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55章
第55章第55章
“唉怎麽回事,前麵那車不打轉向燈就換道,差點就撞上了,怎麽開車的那個司機。”
給夏晚解釋完了急刹的原因,司機繼續目光專注地望著前方,以防又出現不守交規的車輛,妨礙他們正常行駛。
巧合得詭異,絕對有問題。
夏晚起了疑心。
她長按發出去的那條消息,試圖按下撤回。
這時候車子又急刹了一下。
這次的急刹比剛才動靜要更大,她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座椅下麵。
司機帶著後怕地說道:“前麵那個車突然就減速了,還好我刹得急,要不然就要撞到了。”
今天也太奇怪了,他做司機這麽久,第一次遇見。
先是一路綠燈車少,順利得不行。
現在上了高速,又接連遇見了兩次胡亂行駛的車。
還好他車子一向是往穩了開,要不然絕對會出事!
夏晚沒有接司機的話,彎下腰,試圖去找手機。
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明明是親眼見著手機往座椅下方掉的,可無論怎麽找,都見不到手機。
手機就在她的腳邊,一低頭就能看見。
可她剛才,分明什麽都沒有看見。
像是手機被隱藏了。
這一番古怪,讓不對勁的感覺更加強烈。
夏晚麵無表情的盯著車載導航右上角的時間。
再過一分鍾,消息撤回的時限就過了。
等到車載導航的分鍾跳到下一個數字,她再次低頭去找手機。
她手機震動了一下。
這聲震動伴隨著怒氣值,她的進度條躥地往前跑,隻剩下一點就能填滿了。
是有來電。
她早已熟悉了這個號碼,是沈嶼殊。
在消息的結尾,夏晚還告知他說,晚一點她會宣布解綁,他不用擔心後續,隻需要保持沉默就可以。
這個時候打來,估計是看見了她剛才發的消息。
夏晚想要的是幹脆利落地結束,不做過多的糾纏,所以隻發了簡潔明了的一段話。
大意就是,他們沒有必要繼續發展,她不會繼續糾纏他,希望兩人能維持成年人的體麵,和平結束。
接不接這個電話呢。
夏晚又陷入了糾結。
她占據了地理優勢,不管他要怎麽糾纏,都可以直接登機離開,不怕他抓人。
總結來說,就是一點都不危險。
而且,若是電話裏說的內容是她不想回答的,她直接掛了就行。
堂堂作精,還怕他嗎!
如果他在電話裏糾纏怎麽辦,如果他纏著問原因怎麽辦。
不對,這些她都提前預想過了。
正是因為預想過這個可能,她才會挑這個時間點給他發消息。
機場在A市的郊區,距離江晟大廈至少一個小時。
沈嶼殊住的地方,肯定在江晟大廈附近。
做好了心理準備,夏晚底氣非常足,不再猶豫地接通電話。
夏晚慫了兩秒,見到導航上距離機場越來越近的距離,底氣又起來了。
“北寧機場。”她都懶得沒隱瞞,直接把要去的機場名給報出來了。
有本事真的在她上飛機前找到她。
“哪位?”夏晚故作不知。
電話那頭靜默了兩秒,沉冷到刺骨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
“你在哪。”
夏晚輕描淡寫地補充說:“你別來了,一小時後飛機起飛,趕不上了。”
不知道沈嶼殊說了什麽,聲音突然一卡一卡的,然後直接歸於靜音。
信號被幹擾了。
五分鍾後,正在通話的手機突然發出碰撞的響聲。
……怎麽回事?
沈嶼殊那邊出事了嗎。
夏晚說了好幾句話,通話都沒有反應。
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麽心理,她沒有掛斷電話,任由手機保持在通話狀態。
車子還在正常往前行駛著,手機也還是保持著被幹擾的狀態,什麽都聽不見。
車窗外的蔥鬱的山刮著飛過,根本來不及停留看它一眼。
心髒頓時被揪住,她焦急地重新拿起手機,“沈嶼殊,你怎麽了?”
