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催的武林盟主
「客官，要點什麼？不論是江湖獨有的特色烤肉還是這辣到足以讓人痴迷的關東煮，小的都敢說這味道天下只此一家，客官不來試試么？」
此刻的月出雲如同記憶中那些電視購物的主持人一般，努力介紹著小攤特色美食的同時也不忘將那位富家公子點的東西送上去。而那富家公子在看到美食上桌之後也是滿臉喜色，吞了口口水絲毫不顧所謂的形象問題一手提著煮出來的串兒便往口中塞去，隨後發出一聲酣暢的輕呼。
那不修邊幅的白衣男子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眼中不由得升起幾分驚訝的神情，頗有些懷疑問道：「真的那麼好吃？」
「那是當然，小老闆的手藝天下一絕，我從來沒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那富家公子抬起頭讚歎道。
「不止如此，這麼清冷的夜裡有這樣濃烈的烤肉下酒，雖然簡單，但卻讓人忍不住便會感受到一種專屬於這裡的氣氛，如同身在江湖一般。這位兄弟看樣子也是江湖中人，不妨來試試。」
這話是那個兵器鋪的漢子說的，月出雲深以為然，要知道當年月出雲還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每次跟同學聚會，就會選擇這樣一個路邊烤肉店。啤酒加烤串，吃著烤串吹著牛比，這種感覺在優雅的西餐廳是根本無法感受到的。
「我叫秦閬歌，小老闆手藝如此被人稱讚，想來一定有過人之處，惹得我也想試試了。」那白衣男子笑著說道。
月出雲雙眼微微眯起，如同計算著眼前這人能夠消費多少，自己又能賺多少一般。不久便再次露出燦爛的微笑朝著那自稱秦閬歌的男子問道：「客官看樣子是江南人，我這烤肉可是正兒八經的塞外口味，不如給客官來一把烤肉試試？」
那自稱秦閬歌的男子點了點頭，來到鐵匠鋪那漢子對面的桌子前坐下，目光掃及那漢子眼圈的酒壺，突然問道一股濃烈的酒香，當即忍不住道：「再來一壺酒，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都能聞到如此醉人的酒香，小老闆不止廚藝一絕，這釀酒的技術也是天下難得。」
看著秦閬歌如獲至寶的樣子，月出雲心中當即忍不住笑道：「誰讓這個世界沒有蒸餾這麼一說呢，小爺雖然不知道釀酒的原理，但是依葫蘆畫瓢用一些劣質酒弄出比平常的酒更好喝的酒水卻是簡單至極。西市的酒坊劣質酒水才不過十文錢一斤，經過改造這一壺就要賣一兩紋銀。雖說兩斤劣質酒水才能弄出這麼一壺酒，但就這樣還是能賺八十文，這可不是一比小數目。」
「承慧，一兩！」月出雲笑眯眯來到秦閬歌眼前提著酒壺道。
「年紀不大，倒是個十足的奸商！」秦閬歌一臉肉疼的從懷中掏出幾兩碎銀，可惜月出雲對於他的評價絲毫不以為意，仔細點清楚之後這才將多餘的碎銀送回秦閬歌手中。
「小店雖然謝絕還價，但是童叟無欺，這多餘的銀子還請客官拿回去吧。」
秦閬歌一陣驚愕，不過看到月出雲送回來的銀子剛好一兩，當即笑道：「多加一壺酒。」
月出雲略有些鄙視的轉身離去，邊取酒邊道：「早說不就好了。」說完重新回到燒烤架前開始烤肉。
烤肉的香味混雜著孜然獨有的味道，讓秦閬歌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而一旁的富家公子卻早已習慣了這種香味，只是有些期待的看著月出雲問道：「小老闆，你還沒講最近傳到江湖的消息呢，據說武林盟主的夫人跟著管家跑了，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啊。」
「誰知道呢，不過聽最近江湖中傳來的消息，這件事兒保不準就是真的，而且我聽說不止是武林盟主的夫人跑路了，就連他家的二夫人三夫人都跟人跑了。」月出雲烤肉的同時朝著那富家公子說道。
「噗……」秦閬歌剛準備咽下去的酒水瞬間噴了出來，好在他轉過頭，不然肯定噴到對面那兵器鋪的漢子身上。
「小兄弟，你這消息聽誰說的，不會是你隨口編出來的吧。」秦閬歌一臉荒唐問道。
「兄弟別鬧，我這都是聽來來往往的江湖中人說的，而且據說帶走武林盟主三位夫人的，一個是府上呃管家，一個是府上的賬房，另一個則是隔壁的老王。」
「噗……」
秦閬歌再一次將口中的酒水噴了一地，這才強忍著心中的好奇問道：「小兄弟，你厲害，這江湖中我還沒服過誰，你算一個！這麼勁爆的消息你都能打聽到，可怕。」
月出雲聞言高冷一笑，輕聲說道：「這算什麼，我今天還就真不保留，我可是聽說了，據說武林盟主一共四位夫人，而且各個長得貌美如花，都是江湖中難得的美人，如今前三位全都跟人跑了，這第四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哈哈哈，小老闆你也沒安好心，人家武林盟主已經夠慘的了，你還巴不得這四夫人也跟人跑了。不過我喜歡，不知道武林盟主家裡還缺不缺教書先生，我雖然沒多少才學，但是只要能見到這四夫人，之後的事兒誰說的准呢？」富家公子邊吃邊道，臉上同時露出幾分猥瑣的笑容。
那兵器鋪的漢子聞言，當即明白了富家公子的意思，於是同樣露出猥瑣的笑容道：「兄弟說的有道理，這麼說看來我也有機會，不知道武林盟主府上還缺不缺鐵匠？」
月出雲抬起頭，只見秦閬歌早已一副世界觀崩壞的表情，所以自然猜得出他心中應該剛剛有一群神獸呼嘯而過。沒辦法，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總是會有些語出驚人，眼前這兩人聽了武林盟主的遭遇，出言調侃也是正常。
「也不知道這所謂的系統到底有什麼用，除了送我一套基礎劍術之外幾乎一無是處，就算完成任務的獎勵也不過是些曲譜。這裡是江湖，獎勵一堆曲譜有毛用，小爺以後是要闖蕩江湖的，不是去青樓當琴師。不過話說回來，這江湖秘聞還真有點用處，最起碼每天跟這些人吹吹牛比銷售額就要漲一倍。」
月出雲心中暗嘆，可隨即便回過神將手中的烤肉放到盤子里端到秦閬歌眼前，秦閬歌聞著香氣有些期待，試探性的將肉串送到嘴裡，一陣停頓之後終於發出一聲毫不猶豫的驚嘆。
「真是太好吃了！」
「都說了小老闆的手藝天下一絕，你自己不相信怪誰？」富家公子聞言鄙視道。
秦閬歌聞言一笑：「的確是我的錯，不過小兄弟你剛才說了那麼多關於武林盟主的傳言，不知道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月出雲聞言想了想，隨即露出跟方才那兩人一模一樣的笑容，毫不猶豫發出一陣賤賤的笑聲，這才接著說道：「我就是想問問，武林盟主家還缺廚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