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他的表白
我站在姜起山面前,他的手一拉,我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把我圈在懷裡,「傻瓜,沒有哪個男人不希望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的,一輩子無名無份,得不到別人的祝福,即使在一起,也不幸福。時間短覺不出來,可是時間長了,總這樣,你會覺得這種生活暗無天日的。」
不結婚,只做他背後的女人,這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也希望結婚啊,可是如果不能結婚的話,我情願就這樣一輩子跟著他。
姜起山的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我們相視而笑。
「這事兒你怎麼知道的?」姜起山問道。
「廖蘭找我了,跟我說了你們家多年的宿怨,也說了大年三十晚上的事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好一點,再好一點,可我就是這樣子了,我為了能夠和你站在一起,去學了編程,至於家事什麼的,是我無法選擇的,我遇見周馭的時候,還不知道以後會遇見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由衷地向他道歉,二十三歲,年齡還不算大,可是我對和周馭的那段婚姻很後悔。
他點了一下我的鼻子,「現在承認學編程是為了我了?」
我慌了一下,怎麼這麼容易就把自己的心思和他說了,當時編程大賽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是為了鄭煒中的,我抱住了他的脖子,把頭藏在他的肩膀上,「難道不行嗎?」
「當然行。」他更加抱緊了我。
我們就這樣抱了許久,我和他說,「你最近咳嗽了,我下去給你買點葯,順便買點梨給你,煮水喝,好不好?」
大概我眼神發亮吧,我看得到他欣賞的表情,他說道,「天冷了,明天再去吧。」
我點點頭,都十二點多了,樓下的藥店也應該關門了,現在肯定也沒有賣梨的了。
我們倆又說起來他年輕時候的事情,我說他那時候膽子真是大啊,竟然和自己家裡鬧翻了,自己出來創業,聽廖蘭說他爸一分錢都沒有給他。
他笑了一下,「年輕嘛,天不怕地不怕的,哪像現在。」
現在的我坐在沙發上,開了句玩笑,「老了就害怕了?」
「是啊,害怕了。」他說道。
「害怕什麼?」我的胳膊壓到他的肩膀上,過去他對自己的事情都諱莫如深,現在說起來,終於平靜了。
「害怕失去你。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臉朝我,說道。
這個回答很出乎我的預料,他很少對我說這種話,很少說愛啊,喜歡你啊之類的,很多的心事,他也藏在心裡,自己一個人承擔,從來不和我說。
所以,這算是他的表白嗎?
我和他對望著,臉卻慢慢地在變紅,整個人是一種很尷尬的狀態,他眼神含笑,看著我,這更讓我不好意思了。
「我去洗澡。」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要往洗手間去。
他一下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壓在了沙發上,開始吻起我來。
我的胳膊使勁地攬住了他,他給了我此生最溫暖的吻。
情緒到了這裡已經控制不住,他想要我,但是還有些擔心,「我感冒了怕傳染你。」
我收緊了攬著他脖子的手,「只有和你同呼吸共命運了,才算是真的愛你。」
他笑了一下,就進入了我,呢喃中,他說道,「怎麼還沒有我的孩子?」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啊,我沒問題,他也沒問題,可是為什麼就是沒有呢?反正現在我們倆暫時也結不了婚的,所以我就乾脆不去想能不能結婚的問題了,心裡敞亮了好多,以前真是以為他是黑不提白不提的,雖然我不說,但我心裡是有怨氣的,現在我明白了,他為了我跪了一晚上,我的心裡徹底放開了,生孩子的話,也不管已婚未婚了,只要能有他的孩子就好。
本來覺得我和他身份極為不般配的,他找我只是玩玩,可是現在,竟然把結婚提上了日程,雖然遙遙無期,甚至沒有這種可能性,可是我不在乎。
我這兩天心情好極了,第二天上班都是哼著歌的。
看到那條帖子的時候,我非常震驚,發帖者是匿名而來,他詳述了當年的情形,就是邱長鶴盜取國家情報部門信息的情形,據說是邱長鶴得罪了某個很重要的人物,而那個人物找到了鄭大賓,鄭大賓收買了邱長鶴的小徒弟——祁勝春,祁勝春模仿了師傅的尋蹤手法,盜取了師傅的指紋,在師傅的電腦上,進入了國家情報部門,但是很快就被攔截,然後,情報部門順藤摸瓜,就找到了邱長鶴,邱長鶴為了保護自己的徒弟,把這一切都承擔了下來,祁勝春一直對邱長鶴懷有無比的負罪感,而鄭大賓事後為了封口,把祁勝春招到了自己的門下,成了鄭大賓的關門弟子。
