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54章
第54章第54章
若主持人沒有說出來,夏晚還真忘記了,她還寫了過信。
夏晚試圖回憶,當初她寫的是什麽內容。
明明也沒有隔非常久,可一想起第一期,卻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請各位搭檔一同打開信箱。”主持人說。
箱子有兩個鎖扣,剛好一人打開一個。
夏晚找到那個寫著晚熟的信箱,和沈嶼殊一齊打開。
途中,夏晚瞥了眼沈嶼殊。
他的麵色並沒有很好,有點沉鬱。
好像自從第四期開始,他就一直有點這樣,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而且,每當他看到她,怒氣值就會緩慢地上升一些。
之前經過係統科普,夏晚早就得知,怒氣值和傳統概念的怒氣有區別,實際上是指他對她產生的負麵情緒波動。
算了,她不必再去揣摩沈嶼殊的心情,反正很快就能夠結束一切了。
夏晚垂眸,望著那個小巧的箱子。
箱子打開。
裏麵和夏晚想象的不太一樣,首先見到的不是信件,而是一小遝照片。
最上麵那張,是他們拍攝微電影時的某張照片。
照片上,她穿著屬於閻王的彼岸花黑長裙,坐在他的腿上,含情脈脈。
而他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溫柔的。
在這張對視照片的最下方,印著手寫體的黑字:故事,從這裏開始……
夏晚翻開第二張照片。
這張是第一期的遊輪宴會,她穿著開叉的紅裙下樓,和他遙遙相望。
一眼萬年。
瓶身貼著水滴一樣的貼紙,瓶塞是木製的,裏麵放著被用心卷起來的信紙。
瞧著還挺像那麽一回事。
男女雙方拿到的信紙顏色是不一樣的,很好認。
後麵的照片,大多都是經典場麵。
每一張都極其鮮活,單是看上一眼,似乎還能重新想起那時的情緒。
【節目組也太會催淚了吧嗚嗚】
【完了,真的好不舍得晚熟就這麽結束啊】
【?什麽結束,這不叫結束,這叫新的開始!】
【是的!下次見到晚熟,肯定就是官宣了,說不定連婚禮都要辦了】
夏晚保持著沉默,和沈嶼殊一同翻完照片。
照片下麵,是一塊可以掀起的木板。
夏晚將木板掀開,終於瞧見了那兩個漂流瓶。
在大家打開之前,主持人說道:“請各位先不著急打開漂流瓶。”
“請搭檔們選擇一個人率先開啟漂流瓶。在TA閱讀信件時,另一個人得在一旁等待,不能打開漂流瓶。”
夏晚想了想,說道:“那沈老師,由我來先看信件吧。”
“可以。”他答。
“等TA看完信件,請和自己的搭檔說一句話。”
“隨後,另外一個漂流瓶便可以開啟了。”
規則不算太複雜,隻是不太好決定到底是由誰來說話。
夏晚拿起那個外觀精致的漂流瓶,想打開瓶塞,發現瓶塞被摁得有些緊。
信紙到手,夏晚走到了距離沈嶼殊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這才打開信紙。
信紙中間,是非常具有他個人風格的銳利字體,力透紙背,又帶著點自矜的優雅。
光是見到字體,仿佛就能夠透過它們,看見他的人。
她讓沈嶼殊幫忙打開,將信紙拿了出來。
沈嶼殊寫的東西很少,隻有短短六個字。
她拿著信紙的指尖忍不住用了點力,斂著眸。
該給沈嶼殊回話了。
【昨夜海浪轟鳴。】
明明他隻是陳述事實,那夜海浪聲確實很明顯。
可看著這一行字,夏晚的心跳也跟著海浪轟鳴了起來。
夏晚垂眸望著他手裏拿著的漂流瓶,“我說完了,輪到你了。”
夏晚將信紙收好,走到了他麵前。
