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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陪伴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唐曉寧緊緊摟著許安的腰,如果就這麽在他的懷裏死去也不錯。


  可她還是那麽舍不得,舍不得以後會見不到他的樣子。


  這麽多愁傷感的唐曉寧,彌補了許安內心的對於表達的這方麵的空缺。


  他所有的心事,從來不說也不會刻意遮掩。


  他是什麽就是什麽,這是經曆和上天給他的。


  而唐曉寧不同,她就是一個擺在櫥窗裏的娃娃。看過了人情冷暖,是是非非,對這個社會已經產生了深深的排斥感。


  無論他許安如何的拚盡全力,都不能緩解過往的傷痛在她的心底裏埋下的陰影。


  許安鬆開懷抱,卻被她摟的更緊。


  她是如此的眷戀,如此的沉迷於他。他是唐曉寧所有的依靠,是她活下去絕大部分的動力。


  “曉寧,我該怎麽樣才讓你相信我是不會離開你?屬於我們的未來還那麽長,我怎麽舍得離開。時間會替我解釋對你的感情。”


  許安想也許是孕婦都特別敏感,容易情緒化吧!


  但這並不妨礙他表達他的喜歡,他也深深的依戀著懷裏的人。


  他的所有事情都已經和公司那邊交接好了,在唐曉寧懷孕期間不會離開她。


  陪伴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許安想。


  他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隻是因為他喜歡的人。


  也許女人終究是脆弱的,無論她擁有多美滿的婚姻,擁有多少的財富。


  許安深深的擁抱著她,想趕走她所有的不安、惶恐。


  隻要她能綻放笑容,他什麽事都願意去做。


  沉默半響的唐曉寧開了口,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許安這樣的我是不是很惹人煩?”


  “你這小腦袋瓜裏,一天到晚在想什麽?我們結婚生子,一點點的走向圓滿。多想想關於我們的未來,關於我們的孩子。如果寶寶長大了,他學習會怎麽樣?性格會怎麽樣?會喜歡什麽樣的人?”許安努力開解著她,盡他可能的勸說。


  有些事情,不用他說明。


  比起唐曉寧而言,他也很少說喜歡。


  大概因為兩個人都屬於慢熱型的吧,就算是彼此敞開心扉之後還需要緩衝期。


  對唐曉寧而言,很多事情她還處理不來。


  比如上官語的事,現在她還不知道怎麽去幫助上官語。


  她和董薇薇不一樣,沒有那麽直接了斷的手腕和想法。


  唐曉寧的手和他十指交扣著道:“希望寶寶可以像你多一點,成為一個溫柔的人。”


  “都好,像你像我。好了,不說了,我們去睡會。”許安看著牆上的時鍾。


  他盡可能的愛她保護她,這是他能做的最能所能及的事。


  零一和零零目送著兩人上了樓梯,收拾著沙發和茶幾。


  窗外的夜很美,尤其是地上還有一層厚厚的積雪。


  偶爾幾許的星星,掛在天上俯視著地上人們。


  這一切終將要過去,每個人都會循規蹈矩的在命運給的方格裏活著。


  街兩旁的一排排的路燈用微弱的光,為路人們照亮了回家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路燈的光也消失不見。


  人們迎來了清晨,透亮的白穿透所有。盡管還是有些黑暗的角落,不曾走過。


  許安早醒的在廚房為唐曉寧做著早餐,他已經習慣了如此平淡的生活。


  和唐曉寧一起,吃飯,上班,睡覺。


  可能他的性格,上天才會為他準備了像唐曉寧這樣的人。


  如果換了旁人,許安怕唐曉寧很難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


  他也不想讓除他之外任何男人,有可能從他的身邊帶走唐曉寧。


  他不敢保證,那個人會怎樣對待他的曉寧。像曉寧那麽脆弱的人,經受不了任何的風吹草動。每一處他都要小心嗬護,生怕觸動她那根緊繃的弦。


  熬著的菜湯已經出鍋了,卻沒聽見客廳有任何的動靜。


  可能她還在睡覺吧,零一站在許安的身後道:“剩下的交給我吧,您先去沙發上歇會。”


  許安出了廚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唐曉寧正靠在沙發上打著哈欠。


  他想著,現在的她還不能看電視有輻射之類的東西。


  “怎麽起的這麽早?”唐曉寧側過臉,眼裏模模糊糊的看到許安身影。


  她還以為,他已經去上班了。現在能看到許安,內心忽然感覺到特別的踏實。


  有這種想法的她,感到自己有些奇怪。


  許安坐在她的身旁,牽起她的手溫柔的笑道:“想給你做頓早飯,昨天睡得不好嗎?困得話,再去睡會。”


  “我怕我醒來,看不到你。”唐曉寧摟著許安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能這麽一直摟著他真好,她的睡意還未清幹淨。


  許安可以這麽放縱,她也願意這麽放肆被寵溺著。無論是她做什麽,他都願意這麽寵著她。


  兩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互相依偎著彼此。在這個寒冷的冬季,為彼此提供著溫暖。


  而上官語昨天請過假,今天坐著公交車想去看看烏村那邊的進展怎麽樣?

