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病得不輕
不過,我不去想了,這事兒,我想來想去,都沒有告訴董正,告訴他了,他肯定又會告訴姜起山,姜起山現在在美國,還不知道什麼狀況。
我剛剛到大興,打開宿舍的門,便收到一條微信,他說,「我明天回國。」
我心裡好激動,他回來了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我慌忙問道,「結婚證呢?辦好了沒有?」
他回了一句,「你猜呢?」
我當然猜不到了,真是的,我很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肯定沒有拿下來唄!」
「兩個月內必然會拿下來。」他答道。
果然還是沒有拿下來。
我的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要去做糖篩,姜起山前段時間已經在仁和醫院給我排上號了,我以後再也不用去大興排隊了,他可以每次帶著我去仁和檢查,仁和醫院的婦產科在全中國都是聞名的。
我懷孕以後,很少做B超,不是說做B超對孩子不好嗎,我就是上次知道是雙胞胎的時候做了一次,其他的都是例行的的產檢,這次糖篩,我想做個B超,看看兩個小娃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姜起山是兩天以後回來的,我沒去機場接他,他看見我,就抱住了我,在我的臉上親吻著,好像怎麼都親不夠,他現在已經抱不起我來了,甚至,雙手都攬不過我來了,所以,他只能拍拍我的臉,我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離婚,他說兩個月以後,因為他的手裡攥著黃薇薇抄襲的證據,如果黃薇薇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抄襲的話,那就儘管不離婚好了。
我很奇怪,我說,「你怎麼拿到黃薇薇抄襲的證據?」
他說,「這是秘密!」
還保密!我白了他一眼。
我讓他和我去醫院做糖篩,他很興奮,說第一次當爹,還沒看看自己的孩子長什麼樣呢,我笑了,很開心的笑,那時候,陽光很好,打在我的臉上,我想我那時候的樣子是很美的,我也想知道我的孩兒們是男孩還是女孩,當然也想給姜起山一個交代。
我坐在床上,看到姜起山,然後笑了一下,偏了一下頭,躲開了他的注視。
姜起山也笑了,我們倆在一起,都好多年了。
彤彤現在都該是大姑娘了吧。
然後,我坐姜起山的車去了仁和醫院,糖篩的結果要一個星期才能出來,糖篩主要是篩查孩子智力的,一般來說沒有問題,然後,我就去做B超了,因為姜起山認識這裡的醫生,所以,他早就和醫生打了招呼,告訴我孩子的性別。
醫生說的很隱晦,「將來既是建設銀行,又是招商銀行!」
我當時還挺懵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因為做B超的時候,姜起山是不能夠進來的,所以,他在外面等著,我出去以後,對著姜起山把這話學了,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說道,「一兒一女?一兒一女?」
他的第二遍說的很大聲,幾乎整個走廊里都聽到了,很驚喜的聲音,我這才明白過來,招行和建行的意思,不過我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沒有枉費我等了這幾年!」他對著我說道。
我反而沒有那麼欣喜,覺得這件事情很平常,因為早就知道是雙胞胎,而且,懷他們真的挺累的,所以,我想早日把這個包袱卸了,好輕鬆輕鬆,現在我感覺喘氣都有點困難了,想到還有好幾個月才能生,我就覺得暗無天日。
我很累了,就坐在走廊里休息,姜起山擁著我的肩膀,他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興奮中出來,一直很驚喜的樣子,問我,等將來孩子生下來我們再結婚行不行?我肚子那麼大了,行走什麼的也不方便。
我也是這麼想,我們下樓走向了停車場。
姜起山開車,我坐在後面看手機,懷孕了坐副駕駛不方便,我隨便看新聞,我關注了我們揚州小區的公眾微信號,所以,有什麼消息會定期發布,我每天都看,主要是關注我媽,不過大部分都是別人的消息,和我家沒有什麼關係,我媽媽最近也很少給我打電話,我一直以為她是生我的氣,不理我,對這樣的事情,我早就習慣,所以,也沒有覺得什麼。
這時,我看到有一條新聞,說是某年輕男子愛上了本小區的中年寡婦,我心裡一驚,沒有署名,只是說這名男子是某大學的老師,中年寡婦是本小區內的,兩個人日久生情,我心裡一懵,昔日蘇遠航和我媽的情況再次浮現在我眼前。
新聞中用的都是很隱晦的名字,具體的名字沒有說,可是已經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攫住了我,我知道那就是我媽,還有蘇遠航,他們兩個是怎麼在一起的?
