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出人意料
第240章 出人意料
因為慕無塵也攤上了一個無良的渣爹,而且他本人也拿出了十足的誠意要補償顧家。
雲夢璃決定暫時不跟他翻臉。
如果,慕無塵不是皇上的兒子,他們兩個是不是可以聯合搞事情?
寧王還在猜測宮瀟宇的來曆,吃著酸酸的老醋呢,雲夢璃卻已經在心裏合計著要跟慕無塵聯手,奪了慕家的天下了。
兩個人的格局,就不在一個層麵上啊!
看到雲夢璃毫發無傷的走了出來,寧王府的侍衛都暗自豎起了大拇指。
把王爺惹的雷霆震怒,還能昂首挺胸的走出來,可能,也就隻有準王妃一人了。
雲夢璃是言出必行的,回到雲家之後,立刻辭退了很多仆人。
陳氏剛想反對,雲夢璃就提出了分家。
夕顏閣所有的花費,她自己負責。雲家其他開銷,就由陳氏這個當家主母酌情處理。
“將軍重病在床,有出項沒進項,大小姐這是準備撒手不管嗎?”陳氏不滿的質問。
她手裏的積蓄和陪嫁的產業,真支撐不起之前那麽奢侈的生活了。
雲夢璃聳聳肩,“姨娘這話說的奇怪,房子已經免費讓你們住了,難道你還想讓我承擔起養家糊口的重任?我娘與雲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沒把你們趕出去,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要不是雲傑這個渣男,是她血緣關係上的父親,她是真想把他們趕盡殺絕啊!
慕無塵,麵對著他那虛偽的父皇,也是這樣的心情吧?
雲凝露扯了扯陳氏的袖子,低眉順眼的說道:“娘,我們就節衣縮食吧!祖母和爹爹的病要緊,咱們粗茶淡飯能活下去就行。”
雲家的名聲已經一落千丈了,她絕對不會放過雲夢璃。
她現在就想尋一門相應的親事,隻有提高身份,她才有與雲夢璃鬥下去的資本。
嫁入成王府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景少鵬那個狠心的,又不肯顧念舊情,如今的她,就連嫁進侯府都是奢望了。
雲凝露不得不放低條件,隻要對方是世家子弟,她也就不挑什麽了。
可是,從前那些圍在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沒了蹤影。
即使她主動示好,人家也無動於衷。
更是有人當麵譏諷,她的嫁妝可是比人先進了成王的大門,誰知道她還是不是白璧無瑕之身呢?
雲凝露羞憤難當,原來所有人都是貪圖雲家的千機弩,沒有一個人是對她真心的。
她終於想起了陳嘉祺,他們可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他的心裏眼裏,從來都沒有過第二個女人。
隻是,他如今還是個白衣,就盼著他秋闈高中,然後向自己求親吧!
雲凝露沒有去麵見陳嘉祺,隻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書信,激勵他奮發上進。
信的末尾,她很委婉的暗示: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隻有獨占鼇頭,才有迎娶自己的機會。
隻是這封書信,如泥牛入海,她竟然沒等來隻言片語的回複。
雲凝露先是心神不定,難道表哥也是無情無義之人?
她攛掇著陳氏回了一趟娘家,這才知道陳嘉祺已經足不出戶在書房苦讀三個月了。
雲凝露這才吃了一顆定心丸,隻要他奪了頭名狀元,自己就委身下嫁吧!
陳嘉祺聰敏好學,又是書香門第,還沒入考場呢,京城的賭坊已經在賭他是今年的新科狀元了。
文浩聽說了,狠砸了一筆銀子買陳嘉祺輸。
而且他還跑到雲家,苦口婆心的勸雲夢璃也跟他一道下注。
並且拍著胸脯保證,贏了是她的,輸了算自己的。
這穩賺不賠的買賣,還用他多廢話嗎?雲夢璃當即拿出一千兩銀票扔給了他。
等到放榜的時候,大家看著第一名那個熟悉的名字,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目瞪口呆!
他們是眼花了?
文國公府的世子竟然高居榜首?而大家一致看好的陳少爺,隻是第三名?
這怎麽可能?
那個花花公子,不是才立了戰功,怎麽又跑到考場上大出風頭去了?
關鍵,人家還成功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眾人正懷疑結果呢,忽然有人歎息:“文世子那才情可是名動青樓的,他就是拿出一分精力來讀書,也能抵得上別人十載寒窗了。”
這一句話,讓他們都陷入了沉默。
文浩聲名狼藉的時候,也沒有誰能否認他是個風流才子。
他們不得不承認,文世子的運氣真是無人能比。
別人都是有心栽花花不發,他卻是無意插柳柳成蔭。
一夜之間,陳嘉祺被罵得連門兒都不敢出了。
那些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他身上的人,恨不得拉他一道去死。
這能進前三甲,本來是大喜的事情,可是陳家的門口兒被丟了無數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堵著門兒罵街的那是成群結隊啊!
陳嘉祺大概是有史以來最憋屈的探花了。
雲凝露早早的就把翠雲打發出去,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等著捷報傳來的時候,她親自登門兒祝賀呢!
可是知道了這個結果,她一把掃落了梳妝台上的胭脂水粉,隻恨恨的罵了一聲:“廢物!”
這探花隻能做個翰林院的編修,什麽時候才能出人頭地,飛黃騰達啊?
不嫁了不嫁了,這個沒福氣的倒黴鬼,配不上她的花容月貌。
雲凝露好不容易消了氣,就等著陳嘉祺可憐兮兮的上門兒求她呢,她準備擺擺譜兒,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畢竟他待自己不錯,外祖父還有晉升的機會。
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雲凝露還以為陳嘉祺沒臉兒見他了呢。想著晾晾他也好,自己嫁過去還可以壓他一頭。
沒想到,幾天之後,傳來陳家與趙家聯姻的消息。
今科的探花郎陳嘉祺,與威遠將軍之女趙紅袖訂下了婚約。
雲凝露聞聽,勃然大怒,氣得整個人都渾身顫栗起來。
這個對自己小心嗬護長達十年之久的男人,也變心了?
她坐上馬車,徑直去了陳家,不是道喜不是祝賀,而是興師問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