她跟在沈嶼殊身旁,看著他因為她的死亡痛苦。
見到沈嶼殊逐漸變得狠戾絕情,還查到了真相,將真正的幕後黑手揪了出來。
隻是揭開真相時,她什麽都看不到,見到的是一片白霧。
觸碰到手機的那一秒,夏晚驀地想起——
之前在海島上,她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真實的夢。
夢裏是原書劇情的後續,她見到了自己出車禍死後的事情。
那天晚,做完夢了後,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唯獨記得的,隻有當時難過到極點的情緒。
現在她想起來了,那個夢的所有,她都想起來了。
她出車禍離世,變成了阿飄。
而後,她身上的顏色開始消退,身體的一切都被消解。
在掉入漩渦最底部時,夏晚“看見”了一個電腦屏幕。
在白到刺眼的文檔背景中,她見到了上麵寫滿的黑字。
再後麵,沈嶼殊不知道做了什麽,世界崩塌了。
一直飄蕩著的她被卷入了憑空出現的漩渦,疾速往下墜落。
夏晚清楚記得,最後一句的內容是——
【破產一事暴露,夏晚出車禍死亡。沈嶼殊幡然醒悟,悔恨不已,在痛苦中度過餘生。(全文完)】
屏幕前的人寫完這章,立馬將書本狀態改成完結,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可惜了,按照原設定,破產背後另有其人,隻是個能夠升華感情的誤會。”
“算了,我真不想寫了,反正我寫完這本就收手,誰也罵不到我。”
聽到這句,夏晚痛苦絕望感攀升到了極致,倍感無力。
最終猛地驚醒。
,
不對,她現在還在開去機場的車上。
夏晚的神智猛地抽了回來,望著外麵其他還在行駛的車輛,還有透過車窗照進來的日光。
像是已經過去了很久。
手機……對,手機!
在她突然想起夢境內容前,手機傳來一聲碰撞聲。
絕對是沈嶼殊那邊出事了。
夏晚著急地重新打開手機,卻見到通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了。
不知道是她這邊誤觸,還是他將通話掛掉了。
她內心有些隱隱的擔心,重撥了過去。
一直沒有人接通電話。
車子行駛的速度緩緩地慢了下來。
明明就要趕不上飛機了,剛才那種急躁感卻散了些。
車子緩慢地烏龜挪,停幾分鍾才開一小截。
她不得不靜下心來。
一靜下心,又立馬想到了那個夢。
司機也同樣急了,說道:“前麵怎麽回事啊,居然堵車了。”
夏晚停止繼續撥打手機,接過了司機這句話。
“堵車了嗎,大概得等多久才能通過?”
“不確定,不知道前麵事故情況,估計一時半會肯定過不了。”
夢裏的感覺太真實了。
掉入漩渦時,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被一點點消解,真實到她現在都還記得。
思緒更加紛雜了。
夏晚想要轉移注意力,想起了另外一件正事,她得換航班。
所以這個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又或者是說,她自己潛意識裏還是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才做了這樣一個夢,借此安慰自己。
按照前麵這個堵車情況,估計沒那麽快能到機場,到了也肯定趕不上那趟飛機了。
堵車堵了快五十多分鍾,夏晚等到後麵都煩了。
等到車子開過去,她終於看見了事故現場。
等改完飛機航班,夏晚重新堅定了想法。
如果真的不是沈嶼殊做的,那麽他不可能會在之前承認。
要真的不是他做的,按照他的性格,怎麽會容忍他人誣陷,絕對會將這件事查清楚。
總結下來,這一切,很有可能隻是她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五輛車子橫著撞上,剛好把整個路給攔了。幸好無人傷亡,都隻是一些輕微的擦傷。
車子明明沒有什麽大問題,但紛紛詭異地熄火,必須要靠清障車來拉走。
幸好她特地換成兩個小時後的航班,時間非常充足,不怕趕不上。
等到下了車,夏晚站在後備箱前,等著司機將她兩個的行李拿下來。
這撞法也太離奇了,難怪要處理那麽久。
後麵去機場的路暢通無比,沒有再遇見胡亂開車的司機,也沒有堵車了。
剛才還明媚的太陽漸漸被雲遮住了,附近陰了下來,沒有剛才那麽熱。
有點要來風雨意味。
隻是又出了點小岔子。
