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易容
我越是心慌,在看屋中的這個人,竟然像個妖怪似的在變形了。
他的臉一會變的有正常人兩個的長,一會又變的有兩個人似的寬,他的胳膊也仿佛可以伸縮,短的時候還好,但是長的時候仿佛兩條胳膊拚在一起。
嚓嘞……真外凡這邊怎麽這麽多的怪物,這倒地是個東西,我能夠打的贏麽……
我心裏在打鼓,輕輕移動到了倉房頂上。
這裏離他近一些,視角也好一些。
我借著一個縫往裏邊看。發現這人倒是變得正常了許多,此時間他剛好換上了一身的白衣,長發也梳理的很好,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些眼熟。
在他麵前還有一個鏡子,他借著月光,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對自己的外貌很是在意。
現在皇家的刺客都這麽講究嗎?殺人之前還要沐浴更衣?
我覺得有些汗,微微的搖搖頭。
他卻冷不丁的一抬頭,與我四目相對。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下露餡了,管他是何方妖怪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了。
然後我立刻雙手扒開木板,一腳便蹬了下去。
他明顯也被我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踩在了腳底。
然後我趴在他的身上,摁住他的雙臂,當我看到他明亮如月的眼睛的時候,終於想起來他是誰。
“王英?怎麽是你?是真外凡派你過來的嗎?”
我用手臂狠狠地頂住他的脖子,隨手在他臉上刮了一下,他的臉立刻變起形來,這倒是把我嚇了一跳。
嚓……怎麽這麽嚇人,這妖孽是要變身了……
我正擔心該怎麽辦呢,他卻掙紮著和我說道,“衝哥住手,住手啊,是我,是我啊。”
這聲音怎麽和扈成的那麽像?
難不成他吞了王英,就有了王英的樣子,然後又吞了扈成,擁有的扈成的聲音?
不得不說,有時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
他趁我驚異的時候,推開了我的手,然後一把把臉上的皮撕了下來,然後這東西就有變成了扈成的樣子。
“嚓嘞,妖孽,說!你是不是吞了扈成,然後變成他的樣子的?”我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使勁的搖晃,“快把扈成給我吐出來,給我吐出來。”
他喘不上來氣,用嘶啞的聲音和我說,“衝哥,我就是扈成啊,我是在易容啊。”
“易容?”我愣住了,再仔細看看他的臉,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我扯著他的臉皮,左看看右看看,還真是扈成,沒有錯。
“嘿嘿。”我幹笑兩聲,有點不好意思了,“你沒事躲在這易容幹嘛?差點把你當妖怪了。”
“衝哥,唯物一點好吧,這個世界上哪有妖怪?還有,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啊啊啊?”
我趕快站了起來,伸手拉他的手臂,隻聽刺啦一聲,拉掉了他一層皮。
“哎呦呦……”他疼得呲牙咧嘴。
我無語的說道,“頭一次見人易容,連胳膊也易的。”
他搖頭晃腦著說道,“這不是為了白點嗎,我這皮膚太黑了?裝起來也不像啊”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瞪大眼睛說道,“奧,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假扮王英?然後再調戲你妹子?扈成,你這人太變態了吧?”
他立刻麵紅耳赤地解釋道,“你說什麽呢?我可是很正直的一個人,怎麽會像你想的那樣?我這還不是你害的?我剛才被迫說要帶王英過來見她,但去哪裏找這男的啊?也是奇怪了,我妹怎麽就看上這個小矮子了?一定是這人用了什麽詭計。”
“喂喂,明明是你妹子對人家‘那樣的’?你怎麽還能怪別人。”
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幹嘛去啊?”
“我?我想出去調查一下情況。你知道的,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是挺危險的。”
“那你還不快走?”他摸著臉上發紅的一塊皮,不耐煩的說道,“我這好不容易剛易容完,就被你搞壞了,你知道我弄了多久麽?現在還得重新搞了。”
“你這易容術也是有待進步啊,”我也衝他翻了個白眼兒,向外走了出去,“嘿嘿,祝你調戲妹子成功,但還是要提醒你,亂 倫是要浸豬籠的。”
“滾!”他隨手把假皮一扔,砸到我的臀上。
這兄妹還真是對活寶,說實話,我雖然覺得扈成的行為表現不太好,尤其是那“屈指”的動作,不過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有些動作是男性 的本能,大概他當時沒有控製好而已。
雖然對他一再的嘲諷,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他會搞什麽亂 倫的事情。畢竟他要是來真的話,憑他妹子單純的小腦筋,估計生出的智障兒都該滿月了……
別說,和他這麽一鬧,我的心情倒是好多了,雖然這也讓我失去了擼 一發的機會……幸好我當時忍住了,沒有直接脫褲子,不然……
我搖一搖腦袋,不敢再想下去。
我和扈家二人住的地方在城西的民巷之中,這裏住的大多是平民,而我以前和張氏的家在城東的市區,那裏相對繁華一些,距離這裏不近也沒有太遠。
我並沒有用輕功,隻是像個普通人一樣在路上走著,心裏漸漸的開始忐忑起來。
有句老話說,“近鄉情更怯”,現在的我大概有點這個意思。
那些等待的我的將是什麽呢?親人還是殺手?
哎……我歎了一口氣,加快了步伐。
來到熟悉的街道,二層小樓還佇立在哪裏,裏麵竟然還亮著燈。
誰在裏麵?張氏?她不是應該要麽住在太尉府要麽住在大牢麽?
我一躍到了房頂,沿著周圍轉了一圈,發現在後門的地方有兩個便裝的差人,看裝扮應該是某個大官的私差。
除此之外,小樓四周就沒有別的什麽人了。
我輕輕的的掀起了一片瓦片,看到屋中正好有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恰恰都是我想要見的!
第一個人正是張氏,她毫發無損的坐在椅子上,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雖然我不太願意承認,但看來我白天的判斷沒錯,囚車中的她果真是假裝的。
在張氏的對麵站著一個嬉皮笑臉的人,正是真外凡。