  她背著背包,內心有些小忐忑。不知道一切會按照她的想法進行嗎?

  車裏還有一股寒氣,上竄下竄的。她望著窗外,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公交車。


  她認得出來,那就是仇然的車。今天早上走的太急沒有注意到,匆匆的坐了輛公交車。


  這路程是不是還有一段,上官語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仇然的車裏坐著的大漢一邊開車,一邊對自己的老大吐槽道:“最近大嫂和店裏的小哥走的有點近。”


  “什麽時候你都改了稱謂?”仇然手轉動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冷道,他的聲音帶著自己的氣勢。


  就算是他努力壓製,也會流露出來。


  大漢嘿嘿一笑道:“早了,兄弟們都這麽喊。不過,大哥你不喜歡她嗎?那回頭我讓弟兄們都把嘴捂嚴實了。”


  “那倒不用,最近他們兩人走得還近?”仇然望著公交車上的人,尋找著上官語的身影。


  她怎麽又往烏村跑?那裏已經成了那副模樣,沒有一點可以值得留念的。


  他還是不能理解,對於仇然而言。任何沒有價值的東西,就如同廢物。


  他從來不喜歡在廢物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他的眼睛看到靠窗坐的上官語,看著她靠在椅背熟睡的樣子。


  起得這麽早做什麽?那些人又不會離開。


  大漢依舊在仇然的耳邊繼續說著,上官語和景明的事情被放的無限大。


  仇然轉動玉扳指的手,忽然停了。


  他的眉頭微微挑起,原來還有這麽多他不知道的事。那個人,難道也對上官語動心了?

  他為什麽說也,仇然嘴角泛著苦笑。原來他的心,早就承認了他喜歡上官語的事實。


  所以才會一大早的要去跟著她去那個鬼地方,還這麽心甘情願。


  路途有些遙遠,車搖搖晃晃的。路上的積雪還沒被人處理,咯哧、咯哧的直響。


  公交車也搖搖晃晃的前麵行駛著,路有些窄還有些坎坷。


  搖搖晃晃的把上官語顛醒,她揉著眼睛看著窗外的世界。


  現在到了哪裏?上官語試圖用外麵的風景,來辨識路程。


  一場大雪過後,遮住了太多的東西。她也有些迷茫,現在是在哪?

  司機大叔將音樂打開,車裏的氛圍整個都變了。


  “夜,無孔不入/白光打在鋼琴上/指尖跳躍在黑白之間/黑鍵是憂傷/白健是快樂/憂傷伴隨著快樂/酸甜苦樂/在音樂中肆意灑脫。”


  上官語的心跟著這首歌輕哼著,她已經很久沒這麽悠閑的聽過歌了。


  聽聲音就知道是九月的歌,這麽獨特的嗓音,除了他還能有誰。


  不過新晉的歌手太多,上官語都不太喜歡。


  “你說你的黑健/憂傷四處蔓延/你說我的白鍵/快樂的太過容易/你說我有52個白鍵/而你隻有36個黑鍵。”


  上官語的手輕輕的敲著腿,有些東西她還是改不掉。比如,九月的歌。


  司機大叔倒也趕著潮流,這首歌應該新發沒多久吧。


  之前的歌她都聽過,連旋律都記得。在她發著呆的過程中,歌已經換了下一首。


  “可愛的你/裝無辜的你/迷人的你/低著頭卻不說話/是不是他傷了你的心/是不是他做了/讓你難過的事。”


  這種稚嫩帶著魅惑的聲音,一聽就是小鮮肉。


  整個車上的人沒有多少,上官語粗略的看了眼。


  大概不超過十個人,他們都沿途三兩個下了車。很快,車裏就剩她一個。


  不過終於到了目的地,烏村。上官語背著包,下了車。


  她站在原地,望著此刻的烏村。所有的房子都被夷為平地,工人們忍著寒冷做著工。


  霹靂嘩啦的聲音,響個不停。


  她望著離她最近的地方,放著幾間帳篷。裏麵偶爾傳來的聲音,吸引著上官語。


  她朝著帳篷走著,仇然下了車緊跟在她的身後。


  他之前調查過這裏,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犯罪,就會有邪惡。


  他實在不放心上官語一個人過來,萬一再遇到像那老頭一樣的事。


  她一個人,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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