蘇遠航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他現在這樣做,我要如何做人?
我覺得這事兒挺丟人的,所以,我吞吞吐吐地,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姜起山。
只是說我想回揚州一趟,當初我從揚州來,也和我媽說的是要和杜長河和許慕來看看網點,現在杜長河已經回去了,就剩下許慕在這裡陪我,當然她也是覺得北京好玩,所以才留下來的,不過,我媽好久沒和我聯繫,我心裡不踏實,所以想回一趟家。
「那讓你媽來北京不就行了,總要有人照顧你!」姜起山說道,「她就住在西三環那套房子,如果嫌遠,就在東直門樓下再買一套。」
我心想,你可真有錢,我打算一個人回去就是為了不讓姜起山知道這事兒呢,讓我媽來,絕對不可能的,還有,我媽對蘇遠航究竟是什麼意思?以前不總是撮合我們倆在一起的嗎?還是她因為太喜歡蘇遠航了,想把他留在我家,所以-——
我想想這事兒都覺得奇葩,太誇張了。
可是姜起山不讓我回去。
我心裡很急,不過,我月份這麼大了,坐飛機什麼的肯定不方便,我便讓杜長河去我家裡一趟,去看看蘇遠航和我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用刻意,就去告訴一下我媽我在北京挺好,和許慕在一起就行,別提姜起山。
杜長河答應了。
車到了大興,姜起山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問道,「剛才在車上給誰發微信?」
「杜長河,我讓他告訴我媽一聲,我在北京挺好的。」我說道。
「連我的名字都不提?」他問。
我沒說話,心思壓根不在這上面,在蘇遠航和我媽的事情上。
晚上,姜起山去食堂吃飯了,秦淮的宿舍,條件雖然不差,傢具什麼都有,可是畢竟比起住家來,還是差很遠的,大概姜起山覺得老在宿舍里呆著沒什麼意思,所以,他就去食堂吃飯了,我懶得動,讓他幫我捎一份回來。
其實我也是為了支開他,好給杜長河發微信。
杜長河一直支支吾吾的,我的心思更亂了。
我一個電話打了過去,說道,「我媽和蘇遠航到底怎麼回事?」
杜長河當時和許慕在我家裡因為徐嵐綉法大賽的事情,也見過蘇遠航,那時候,我和蘇遠航還是一對,所以,杜長河知道蘇遠航和我的關係,他只是說道,「我不知道蘇遠航到底和伯母發生了什麼,我當時去的時候,蘇遠航剛從你們家出來,可能就是一個年輕人照顧年紀大的人那麼簡單,新聞都是捕風捉影的,過陣子就算了,你別放在心上。」
我怎麼能夠不放在心上,那是我媽,我的眼皮直跳。
杜長河肯定保留了什麼沒有告訴我,我還是得回去看看我媽。
我先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問她最近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媽的聲音聽起來好慵懶,好像是戀愛中的小女生,「你去北京不是去找他嗎?我都知道了我還給你打什麼電話啊?」
雖然還是生氣的語調,可是每句話的尾聲都是上揚的,很快樂的心情。
我也戀愛過,我知道她為什麼這樣。
我的心再次跳起來,不行,我要回一趟揚州,看看我媽到底怎麼了。
我爸爸死了,她再找我不反對,可是,她找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而且還曾經追過我的人,這不是笑話嗎?
姜起山推門進來了,手裡還提著一盒魚蛋粉,他給我放到桌子上,讓我吃。
可是我實在沒有胃口,我說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我媽,反正都到了這時候了,我媽和蘇遠航的事情,我也只能告訴姜起山了,我原原本本地說了,先前我在揚州時候看到的蘇遠航和我媽的不正常,我都告訴了姜起山。
我坐在姜起山的腿上,皺著眉頭,等著他的答覆。
他笑了笑,「有意思了,追不到女兒就去追丈母娘,這蘇遠航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要想留在林家也不是這個用勁兒法。」
姜起山的這句話,讓我心裡猛然一驚,我一下子想起來,蘇遠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會守著我,不管用什麼辦法!
難道,找我媽這就是他的方式?目的是留在我們家?
他是不是病了啊?而且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