司機不小心中途手滑,弄到了手,需要休息幾分鍾緩緩。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夏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
“你剛才沒事吧?”電話接通,她問道。
行李箱很重,單靠她自己搬不太動,夏晚也沒逞強,耐心等著司機休息。
過了會,她手機又響起了鈴聲。
在空曠的停車場內,鈴聲非常突兀。
仍舊是沈嶼殊的來電。
“我沒事。”他聲音是壓抑著的,很低很沉。
他聲音越發近了,近得像是就在她旁邊。
心猛地一跳,夏晚轉頭望向自己身後。
停車場的燈光並不算明亮,燈與燈之間布著間隙,間隙之處的光要更暗。
還是和以往一般沉穩而平靜,卻能感覺到聲音下暗藏著的洶湧。
無論什麽時候,都有可能掀起陣陣波濤,將她盡數吞沒於洶湧之下。
夏晚故作鎮定地說:“那就好。”
“丸丸。”冰冷的嗓音喚著她的名字。
而她望去時,他剛好停在燈光暗下的地方。
氣壓低得嚇人,存在感異常強烈。
見到這樣的沈嶼殊,夏晚心跳得更加厲害。
沈嶼殊不急不慢地走向她,伴著燈光,他的臉龐忽明忽暗。
每一步都踩著她的心尖。
夏晚連呼吸都屏住了。
“找到你了。”他緩緩放下手機,眸底漆黑一片。
夏晚下意識地去看司機。
司機有眼色得過分,在剛才看見沈嶼殊時,就已經自己主動回了車內,還把車窗車門全給關了。
在猶豫要不要逃離危險源時,他忽地抱住了她。
夏晚頓時呆滯。
停車場真的很安靜。
他們停車的位置比較偏僻,現在剛好沒有新車進來,周圍空曠安靜到被暫停了。
就連他們兩人,也跟著暫停了。
他的力氣有些狠。
像是要把她揉進懷中,一絲空隙也不留下,徹徹底底地留下她。
夏晚根本掙脫不了,隻能任由他抱著。
她似乎能夠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混在一起,導致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夏晚他緊抱著,她比沈嶼殊矮了快一個頭,根本看不見他的神色。
可剛剛他走近時的模樣,夏晚看得很清楚。
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加上害怕被來人發現,夏晚小聲地開口。
“你還打算抱多久,我要被勒死了。”
他的眼神和神色太過於複雜,眸色陰冷,整個人的氣質凍得人心顫,甚至還藏著另外一種情緒,是夏晚怎麽也看不懂的。
就連這個擁抱,也來得有些……突然。像失而複得一般。
附近傳來車子駛入的聲音。
聲音慢慢停下,重新歸於平靜。
“再抱一會。”他嗓音沉冷,啞得厲害。
察覺到他的力氣鬆了,夏晚試圖推開他,推不動。
“鬆手?”沈嶼殊手搭在她腰上,聲音冷得刻骨。
他頭微低,垂眸將她略帶薄怒的神情掃入眼底。
“該說的我都在微信裏給你說清楚了。我們就此分開,不要糾纏彼此,後續的事情我也會處理好,不需要你費心。”
見到沈嶼殊仍舊沒有反應,像是完全沒有將她說的話放在心裏,夏晚稍微有一點急了。
“沈嶼殊,你再不鬆手,我要告你性騷擾了!”
“絕不可能。”
上輩子,他被無處不在的存在影響,被迫做出了許多違背本心的事情。
一時間被他眼裏幽暗如寒潭的神色驚到,夏晚怔怔地望著他。
過了大概是有十幾秒了吧,夏晚惱羞成怒。
一直到她死在自己麵前,見著滿地的血,他才幡然醒悟,得以突破所謂的桎梏。
如今終於有機會重來,雖然這個節點並不好,但是無論如何——
這輩子,他絕不可能再放手。
“你當我說玩笑話嗎!我說分開了就是分開了,管你放不放手呢,沈嶼殊你個狗男人,快點放開……唔!!”
而如今的他,像是早就熟悉了她的一切,連她氣息適應的節奏,都掌控得一清二楚。
夏晚眼角被親得泛出了生理淚水,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得一幹二淨,隻能依靠他來站穩。
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唇間的氣息被他完全地侵占,雪鬆一樣的清冽氣息猛地加深。
夏晚睜大了眼,試圖更加大力地推開他,沒想反倒被鉗製住了手,任由他一點點地交纏。
他的吻技,變嫻熟了。
明明上次醉酒,他們接吻時,他表現得根本沒有這麽熟練,是生澀而試探的。
在這一刻,她腦袋已經成了漿糊,生不出任何反抗心理。
等到這長長的一吻終於結束,她氣憤地推開了他。
“你瘋了吧!”一時間沒有適應呼吸,她的聲音都還是顫抖的。
到了她快要不能呼吸時,夏晚猛地清醒。
狗男人居然敢強吻她!!