“我也覺得。”她輕聲說道。
沈嶼殊靜靜地看著她,眼底微暗。
除此之外,她最後還在右上角畫了個很圓的圓圈。
當時在鏡頭下,網友們可能會以為她是在寫收尾的句號。
實際上不然,她畫的是圓月。
在沈嶼殊展開信紙時,夏晚認真地瞧著他,不願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夏晚還記得自己那張信紙裏麵的是什麽。
實際上,裏麵的內容並非是寫的,而是畫出來的。
她用寥寥幾筆,畫出了那天夜裏在客廳裏彈奏吉他的人。
還特地換了個背景,畫出了冰與火交融的模樣。
即使那天的月亮其實並不圓。
她仍舊望著沈嶼殊,見他微冷的麵色似乎柔了幾分。
漂流瓶互相交換完畢。
大家再怎麽不舍,這最後一期也還是要按照計劃結束了。
瞧著兩人的反應,網友們抓心撓肝的,恨不得立馬看到信件裏的內容,看看他們這到底是在打什麽啞迷。
【啊!!為什麽導演不現在就把信紙的內容放出來啊】
【姐妹你應該早習慣了才對,狗導演平平無奇的慣用伎倆罷了】
【之前是不是有個預言的,說信件內容是他們不約而同地提出想要複合,看他倆這個反應,似乎是有這個可能?】
【什麽,這倆不是早就複合了嗎??】
導演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彈幕網友們不停猜測。
隻要留下這個鉤子,第四期就不怕沒人看。
主持人台詞說得動容,將氣氛都給煽動了起來。
“各位的相遇以這裏為起點,我們的節目以這裏為終點。”
“但我們相信,這絕不是各位搭檔們的終點。”
直播間關閉,節目也真的結束了。
攝像師收起了設備,嘉賓們開始互相正式告別。
主持人就差說,綜藝一線牽,珍惜這段緣了。
【嗚嗚有點感動怎麽辦,真的好舍不得啊,好想一直看晚熟貼貼qwq】
【我都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直播,沒想到這就結束了】
【節目組還我眼淚(大哭】
【完結撒花!】
主持人宣布,節目到此正式結束。
屏幕烏泱泱地湧入了“完結撒花”的字眼,數量多到卡得直播間一頓一頓。
最舍不得夏晚的,是許雪和賀躍。
他們上完綜藝後也火了一把,等到節目結束,他們要趕很多通告。
沒什麽機會和現在一樣聚在一起了。
這家公館在A市,夏晚家也住這邊,來接她的保姆車已經提前等著了。
夏晚神色如常地和沈嶼殊告別,上了車,透過車窗去望逐漸遠去的人影。
被許雪告別的話煽情到了,夏晚更加不舍了。
在幾人還在告別之時,蘇以芙悄悄走了,根本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唐姐坐在車內,目光隱晦地瞥著夏晚。
等到車子拐彎,再也見不到人影了,夏晚才將目光轉到唐姐身上。
和唐姐想象的難過失落不太一樣,她臉上的神情很冷靜。
有那麽幾秒,唐姐仿佛在她身上見到了沈嶼殊影子。
“怎麽了,這樣看著我。”夏晚問。
唐姐暗暗地歎了口氣,“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她問的是什麽事情,不言而喻。
“是,我已經決定好了。”
,
節目結束的第二天,一個帖子悄悄在著名的吃瓜論壇中出現。
帖子發後的熱度非常高,一直飄在首頁。
帖子的標題是:最近大熱的那對,要無了。
見到這個帖子的大部分人都表現得一臉不屑。
最近大熱的CP,也就隻有晚熟了。
他們倆個在節目裏外都甜得不行,怎麽可能會掰呢。
這個樓主真讓人無語,發帖單純為了熱度,沒帶腦子嗎,這誰會信啊?
