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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事發

  第一百零一章 事發

    太後笑意斂去些,隨後道,“哀家聽聞,皇帝和你密談了一陣子,就讓你離開了。”太後說罷疑惑地看著寧越女,似乎在等著她的回答。


    寧越女聽罷恭敬道,“太後果然厲害,足不出戶便知曉皇宮內外,臣妾佩服不已。”說罷又打量著太後的神色,見她繼續道,“哀家素來知曉你和皇帝情深義重,皇帝很看重你,寵愛你,才允許你參閱朝中政事。”


    寧越女聽到這裏,立刻離座,又下跪在地,惶恐道,“臣妾明知後宮不得幹政,還以身涉法,請太後治罪!”說罷,寧越女磕頭點地,半晌不起。


    太後臉上笑意輕鬆,道,“你這樣聰慧,幫一幫皇上也無不可,”聽到這裏,寧越女才緩緩抬起頭來,又直起身體,太後繼續道,“既然皇上都允許你參政,我這個做母後的,也不必管得太寬,你起來吧。”


    寧越女聽罷心中轉憂為喜,口中道,“謝太後!”隨後起身,又再次落座。


    太後回想起那日在禦花園的情形,寧越女和薰藝那個小女孩兒一大一小,雖說是母女,卻更像是年齡差距十二年的姐妹。青春活力,心思美好,猶如一張永不褪色的年輕畫卷,時不時在太後心中舒展開來,讓她總難以對寧越女的各種幹政進行阻撓。


    太後道,“哀家知你素來懂事,知人心,明是非,顧大局,所以才不願強行讓你遠離政務,也不知究竟是對是錯。”太後說著略微垂下頭,麵容有些茫然。


    寧越女聽罷道,“臣妾必然謹遵太後教誨,斷不忘太後的一片苦心。”寧越女說罷麵帶純然的笑意看向太後,好似在說,太後您放心,臣妾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那禍水紅顏,要做,也隻會是伴君前行的賢妃。


    太後見狀,麵容中含了許多欣賞之色,隨後語氣微弱道,“哀家就是欣賞你這一點,縱使手段是黑的,可身子是白的,心是淨的,又有什麽關係呢。”


    頓了會兒,繼續道,“至於皇帝,哀家會盡量為你解圍,你就放心吧。”寧越女聽罷不禁露出微笑道,“臣妾謝太後。”


    接連半個月,玄仁再未叫寧越女去禦書閣伺候,寧越女隻是常去醉心居看望女兒薰藝,順便和劉貴人握手相談,又或者去鍾粹宮找王怡妃為多。


    這天,寧越女再度去到鍾粹宮,和王怡妃相鄰而坐。


    王怡妃帶了憂色道,“都這麽久了,皇上竟還不肯原諒妹妹麽?”


    寧越女臉色淡然,緩緩道,“皇上若不肯,我又有什麽法子!”說罷,寧越女又露出輕鬆的表情道,“不過也好,正好我也不必時時擔驚受怕,沒事就可以到姐姐這裏偷偷懶。”


    王怡妃瞧了瞧寧越女那有些調皮的笑容,恍若未聞般說到,“要不,咱們還是去見見太後?”


    寧越女笑容淡淡道,“不必了,太後若有辦法,皇上早就召我去了。”王怡妃聽後有些擔憂道,“皇上從未這般冷落你,這下可該如何是好,難不成真要這般你不來我不往一輩子麽?”


    剛說到這裏,門口一個太監走進來道,“老奴見過兩位娘娘!”隨後道,“可把老奴給累壞了,娘娘果真在王怡妃這裏,老奴真是好找啊!”


    剛說到這裏,王怡妃的侍女尋櫻出現在太監身旁道,“娘娘贖罪,公公說有要事要說,所以不容奴婢稟報就擅自闖了進來。”尋櫻說罷低垂著頭,仿佛在自責一般。


    王怡妃淡了淡語氣道,“好了,沒你事了,下去吧。”尋櫻聽罷才轉身離去。


    寧越女立刻問到,“公公火急火燎前來,究竟有何要事?”


    洪公公複開口道,“皇上召娘娘即刻前往禦書閣,不容耽擱,還請娘娘即刻隨老奴同去吧!”寧越女見洪公公臉色不太好,本想具體問一問,又料想他不會說,索性起身就要跟他去往禦書閣,卻被王怡妃一把拉住。


    寧越女因而突地回頭,卻迎上了王怡妃含情脈脈的表情,又見洪公公那催促的表情,隻是微笑道,“姐姐放心,沒事的。”隨後王怡妃才鬆開手,寧越女很快同洪公公向門外走去,片刻間即消失在門口。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禦書閣。


    洪公公道,“娘娘獨自進去便是,老奴在此守候。”寧越女看了一眼洪柏森就走進了禦書閣。


    剛進入禦書閣,就瞧見玄仁看著麵前的奏章,神色如常,雙眼依然微眯,好像並未發覺寧越女的到來。


    直到,“臣妾參見皇上。”寧越女語氣依然恭敬且輕緩。玄仁聞聲道,“你來了。”隨後做了個讓寧越女起身的手勢,寧越女隨即緩緩起身。


    皇上繼續看著奏章,神色沉靜。


    寧越女婉婉問到,“不知皇上召臣妾前來,所為何事?”寧越女方才見到洪公公時,就明白此行不會輕鬆,懷著忐忑的心緒,寧越女還是問出了口。


    玄仁並不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道,“朕憶起半月前你吟的詩,感覺內心五味雜陳,久久不能平靜。想來,睿淵之亂,你已有耳聞。”話語不多,玄仁的麵容卻不知幾時起已變得鐵青,雙目漠然凝視著寧越女,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寧越女心想,若我告訴玄仁,是薑太醫親口相訴,隻怕會因此連累薑多舛,倒不如……想到這裏,寧越女語氣自然道,“臣妾夜宴當日,偶然間聽得從邊關歸來的王爺侍從提起,所以才略知一二。”


    玄仁聽罷臉色卻越發嚴肅,寧越女心想,為何會這樣,難道……難道玄仁已經知道了什麽!剛想到這裏,玄仁即說到,“當真——,當真如此嗎?”聲音冷冽如寒風,威脅和殺機並顯,好似玄仁已知道了一切,而寧越女不過是處在一個陷阱中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且這個陷阱密不透風,又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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