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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殺機四起

  第二十七章殺機四起


  “大哥,什麽情況?”夏津鍾趴在距離紀閆鑫兩米遠的石壁上,扯著嗓子喊道。


  紀閆鑫猛然回頭瞪著夏津鍾,惱羞成怒的喝道:“你咋過來了?”


  “我過來幫你!”說話間,夏津鍾已經爬到山洞外的平台上,站在紀閆鑫的身旁。


  “那你在洞口隱蔽起來,我進去看看。”紀閆鑫伸手解門上的蔓藤。


  “啊——不要,不要——”推開門,黑漆麻黑的洞裏傳出女人的尖叫聲,紀閆鑫看不到洞裏的情形。


  紀閆鑫心中一緊,尋思著:這麽冷的天,洞裏居然沒生火,這究竟是咋回事?

  紀閆鑫小心翼翼的朝洞裏走,不一會兒,適應了洞裏的黑暗,目光循著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搜尋過去,黑暗中,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在扭動,她的雙手、雙腳像是被捆綁著。


  紀閆鑫的心咯噔一下,聲音柔和的說:“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朝前走了幾步,紀閆鑫腳下踢到一堆東西,感到灼熱,低頭一看,腳邊忽閃忽閃冒著火星。紀閆鑫心中大喜,這一定是男人出門時埋下的火種,他蹲下身子,撿起一根木棍,扒拉開柴火灰,丟上去幾根幹柴枝,俯下身子吹了幾下,劈裏啪啦一陣聲響之後,躥起了火苗,山洞裏頓時有了光亮。


  多添了一些柴火,紀閆鑫這才抬起頭來盯著女人,隻見她身下墊著一張獸皮,雙手雙腳都被蔓藤拴在石壁上,腿腳都是光溜溜,身上蓋著一張狐皮,青、白相間的皮膚刺得他心裏抽搐。


  女人揚了揚頭,遮擋麵部的長發垂至腦後,露出一張看不清模樣的花臉,眼睛空洞無神的盯著紀閆鑫。


  紀閆鑫一步一步走過去,驚得淚水奪眶而出:“娟兒——你是娟兒?”


  紀閆鑫伸手過去,娟兒驚恐萬狀的尖叫著,身體掙紮,身上的狐皮滑落,露出一絲不掛的身體。


  紀閆鑫的心瞬間被撕得粉碎,撿起狐皮蓋在娟兒的身上,眼睛掃過她隆起的肚皮,心中充滿了憤怒。


  解掉娟兒手腳上的蔓藤,紀閆鑫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失聲痛哭:“娟兒——你怎麽會在這裏?那個男人,是不是楊智建那個雜種?娟兒——我是馬栓兒,你看著我,看清楚——”


  娟兒手腳解除了束縛,獲得了自由,腳踢手抓,在紀閆鑫的身上抓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紀閆鑫完全喪失了疼痛的知覺,他的心像是被千萬隻蟲蟻在啃噬,他咬牙切齒的怒罵:“楊智建,你個雜種,老子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娟兒在紀閆鑫的懷裏喘不過氣,她掙紮著抬起頭,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頓時鮮血直流。


  夏津鍾隱約聽到洞裏紀閆鑫哭喊的聲音,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麽,按耐不住衝進去:“大哥,你咋啦?”


  “滾,你滾出去!”紀閆鑫扭頭衝著夏津鍾咆哮,他不允許娟兒不堪的模樣,在他人麵前暴露。


  夏津鍾被紀閆鑫的河東獅吼嚇了一大跳,轉身氣惱的鑽出山洞,納悶兒道:“這是咋了嘛,無端端發這麽大的火,不就是個被困在洞裏的女人嘛!”


  紀閆鑫在山洞裏翻找娟兒的衣衫,找到了卻穿不上,娟兒肚子裏的娃兒恐怕已經有七、八個月大了。無奈之下,紀閆鑫脫下虎皮,將娟兒的身體裹起來,再用蔓藤捆住,扛在肩上走出山洞。


  一出山洞,娟兒就恐懼的閉上了眼睛,臉色煞白,長年累月窩在漆黑的山洞裏,她怕光。


  夏津鍾從植被叢中躥出來,驚呼:“大嫂?”


  “大哥,她真是大嫂?”夏津鍾不敢確認,疑惑的望著紀閆鑫。紀閆鑫麵色鐵青,默不作聲,從山洞平台上三兩步跳到地麵上,夏津鍾緊跟其後。


  “大哥,這下我們怎麽辦?若是那人回來——”夏津鍾心裏擔憂,把人劫走了,那男人回來,免不了一場惡戰。


  紀閆鑫眼裏充滿殺氣,冷冷的說:“先回山洞,老子還怕等不到他呢!”


  夏津鍾已然明白了,紀閆鑫心中報仇的意願,發狠道:“好,咱哥兒倆殺了他,替大嫂報仇雪恥!”