想是這樣想,但網友們也好奇,這樓主能掰扯出什麽來。
到底是什麽給的自信,讓這人語氣如此信誓旦旦,像是這件事一定會發生一樣。
發完了這個帖子,樓主便把號注銷跑路了。
徒留被引進來的CP粉對著帖子,一邊狂怒一邊細思極恐。
還別說,這個樓主的細節分析真有依據,還扯上了心理學的知識。
點進主樓,裏麵有很多細致的分析,尤其是第四期的細節方麵。
從細節可以看出來,他們第四期鬧的別扭,並不是單純的小情侶鬧別扭。
另外,這個人還暗示,他們倆之間的矛盾,是因為家族利益。
還說等過上幾天,大家就會明白自己到底是指的什麽了。
仔細想想,第四期的氣氛確實是有點不對勁。
尤其是第一天和第二天,非常不對勁。
縱使粉絲們這樣安慰自己,仍然覺得心裏有點發毛。
他們非常忐忑地等著第四期播出,還很焦慮地刷著兩人的微博。
就怕一刷新,就看見了不太好的消息。
當時,他們安慰說這隻是情侶鬧小別扭。
可見到樓主如此到位專業的分析,他們心中有了微弱的動搖。
不對,不可能的。
晚熟小時候就認識,這對就是命定的緣分,還破鏡重圓過,怎麽也不可能出問題。
肯定就隻是情侶之間鬧別扭而已!!
狗仔們嗅到了這個背後藏著的流量,開始各方蹲守,試圖拍攝到晚熟的現狀。
蹲了幾天,都沒見夏晚出門。
那個帖子剛飄紅沒多久,唐姐就發現了。
這人敏銳得過分了。
隻要能拍到一張,無論價格開到多高都絕對有人來買,賺瘋了。
然而,狗仔們這幾天的蹲守都沒有什麽成果。
一些人是蹲在了江晟大廈的門口,試圖跟蹤沈嶼殊上下班情況。
但沈嶼殊上下班時間根本就沒有定,大廈的安保非常嚴,根本找不到機會。
至於夏晚這邊,她住的小區是A市頂尖的那批,安保時刻就位,同樣溜不進去,狗仔們隻能在小區外蹲守。
唐姐想找人刪帖子,但那邊給出的答複是帖子背後有惹不起的人,不能刪。
唐姐和夏晚說了這件事。
夏晚沒有什麽反應,很平淡地“哦”了一聲,隨後繼續琢磨起劇本。
在逐漸入戲的狀態中,夏晚對外界的喧囂絲毫沒有感覺。
仿佛這些事情,早就已經遠離了她。
想也不用想,絕對是蘇以芙幹的。
但夏晚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她就快要進組拍攝,趁著還沒進組,請了好幾位老師,各種進修。
她還會每天和李導固定視頻通話,問一些關於劇本或角色問題。
話說回來,自從節目結束,她就沒有給沈嶼殊發過消息。
漲就漲吧,挺好。
夏晚不再陷入情緒之中,如今的心神差不多已經被難啃的劇本給占據光了。
原先她還稍微有點發愁,要沈嶼殊發消息過來,她要怎麽回複。
幸好的是,他沒給她發過消息。
就連斷聯,也是這麽的默契。
這幾天,仍舊有怒氣值莫名其妙地上漲。
她沒有像以前一般,為了試探原因,千方百計。
白久久擔心夏晚難過,帶了點炸雞和小酒來找她。
在夏晚家中,白久久沒有顧忌,喝起酒來隨意多了。
搞事業是真的快樂。
她本就想在進組前好好閉關一下,所以早就提前讓唐姐推掉了所有邀約,日子過得很清閑。
隻是她的清閑,在今晚稍稍被打破了一下。
是第四期的正式版,要上線了。
喝完了酒之後的白久久會變成話嘮。
光隻是一個話題,她就能拉著夏晚聊半小時。
夏晚知道,白久久這是怕她觸景生情難過,才來特地陪她。
“你說你,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怎麽就偏偏是個渣男呢!騙人感情!渣男!”