我很驚訝,原來,邱長鶴真的是被冤枉的,可是這個爆料的人是誰?他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而且,雖然這裡面爆料了,可是並沒有解開我心裡的很多很多的謎團,比如邱長鶴和喬詩語的關係,我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現在恨成這樣,許許多多的內幕,我都不清楚。
這個帖子重提當年的舊事,當然掀起了不小的波瀾,整個軟體界都震驚了,不過這件事情已經過了追溯期,並且當年是竊取未遂,所以並沒有判刑,只是邱長鶴無顏在國內待了,不過以我的理解,他應該是對國內徹底失望了,所以,換一個環境,去了美國。
我忽然間對邱長鶴很好奇,這個人的品德應該很好的,否則不可能替祁勝春頂罪,這麼多年來,當年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曾提及,自己扛著這副罪名,反而是鄭大賓,一直做賊心虛,躲在醫院裡不肯見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個發帖子的人到底是誰呢?我不知道。
接到周馭電話是我剛剛看完了帖子以後,最近周馭和我聯繫的很頻繁,不符合他前夫的身份,他應該像前段時間那樣,徹底消失才對。
好像是在姚啟月給他的孩子捐了骨髓以後,他才和我聯繫多起來的。
上次問我英語八級考了多少分,這次不知道又挖了什麼陷阱等著我跳。
我本能地拒絕了。
「暖暖,你就不想知道帖子的事情嗎?」周馭問道。
我愣住,周馭也關心這事兒嗎?周馭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事兒和他沒有半點關係,為什麼他這麼關心。
「我時間不多,就在我們樓下的咖啡館吧。」我說道。
周馭應了。
我坐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前等周馭,我一看見周馭整個人就覺得很壓抑,必須坐在窗明几淨的地方,減少心裡的不舒服。
周馭竟然是開車來的,他以前的時候沒車的,只有翟向南有輛車,當然不是那次要撞死我的那一輛,如果她用自己的車撞死我,那她也太傻了,上次他孩子看病又花了這麼多的錢,周馭哪來的錢買車啊?聽說他和翟向南前段時間剛剛買了一套小房子,估計貸款還沒還完,他現在就開了一輛霸道。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周馭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意氣風發的,這不大符合他單身爸爸的設定,周馭整個人也挺詭異的。
他坐下,我就開口問道,「你上次為什麼問我專業八級的事情?」
周馭的表情有幾分訕訕的,他說道,「嗨,就是我老家的一個親戚要考專八,我隨便問問你。」
「隨便?」我問道,托成釧打聽了,然後又親自向我打聽,這是隨便嗎?
我怕把姚啟月的名字說出來打草驚蛇,所以什麼也沒說。
「是啊,當然是隨便了,小姑娘馬上要考專八了,很緊張,所以讓我問問你。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沒事兒和你搭訕,想重新追回你?」周馭似乎沒好氣地問道。
追回我?我差點讓這個理由噁心到。
「說正事兒。」被周馭的這句話駁到啞口無言,所以我停止了關於專八的討論,說起帖子的事情。
「聽說翟向南要和祁勝春結婚了,你知道不知道?」周馭問道。
我搖了搖頭,對這個賤人的事情,我還真是沒那麼關心。
「前段時間,翟向南明明都和祁勝春分了手了,可最近好像又好了上!」周馭悶悶不樂的樣子,「今天翟向南回來和我要結婚證,要離婚,說財產什麼的她一分錢不要,就凈身出戶,她也知道這個孩子是個累贅,雖然手術成功了,可是後續治療還要花好多錢,孩子她也不要。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和最近爆出來的帖子有關?」
周馭問道我,看樣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帖子是誰爆出來的。
我當然也不知道,我對翟向南的了解還沒有周馭多,當然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暖暖,你說這個帖子是誰發出來的?」周馭問我。
我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啊?」
周馭笑了笑,「當時和你在一起沒發現,現在離婚了,才發現,你原來這麼漂亮。」
我的目光無奈的轉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