  ……


  妮子哥在林子裏穿梭,動作快如閃電,盡管山洞深處,儲備了不少各種各樣、風幹的野物肉,足夠他和娟兒吃上一陣子,為了積穀防饑,他還是每日都會到林子裏狩獵,提前籌備過冬的食物。


  這深山老林裏,經年累月氣溫都不高,天氣說變就變,想要生存下來,必須凡事都得走到前麵。


  當年,妮子含恨服毒自盡,妮子哥經不住誘惑,腦子一發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村民們逼得走投無路,帶著娟兒逃進山裏,在這山洞裏安營紮寨,過起了小日子。


  進山之後,成日麵對瘋瘋癲癲、拉屎撒尿都要他伺候的娟兒,妮子哥漸漸失去了耐性。


  若不是娟兒的身體能解決他男人的需求,給予他快感,他恐怕早就將她丟在深山老林裏不管,任由她自生自滅了。天長日久,妮子哥獸性大發,反倒是離不開娟兒了。每日清早,他去林子裏狩獵,晌午回到山洞裏,伺候兩人吃喝。


  一到夜裏,妮子哥就感覺到一股火在身體裏燃燒,難以自製,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想要爬到娟兒身上,用她冰冷的身體,消除體內的邪火。


  久而久之,娟兒早已成了妮子哥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他完完全全把她當作寵物在飼養,給她一口吃喝,不讓她斃命為原則。


  娟兒很能吃,每頓都比妮子哥吃得多,她吃得越多,妮子哥就會越開心,她養得白白胖胖的,供與他消遣的時間就會越長久。


  防止娟兒四處亂跑,妮子哥將她圈養在山洞裏,拴住手腳,時日長了,他發現,娟兒漸漸有了獸性,每每他趴在她的身上,她就會像發怒的母獸,奮力掙紮,反而挑逗得他**焚身,倍感刺激。


  起初,妮子哥每天還耐著性子給娟兒穿衣褲,天長日久,他失去了耐性,索性讓她常年**身體,省得麻煩;再後來,娟兒懷孕了,衣服根本就穿不了,隻好做罷。


  娟兒懷孕,並沒有讓妮子哥收手,停止對她的折磨,在他看來,這輩子,他是沒辦法走出老林,回到村子裏去了,有娃兒又有何用?他隻想跟娟兒踏踏實實在這老林裏過日子,活到哪天算哪天。


  ……


  紀閆鑫吩咐夏津鍾去那邊山洞,將門用蔓藤拴好。避免娟兒的哭鬧聲打草驚蛇,紀閆鑫狠下心,在她的後勁窩砍了一掌,她頓時昏過去,安安靜靜的躺在山洞裏。


  做好了準備工作,紀閆鑫和夏津鍾潛伏在植被叢中,隻等那人回來,打他個措手不及,來個甕中捉鱉。


  紀閆鑫認定了這一切是楊智建所為,他的心撕裂樣疼痛,難以預測柱子的命運,心想:楊智建那狗日的,能這麽喪盡天良的對待娟兒,柱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津鍾,你可不要對楊智建那狗日的手下留情!”紀閆鑫擔憂著夏津鍾會念在過去的情分上,心慈手軟,冷著臉叮囑。


  “大哥,你說那人是楊智建?”夏津鍾很是意外,心裏狐疑,覺著以楊智建對娟兒一往情深,不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


  “不是他,還能是誰?你若是敢幫他說情,休怪我翻臉無情!”紀閆鑫的眼裏閃過兩道寒光,夏津鍾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沉默片刻,夏津鍾還是壯起膽兒道出了心中的疑慮:“大哥,楊智建是個啞巴——可,昨晚,我明明聽到那男人的聲音粗獷、洪亮——”


  紀閆鑫心中一驚,回想著昨晚的情形,還真是這麽回事,他的腦子裏飛快地思索:難道,另有其人?若不是楊智建,那麽,楊智建和柱子哪兒去了?或者,楊智建不是啞巴,他是裝出來的——


  “不論他是誰,老子都要他死!”紀閆鑫目露凶光,嘴裏狠狠的擠出一句話。


  “是,大哥!你放心,不管他是誰,我絕不心慈手軟!”夏津鍾表明了立場,同時也表明了衷心。


  ……


  在林子裏轉悠了幾個時辰,妮子哥肩上扛著野雞、野兔等獵物,抬頭望著天空,陰雨天,難以判斷時辰。


  妮子哥低頭聞了聞身上的氣味,罵道:“他媽的,臭不可聞,真的變成野人了!到溝裏洗洗!”


  朝前走了約摸兩裏地,眼前出現了一條山溝,妮子哥扒掉身上的獸皮,跳進水裏,冰冷刺骨的山泉水浸泡身體,他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搓著身上的汙垢,妮子哥心想:等哪天出太陽,也把娟兒扛來洗個澡,順便讓她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過不了倆月,娃兒就該生了,能否活下來,全看小東西自個兒的造化!


  閉眼躺在水裏,妮子哥不由得想起了妮子,她滿臉、滿嘴烏紫,站在岸邊,冷眼盯著他。


  妮子哥驚恐的睜開眼睛,望著空蕩蕩的山溝,倒抽了一口冷氣,淒然的喊道:“妮子,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恨,就恨楊智建那個龜兒子——跟我,跟我有啥關係?”


  山風呼呼,吹得林子裏嘩嘩作響,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上心頭,妮子哥慌亂的爬上岸,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嘴裏嘀嘀咕咕:“妮子,你哥我可沒啥對不住你,爹娘死了,打小都是我照顧你、疼愛你——”


  妮子哥仿佛聽到林子裏傳來瘮人的悲泣聲,他抓起獵槍、獵物,拔腿狂奔——
……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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