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囂張
我的身子本能地往後一撤,可是姜起山扶住了我的腰,我撤不了了,頭只能偏向別處,姜起山把我的頭扳正,「害羞什麼?孩子都有了,還害羞什麼?」
接著撬開了我的嘴唇。
第二天,姜起山的司機來秦淮接的我們,因為過幾天還要回來,所以,我沒收拾多少東西,許慕一副不情不願的神情,大概還惦記著邱寧吧。
上了車就由不得她了。
房車果然很舒服,裡面有床,有吃的,座椅軟軟的,感覺不到一丁點兒顛簸,姜起山和司機交替著開車,我在後面睡了一大覺,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姜起山在我的身旁躺著,我嚇了一跳,他輕扶著我的肚子,問道,「顛不顛?」
我們倆半躺著,我的身上蓋著毯子,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和許慕換過來的,可能是我睡著的時候。
我看了看前面的兩個人,推了他一下,「有人!」
「有人怕什麼?」他說道。
真是的,我說,「不顛了,沒想到房車這麼好!」
「將來孩子出生了,可以帶孩子一起出去旅遊,好不好?」姜起山在我旁邊旁若無人地說道。
我的頭看向窗外,心裡甜蜜外溢,所以,忍不住笑容就掛在了臉上,「孩子還沒出生呢!」
他捏了捏我的臉,說道,「行了,你在後面好好休息,我去前面開車了!」
接著,車在路邊停下,三個人換了座位,姜起山駕駛座,許慕和我在後面,司機在副駕駛。
這種坐姿一直到了揚州,我的家。
我這次回來沒有和我媽打招呼,而且,我也不想讓我媽看到姜起山,我就想一個人偷偷地跑回家,看看我媽和蘇遠航到底發生了什麼,姜起山和司機先定好了酒店,然後,他把我送到了樓底下,就走了,臨走前,囑咐我小心點兒,我說反正酒店離得近,就在我們小區旁邊,有什麼事兒我給他打電話。
我回家,開門。
客廳里很安靜,然後我聽到我媽的卧室里傳來女人的呻.吟聲,我的頭一下子就大了,我知道這種聲音是我媽的,怪不得這段時間不給我打電話。
一個女兒,聽到媽媽的這種聲音,是會抓狂的,更何況,我還懷著孕。
男人的喘息聲,和我媽的聲音,交錯起伏,響了很久。
我就一直站在客廳里,眼睛愣愣地看著前方。
接著,我媽卧室的門打開了,蘇遠航跑了出來,我一看見他的身影,馬上就迴轉過頭去了,因為從開的門縫裡,我知道他一絲不掛。
蘇遠航大概站在門口也看到了我,他趕緊合上了門,我聽到我媽房間里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兩個人低聲交談的聲音,我沒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麼。
到揚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下午的太陽照進來,不熱也不涼,快秋天了,讓人感覺到一種很肅殺的氣氛,我一直站在客廳里,腦子裡嗡嗡的。
過了好一會兒,我媽才從她的卧室里走了出來,著急忙慌地問道,「暖暖,你回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我要是和你說了,我怎麼能夠看這種好戲!原來你和蘇遠航,竟然是真的了,我還一直不相信!」我媽頭髮凌亂,衣服的紐扣也沒有扣,小夥子的滋味,估計比我爸好多了,我仔細看我媽,皮膚也好,兩眼放光,而且,整個人呈現出來很年輕的狀態。
戀愛?
對她和蘇遠航的這一切,我真是不認同。
蘇遠航這是怎麼回事啊,就是非要呆在我們家了是嗎?
我媽和蘇遠航的事情,讓我措手不及。
蘇遠航穿好了衣服,從我媽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對著我媽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我媽點了點頭,我看著我媽的眼睛里露出很不舍的神情,看起來是真的捨不得蘇遠航了。
我就奇怪了,我媽看蘇遠航的眼神,是怎麼從好女婿發展到好老公的?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我實在無話可說了。
「暖暖,你爸爸走了,我本來不想再重新找一個的,可是我和遠航-——」她似乎要解釋,這次回來,果然不再問我和姜起山的事情了,因為她覺得在她和蘇遠航的事情上,她對不起我。
我擺了擺手,什麼都不想說。
我和我媽暫時陷入了沉默。
我的手機響起起來,是許慕打來的,她在嚎啕大哭,「暖暖,你為什麼把我在北京的事情告訴長河啊?他今天好生氣,打了我一耳光。」
我腦子又懵了一下,許慕和邱寧的事情,我什麼時候告訴杜長河了?她是從哪兒得到的這種結論?
