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還愛我
第256章 你還愛我
“我之前確實想過報複,可我知道,我玩不過你,玩不過你們,放心吧,我不會這麽愚蠢了,我就這麽一條命,不能跟我爸一樣。”
她皺著眉頭,小臉蛋都快皺成一團了,強忍著悲痛,“不過你媽媽應該威脅不到我了,我和你結了婚,怎麽說都是你老婆,就怪我爸太倒黴。”
她的話,字字句句、一筆一劃都帶著刺。
很刺耳。
盛淮桉能聽不出來她在說什麽。
夾槍帶刺,故意刺他,也讓她自己難受。
關鍵,他無話反駁。
明明應該說,可什麽都說不出來。
薑舒羽給爸爸媽媽的墓碑磕頭,認認真真的,再怎麽逞能,也藏不住眼裏的絕望,灰暗。
瘦弱的身子在微風細雨中微微顫抖。
盛淮桉心疼得要死,可偏偏真的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說:“舒羽,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是愛你的,我母親做的事,我無法否認,是我的錯,但我愛你,明知道這一切事的發絲,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風吹亂她臉頰的頭發。
她感覺心髒好像要停止跳動了,人都要死了一樣。
“可是我不想了。”
站在爸爸媽媽的墓碑麵前,她想把話說清楚。
“盛淮桉,我沒有一天像這樣痛苦的,我想和你正視這段感情,要不,算了吧,我沒辦法和你繼續坦然在一起。”
“你爸爸媽媽的態度也很明確了,說得很清楚了,強扭的瓜是不甜的,不被祝福的婚姻也不會幸福。”
“你看,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都沒保住,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盛淮桉緩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她說的話,嗓子啞了又啞:“你現在情緒不好,說的話我不會在意,等你冷靜一下,我們再聊。”
薑舒羽沒說話。
……
回去路上,薑舒羽又在幹嘔,藥也沒吃,還是生懷那把車停在路邊,拿出隨身帶的藥,親自喂她吃下去。
她皺著眉頭,一臉惡心吃了下去。
盛淮桉無視她的厭惡,還親了親她臉頰,很親昵,“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寶貝,好不好。”
“謝謝關心。”她又換了口吻,可能發現冷嘲熱諷沒用,故意客氣道。
盛淮桉憋著一口氣。
……
這個年,過得不安寧。
而薑舒羽是真的想過要分開的。
這種情況不可能再繼續在一起了。
除非她真的沒心沒肺。
或者失憶。
隻是怎麽開口,是個問題。
薑舒羽真的開始考慮了,很認真,之前也想過,但沒有這次這麽堅定。
但盛淮桉可能不會這麽好說話。
他的態度很明確,說了不會離婚就是不會離婚。
……
就連外婆都看出他們倆之間出問題了,外婆找盛淮桉問怎麽回事,盛淮桉自然說沒事。
可這瞞不住外婆。
“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還是你媽的原因?”
“放心吧,外婆,我會處理好,我會哄好她。”盛淮桉保證道。
時間可以治愈一切,他也會哄好她的。
他有這個自信。
因為她心裏有他,她是愛他的。
他有這個自信。
外婆沒再過問,說:“你自己看著辦,及時溝通最重要了,有什麽事攤開說,夫妻倆沒有隔夜仇。”
……
在烏白待了幾天,盛淮桉就帶薑舒羽回青洲。
回到青洲第一天,薑舒羽就直接和他說了:“我覺得我們要冷靜冷靜,認真思考這段關係是否能繼續。”
“能繼續。”盛淮桉想都沒想,直接說了。
這也是這幾天薑舒羽開口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盛淮桉捏著眉心,有所準備。
他的回答也在她的意料之內。
“可是怎麽辦,我看著你,就會想起那些事,所有的事……”薑舒羽說著眼眶紅了又紅,語氣委屈,又酸澀。
“我知道我改變不了現狀,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所以是想用錢堵住我的嘴?這倒是好辦法,我確實缺錢,也沒你有錢,不過,我不想要。”薑舒羽淡然笑,直勾勾看著他。
她其實心裏也很不舍,她好愛他,好愛好愛。
可是……
有太多可是了……
盛淮桉自嘲一笑:“你要是有這麽好賭注,我也不會這麽苦惱了。”
薑舒羽沒說話。
就當是沒聽見。
盛淮桉知道她很辛苦,這件事換做是他經曆,他也會和她一樣痛苦無助。
薑舒羽仰了仰頭,把眼淚逼回去,“你想想吧,我是不可能和你好了,盛淮桉,我們還是算了吧。”
算了吧。
這三個字,十分沉重和殘酷。
盛淮桉不想再聽她的話,幹脆吻住她的唇,吻了好一會兒,她沒抗拒,知道抗拒不了,幹脆就不給任何反應。
可能控製得了思想,可控製不了身體。
“盛淮桉,你又想跟以前一樣,半強迫我麽?”
跟以前一樣,但凡她說句不,很抗拒,他就用手段強迫她,半推半就的。
她沒得選。
主動權更不在她這裏,一直都在他手裏。
他們倆從一開始就不平等。
隻是甜蜜的感情可以掩飾很多問題。
沒有愛情了,或者一方不想繼續了,那所有問題就會暴露出來。
他們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
“你對我有感覺,有回應,你還愛我,舒羽。”盛淮桉氣息很粗,重重噴灑在她臉上。
薑舒羽捏著眉心,往後退了退,拉開了狀態,狀態很不好:“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不管我的身體有什麽反應,那是正常反應,換做別人,也會這樣。”
這話該死的熟悉。
她之前就是這樣說過。
不是他,也會是別的男人。
所以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話聽起來當然很不爽,事實上,他現在渾身都不得勁。
薑舒羽還對他笑:“我是愛你的,可是我也不能忘記你媽媽做的事。你也聽到了,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殺人凶手,就算你不認她,也改變不了血緣關係,我也不可能和你繼續過下去了。”
“薑舒羽!”他徹底慌了,心裏驀地湧上了即將要失去她的感覺,這股感覺越來越濃,心髒很空,快要空掉了。
“你要不考慮好,我也沒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