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我是 Z……ombie
護士小姐把體溫計靠到我嘴邊說了聲，「啊——」
「啊——」我張開嘴把這特質的玩意兒含住，心裡是真心覺得沒意思，因為從心電圖到血壓儀到ct機，我上上下下檢查來了十次有餘！雖然錢不要我們出，可一直這樣搞下去我真的沒有耐心了。? ??
「……」護士看了眼溫度計，隨即向主任醫師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我兒子到底怎麼了？」老爹也坐不住了，「手術錢我都已經繳清了，沒事兒的話，你趕緊讓我兒子出院。」
主任醫師好像完全沒有聽進我爸的話，只顧著自己搖頭「沒有心跳，沒有血壓、脈搏，沒有體溫，連瞳孔都沒有照射反應！準確的說現在病人已經物理性死亡了呀……」
「我兒子現在能蹦能跳能說話的你說他死了？」
「哎呀，你現在冷靜點，我是你兒子的主治醫師，我一定要對你兒子負責！不查出原因來，我不能讓患者回去！」
「哎？我說你跟我抬杠呢？我兒子……」
……
莫名其妙的這兩個人就又吵吵起來了，的確，我現在整體的樣子就是皮膚慘白沒有血色，自己的心跳也沒有了，可是我自我感覺還不錯，身體冰冰涼的一點也不覺得熱。
如果非要說，我現在的狀態和殭屍差不多，可是哪個殭屍會說話，會思考呢？我自己就覺得是手術後遺症什麼的吧……
「那個，護士小姐，能幫我拿一下那邊的血袋么？我有點餓……」
「額……」護士看著我會很明顯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老半天，才把一袋準備好的血袋遞到我的手邊。
「謝謝。」我接過來，用嘴咬開了袋子，咕嘟咕嘟的滿滿喝上了一大口。
其實我是謹遵醫生的建議，只吃流食的。原來也沒想過喝人血，只是醫院的流體配餐實在太難吃了，我吃一次吐一次，整個人都虛弱壞了，吉普看不下去，往我嘴裡塞了包血袋這才好些……
然後，主任醫師說血液可以加快我的癒合，所以，現在我就只吃血袋了……（其實味道還不錯，特別是冷凍過的，味道和皮凍差不多……）
「簡興，你現在沒什麼不適的吧？」吉普手上也纏了許多繃帶，現在還拄著拐，真不知道之前他怎麼衝進手術室的……
「啊，道長啊，我沒事啦，其實我感覺現在就可以回家了，只是……」我指了指那邊兩個還在爭吵的人，「好像還沒處理完……」
「你沒事兒就好。」吉普坐到病床上，「只是你現在的狀態讓人覺得不太好，哎——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我把手放在自己不再跳動的心房，「其實，當時的事情，我好像還記得……我的身體里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那個人就是我哥哥。」
病房裡燈光有些閃爍，那兩個人的爭吵也漸漸息止，而小常開躺在病床上依舊熟睡著，絲毫沒有被影響。
「你都記得么？」吉普眼睛一亮，「那或許還有辦法可以把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清楚，總之我和封安做了個交易，他說以後身體歸他，腦子則歸我什麼的。」我舉起手掌，動了動手指，「可是我沒有覺得什麼屬於不屬於的，雖然沒有心跳可我還可以正常的呼吸啊。」
吉普盯著我看了半天「貧道也不知道了，或許我師爺可以看破其中的緣由……等常開好起來，我們一起再去趟茅山吧。」
現在我很想對他們師徒二人說一句對不起，只是話到嘴邊還是不能說出口，因為我做的那些事情，實在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彌補的。
正當，房裡氣氛漸漸冷下來的時候，窗外居然紅藍燈光閃爍，還響起了警笛聲。
不一會兒幾個身穿特警制服，長得高大健碩的人就推門進來了，看著我說道：「現在我們需要您與我們走一趟，希望您可以配合。」
以前我常碰到的那個中年大叔胡警官也走了出來，向我父母解釋道：「這次的案件需要你們兒子來協助調查，二位放心，絕對不會有大問題的。」
最後在公家的調停之中，我父親和醫師都做出了退讓。
「那我得跟著我兒子一起。」父親站出來，要求道。
「……很抱歉啊，這次事關機密，但是我們可以保證每十小時的一次通話，希望你可以理解。」
「你們是警察，我相信你們，我也當過兵，這是我的手機號碼。」父親錄完號碼，繼續說道，「要我兒子多久？」
「到時候會通知您的。」
……
一切都整理好之後，我隨著特警車上了路，不知怎麼的這些警察對我都非常警惕，問什麼都不回答，而且警用的車子里連個窗戶都沒有，自從上了車，兩三個鐘頭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到哪裡了。
又過了好久，車子方才搖晃著減。
咔咔，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了，二位特警立即動身，讓我下車。
剛下車巨大的探照燈，就迎面點亮，照得我幾乎睜不開眼。
「簡興你跟著我往這邊來。」還好有胡大叔在，他不像別人那樣，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帶著我走進了邊上一處房間。
「好了，我們就先在這裡等等吧。」與其說房間倒不如說是車間，鋼製的車棚上頭是黃色的山岩，我小時候去過防空洞，這就和那裡差不多，所以我估計自己在山中的某個防禦工事或者研究機構里。
「嗯？這個殭屍挺有意思的，穿得跟人一樣，很有特色嘛。」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位身穿白大褂，一副研究員模樣黑藍眼像是混血兒的大姐姐走到了我面前。
「額……你是說我么？」
「哇！」聽到我回話了，她居然一臉興奮的湊了上來，「居然還會說話？真的假的？沒有什麼機關吧？」
可怕的是，她這麼說著，還對我動手動腳的，大庭廣眾之下，上來就要扒我衣服。
「喂喂！」我當然不會隨她這樣無理的摸我，抓住了她亂拉的手，趕忙朝邊上的警察們求救，「來幫我拉住她啊，她在脫我褲子你們都看到了吧！！」
誰知道那倆特似乎是很忌憚這位研究員，假裝到處看風景，關鍵時候還是胡大叔好，出手制止了她的行為向她解釋道：「據我們所知，這個孩子現在還是保持了人類的理智與記憶的，我只是按照上級要求把他送到這裡來的，不是你的研究樣品！」
「啊~這樣啊……」女研究員臉上更加充滿了好奇與興奮，湊到我眼前，一雙蔚藍的眼睛盯著我的眼睛，「為什麼你還能和人一樣呢？切開這小腦袋，做個定位，我就可以知道為什麼了啊~」
不知是這裡太冷還是什麼的，大夏天的，我覺得這個地方老有冷氣吹到我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