戒備的將書遞過來。
晟軒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卻同樣的看不懂半個字,不過書中有些插圖卻是讓他猜出了一二,這本書並非是記載功法,而是記載了一些平常祭祀祈禱諸事,對於這個一心武學的格里森根本半點用處都沒有。
隨便看一看之後,他便將書還給了對方,兩人交談了這許多之後,不知不覺間氣氛已經十分融洽,到好似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在一起促膝談心,到此刻已經是晟軒又問格里森必答了。
晟軒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便乘機詢問了一些一直困擾自己的修鍊上的事情,格里森便將自己修鍊的過程講述了一遍,並親自施展示範,好讓對方有所領悟。
「自從上一次與你分開之後,我心中也是頗多感觸,我便獨自去了一個地方,這地方你肯定想象不到。」看著格里森略帶得意的表情,晟軒也沒有興趣去猜測,乾脆直接詢問,「你去了什麼地方?」
「一箭沼澤的盡頭,獸人虎族的駐地!」「噢?」晟軒聽了不由略帶驚異,原本他以為對方會去尋找哪一個隱士高人請求指點,或者是什麼險地秘境尋找機緣,沒想到卻是去了那個現在大沼澤的焦點所在。
「你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是去幫助加萊人、、、、、」還沒等他說完,格里森便一擺手,「哎,我早已經說過我對加萊人的事情沒興趣,我去那裡是因為那裡有著一處迷宮,迷宮中存在著這世間我所見最為純正的法則力量,甚至其中讓我感受到了一絲最原始的法則。」
「噢?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這句話頓時引起了晟軒的興趣,格里森卻是一笑,「我就知道我提出之後你一定會對那地方感興趣,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那迷宮萬分兇險,我也算有幸能夠進入兩次,第一次因為實力低微,又不得要領差點丟掉了性命,而第二次就在前幾個月,我憑著提升的實力和多年研究總算找到了辦法,有幸在裡面領悟數月,最終讓我一腳踏入真境,雖然距離真正的真境還有些距離,但總算踏出了最艱難的一步,不過我現在卻不能盡數告訴你,除非、、、、呵呵。」
格里森說道這裡意思已經相當明顯,看來他所說的交換條件便是這進入迷宮的辦法,能夠讓他如此看重,甚至超過那幾本高階魔法書,想必這迷宮當中定然大有文章。
晟軒真的有些心動了,不過他依然不肯用自己的功法去與格里森交換,不由冷笑一聲,「呵呵,那裡我早晚要去,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話一出口頓時讓格里森一愣,隨後不由有些焦急的說道,「你以為一箭沼澤那般好進入嗎?要想從外攻打數十萬人駐守的一箭沼澤難如登天,不要說黃猿族的大軍,就是阿格里斯將軍一人也不是你所能對付!」
這可是重要的敵情,晟軒怎麼能不用心呢?急忙問道,「阿格里斯?他是什麼修為?他是駐紮在虎族駐地的加萊人的將領嗎?哪裡有多少駐軍?」
格里森哈哈一笑,卻不再說下去,而是頗有深意的看著他,他當然知道對方心裡在想著什麼,雖然對此事十分感興趣卻也只能強行壓下。
見晟軒竟然忍住不再詢問,格里森也頓時感覺有些索然無味,不由嗯了兩聲說道,「我只告訴你以你現在的實力還無法撼動阿格里斯,一箭沼澤地勢更是兇險萬分,你有時間精力不如放眼別處,我聽說你們狂暴沼澤一處可是進攻頗為不順,你放心我格里森沒有那麼小氣,這一條消息算是附送的吧。」
事情一下從一箭沼澤跳躍到了狂暴沼澤,不由讓晟軒一愣,「狂暴沼澤?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前幾日曾經到過那裡,所以知道一些也不奇怪,不過我奇怪的倒是你這個人,你並非獸人也不是奧瑪人,為什麼會趟進這趟渾水當中?以你的悟性天賦假如潛心修鍊的話,我敢肯定用不了幾年你便可以踏破化境,再有幾年便可晉入真境,甚至跟那些幾百年的怪物比肩。」
格里森此刻話鋒飄忽,一時讓晟軒不知該如何應答,卻聽對方繼續說道,「我倒是有個提議你看如何?我幫你平定沼澤中事,然後你與我找一個僻靜處,此後你我相互印證潛心修鍊,一同衝擊修鍊的最高境界,你看如何?」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是加萊人嗎?為什麼要幫助你的敵人?」格里森越是熱心,便越是讓晟軒心存芥蒂。
「你是加萊的敵人,卻不是我的敵人,與其說我是加萊人,不如說我是古加萊人,」格里森嘆息一聲說道,「哎,現在的加萊已經失去了往昔的風采,就連拜月教之時都不如,國家在泰坦一族的淫威下,已經完全失去了自由更別提什麼榮譽了,那些愚蠢的國民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陪著泰坦家不斷的發起毫無意義的戰爭,榮譽聖殿的信仰也只是變成他們愚弄世人的工具罷了。」
雖然晟軒不太了解如今的加萊到底是怎樣的國家,但卻能聽出格里森言語中的真實,能夠體會到他的一番苦惱,同時也看出此人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不由多了幾分好感。
「你為何會如此醉心修鍊?又怎麼會想到找我來尋找突破的技法?雖然我得了你幾本魔法書,不過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你的長劍不是已經毀掉了嘛?我可以幫你重新鑄煉一把,一定會比你拿一把好上許多。」
「這把劍、、、」格里森聽到晟軒的話,不由再次撫摸那柄長劍,「它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十八歲成人禮物,可我童年的記憶中卻沒有他的影子,直到我十八歲的時候叔叔給了我這把劍,告訴我我的父親是一個英雄,為了家族的崛起犧牲了性命,並叮囑我要繼承父親的遺志,擔負起這個重任。」
格里森長嘆一聲,「我憑著自己的實力做到將軍,可又能怎樣?除了殺戮我不會別的,不會迎合上峰的心意,不會曲意逢迎聖殿的教誨,更因為我家族曾有拜月教的嫌疑,所以處處被人監視,我所做的一切根本就無法改變歷史留下的印記。」
「假如是以前,我不會用它與人對陣,也不會讓它有半點損毀,如果真的有人膽敢損毀它,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但現在一切對我好像都失去了意義,我付出了那麼多得到的是什麼?我的妻子不忠於我,我的朋友背叛我,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我效忠數十年的國家也在懷疑我,到現在我除了修鍊之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好像修鍊已經成為我活著的唯一意義。」
「真境之後可以成神,你知道嗎?如果真的可以成神,我便可以改變一切、、、、」格里森說到這裡不免有些語塞,好像他自己也沒有太多的信心跨越真境,同時言語中包含著百倍的落寞與孤獨。
是否能夠成神晟軒不知道,況且現在他依然在懷疑是否有神的存在,一個個的宗教都是凡人在信仰,一座座的神廟也都是凡人修建的,就算有一些神跡的存在只怕也不過是遠古強者留下的痕迹而已。
不過格里森的話還是擊中了晟軒,也許是他的遭遇,也許是他的真誠,或者是言語中一些無法言語的東西讓他有了些許的共鳴,總之晟軒在那一瞬突然放開了最後的芥蒂,不由慢慢說道,「其實那份功法也沒有什麼,不過你要想修鍊到足以抵抗殺戮之氣的境地恐怕還需要耗費不少的時日。」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格里森眼前一亮,「那麼說說你的條件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決不推辭,哪怕是幫你殺人,反正我也只會這個了!」
寫了半天最終我被打敗了,通篇就是個混亂啊,希望大家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