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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非要讓彼此鬧得那麽難堪嗎

  第95章 非要讓彼此鬧得那麽難堪嗎

    厚重的烏雲遮住最後一絲月光,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時蘊立在落地窗邊,用力轉動把手,她壓下心裏的怒氣,轉身朝門口走去。


    陣陣拍門聲,顯得周圍異常空蕩。


    她攥著門把用力往下壓,“這算什麽?說不過就惱凶成怒把我關起來嗎?”


    “開門!開門!”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時蘊耳朵貼在門板上,用力地拍打。


    “蘊蘊。”蘭姨的聲音傳過來。


    “蘭姨,你幫我把門打開!”


    蘭姨糾結地擰著眉頭,“先生讓人在外麵守著,不讓你出來。”


    “這是非法拘禁!”時蘊沒想到時頌文能做到這個地步,她用力拽著門,晃了幾下,沒有任何反應。


    “蘊蘊,你聽蘭姨的,先不要頂撞你爸爸,讓他緩過神來,他可能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


    時蘊被氣的頭腦發懵,像斷了氣、溺了水,時蘊痛覺神經異常敏感,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在臉上燃起了一片火。


    “我給你拿了點藥膏。”門外的聲音傳過來,“你看看能不能塗上。”


    蘭姨將藥膏擠壓成小片從底下的門縫塞了進來。


    時蘊冷眼看著那個擠成一條縫推進來的東西,沒有任何動作。


    吊燈將她房間照的發白,她待的時間長了,眼前暈起了朦朧的光圈。


    明明四周的顏色不是純白色,但看在時蘊眼裏,像是白光乍亮,充斥著整個房間。


    她好像身處在一間四麵全是白牆的密閉空間裏,想喊出聲,卻怎麽也發不出來聲音。


    原來她害怕黑暗,現在她害怕這樣煞白的燈光。


    光太過刺眼,刺激著她的神經,明明白白地讓她知道,她被人關起來了。


    翅膀被人折斷,時蘊雙手攀在自己的手臂上,覺得又疼又冷。


    “蘊蘊?蘊蘊?”蘭姨有些慌,她用力拍打著時蘊臥室的門,希望她能給出一點回應。


    見裏麵遲遲沒有聲音,蘭姨有些慌,連忙下樓,跑到時頌文麵前,話都連不上趟,隻勸著他能放時蘊出來。


    時頌文掀起眼簾,冷漠的眼神落在前方,“如果她就這樣墮落,我寧願沒有這個女兒。”


    “可是蘊蘊——”


    “行了!”時頌文打斷道,“不用管她,等到她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苦心了,自然就能出來了。”


    蘭姨想再說兩句,被時頌文瞪了一眼,連忙退出去。


    周圍重新安靜下來,時頌文合上眼睛,擺在旁邊桌麵上的手機屏幕一直在彈出消息框。


    曹佳:那封舉報信我也收到了,時蘊爸爸,這有可能就是有人鬧著玩,也沒找到實際的證據,您不用生氣,我會好好做做時蘊的工作。


    曹佳:對了,時蘊跟周以綏補課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因為周以綏,時蘊的成績也確實高了不少。


    曹佳:時蘊爸爸,我覺得我們做大人的,對待這種事也要抱有兩種態度,他們都還處在青春期,我們做事情也不能太過強硬。


    ,,

    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縮在角落裏的人昏昏沉沉地睜開了眼睛。


    時蘊一下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白色漸漸有了周圍建築的形狀,她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蹲在地上。


    腳和腿都麻了,她抬起頭,枕著胳膊的一邊腦袋也酥麻的厲害。


    踉踉蹌蹌地扶牆站穩,那一晚上的記憶也湧入腦海。


    時蘊揉頭的動作一頓,猛然看向門的方向,抱有僥幸地開了開,卻紋絲不動。


    她閉上眼睛,重重的呼吸,想要壓下這一大清早的怒氣,最後睜開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拍了下門。


    響聲直接驚動了二樓的時頌文,他掀起眼簾,見蘭姨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開口道:“給她準備點吃的。”


    “早準備好了,現在端上去嗎?”說著,蘭姨抬起腳就想走,被時頌文喊了住。


    他起身,蓋在身上的薄毯滑落,徑直朝蘭姨的方向走去,接過她手裏的東西,說道:“開門,我親自給她送過去。”


    “先生。”她連忙跟上,“先生今天不去公司嗎?”


    時頌文冷淡地睨了她一眼,蘭姨噤聲。


    門口開鎖的聲音傳過來,躺在床上的人掀起了眼簾,輕輕瞥了眼,重新合上。


    低沉的腳步聲一步步湊近她,裝睡的人就算不睜眼也能感覺到從時頌文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眉心皺起。


    感覺到身側的床墊凹陷,時頌文坐在她床邊,輕輕舀著那碗銀耳粥。


    白瓷勺子撞擊著瓷碗,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起來吃了。”


    時蘊翻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時頌文不惱,反而看著這個背影失了神。


    良久,銀耳粥的熱氣不再,時頌文將粥放到桌子上,起身坐在時蘊房間的椅子上,那是她經常做作業的地方。


    房間裏窸窸窣窣翻起的聲音吵得時蘊很是心煩,她坐起身,滿是冷漠地說道:“難道您沒有工作嗎?”


    時頌文抬眼看了下她,“正在做。”


    “那請出去,臥室是睡覺的地方,不是您辦公的地方。”她手指往外指著,真不像是對待父親。


    “時蘊,想通了嗎?”他不理會她說的話,隻想問她這一句。


    “我說了!”時蘊眼裏滿是堅定,“我的未來有誰都是我自己做主,別人做不了,您更做不了。”


    “非要讓彼此鬧得那麽難堪嗎?”時頌文的金絲框眼鏡下是一雙精明的眼,“時蘊,照著我給你的方向走,你作為我的女兒,就應該這樣。”


    時蘊覺得那顆還在為時頌文找理由的心死了,她滿是麻木,眼神裏像是淬了冰,語氣極寒,“那我寧願不是您女兒。”


    時頌文眼神重新落到手裏的文件上,像是隨口道了句:“那你的願望看來不能實現了。”


    月色漸重,時蘊縮在薄被裏,借著燈光看到了上麵的時間。


    內心有些焦急,時頌文已經在這裏守了一天了。


    和周以綏約定好的時間早就過了不知道多久,等不到她周以綏會很著急吧?


    時蘊內心焦急如焚,卻也隻能毫不在意地看著手裏的書。


    正當她以為今天出不去的時候,時頌文擺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默不作聲地用餘光看去,時頌文的臉色變得陰沉,像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


    眼看著他離開,重新把門鎖上,時蘊的眼神落在了落地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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