白久久越說越難過,非常自如地上手,摸了好幾下夏晚柔順的頭頂。
不會的,該難過的,早就已經難過完了。
兩人找了部喜劇電影,一邊吃一邊看。
對著電影抖包袱的搞笑片段,白久久突然聲音哽咽,抱著夏晚一邊蹭一邊哭。
“要不是你當初救了我,我可能命都沒有,我晚晚明明善良得很,怎麽會這麽命苦啊嗚嗚。”
“真舒服,想摸老久了,為什麽沈嶼殊那個渣男能先我一步摸到!”
夏晚一臉麵無表情。
要不是非常清楚白久久性取向正常,她早就打電話報警了。
明天很忙,得請老師過來繼續教學,下午還得進組。
她不能喝太多酒,會耽誤行程。
隻是這小小的一杯,也叫她覺得有些醉了。
“沒有關係!既然你當初能把落水的我救上來,那我也幫你!”白久久騰地坐直了身體,舉著手發誓,“我白久久在此起誓,如果……”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就被夏晚無情地捂住了嘴。
隨後,夏晚往白久久嘴裏塞了個炸雞,“好好吃東西吧你。”
這麽一打岔,白久久忘了剛才的誓言,轉而認真地吃起炸雞。
比起白久久那瘋狂灌酒的架勢,夏晚喝得就要少多了,她就隻是淺淺地抿了幾口。
要不然,她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想去找沈嶼殊的衝動。
前幾日看似平靜的表現,實則藏著連她自己都感受不到的洶湧。
夏晚垂著眸,壓製住內心。
白久久已經把炸雞吃完,醉酒後的她還有點理智,記得將手套脫掉。
這些洶湧在潛意識中攪動,一直叫她心慌無比。
而喝下去的這幾口,仿若輕輕扇動翅膀的蝴蝶。
一番連鎖反應,翻滾再也無法製止。
她找到了被自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將屏幕打開。
先是見到了怒氣值進度條,還差小半截。
夏晚天天看到它,早就習以為常了,內心毫無波動地切到另外一個界麵。
吃完後,她便順勢倒在沙發上,嘴裏碎碎念般地喊著,“我的晚熟還是BE了嗚嗚。”
還沒碎碎念幾句,白久久就睡著了。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很多,隻剩下電影人物的對話聲。
夏晚的心思已經不在電影上麵了。
等點到微信界麵,夏晚開始找起一個微信來。
她特別難過。
怎麽可以這樣冷落她。
夏晚用力地點進了對話框,想要發消息過去。
縱使知道可以用搜索功能直接精準搜到,可一種莫名的執著,叫她在消息列表界麵一點點地往下拉動。
來聯係夏晚的人並不少。
夏晚拖動了好幾頁,這才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魚標誌。
狗男人,她不找,他就不知道自己過來聯係嗎!
還要麻煩她翻這麽久的微信對話列表。
到時候去機場的路上,她就會給他發解綁消息。
等到進了劇組,唐姐會在微博發解綁的公告。
到時候,就各不相幹了。
想了一會,她腦子終於清醒了一瞬,冒出了讓她耿耿於懷的原書劇情。
以及他那天非常幹脆的承認。
夏晚突然間就煩了,退出了微信。
狗男人不配被她親自發消息找。
反正等明天下午,她就要前往劇組拍攝了。
實際上,很多人打算解綁cp時,都會選擇冷處理。
感應到和反派男主有關,係統偷偷侵入了手機。
果然,是沈嶼殊發來的。
他發消息說,破產一事已經徹底查清,還約她明天見麵,說要給她一個交代。
係統操控著手機,給沈嶼殊回了個:那就明晚八點見吧。
可夏晚的性格比正常人要更加幹脆一點。
既然她不想了,那麽她解綁,也是要讓大家知道的。
再等一等,一切就都能結束了。
夏晚將手機放到了一旁,瞧著睡得非常沉的白久久,拿了個毯子出來給她蓋上。
她手機屏幕是倒扣著放的。
夏晚沒有看見,屏幕正因為進入消息而亮起。
幾秒後,這個對話記錄在夏晚微信中徹底消失。
它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讓兩人順利解綁。
夏晚不知道係統背著她幹了這麽多。