「你慢慢說。」
「我今天一回到家,他就對我沒有好臉色,他正在弄布,一下子甩到我的臉上了,我摸了摸我的臉,他說了一句,臉還知道要嗎?我就知道這話有問題,我讓他把話說明白,他說我在北京勾搭上了小鮮肉,還差點吸毒。這不是你說的,是誰說的呀,我是做錯了,可是,做錯了也應該我親自向他承認錯誤吧,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暖暖。」許慕抱怨的口氣說道。
接著,她就掛了電話。
她這都是說的什麼?
我剛剛來家,什麼時候打過電話?杜長河又是怎麼知道的?我怎麼可能蒙受這種不白之冤。
我本來在家裡就呆的憋屈極了,想出去走走,我就給姜起山發了一條微信,說我要去許慕家裡看看,讓他陪我。
姜起山來我家樓下接上我,我們打車去了許慕家裡,房車不方便,所以,他沒有開。
他還沒有去揚州的秦淮布衣,所以,也沒有開秦淮的車。
一路上,他的手都握著我的,不鬆開,我心裡卻燥得難受,我什麼時候承受過這種不白之冤?
許慕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到了杜長河的家裡,杜長河一個人在忙碌,在收布,看布的成色,許慕不在,可能已經氣走了,我問杜長河是誰告訴他許慕的事情。
我在計程車上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都告訴姜起山了,省得他什麼都不知道,杜長河說,不知道,一個人從北京打電話來告訴他的,他本來想試試許慕的,沒想到一試,竟然是真的,他當然生氣,原想著許慕在北京陪我的,誰知道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勸慰著杜長河,她不是故意的,年輕人,剛進入了一個大城市,難免的,而且她跟那個人也沒做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就原諒她吧。
杜長河沒說話,不過臉上的怨氣還沒有消。
我就奇怪了,是誰告訴杜長河的?
霍東也不認識杜長河啊,再說霍東也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這件事情,除了我和霍東,還有當事人許慕以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是誰?
我無端地又覺得脊背發涼!
我和姜起山告辭了,我們倆坐在小區門外的長凳上,那種讓我脊背發涼的感覺又來了,我詳細地和姜起山說了事態的種種,問他到底該怎麼辦。
姜起山說他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防不勝防,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他出招,讓我不必放在心上,我們是吉人天相。
我想了想,覺得姜起山說的對,因為蘇遠航家裡和我家裡的距離不遠,所以,姜起山把我送到了樓下,剛走到我們單元樓底下,就聽到我們樓上傳來吵嚷的聲音,人們在樓下熙熙攘攘,不知道在指指點點什麼。
我心裡一驚,直覺和我媽有關係。
姜起山也沒有離開。
我聽到樓上傳來吵鬧的聲音,「你要臉不要臉啊,勾引我兒子!」
「我兒子本來是看上你閨女的,你閨女做出那種水性楊花的事情來,誰受得了,我本來想重新給我兒子介紹一門新親事的,好么,你倒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做不成自己的女婿,把他弄到你的床上了,我還從沒有見過你這種女人呢-——」
接著,傳來拍門的聲音,我知道這是蘇遠航的媽媽,她現在生怕自家的醜聞還不夠丟人,所以找上門來了。
我和我媽前世和蘇遠航的媽媽是仇人嗎?怎麼在她的眼裡都成了這樣的女人了?
我站在樓下,無臉上樓了,樓門口很多的人,本來有很多人認識我,見了我也指指點點,紛紛說道,「她女兒回來了。」
鄰里之間,即使住了很久也都不認識,這都很正常,可是對我這樣指指點點,我臉上還是掛不住。
樓上的罵聲停止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就站在樓門口那裡,姜起山知道我心裡不好受,他和我十指相扣,站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我的身旁傳來了一陣風,她猛地捅了一下我的肚子,可能是甩胳膊甩到我了,我感覺到一陣難受。
「這不是那個老女人的女兒嗎?不是想給我們家遠航戴綠帽子的嗎?怎麼現在又扶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胳膊了?你們母女倆,一個德行!」接著,她「呸」了一聲,就走了。
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