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直說了吧
第257章 直說了吧
盛淮桉被氣走了。
把門摔得砰砰響。
很大的一聲。
薑舒羽正常上班,也沒和盛淮桉聯係。
盛淮桉去哪裏了,她也不知道。
她每天是早出晚歸,完美和盛淮桉避開。
盛淮桉也想趁這段時間冷靜,不止是他,她也是。
也讓他想想這段時間怎麽處理。
薑舒羽已經在想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存款雖然不是很多,但足夠她一個人一段時間生活。
盛淮桉給的卡,她除了買禮物那幾次用了,之後都沒怎麽用。
和他在一起,其實很多事都不用她操心,確實很輕鬆。
她其實甚至開始考慮離婚的事了。
這樣是不可能再繼續在一起了。
她偷來的日子還是得還回去了。
如果真是離婚的話,那就得涉及到財產分割,她是不想要他什麽東西的,不該要的一分都不會要。
周末,張知知旅遊完回來了,約了薑舒羽見麵吃飯。
薑舒羽還在生病,狀態不太好,一直在咳嗽。
張知知伸手就摸她額頭:“生病了?”
“有點小感冒。”說話很重的鼻音,一看就是生病了。
張知知說:“去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問題不大,就是有點點疲憊。”
薑舒羽吸了吸鼻子:“對了,你最近怎麽樣,玩得開心嗎?”
“嗯,玩得很開心,舒服。”張知知有所感慨,“果然,不談戀愛什麽事都沒有,去他媽的戀愛,女人一定要隨時隨地保持冷靜,不要被男人給忽悠了。”
薑舒羽哭笑不得。
張知知又問:“寶貝,你呢,最近和盛淮桉鬧不愉快嗎?”
“你怎麽知道?”
“你又藏不住事,你看你表情,一下子就出賣你自己內心真實想法了。”
薑舒羽臉上的笑意徹底淡了下去,說:“你說的對,確實不應該談戀愛。”
“真吵架了?”
“算是。”薑舒羽有點心累,半趴在桌子上,眼神落寞,掩飾不住的落寞。
張知知立刻明白了,說:“得,看來我們倆都走黴運了,確實,也是我看走眼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晚上出去喝一杯吧,我約了朋友,帶你一塊去散散心。”
薑舒羽不想去,又不想掃張知知的興,最後還是去了。
晚上,薑舒羽是滴酒不沾,一點都沒有碰的念頭,張知知叫她喝,她也不喝,沒什麽興致。
張知知和她朋友玩得很嗨,狀態高亢,薑舒羽反倒是擔心她起來,怕她喝太多了。
但張知知推開她的手,說:“我沒事,我能喝,沒關係。”
她朋友也是人來瘋,玩得很高興。
而薑舒羽安安靜靜坐在旁邊,她也不喝,張知知朋友過來搭訕,她禮貌拒絕。
她朋友也沒強迫,怕她一個人無聊,簡單聊了幾句。
薑舒羽還是很拘謹的,她不想放開,也不願意放開,反正是陪張知知來的。
最後是張知知喝多了,她趴在桌子上,眼神迷離,徹底醉了,卻還在念叨孟東的名字。
薑舒羽以為聽錯了,可是沒有,張知知的的確確在喊孟東,喊了兩聲,就沒喊了。
薑舒羽叫了車,張知知朋友幫忙扶了下,送張知知上車。
上了車,張知知趴在薑舒羽腿上,眼淚毫無征兆開始掉,說:“都這麽久了,他就沒想過來哄我。”
薑舒羽知道她說誰,說孟東,其實他們倆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的。
可是感情的事,誰都說不準。
回到張知知的家,薑舒羽好不容易翻出她的鑰匙開了門,張知知踉踉蹌蹌進屋就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意識不清醒。
薑舒羽沒走,也不放心她,就照顧她一晚上。
蔡阿姨忽然很晚打來電話,問她:“薑小姐,你是加班嗎?怎麽還沒回來?”
“在朋友家。”
“那今晚不回來了嗎?”
“嗯,不回來了。”薑舒羽淡淡的,也不知道蔡阿姨這麽晚怎麽還在家。
蔡阿姨支支吾吾了會,說:“那您注意休息,也沒什麽事,我就是問問。”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蔡阿姨和盛淮桉說:“盛先生,我不好問,問多了怕薑小姐懷疑。”
盛淮桉擰了擰眉頭:“知道了,沒事,您回去吧,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蔡阿姨拿上東西就走了。
盛淮桉一隻手捏著眉心,他想給薑舒羽打電話,想問她怎麽還沒回來,可又覺得,她不會理他的。
盛淮桉還是給她電話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不會接,但過了會,她接了。
聽到她的聲音,盛淮桉喉結緊了緊,說:“在哪裏?這麽晚還沒回來,我去接你,好不好?”
“謝謝,不用了,我很好。”薑舒羽又恢複到之前客氣禮貌的模樣。
這態度讓盛淮桉抓心撓肺般難受,可偏偏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手段對她,不能強迫她,更不能強來。
“舒羽,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沒有,沒有這個意思。”
盛淮桉抿了抿唇,聲線低沉溫柔:“明天周末,回來麽?”
“看情況吧,你有什麽事麽?”薑舒羽反問一句。
盛淮桉說:“聊聊?”
“沒什麽好聊的,我想都應該說清楚了,盛淮桉,我想和你算了,離婚應該也不麻煩,我不會要一分不屬於我的東西,你放心。”
與其這樣拖下去,不如直接說清楚,拖下去沒什麽意思。
所以直說了吧。
薑舒羽要說出來,其實也很難,可話都說出口了,沒有得退路。
“盛淮桉,離婚協議我改天給你,到時候你看看,沒問題我們就簽了。”
盛淮桉好久都沒說話,喉結滾動幾下,好久沒說話。
薑舒羽耐心等他的回應,他不掛電話,她也沒催促。
盛淮桉開口艱難,意識到她這次是來真的,慢慢開口說:“真沒有餘地了?”
“恩。”薑舒羽說。
盛淮桉聲音沙啞:“舒羽,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離婚。”
“抱歉,我想離。”
盛淮桉:“……”
薑舒羽其實都快麻木了,沉默良久,說:“如果你有什麽意見也能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