給白久久蓋完了毯子,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睡覺去了。
反正家裏沙發很大很寬敞,在那睡起覺來也很舒服,不用特地喊人起來去臥室。
就連被頂到了最前麵的會話框,也被調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刪完記錄後,係統險險地鬆了口氣。
幸好沈嶼殊發消息的時機比較好操作,夏晚沒有看手機,它能迅速刪除。
若是早上幾分鍾,在剛剛夏晚翻對話列表時發來,它根本沒有辦法阻止。
一旦被夏晚看見,解開誤會,那麽怒氣值絕對沒辦法在破產前攢夠。
白久久那個睡得非常沉的模樣,估計也是叫不醒的。
第二天早,夏晚起來緊急做了個熬夜修複,送走白久久,等著老師上門。
早上抽了兩個小時來做最終學習,夏晚檢查起行李。
行李她昨天就提前收拾好了,下午就要去機場了。
行李箱裏還有空。
夏晚凝視著空餘的位置,站了起來。
簡單洗漱一番,夏晚躺回了自己床,放空地望著天花板。
清楚知道明天會發生的事情,她睡不著。
最後,也不知道是幾點睡著了。
太過於順利,其實也是一種反常。
將莫名奇怪的感覺拋之腦後,夏晚專注地檢查起第二遍行李。
這次拍的公路電影,會去偏僻的地方,還要就地取景,需要長途跋涉。
她打開了一個很少打開的櫃子,將裏麵的東西放進了行李箱呢。
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
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樣,沒有差別,很順利。
這是一個好開頭,估計後麵也會如她想一般地進行。
想是這樣想,夏晚卻有種很肯定的預感。
事情不可能如常運行。
車子剛出小區,機靈的狗仔頓時便發現。
他們有內部消息,夏晚出行常用的車牌號他們都記得。
因此,她準備的東西很多,足足裝了兩個行李箱。
暫時就收這麽多了,到時候看看情況。
要是東西不夠,可以喊唐姐幫忙送。
該去機場了。
夏晚上了車,司機幫她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將車開出了小區。
比如現在這輛保姆車。
他們一看就知道,這裏麵坐著的人,一定就是夏晚!!
想到這個,狗仔激動地開著車跟了上去。
等到還有二十分鍾就能到機場時,司機將預計到達時間告訴了夏晚。
這是夏晚特地叮囑的,等到距離機場差不多隻有二十分鍾時,讓司機一定得提醒她。
聽到司機這聲提醒,夏晚緩緩地回神。
狗仔很有技巧,跟得非常隱晦。
隻要夏晚的司機不是反偵察出身的,必然發現不了。
如狗仔所願,夏晚的司機確實不是反偵察出身的,隻是個會防身術的平平無奇司機罷了。
司機並沒有發現車後的那條小尾巴,按照路線往機場行駛。
司機將她說的話聽得清楚,笑了下。
“這去機場的路也沒多長,也就一小時。而且,今天的路啊,出乎意料的順。”
“居然這麽快就到了嗎。”她垂眸道。
“我在A市開了這麽久的路,這次是最順的。不僅車不太多,每次都還是綠燈,這車子就沒停下過。”
夏晚還真沒有注意到。
順得太出奇了,按照她的非酋體質,往往每次都碰見的紅燈。
就仿佛這個世界意識,也想要她趕快上機場離開,想要兩人徹底分開。
夏晚一愣。
她怎麽會這般篤定世界意識的存在,還篤定事情一定是世界意識做的?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夏晚收回思緒,打開備忘錄,將其中一段文字複製,粘貼到了青綠小魚的對話框中。
在點發送時,夏晚堅定了這麽多天的心,終於又猶豫了一下。
心跳又變得緊張了。
就像又一次參加情侶蹦極。
她手指徘徊在綠色的發送鍵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去。
忽地,車子來了個急刹車。
慣性之下,夏晚握緊了手機。
發送鍵被按下,消息發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