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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爆發

  第94章 爆發

    空氣凝固,太過安靜。


    時蘊換鞋的動作頓住,隻見蘭姨站在一旁,不敢大幅度呼吸地看過來。


    兩人視線相對,她看見蘭姨衝她眯著眼睛搖了搖頭,像是在說不要頂撞時頌文。


    時蘊有些好奇,時頌文醉心工作,他們就算生活在同一個房子裏,但也不常遇見。


    如果是他故意等她,,基本上兩個人必定吵起來。


    她今天心情很好,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正想忽略他上樓的時候,時頌文睜開了眼,幽深的眼神看的人很是心慌。


    “跟我來書房。”他聲音嘶啞,像是熬了好幾個夜。


    在時蘊關上門的那刻,身後突然覺得一陣涼風,隨著腳邊‘砰’的一聲巨響,時蘊被嚇得緊閉雙眼,下意識抬起手擋住自己的耳朵,肩膀緊緊貼在了門上。


    蘭姨在外麵焦急地拍著門,“時先生,跟蘊蘊好好說,她會懂的。”


    “滾開!”時頌文怒喊道。


    過了一會兒,外麵沒了聲音,被嚇到的時蘊漸漸緩過神。


    玻璃杯的碎片砸了一地,她隻要挪動一步就能被玻璃渣劃傷。


    “時蘊!”時頌文掌心一把拍在桌邊,像是要把這個桌子拍碎。


    喊她名字的語氣像是她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


    可是,他這樣的語氣讓時蘊覺得內心平靜毫無波瀾,甚至看他像是在看個笑話。


    “你到底想做什麽?”


    時頌文眼裏遍布著不均勻的紅血絲,她不懂,“這難道不應該問您嗎?您到底想做什麽?”


    “你如今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時頌文滿是失望,“跟長輩頂嘴,跟沈則交好,跟周以綏廝混?隻要是我不讓你幹的,你全都做了個遍。”


    時蘊被他的話氣笑了,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聲音說道:“什麽叫跟周以綏廝混?”


    “周以綏是什麽身份?一個別人不要的東西,你還當個寶!”


    時頌文言辭激烈,聽在時蘊心裏,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在她重新鮮活起來的心髒上插了一下又一下。


    “他不是!”她盡量控製著自己忍不住顫動的手,“您沒資格說他,他比您好上一千倍一萬倍,比起您,我覺得他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胡說什麽?”時頌文眼神犀利,低氣壓壓的時蘊喘不過來氣,“我早就跟你說了,許時兩家不可能分開,你也不可能和許也分開,這樣不僅是為了公司好,也是為了你好。”


    “嗬——又是為我好!”她眼底滿是失望,“其實您都是為了自己,為了公司,為了您自己,所以可以絲毫不用顧慮我。為什麽許時兩家不會分開?還不是因為許叔叔手裏有您的把柄!”


    “啪!”時蘊順著他的力氣偏過頭,臉上火辣辣的疼,白皙的肌膚立馬跟染了重重的腮紅一樣。


    他的力氣很大,打的時蘊隻覺得腦袋發懵。


    上一次被他打懵還是那次她從櫃裏翻出來趙忱和他的離婚報告時,和他吵起來的時候。


    是了,她連夜去正陽鎮的那天,挨了時頌文一個狠狠的掌摑。


    淩亂的發絲隱隱約約遮擋著她腫起的部分,時蘊握緊了拳頭,眼神冷冽地看向他。


    彼此都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本該相親相愛、互相關懷的,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你說什麽鬼話?!”時頌文深呼吸了口氣,“以後這樣的話別讓我再聽見!”


    看著這雙對他滿是恨意的眼睛,時頌文歎了口,“可真是我的失職,讓你變成樣子,冥頑不靈。”


    時蘊努力呼吸,苦笑道:“到底是我變了,還是您變了?我變成這樣,活成這樣,難道是我的錯嗎?您對我就沒有愧疚嗎?作為一個父親,您自認為合格嗎?”


    “你變成這樣是我的錯?”時頌文突然站起來,椅子往後退時與地板的摩擦聲異常響亮。


    他眼神像是會噴火,“什麽叫我愧疚,我不合格?”


    “作為一個丈夫,你自私自利,貪慕權利。先不說你結婚前怎麽對的我媽媽,就說結婚後,你不滿她比你優秀,掌控公司大權。在你心裏,功名利祿都比她重要。她真的想跟你過下去,可是你呢?你一直在防著她!”


    時頌文凝眸,“我們兩個之間事情,無論怎樣,也是大人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是啊!你們都是大人。”時蘊抿著下唇,唇瓣抑製不住的顫動。


    “所以用了大人的解決方法,我就失去了她。”


    時頌文握緊的拳頭用力敲打著桌麵,趙忱的死他也難過。


    時蘊緩了緩接著說道:“作為一個父親,你冷血無情。為了你的事業你可以搭上我的後半輩子,我惡心這種做法。


    你有關心過我嗎?你沒有!你隻在乎公司應該怎麽樣,你的身份地位有沒有提高,可是有用嗎?

    你還是那個躲在陰暗裏的蟑螂,無論你是否帶著王冠,都改變不了你的屬性。”


    “時蘊!”時頌文急紅了眼,“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知道!我一直都清楚,所以我很累。”時蘊用力呼吸著,吵得她大腦缺氧。


    她緩了緩,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在正陽鎮上,我被人欺負,當時你安排的保鏢就在不遠處,卻無動於衷地看著這邊,難道不是因為聽了你的話?”


    “是,我是這樣交代過,但是也隻是為了逼你回家,我也是關心你,愛護你。”


    “嗬,逼我回家!”時蘊笑著笑著眼裏突然有了淚光,她稍有些哽咽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這樣冰冷的愛,我受不起。”


    “時蘊!”時頌文拔高聲調,“從今天開始,不用再見周以綏了,我已經幫你申請了出國留學,和許也一起走。”


    “不行!”時蘊閉著眼睛,平複著情緒,“我不要,我就在這裏好好的,哪都不會去。”


    “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時頌文態度強硬。


    時蘊眼尾泛紅,眼眶裏又帶著似有似無的淚水。


    她反骨上來,“怎麽,你還想逼死第二個趙忱嗎?”


    時頌文猛然抬起手,巴掌還沒落下的時候,被時蘊兩手緊緊抓住。


    時蘊的力氣不大,就算抓住也沒能阻止什麽,隻是偏頭躲了過去。


    他眼神中的怒意凝結,喊來蘭姨。


    “給我把她鎖到房間,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放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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