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六章 二世子打死人啦
眾人都是一愣。
然後嘴角紛紛往上咧。
王勝馬上說道,「督公英明!屬下這就去安排死士!督公放心,若是找不到死士,屬下願為督公一死!屬下一定死得天衣無縫,讓那二世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秦書淮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東廠番子的命精貴著呢,怎可為一個區區福王而死?」
「那督公的意思?」
「本公的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額……」
秦書淮把自己的想法和眾人說了一遍,眾人聽罷,先是懵逼,然後無不會心地一笑。
王勝、李音二人更是由衷拜道,「督公英明。」
是夜,二更時分(十點多)。
醉英樓,洛陽城最大的酒樓。
秦書淮帶著賴三兒等人來到離酒樓不遠的一個小巷子里。
不一會兒,王勝急匆匆地跑來說道,「啟稟督公,福王大世子朱由崧、二世子朱由樺果然在醉英樓二樓甲字型大小雅間喝酒。」
「兩個?好極了。」秦書淮呵呵一笑。
這時,孟虎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手裡還提著一個木桶。
跑到秦書淮跟前,壓低聲音笑道,「國公爺,來了,還熱乎的呢!」
秦書淮看了眼桶里的東西,一頭黑線地說道,「你弄這麼多做什麼?」
孟虎咧嘴道,「多一點效果更好啊!」
秦書淮無語地搖搖頭,然後問賴三兒,「你都準備好了?」
賴三兒一拍胸口,說道,「放心吧幫主,保管妥妥噹噹的!」
又小小地做了些準備,一行幾人就大搖大擺地去了醉英樓。
而王勝又消失在黑暗裡。
醉英樓不愧是洛陽城裡最好的酒樓,裡頭金碧輝煌極為奢華。生意也極好,食客熙熙攘攘十分熱鬧,而且進出的都是身著綾羅綢緞的富家子弟。
進去之後等了小一刻鐘,秦書淮等人才等到二樓的一個包間。
上去以後,先點了幾個酒菜,痛痛快快地吃喝了一小會。
怕兩位世子喝完要走,賴三兒敬了其他人一圈酒後,就道了聲告辭,出門去也。
秦書淮等人都笑眯眯地看著他出門,然後等動靜。
只見賴三兒醉醺醺地出了包間,直奔甲字型大小雅間。
雅間門口有兩名壯漢守衛,見賴三兒步履蹣跚地走過來,便伸手阻攔。
「去去去,撒酒瘋一邊撒去。」
卻見賴三兒輕輕一貓腰,就嗖地一聲從兩人的咯吱窩底下竄了過去。
賴三兒現在修為,可是小成境六等了。
兩個壯漢一驚,待他們回頭之時,卻見那人一驚沖了進去。
賴三兒猛地推開門,卻見裡頭果然有四五位貴公子在飲酒談笑。
他自然認不得誰是誰,就問道,「哪位是世子?」
對門的一個貴公子,穿著紫緞嵌金絲長袍,華貴異常。
便是暴脾氣的朱由樺了。
朱由樺怒道,「哪來的醉漢,竟敢如此無禮?」
這時那兩個侍衛也衝進來了,一人抓住賴三兒的一個胳膊就往外拽。
卻被賴三兒掙脫了。
賴三兒搶過其中一名公子跟前的酒杯,對朱由樺說道,「想必你就是世子了?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包房內另一貴公子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他就是朱由崧,歷史上南明的其中一個皇帝。
比起朱由樺來,他就不輕易動怒了,多少有些城府。
但是朱由樺已經怒不可遏了,衝過去一巴掌就甩在了賴三兒的臉上。
罵道,「哪來的賤東西,你也配和本世子喝酒?」
賴三兒挨了一巴掌,立馬撒起了「酒瘋」,抓著朱由樺的領子喊道,「世子,你作甚打我?作甚打我?」
聲音極大,惹得包房外頭經過的人紛紛扭頭看去。
二世子又打人了?
卻一個個都是見怪不怪。
福王的二公子脾氣暴,這洛陽城裡人都知道。
包房內,賴三兒喊得跟殺豬似的。
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想去拉,卻驚詫地發現這人力氣極大,怎麼也拉不開。
朱由樺被賴三兒拽的東歪西倒,差點摔倒,不由越發暴怒,一腳踹在了賴三兒的胸口上。
「滾開!」
只見他的腳剛剛碰到賴三兒胸口,賴三兒就大喊一聲,「世子饒命」。
然後就直飛了起來。
飛起的瞬間,他又迅速地往嘴裡塞了什麼。
不得不說,二世子的這腳,威力真「大」。
賴三兒足足向後飛了好幾丈,還十分誇張地衝破了包間的木隔斷,再重重地「摔」到了過道上!
賴三兒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嘴裡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世子……饒……」
然後腿一蹬,身子直了。
嘴角,一抹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外頭的人都愣住了。
朱由樺更楞。
自己習過武不假,不過那不過三腳貓的功夫,才學了幾天而已,怎麼可能一腳就把人踹那麼遠?
直到有人大喊一聲,「打死人了!」
他才如夢方醒。
自己竟然把他踹死了?
包間內的幾個貴公子,包括朱由崧在內,無不大驚,紛紛出來查看。
這一喊,頓時把各個包間里的人,甚至樓下的人都引了過來。
大家圍著賴三兒的「屍體」里三層外三層。
「都讓讓,都讓讓來。」
孟虎快速地開了一條道出來。
秦書淮、張嘯、孟威等人就擠到了前排。
秦書淮托著下巴說道,「咦,打死人了?」
孟威立馬蹲下,假裝查驗屍體,卻暗中使勁,封住了賴三兒的各大穴道。
這是殺人的方法,可以讓人心臟驟停,毫無外傷地死去。不過孟威給賴三兒留了一處大穴,可以讓這處大穴盤還真氣,只要這口氣還在,賴三兒就能撐個一刻鐘,不至於立即死。
是為一種「假死」之法,騙不過高手,但騙騙普通人是夠了。
到這步,賴三兒的「碰瓷」終於完成了。
嗯,他往嘴裡塞的是一顆肉丸子,丸子裡頭不是醬爆,而是豬血——就是孟虎傻呵呵提來一桶的豬血。
點完穴之後,孟威一本正經地說道,「確實是死了。」
朱由崧、朱由樺大驚。
朱由樺道,「胡說八道!本世子剛剛只是輕輕踹了他一腳,豈有讓他立斃之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擺出一副明白了的表情。
果然是二世子踢死的啊!
朱由崧給了朱由樺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
這時,客棧老闆跑了上來。
秦書淮馬上對老闆說道,「老闆,趕緊看看這個人還有沒有救吧。」
老闆痛心疾首地喊道,「哎喲喂,這、這是個怎麼回事嘛!怎麼還能出人命呢!」
說著,趴到賴三兒的胸口聽了一陣,又摸了摸他的鼻息,再狠狠地一拍大腿!
「死啦!真死啦!」
這就又多了一個證人。
老闆看向朱由樺,說道,「二世子,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意思是你打就打,怎麼還能把人打死呢?
朱由樺則呆若木雞。
這時,他身邊一個侍衛悄悄附到他耳邊說道,「世子,怕是有人要故意整你。咱們先回王府,回頭帶齊人馬再來。放心,這事肯定說得清。」
卻還沒等他說完,只聽秦書淮對孟威等人說道,「這幾人竟然在酒樓公然殺人,當真是目無王法,人神共憤!還不速拿了他們,送到提刑衙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