夏晚心一狠,咬了他的唇,泛出了帶著鐵鏽味的血。
但他並沒有因為痛意而結束這一吻,反倒帶上了狠勁,有股子侵略的意味。
沒有想過居然會導致這個後果,夏晚的眼寫滿了不可思議。
日夜糾纏於同一個滿是鮮血的畫麵。
心中有道聲音,不斷地提醒,真正害死夏晚的人,是他。
夏晚來找他的那天,明明他準備掐著淩晨的點,給她慶祝第二天的生日。
想帶著她去旅行,去看極光下的星空。
夏晚喘著氣,想指著沈嶼殊罵,卻是再對上了他的眼。
透過那雙眼,似乎還能見到剛才瘋狂的痕跡。
他很冷靜地答道:“是,我是瘋了。”
夏晚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離開後,他過的日子。
那天夜晚的天空,星星出奇明亮,亙古閃爍。
而沈嶼殊心中,那顆名為夏晚的星。
永遠墜落了。
那個客戶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夏晚重要。
他怎麽可能會放棄安慰她,放棄解釋清楚事情,為了維係住客戶,冷漠地將她趕出會議室。
在被通知到現場,見到安靜躺著的她時。
他想的是,自己真愚蠢,以前居然會覺得,最適合她的是紅色。
無論他後麵如何尋找真相,她都不能死而複生。
幸好。
他找到了重來的機會。
這一次,不會被暗中作祟的小人得逞,更不會再受潛藏在暗處的力量影響。
她避開了沈嶼殊的眼神。
“你走吧,我晚點飛機起飛了,還要趕飛機。”
縱使她現在對他有誤會,但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能活著,是他三生有幸。
沈嶼殊壓下自前世帶來的狠色,克製地歎道:“丸丸,別再離開我了。”
見到這樣子的她,夏晚根本說不出罵人的話。
夏晚從包裏拿出了口罩,以及墨鏡,全副武裝地戴上。
嘴唇是肯定是腫了的,幸好有口罩
一副要和他從此劃清界限,天高任鳥飛的模樣。
沈嶼殊心底竄上了燥意,但耐心地開口給她解釋。
“破產與我無關,我已將此事徹查清楚,能夠證明的證據也已帶了過來。”
沈嶼殊就在一旁沉沉地看她。
夏晚正準備去叫司機下來搬行李箱,卻見,沈嶼殊已經幫她搬下來了。
她重新站定,對著他說:“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
“爸媽……啟寧也不會破產。真正操控這事的人,今天之內一定會被帶去調查拘留。”
“我保證,剛才所說的一字一句,全是真的。”
夏晚問:“但我之前就問過你。為什麽你當時那麽肯定地回答,說事情是你做的?”
沈嶼殊眉心折起,眼神不解。
縱使是這樣的情況,他也解釋得不急不慢。
語調清冷,神情篤定而又確信,沒有任何心虛作偽的跡象。
夏晚第一次聽他連續說這麽多。
從沈嶼殊口中聽到的解釋,和之前認知完全不一樣,她有點慌亂。
可她居然,是相信他說的話的。
“我從未說過。”
“那天,我說的是‘當然不是’。”
夏晚震驚了。
她後來還和係統談過此事,係統聽到的答案,和她聽到的答案是一樣的。
除非係統也在騙她。
如果沈嶼殊沒有在騙她的話。
那就代表著,她其實一直被虛假的真相誤導著。
不可能。
係統當時也聽見了。
這下,夏晚是真的弄不清到底誰才在說真話了。
她思緒本來就不清晰,現在更加亂成了一團。
但她沒等到,所以選擇了離開。
如今,這個遲來的解釋,算數嗎。
其實,比起原書劇情,夏晚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覺。
她相信,沈嶼殊不會是幕後黑手。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釋。
夏晚想,隻要他解釋了,那她就選擇相信他。
那些什麽原書劇情,還有亂七八糟的證據,係統的證詞,她都可以不信,隻要他願意解釋。
夏晚不知道。
她唯獨清楚的是,現在的她非常需要冷靜。
她側頭看著沈嶼殊,冷笑一聲。
“怎麽,您也搭飛機嗎。”
“嗯。”他應道。
“哦,我知道了。”她故作冷靜地說完了這句話,喊上司機幫她拉行李箱,去機場大廳。
本以為這樣就能結束她和沈嶼殊的拉扯。
可他居然跟了上來。
得到這樣的答案,夏晚的話立馬被回彈了。
她哼了一聲,不再看沈嶼殊,任由他跟著。
為了不讓沈嶼殊接近自己,夏晚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幸好自己今天沒有穿高跟,要不然鐵定崴腳。
隻是她這個加速,仿佛加了個寂寞。
每一次,沈嶼殊都能氣定神閑地穩步跟上。
夏晚受不了了,她非常不滿。
她有了點脾氣,嬌斥著說:“你搭飛機就搭飛機,幹嘛跟著我走!”
“順路。”
夏晚都快煩死了。
“順路是吧,那路這麽大,你離我遠一點啊,走這麽近幹什麽,路就隻有一點?”
“不跟著,你就跑了。”
他說這句話時,表情風平浪靜,眉眼滿是矜貴,正經禁欲得像是不可摘取的高嶺之花。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多想給她打上一對腳銬。
最為昂貴精致的腳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